楚檀畫抿唇冷笑:「還能說什麼呢,自然說的是溫嘉的事兒,榮嘉死了如今溫嘉又出事,這溫嘉可比不得榮嘉,她可是慶王心尖子上的一塊肉啊,捨不得她受了半分委屈,如今這樣大的事兒發生了,慶王可不趕著就進京了麼?想當初榮嘉出事那會兒,慶王哪有這樣積極擔心過啊?」
琥珀聽了點點頭:「小姐說的是啊,奴婢聽小順子說,太子爺審了那些二皇子府裡的眼線之後,都說榮嘉郡主最後見溫嘉郡主這一面壓根兒就不是為了告別,而是就是打算把謀害小姐的事兒告訴給溫嘉郡主,而且她們都說了,說榮嘉郡主知道溫嘉郡主一定不能完成這個任務,但是她也不指望她去完成,那宮人說這不過是榮嘉郡主一石二鳥之計,若是成了,那麼溫嘉郡主和小姐她都能除掉,若是沒有成功,她還能借小姐的手除掉溫嘉【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84章節】。小姐,這榮嘉郡主可真夠還狠的,連自己十多年的妹妹都不放過啊?」
楚檀畫聽了心裡一歎,半晌才冷笑道:「她狠什麼,她這是要報復慶王,誰讓慶王對她那麼冷血來著,只怕在她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她心裡也就不認這個妹妹了-,其實她待溫嘉真的挺好的,只不過怪慶王太薄情,傷了她的心,因此她就只能用這一招來報復慶王的薄情,不過她也算是老謀深算了,慶王這回當真是要頭疼了啊?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姐妹兩個我一個都不喜歡,一個太過於聰明,以至於狠辣陰毒,一個太過於蠢笨,以至於被人利用,反正我的意思也是要除掉溫嘉,能夠幫到榮嘉也無所謂,反正她也死了,他們慶王府的是是非非與我又有何干呢?」
「是?」琥珀忙扶著楚檀畫躺到床上去,然後把深褐色的帷帳放下來隔開了內室和外室,從外頭往裡頭看,只能瞧見隱隱約約的輪廓,其實什麼也看不見,之前幾次見皇上,見宓妃娘娘和粟貴妃都是這樣過關的,所以這會兒見慶王也是這樣。
慶王聽了這話,實在是不能再張口了,此番本就是他不對,他又不是個不明理的人,楚檀畫與安冉燁說的這些他都懂,他心裡都明白,只是他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就這麼沒了,他心裡頭看不開啊?可是待要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時都是沉默,每個人都沉默不語。
「你別說了,你不是答應本王不說話的麼,你別把自己捲進來?」慶王的聲音終是有了一絲波瀾。
琥珀生怕楚檀畫笑場,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趁著她沒注意,捂著楚檀畫的嘴狠狠的掐了她一下,這下疼的,楚檀畫的眼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
「王爺,畫兒情緒不穩定,慶王爺還是不要刺激她了,這事兒本王不會答應,本王也說過畫兒不會答應的,如今父皇不見慶王爺,王爺就該知道如今的情勢是怎樣的,何況,」安冉燁沉了沉聲音,冷冷的道,「何況本王如今只追究溫嘉郡主的責任,可若是細細審問,要是再牽連了慶王爺,那可怎麼是好呢,慶王爺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裡還能管別人?」
楚檀畫還在想著方纔的事情,琥珀卻挑簾進來了,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小姐,小粒子說太子爺方才來傳話了,說還有一會兒慶王爺就要來看小姐,讓小姐要做好準備【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84章節】。」
「慶王爺只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兒,但你可曾想過我那還未出世的孩子,他甚至還來不及看這世間一眼,他就離開了,這些都是因為誰,因為溫嘉郡主啊?自古殺人就要償命,慶王爺寵愛自己的女兒難道我的孩子就命如草芥不值得憐惜麼,慶王爺就算再偏愛自己的女兒,再偏袒自己的女兒,可也別忘了,你如今也還是戴罪之身,怎麼好來攙和溫嘉的事情呢,何況,你哪裡知道喪子之痛的苦楚你」
楚檀畫咬牙半晌,才望著琥珀道:「快快快,還愣著做什麼啊?既然攔不住趕緊把帷帳放下來啊,之前見父皇宓妃粟貴妃的時候都是拉著帷帳的,這只要聲音像就沒事兒,我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看見了鐵定穿幫,既然攔不住,咱們就按照計劃那樣進入角色就好了?」
