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想,銀陌還是深神的愛著米愛的,只是一時失誤做錯了事。
看完銀陌,米修和展顏等人又去看了米也,他們悄悄的打開米也的門,看見米也蜷縮在角落裡,他們都見怪不怪了,冥滅和冥魂、冥絕三個人更是習慣了,他們三個誰在黑手黨,誰就給米也來送飯,除非米也睡覺的時候在躺在床上的,其他時間,米也都是蜷縮在角落裡的。
冥滅說,這叫幽閉症,排斥外界的人事物,不想跟任何人接觸,只想在他自認為很安全的地方呆著,這就叫幽閉症,幽閉症比自閉症還要難復原。
米修輕輕的走到米也的身邊蹲下,看著無精打采的米也,最近他沒那麼邋遢了,冥滅把他照顧的很好,很乾淨,長髮還像以前那樣柔順,衣服也整潔了。
「我知道你不想說話,我們也不逼你,你只要知道我們都沒有惡意就好了,我知道你現在是聽得到我們說話的,既然聽得到就好好聽,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沒有人拋棄你,現在是你們拋棄了我們,你知道你把自己封閉起來,大家有多擔心嗎,我、展顏和末蓄都時不時的從德國和中東飛過來看你,冥絕和冥魂要是外出辦事,也會打電話回來問問你有沒有好轉,大家都很擔心你,我們米家不出廢物,你必須好起來知道嗎,沒有過不去的砍,即使有,也有哥給你頂著,知道嗎?」米修盯著米也慢慢的說給米也聽,他知道米也是聽的見的。
「你是不是覺得你曾經很糟糕?可是我們不覺得你糟糕,你還是我們的米也,你還是我們的開心果,誰還不經歷點什麼,我曾經落到敵軍手裡成為戰俘的時候比你慘一百倍,爺爺曾經打小日本的時候,腿差點被炸廢了,那豈不是更慘,你這點磨難就受不了了?當初在地牢裡,你那股不服輸不屈服的精神哪去了,回來就耍賴了?」米修教育米也的方式從小就很軍事化,很男人,他一向要求米也必須頂天立地的面對自己,也許這次的衝擊太大了,才把他打擊成這樣。
「記住,你不糟糕,你最帥,在地牢裡的你最帥最威武!」米修握著米也的手,重而有力,給與他無聲的力量。
冥滅歎息了一聲,「類似的話,我跟他說過很多了,這些只能讓他自己慢慢的想通,現在最關鍵的是給他解毒,病毒對身體的危害太大,不能讓他再受折磨下去了。」
「你研究的藥物都研究出來了嗎?」米修等人都知道冥滅這段時間除了給銀陌修復心臟,就是埋在研究室裡研究對抗病毒的藥物。
「嗯,基本算研究出來了,只剩最後的試藥過程了,如果對人體沒有排斥,就可以了。只是……」冥滅欲言又止,語氣表情都很痛苦無奈。
「只是什麼?」米修有些緊張,不能再出意外了,難道米也會留下後遺症?
