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窩在將軍府裡,給自己重新裝了一個正常的牙齒,磨了一塊上好的玉珮做的下半顆,然後對著銅鏡裝好了,對著鏡子一看,果然比金牙好看了許多,內斂而不張揚。
於是,對著鏡子笑笑,一扯笑肌,牽動了右臉的傷口,嘶的抽了一口冷氣,挺疼的。
琥珀在一旁瞧著,抿唇道:「小姐,院子裡頭的雪很深了,把路都蓋住了,不如去叫丫鬟們進來清理吧?」
這幾日連著大雪,楚檀畫卻把所有人都趕出院子,只留下琥珀一個人,說是在慶王府受了刺激,因為被溫嘉郡主毀容了不肯見任何人,所以院子裡沒人打掃,院子大門外頭卻成天一撥一撥的來人,都是老管家接待,楚檀畫誰也不肯見。
「不要,我不見人!」楚檀畫固執的很,在她還沒有脫離這個鬼地方之前,她誰也不想見,何況傷口疼得很,她還得自己配藥,更是懶得應付那些人的,何況心裡有氣,她怨安懷,怨安冉燁,所以小性子耍的比任何時候都厲害,「有什麼可見的?來的人裡面有幾個是真心的?我才沒有那麼傻,一個不見!一概不見!皇上來了我也不見!」
她頂著臉上那麼長一傷口,再好看的小姑娘都不好看了,誰願意讓人瞧見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呢?
況且,她心裡多少也有些受傷的感覺,只不過表面不願意流露出來罷了,她不想琥珀或者周圍的人太過於擔心,而且也是有心造勢給眾人看,她就是想看看,溫嘉到底要囂張到什麼程度,才有人替她光明正大的出頭。
「小姐,皇上是政務繁忙,他沒時間來,但是也托人傳話了呀,只是三小姐不肯聽罷了,」琥珀微微一歎,「小姐這樣,其實皇上也是心疼的呀,不然怎麼會宣旨說把溫嘉郡主降為縣主呢?而且日後進了三王府,也不再是側妃了,聽說連封號都沒有了,只是個庶妃,地位不過比小妾高出一點點而已,而且被禁足了,都不許出慶親王府的大門的!」
這些是事情發生的那天夜裡安懷聽說了立刻就下了聖旨的,而且還狠狠的訓斥了榮嘉郡主一頓,在派人去慶親王府傳話的同時,就派人來了將軍府的,只是楚檀畫不問也不肯聽,琥珀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說罷了。
楚檀畫聽了這話,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她那麼在乎她的地位,如今郡主身份沒了,想必更是恨我入骨了吧?皇上這麼做,雖說是主持公道,可是,在她們眼裡,必是偏疼我的表現了!」
「今兒天冷,我再去拿些銀碳來添上。」琥珀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岔開話題。
等琥珀快走到門邊了,剛要挑起門簾,楚檀畫這幾天一直問不出口的話終於還是問出了口:「我毀容這件事他知道嗎?」
琥珀手一頓,抿唇道:「三王爺應該還不知道,不過小順子已經派人飛馬去告訴三王爺了,相信三王爺知道之後會立刻趕回來的!」
楚檀畫聽了垂眸,半晌,她才平穩的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等琥珀出去了,她才長出一口氣,淡淡眸光落在那素面錦緞枕頭上,眸底緩緩的流淌著淺傷,把枕頭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摩著上頭的暗紋,那上面滿是他的氣息,她的心忽而就覺得安定溫暖了,其實,她是很想他的,特別是在被溫嘉傷了之後,她的傷口疼的時候,就會特別想見他。
心裡明明希望他馬不停蹄的飛奔回來見她,卻又怕耽擱了他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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