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燁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明知道她是在做戲,可他就是該死的沒有辦法跟她生氣,何況方才以為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這會兒知道是這丫頭弄的鬼,他的心裡竟然掩飾不住的狂喜,可是他卻不肯讓這丫頭輕易過關,當下有了這個念頭之後,迅速斂去眸底亮光,眸色黑沉沉的望著楚檀畫,坐在床沿冷聲道:「你給本王老老實實交代?」
楚檀畫眨眨眼,感覺到他身上凌厲的怒氣,知道他是真生氣了,也知道這回自己拿姓命和孩子來賭博是傷害了他的感情,微微抿唇,知道自個兒做的不對,當下輕咳兩聲,道:「那個,狐狸,對不起啊,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是當時情況很緊急的,我打著燈籠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溫嘉拿著燈籠站在荷花池邊上,從她那個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蓼沘山莊下來的路,她一定是看見我從上頭下來,也一定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說我下來了她才會來的,所以她肯定不是一個人來園子裡的,雖說父皇沒讓她來,但是她這也算不得抗旨,而且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大家都在山莊上面過中秋而我一個人下來的時候來,我就覺得她有問題,好像是針對我來的,所以我就只能讓琥珀把燈籠滅掉,看看她究竟想弄什麼鬼【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83章節】。」
「你接著說。」安冉燁正在想著琥珀的話,看來這丫頭當時心裡想的沒跟琥珀說,怪不得把琥珀嚇成那個樣子,完全就是崩潰大哭啊。
「你看,這種暗沉沉的黑灰色圓珠就算大白天的沒看見,若是一腳踩上好幾個絕對會滑倒摔跤,這要是放在夜裡壓根就看不見,幾乎等於無形的,就算眼力再好也看不見,但是這翡翠就算在月光底下,哪怕夜裡只有一點兒光亮,稍微眼力好的人就能看見,根本不可能一腳踩上去,」楚檀畫將那兩個圓珠放在安冉燁手上,才抿唇道,「必定是有個高人,給了溫嘉這樣一串黑灰色的圓珠,告訴她了一個計策,讓她在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還害我滑倒,你想想,若是害我的人稍微聰明一點兒,完全可以弄得靜悄悄毫無聲息,根本不可能被我發現,那麼我們的孩子必然保不住。這溫嘉求功心切,又多餘弄了這許多有顏色的首飾,還暴露了自己的目標,她要不是這麼蠢,我還不能發現她的詭計呢,只是看她起了害我之心,覺得這個時機正好,因此才打算將計就計,反正那兒黑燈瞎火的,她在水裡折騰也看不見,我就故意自己歪倒在地上,故意扯了一下琥珀,然後用你給我防身的小匕首在腳脖子上化了一刀,琥珀看見的那一灘血跡就是腳脖子上的傷口,我為了除掉溫嘉,也不能告訴她實話,所以只能等著你來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八十三章卻給了她這個蠢人去做章節】。」
楚檀畫瞇眼:「溫嘉會水,她自個兒從水裡爬起來之後就想要過來殺了我,後來被我扔了毒粉,不過,她那時候嘴裡喊著的就是要為她姐姐榮嘉報仇,狐狸,你還記得-「榮嘉死之前見過她一面的,想必這黑灰色的珠子就是榮嘉給她的,這計策只怕也是榮嘉幫她制定的,這本是極其陰毒狠辣的法子,可惜被她這個蠢人來執行,她自個兒自作聰明以為害了我,定沒有想到是她自己弄巧成拙的?」
安冉燁聽了原委,長歎一聲:「幸而你這丫頭沒怎麼樣,不過倒是真把本王嚇死了,之前你不讓本王除掉她,這會兒她倒是起了害人的心思,本王也斷不能輕饒了她?只是依你說,給她出謀劃策的高人是誰呢「」
安冉燁瞥了她一眼,長歎一聲仰躺在床榻之上,抿唇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琢磨這個,接下來你還得演戲呢,一個痛失愛子的女人,這清徐園只怕是不能住下去了,否則遲早會穿幫,咱們也得盡快回太子府去,在府裡總比在這裡好,你今兒休息一夜,明兒一早就帶你回府去。」