「只是治療的過程中會很痛苦,我怕米也現在的意志力本來就薄弱,怕他在治療的過程中承受不了那種痛苦,怕他會自殺。」冥滅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那是心靈和靈魂的治療,一般人都抗不過去。
米修想了想,「如果讓米也治療,結束後會有後遺症嗎?」
「那倒沒有,我對藥物很有信心,只是治療的過程會讓他感覺很痛苦,治療分五個階段,第二、三、四階段是最痛苦的,第一和第五會輕很多。」對於藥理,冥滅很有把握,絕對不會讓米也有後遺症,最開始研究出來的藥物之所以沒用,耽誤了五個月,就是因為以前的那些研究出來的藥物都有排斥現象,所以才沒用。
「那就沒事,給他治療,我相信他。」米修目光如炬的盯著米也,他相信米家的男人沒那麼脆弱,不管多難的關,他相信米也一定會扛過去的。
米也微微的動了一下,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確實是聽進去了米修的話,他知道大家對他都好,但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還不適應,他仍然覺得角落最安全。
「米也,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也許你聽不到,但是如果你聽到一定會很開心的,米愛有消息了,還沒死。」對於米愛的失蹤,這五個月來,他們都沒有瞞著米也,他們想讓米也參與他們的事,讓米也別把自己徹底封閉起來,然而……適得其反,當他們把米愛失蹤的消息告訴了米也後,米也更加沉默了。
如今,米修親自告訴米也,米愛找到了,且還活著,米也本來低垂無神的腦袋,馬上抬了起來,本來如死灰的眼眸,多了一絲光芒。
米修和冥滅等人都為他這一縷光芒趕到高興,好還,起碼他還有情緒,起碼他真的能聽到他們說的話,還有人能感染他的情緒,他們清醒米愛在米也心中的份量。
米修見米愛能感染米也的情緒,馬上威脅道,「你好好的接受治療,知道嗎?等你治療好了,我就帶著米愛來見你,知道嗎,不然我不會讓米愛見你的,你也不想讓米愛失望是不是?」
他知道米也此刻是脆弱的,所以他一定怕威脅,目前他最在乎的無非就是米愛的情況了,大家都好好的,只有米愛下落不明,所以米愛對於米也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米修和展顏必須馬上去羅馬尼亞去找米愛了,所以也不多說了,米修跟米也說完,起身往外走,一票人走到門口時,聽到角落裡傳來一個字。
「好!」這五個月來,這是米也第一次開口說話,雖然由於太久沒開口,聲帶受損,所以嗓音很沙啞,聲音也很小,可是大家都聽見米也開口說話了。
幾個同樣經歷過大風大量的男女,居然因為米也這一個字而雀躍,甚至紅了眼眶。
雖然還沒徹底好轉,但這是他們盼了五個月的結果,一個字已經能給他們很多安慰了。
米修和展顏到了羅馬尼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傍晚的羅馬尼亞河口晚風徐徐,安逸的人們誰也沒察覺到有架私人飛機停在了他們的河口村莊。
展顏在來羅馬尼亞以前就已經打聽好米愛的具體下落,所以他們兩個很快很精準的就找到了米愛的住所。
屋子裡面有燈光,米修和展顏卻沒得意忘形,他們兩個沒不管不顧的衝進去,因為對於這戶人家,他們並沒來得及瞭解,他們甚至不知道米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更不確定米愛出現在這裡是被這家人救了,還是被俘虜在這裡。
所以米修和展顏看到屋子裡面有燈光只是確定了這裡有人,確定了米愛在這裡面,他們兩個便躍上房頂,這裡沒有高樓大廈,都是家家戶戶的獨院,所以房子都不高,而且都是青磚青瓦,展顏和米修趴在房頂,展顏掀起一塊瓦片,透過小小的口子,米修和展顏看見屋內的情形。
他們只看到兩名女子在吃飯聊天,氣氛和溫馨,不像是米愛被俘虜的樣子。但是米修護妹心切,看到米愛跟其他人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把安妮娜當成了敵人,安妮娜是因為在河口的堤壩看到米愛在發呆,後來還是米愛讓安妮娜跟她回家吃飯的呢。
米修嚴重閃過一絲危險的鋒芒,有一種想要無聲無息幹掉安妮娜的危險。展顏輕輕的碰了一下米修,皺眉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衝動,她通過衛星看到米愛和這少女有說有笑的在河口聊天,如果是被俘虜了,怎麼可能讓米愛出去呢?!