安冉燁這話說的有道理,楚檀畫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回不用琥珀掐她,她自個兒掐了自個兒的大腿肉,疼的一哆嗦,聲音帶了幾分哭過的顫抖。
楚檀畫說完,又開始哭,一邊哭一邊瞧著外頭的反應。
琥珀抿唇:「小粒子說,太子爺攔不住,還有一會兒就到了,太子爺說讓小姐務必裝的像一些,慶王是老江湖了,要是聽出什麼不對來就全完了。」
楚檀畫在旁邊聽的很懵懂,對於那個女子的身份心中更是頗多猜測,就在這時候,小順子從外頭進來:「太子爺,楚將軍帶著大公子和二公子來看主子,這會兒都快到聽雪堂了。」
那女子和慶王聽了這話忙不說話了,慶王便道:「既是有貴客到了,本王也不便在這裡,就此告辭。」
其實這帷帳另有玄機,外頭的人看不見裡面,但是裡頭的人倒是能夠看見外面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慶王坐在那裡,外室裡還來了好幾個人,各人站的方位都不大一樣,楚檀畫也能猜得出各個人是誰,只是有一個人瞧不出來,站在慶王旁邊有個女子,只是她看不清是誰,也猜不到是誰,看身形不像是那溫嘉。
那女子似是不肯聽:「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嘉去死啊,她好歹是你的親生骨肉,她就算有千般萬般的不好,終究是你的血脈啊?我不能看著她去送死?」
兩個人剛準備好一切,楚檀畫剛進入情緒,外頭就有腳步聲響起,就聽見有人進來。
楚檀畫這會兒已經進入了角色,而且她根本不能容忍慶王為溫嘉這樣的人求情,當下便有些不自在,然後琥珀又俯身在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小姐,慶王也開口求了太子爺的,太子爺一口回絕了,可是慶王執意要見小姐,太子爺也沒法子阻攔,所以這才帶過來的,太子爺的意思是,只要演過這一場就是了,慶王求情,再怎樣也敵不過律法,自己女兒犯了錯就得承擔。」
慶王說完就帶著一行人走了,楚檀畫心裡頭著實好奇,趕緊下床爬到榻上,撩起窗簾悄悄打開窗格子往外頭看,正巧看見慶王帶著人出門,而楚留應恰好帶著楚粲和楚暘兩個人進來。
「什麼,」楚檀畫一愣一驚,她前幾日剛應付完安懷宓妃還有粟貴妃,本以為日子能消停些的,沒想到慶王又來了,當下便皺眉道,「不能跟太子爺說攔著麼,」
「小順子,送客?」安冉燁巴不得他們快些離開,因此很快便接口道。
慶王隔著帷帳的聲音也是悶悶的:「殿下,本王知道這事是溫嘉不對,她也是受了榮嘉那死丫頭的唆使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懇求你,不要傷了她的姓命,她從小兒跟在我身邊長大,從不知娘親是誰,我只求你保住她的姓命,無論給她什麼懲罰都可以,只求你保住她的姓命。」
「畫兒,慶王來看你了。」安冉燁的聲音聽起來沉沉的,楚檀畫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聽見這聲音忽而就很想笑。
「嗯,慶王坐-,我」剩下的話沒說完,都是楚檀畫低低啜泣的聲音,這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疼真委屈,琥珀下手可真夠狠的,掐的她手臂都烏青了。
「太子妃殿下若是殺了溫嘉郡主,將來一定會後悔的?奴婢請太子妃殿下三思?」就在安冉燁話音剛落的時候,慶王身邊的女子忽而轉頭,對著內室說了這樣一句話,並且還跪下來行禮,楚檀畫看的一怔,慶王卻搶上來把那女子扶起來。
楚檀畫在床上做了這麼一會兒,慶王又沉默許久,她也坐了許久,懷孕的人久坐就會腰疼,這要是再坐下去楚檀畫就支撐不住了,於是便皺眉低聲道:「慶王爺請回-,我乏了,想歇著。」
楚檀畫點點頭,琥珀便忙出去了,見她走了,楚檀畫才撇撇嘴,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只怕就算榮嘉這會兒還活著,溫嘉做了這樣的蠢事,只怕榮嘉也不會承認是她教的,有這樣的妹妹,榮嘉這些年也實在是不容易啊?」
「小姐說的也是,只要溫嘉郡主不在小姐跟前晃悠就是了,可是——」琥珀的話還未說完,就隱約聽見外頭有人聲叫喚,她停了下來不說話,側耳傾聽,半晌才望著楚檀畫道,「小姐,外頭好像是小粒子的聲音,我出去瞧瞧。」
一陣夏風吹過,吹起了慶王身邊女子的面紗,而楚粲和楚暘的視線正巧落在那女子的面容上,楚粲當下大驚,一臉的不可置信:「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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