安冉燁收了笑意,邁步就出去了,楚檀畫一歎,又得坐起來,見琥珀紅著眼睛進來,她只得再一次裝起可憐兮兮的表情了,結果琥珀聽了真相之後,是真的生氣了,心裡頭怨楚檀畫自作主張不跟她說清楚,因此足足生氣了兩天沒跟楚檀畫說話,後來回了太子府好幾天了,楚檀畫才好容易把琥珀哄轉過來不再生氣了。
安冉燁笑了一會兒,然後從榻上起來,瞇眼笑道:「本王這會兒還得出去接著處理事兒呢,本王得快些進入角色才好,本王這就去叫琥珀進來,你自個兒琢磨怎麼跟她解釋-,她可被你嚇的大哭的,你自個兒收拾,本王走了。」
楚檀畫見他笑了,知道他不再責怪自己了,便自動窩進他懷裡:「人家都說了,咱們就是一對現世活寶?雖然我不大喜歡這個稱呼,但是還是可以形容咱們做的這些事兒的?」
安冉燁聽到這裡起了興趣,抿唇道:「畫兒,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楚檀畫捧著肚子扯扯安冉燁的衣袖:「那我是不是應該悲傷過度然後接下來誰也不見啊「不然,這肚子這樣也瞞不住人啊「」
「畫兒,你說的不錯,這樣的事兒她一個人定然完成不了,可是榮嘉已死,也算是死無對證了,不過聽你方纔所說,宮裡一定還有她的同黨,本王一定要把她們都給揪出來?」安冉燁瞇眼道,一轉眸卻見楚檀畫在那邊沉思不語,便問道,「畫兒,你在想什麼「你這一齣戲只怕得演到本王處置了那些人之後才行?還有,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呢,不如,說給本王聽聽啊「」
安冉燁審了溫嘉,牽連出一連串的宮人,果然都是從前二皇子府還在的時候埋在宮裡的眼線,二皇子府落敗那兒都沒有暴露,這會兒一個牽出一個,全都露了頭,這些人全都給收押起來了,就等著事情查清楚之後再來論罪處置。
「是啊,你得假裝到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之後才行,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啊「」安冉燁一翻身,對她面對面,眼睛裡有笑意,「還記得當初你沒懷孕,本王騙人說你懷孕了,這會兒你明明懷著身孕,你自個兒卻騙人說你流產了,這個孩子跟著咱們可真是多災多難的?」
楚檀畫抿唇,把手心攤開來,她的手上赫然就是兩個圓珠,一個是暗沉沉的在燭光底下都瞧不清顏色的黑灰色圓珠,另一個是圓球狀的翡翠,燭光映照之下流光溢彩顯得特別的華麗。
楚檀畫回了太子府之後,就按照計劃開始深居簡出了,聽雪堂簡直就成了禁地,除了琥珀和安冉燁,誰都不允許進來了,就算要進來也得得到安冉燁或者是楚檀畫的同意。
楚檀畫眨眨眼,然後望著安冉燁竊竊一笑:「狐狸,你想不想知道溫嘉的娘到底是誰啊「咱們這樣一鬧,到時候肯定能知道溫嘉的娘到底是誰的,而且我猜肯定還能知道慶王跟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哎,其實說實話,我挺好奇的?」
「那個,我想喝水,」楚檀畫上了藥,腳脖子上那一寸多長的傷口止了血也就不是那麼疼了,她縮在床角也不大舒服,便小心翼翼的蹭了過來,然後靠在床褥上,覺得這姿勢舒服了些,經過了這一場變亂她如今口渴的,便望著安冉燁小聲說道,安冉燁看了她許久,無奈一歎,才起身去給她倒了水來,她捧著茶盅咕咚咕咚喝完了,才遞還給他,嘿嘿笑道,「當時呢,我這邊是黑的,我卻能看見她那邊,她身上掛著很多翡翠珍珠項鏈之類的首飾,但是都是圓珠模樣的,後來她那邊燈籠一滅,再亮的時候她就自個兒往水裡一跳,但是就在那一瞬間我還是看清了她身上的首飾都不見了,後來我跟著琥珀走過去我就看見地上有這些珠子,我當時已經想到了溫嘉大概是想害我踩著這些珠子滑倒然後流產,其實我若是沒看見是很有可能的,她這個計策不是不會成功,而是她這個計策其實很高明,卻給了她這個蠢人去做。」
楚檀畫也是在同一時間得了消息,靠在榻上問一旁伺候的琥珀:「慶王還在多福軒跟太子爺說話呢「」
慶王是得到溫嘉郡主因為謀害太子妃謀害皇嗣被關押起來的消息的第二天動身的,不過四五日的功夫就趕到了京城,正巧就在安冉燁審了溫嘉之後來的,慶王直接進攻求見安懷,安懷不肯見,只讓他去找安冉燁。
「嗯,奴婢瞧著,已經說了一個多時辰了,小粒子來說,誰也不在裡頭伺候,不知道慶王與太子爺說的是什麼。」楚檀畫近來身子越發重了,下來走動的也少,琥珀便常常給她按摩按摩,好讓她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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