米修不瞭解情況,展顏搖頭他自然就聽了,沒衝動。
屋頂下面,安妮娜羞紅著臉捧著飯碗對米愛說,「沒想到艾諾什滕做飯這樣的好吃。」她跟艾諾什滕從小一起長大,卻從來都沒吃過他做的飯,如今因為貝蒂才能吃到。
這裡的民風還是很傳統的,所以男孩子不能輕易給女孩子做飯,女孩子更不可以給男孩子主動送吃的,那都是求愛的意思。
米愛卻不知道,只是一頓飯而已,不是當地人,誰會想到那麼多,安妮娜放下飯碗,卻生生的問,「貝蒂,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米愛的態度還算溫和,至少沒有以往的鋒芒銳利。
「我……你……你喜歡艾諾什滕嗎?」安妮娜的腦袋埋的深深的,問話的時候都沒敢抬頭看米愛。
米愛驚訝了,「啊?我為什麼要喜歡他?」
「你……你不喜歡他嗎?」安妮娜突然抬起頭,目光晶亮的看著米愛,眼珠彷彿瑪瑙一樣璀璨。
米愛呵呵的一笑,「傻姑娘,知道你喜歡艾諾什滕,那愣小子也就你當個寶。」
安妮娜害羞的又低下頭,雖然害羞卻沒反駁米愛的話,雖然這裡封建,但是安妮娜覺得貝蒂是不同的,這個女人很美麗很大膽,思維很活躍。
「對不起啊,我以為你喜歡艾諾什滕呢。」他們兩個朝夕相處了半年了,而且艾諾什滕對貝蒂也總是非常非常的呵護,她難免以為貝蒂會喜歡艾諾什滕。
米愛說的沒錯,艾諾什滕確實是個愣小子,安妮娜對他的感情別人都知道,就他自己不知道,雖然他不知道,可是安妮娜卻不敢表白,在這裡女孩子表白還沒有先例。
「你那麼喜歡他,又怕別人搶走他,為什麼不跟他表白。」米愛直截了當的問,不管她是不是失意了,性格和習慣總不會變的,變的只是記憶罷了。
安妮娜很茫然,難道女孩子還可以主動跟男孩子表白的嗎?於是米愛跟她說了她的想法,聽的安妮娜笑臉卻紅,心臟砰砰砰的亂跳。
說話的兩個人突然安靜下來,安妮娜低頭想著貝蒂跟她說的話,米愛卻看見飯桌上出現一道不該有的光,米愛靈敏的抬頭看了眼天棚,就在米愛抬頭的一剎那,展顏迅速的把瓦片放回去。
展顏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米修,「看見沒,我家親愛的反應還是那麼快。」她剛把瓦片掀開沒多久呢。
米修更淡定,「我妹妹。」反應再快也是我妹妹。
這一句話氣的展顏真想把這麼臭屁的男人踹下去,她最最受不了的就是米修頂著一張嚴肅的臉,正經八經的說出讓人抓狂的話。
「安妮娜,我累了,今天就到這吧。」米愛委婉的讓安妮娜走人,她感覺到那一抹光不對,她不想安妮娜受傷。
米愛同時又很奇怪,她沒了記憶,為什麼反應和敏感度這麼快,她居然能感覺到有危險。
安妮娜以為貝蒂是大傷剛復原,所以累了,也沒多想就離開了,臨走前還跟她說,明天早上讓阿媽做好吃的早餐,她給貝蒂送來。
安妮娜走後,米愛關上房門,重新坐回餐桌上,仰頭看了眼天棚,冷聲的大喊一聲,「下來。」
米修和展顏摸了摸鼻子,感覺很挫敗,他們就這麼被發現了?他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啊,沒發出一點動靜。
「下來!」米愛又重複了一遍。
「你妹妹反應是很快啊。」展顏戲謔的挑眉看著米修,你妹妹太了不起了,你這哥哥不如她哇。
米修撇撇嘴,是啊,這是誰的妹妹啊,太讓人有壓力了。
房上的兩個人灰溜溜的下了房頂,他們沒踹了人家的屋頂,選擇從正門進去。
「你們是誰?」米愛起身,戒備的看著米修和展顏。
本來米修和展顏是樂呵呵的進門的,如今聽了米愛的話,他們頓時蒙了,米愛問他們是誰?
「米愛,你問我們是誰?」這太打擊人了,展顏震驚的質問,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和米愛曾經約定過,就算老了得了老年癡呆都不可以忘了對方。
她們兩個是一起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啊,她們曾經為對方擋過子彈的啊。
「你們是誰!」米愛桀驁的想,這兩人聽力不好嗎,沒聽清她問的是什麼嗎,她最討厭別人忽視她的話。
「我是展顏啊!」
「我是米修啊,你哥。」
展顏和米修靠近米愛,米愛沒躲,因為她雖然不記得他們兩個了,但是直覺上不討厭,而且心裡也有一種很放心的感覺,感覺他們不會傷害了她。
「你叫展顏?你叫米修?我叫米愛?」米愛很鎮定的問。
展顏和米修直勾勾的點頭。
米愛攤手,「哦,不記得了。」
展顏和米修互看了一眼,不記得了?說的這麼輕鬆,要不要這麼淡定啊,失憶的人都這麼淡定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米修問。
「五個月前受傷了,被這家的老爹給救了,這幾天剛下床走動。」
展顏著急的抓住米愛上看下看,到底傷的多重,才五個月都沒下床,「米愛,你有沒有事,現在好徹底了嗎?」怪不得這五個月來她都沒找到米愛的行蹤,原來是一直在室內,根本就沒下過床。
「我叫貝蒂。」她只知道自己叫貝蒂,估計是艾諾老爹給她取的吧。
「……你叫米愛。」米修歎了一口氣,他很無奈也很無力。
米修和展顏來時的喜悅,被米愛的失意一下擊的喜悅全無。
「好吧。」米愛覺得叫什麼不重要。
「你跟我們走吧。」展顏無力的跟米愛說,不能讓米愛總呆在這裡。
很意外的,米愛居然痛痛快快的答應了,「好!」
因為米愛覺得她不屬於這裡,她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有很多很多的事沒解決,也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讓自己無法解決,每次隱約想到些什麼,她的腦袋卻疼起來,很多想不通的東西,和凌亂的畫面總是堵著她的大腦,讓她不能思考。
總之……很亂。
而且面前的這個女人,她覺得很安心。面前的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反正她也是失憶的人,他們說是她的姐妹就是姐妹吧,說是哥哥就是哥哥吧。
她想找回自己的世界。
「那走吧,我們馬上飛回去。」她要帶著米愛去黑手黨,讓冥滅給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她雖然不懂醫術,但是初步估計應該是跳懸崖的時候撞到的。
「不行,三天以後再走。」她要等著艾諾老爹和艾諾什滕回來,她再走。
展顏和米修也沒強求,她能那麼痛快的答應跟他們走,他們已經很意外的,晚三天而已,他們等的了。
談過之後,展顏和米修要離開,米愛卻留下了他們,「河口沒有賓館也沒有酒店,你們就住這吧。」這裡不是大城市,只是個小村落而已,沒有任何的商家,他們捕回來的魚都是到鄰村去賣,他們同樣也在鄰村買東西。
「會不會不方便?」畢竟不是她的家,他們不想跟別人照成困擾,這家人救了米愛,他們已經很感謝了,不想再麻煩他們。
「沒關係,他們出海捕魚了,不過只有兩個房間,你們兩個住一間。」以前她沒來的時候,艾諾老爹和艾諾什滕各一間,後來她被救回來,她就佔用了艾諾什滕的房間,艾諾老爹和艾諾什滕住一間了。
展顏風中凌亂了,跟米修住一間?
「我跟你一間不行嗎?」
米愛一口拒絕,「不行,我有潔癖,我喜歡一個人睡。」其實她有時候半夜會做很奇怪的夢,她會驚醒,會說胡話,她不確定那是夢,還是她的記憶,在她沒弄懂前,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展顏心裡呸了一聲,你丫的潔癖?你潔癖個屁啊,她們兩個沒少在一起住吧,他們沒少在熱帶雨林裡破怕滾打吧?!
她丫的還潔癖。
米修也覺得囧囧有神,妹妹啊,你覺得你讓你哥跟個姑娘住一起合適麼合適麼。
不太合適吧?!
「好吧,住一間就住一間。」米修這想著,展顏卻一口答應。
那豪爽的氣質,大有一種江湖兒女無所畏懼的俠氣。
米愛好笑的看著這兩個人,對米修指著展顏說,「你看看人家姑娘多豪氣,你一個大男人別彆扭扭的。」
米修淚目,他這是被自己妹妹唾棄了嗎?他是紳士好不好,他考慮到女人的名節好不好。
展顏被米愛一誇,好像得了什麼嘉獎似的,那尾巴翹的,好得意,看的米修牙根直癢癢,卑鄙啊卑鄙。
米愛看著這兩個人暗中的較量斗狠,覺得很好笑,也覺得他們很可愛,也許這真的是她的朋友親人,感覺都不是一般人,但是性格又非常好笑。
回了房間,展顏把自己摔在床上,她不是鐵人,開了一天的飛機,她也知道累的好麼。她在床上滾了幾圈,感覺很舒服,床墊子是一整張的鹿皮,很柔軟。
她霸佔著整張床看著靠在房門邊上的米修,「你睡地上。」
米修鄙視展顏,「剛才在外面多豪氣啊,關上門就窩囊了?」
展顏挑眉,在床上擺了一個性感的姿勢,朝著米修勾了勾手指,「我不介意同床,我怕你會不自在。」展顏和米愛一起受的特訓,媚功她也學了,只是她性子冷艷平時不用罷了,憑著她的姿色,想勾引一個男人,並不難吧。
米修灰溜溜的拽過一張鹿皮鋪在地上,打起地鋪,好吧,他是正常的男人,跟這麼一個尤物在一起睡,他還真怕他衝動,展顏也算是自己人了,不能吃窩邊草。
而且展顏這姑娘明顯就不是等著別人吃干抹淨的類型,還是睡地鋪吧,不過……他是高高在上的中東軍事部軍長啊,走到哪裡不是前仆後繼的,不說世界最好的總統套房給他準備著吧,那也是決定的禮待,他從沒想過他還有睡地鋪的一天。
難得有輕鬆的時間,在等艾諾老爹回來的這兩天,米修和展顏讓米愛帶著他們在河口轉一轉,其實並沒有什麼號賺的,這裡很小,但是卻有著濃重的民族氣氛,村長知道貝蒂的親人來找貝蒂了,大家都知道貝蒂要走了,於是在河口沙灘上準備了篝火晚會,一來是歡迎展顏和米修這兩個客人,二來算是給貝蒂踐行,這個漂亮的姑娘,全河口的人都很喜歡。
這晚,河口的大大小小,除了在外捕魚的人,其他在家的人都到了,大家圍著篝火跳群舞,把篝火圍城了一圈,米愛和米修、展顏沒動,看著大家跳,也不知道是哪個青年看著客人都坐著呢,過來邀請他們一起參加,米愛無所謂,她骨子裡就喜歡熱鬧,跳舞更不在話下,展顏平日冷艷,但是在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淳樸百姓面前,她盡讓讓自己看山去平易近人一點。
米修也感覺到展顏姑娘今天有些不對,「原來展顏姑娘也有人情味啊。」還知道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不容易啊。
有兩個小伙子來拽展顏,展顏剛被米修說過,怎麼可能放過她,於是她開始起哄,大家把米修也拽了起來。
米修把西裝外套一甩,跟大家一起跳了起來。
開始是很民族的樂曲,這曲完畢,彈琴的小伙子換了一首熱情洋溢的舞曲,大家紛紛停下來,這麼熱情洋溢的舞曲,大家不習慣跳,他們的聚會都是跳那種歡樂的民族舞。
見大家都停下來,米愛聽著這麼激情的舞蹈,她的情緒卻很激昂,看了眼米修,米修卻撇過頭去,他可沒跳過這麼激昂的舞蹈,他跟著跳一段歡樂的民族舞,已經是極限了。
米家的基因特別好,所以米修長的也特別的帥,身材也特別的修長,沒有冥絕等人那麼健碩,卻也不像米也那麼纖細,穿著襯衫的他,特別的有魅力,剛好襯托他倒三角的身材,因為米修的出現,河口的少女們都激動不已,時不時的就有姑娘偷看米修,不過米修太嚴肅了,沒人敢跟他說話,從來沒見過這麼帥這麼有型的帥哥,就連安妮娜都說,「貝蒂的哥哥好帥啊,像電影明星一樣。」
音樂已經響了起來,大家開始起哄讓米修跳,米修乾脆往地上跟大家一坐,指著展顏對米愛說,「你們兩個跳。」
展顏滿臉黑線,米修你還可以再卑鄙無恥一點,你不跳就算了,也別把責任推給她啊,見過兩個女人跳艷舞的嗎?見過嗎見過嗎?
大家的情緒很高昂,圖的也只是個氣氛,誰會在意是女人還是男人。
在大家的起哄下,展顏也不彆扭了,跟米愛兩個人癡纏在了一起,他們兩個身高差不多,身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張臉,一個風情萬種,一個冷艷無雙,米愛勾著展顏的脖子,展顏環著米愛的腰肢,兩個人一起擺動,時不時面對面的貼身熱舞,時不時背靠背的挑逗,有時候米愛站著,展顏勾引著米愛,有時候展顏站著,米愛上上下下的挑逗展顏,這兩個姑娘的一段熱舞讓所以人都熱血沸騰,有些小伙子覺得這兩個美艷的女人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美麗。
米修本來對兩個女人的熱舞沒什麼興趣的,不過看到後面,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女人太過妖治,也太過美麗,美麗的就像有毒的鮮花,讓人喜歡卻不敢靠近,既怕被她傷了,也怕褻瀆了如此美物。
一段熱舞下來,米愛和展顏早已經大汗淋漓,她們兩個下場休息,換了音樂,其他人又去跳舞了。
展顏挑眉問米修,「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她的語氣很激動也很開心,因為這是她們兩個以前受訓的時候,最愛跳的一曲禁忌舞蹈,這個舞蹈動作很大膽,很妖媚,沒想到她只是憑著感覺跳,米愛居然還能跟上她的節奏。
展顏頓時覺得,失憶什麼的都不重要,她認為米愛連這段舞都能跟她跳出來,她遲早會恢復記憶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所以她非常高興,一向冷艷的臉上,難得的光彩熠熠。
三天後,碼頭上一搜一搜的漁船靠岸,米愛和安妮娜在碼頭等艾諾老爹和艾諾什滕,艾諾什滕是個精壯且精神的小伙子,很能幹很仗義很有魄力的小伙子,他在船上就看見米愛喝安妮娜了,船一靠向碼頭,他就跳了下來。
米愛也看見艾諾什滕,然後低頭跟安妮娜說了句,「為了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臨走前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安妮娜看上去有些期待。
艾諾什滕順便手上還拿了兩隻巨大的海星,他憨憨的模樣很可愛很老實。
「特意給你們倆帶回來的。」艾諾什滕把手裡的海星,一個給米愛,一個給安妮娜,一人一個,一點都不偏不向。
「貝蒂,你都能下床了?!」艾諾什滕的眼神中透著驚喜,沒想到他才走了五天,貝蒂就能下床走路了,而且精神還不錯。
「那當然了,都是我的功勞。」安妮娜馬上邀功。
確實,在過去的五個月裡,艾諾老爹和艾諾什滕出去捕魚的時候,她還不能下地的時候,都是安妮娜給她送飯送藥照顧她的,對此,米愛很感謝,米愛本來就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對她好的人她自然會銘記於心。
「行,都是你的功勞。」艾諾什滕不吝嗇的讚揚了一下安妮娜,這姑娘馬上臉紅的低下了頭。
這時候艾諾老爹也下了船,看著米愛居然能下床走動了,也十分的高興,艾諾老爹本來嗓門就大,哈哈大笑聲隔壁一百米外都能聽見,「貝蒂姑娘能下床走路了,不錯不錯,趕明兒個我拿點好魚去感謝感謝勞克大夫。」
米愛抓著艾諾老爹的手,「謝謝艾諾老爹對我的照顧,貝蒂會永遠記著的,我的哥哥姐姐來接我了,我要離開了,你們要好好的生活,開心的生活下去。」雖然她哥哥姐姐說她叫米愛,但是貝蒂是艾諾老爹給起的,在他們面前,她還叫貝蒂。
艾諾老爹聽說米愛要走了,笑聲嘎然而止,艾諾什滕嗓門尖銳的喊了一聲,「什麼?你要走了?」
緩和了幾分鐘,艾諾老爹訓了艾諾什滕一句,「喊什麼喊,貝蒂的親人來接她,不是好事嘛!」
艾諾什滕張了張嘴巴,最後卻沒說什麼。米愛看了一眼艾諾什滕,然後把他拽到了一邊,「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