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九寒天,冰封千里!
京城的冬天挺冷的,北風凜冽,銀灰色的雲塊在天空中奔騰馳騁,寒流滾滾,正醞釀著一場大雪。
昨晚,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了一夜,光禿禿的樹木,像一個個禿頂老頭兒,受不住西北風的襲擊,在寒風中搖曳。外面昏暗的路燈將搖曳的樹枝投影在落地窗上,再加上外面的呼嘯聲如泣如訴淒厲異常。那場景,就跟午夜凶鈴似的。弄得小可還以為是厲鬼索命,硬是死死的摀住被子顫抖了大半夜才睡著。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嘿嘿,她這是心虛咧。以往,憑著一身高深的修為,做起事來又狠又絕。再加上,她們花家血脈得天獨厚,上古傳承,凡是不沾因果。所以,她更是肆無忌憚,凡是看不順眼的妖魔,都給打得魂飛魄散,都不知道欠下了多少孽債咯!
就幾天前,冷顏那未成形的孩子就是其中之一。
現在,她沒了修為,身體又不能動,就時刻擔心著那些個厲鬼來報仇。
所以說,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要不然夜夜都睡不著覺。
看吧,這都十點鐘了,都沒起床。
秦言買了早飯回來,進臥室一看,那兩個東西還擠一堆睡得昏天暗地咧!在監異城的時候,戴軍少為了方便照顧小可,兩人就睡一間房,不過是兩張床。現在嘛,沒了李長官看著,戴軍少跟小姑娘直接睡一張床鳥。
戴軍少睡相不太好,可小可姑娘的睡相更不好,兩個睡相都不的東西睡在一起,那就只有一個字:亂!
衣服、枕頭、被子掉了一地,屋裡就跟強盜洗劫了一遍似的。
這天氣沒被子蓋,著實有些冷,於是兩東西就抱成一團,取暖!
看兩人的姿勢,漬漬~那叫一個纏綿啊!
小可穿著厚實的棉質睡衣直接趴戴軍身上睡,戴軍少白花花的兩條腿纏小可身上,他一手放小可腰上摟著,一手揪著暗花紋的潔白床單裹身上當棉被蓋著。
而小可姑娘咧,漬漬~不老實啊不老實,你看她的手放哪兒——揪著戴軍少的小弟弟死活不放!
看著兩人扭在一起,秦言好笑的搖搖頭,什麼也沒說。轉身去將空調關了,然後走到落地窗前將旁邊的小窗子打開一條縫兒。
霎時,冷風呼嘯而進,臥室的溫度瞬間驟降。
而戴軍少這個悶騷滴,衣服褲子全脫了,就剩一條小褲衩。溫度一降,頓時冷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用人叫,自個兒就醒了。
戴軍少困難的睜開惺忪朦朧的雙眼,偏頭一看,入眼的就是那開了縫兒的小窗戶和立於窗戶旁的秦言。
「有沒有搞錯啊。」戴軍少氣惱的摀住額頭,「你開窗戶幹嘛呀,這麼冷的天。」
話語間帶著濃濃的鼻音,顯然是沒睡醒。
戴軍少這會兒困得厲害。一想著昨晚上,他就恨不得將窩他懷裡睡得正香的女人給掐死。她膽子小,半夜被嚇得睡不著,自個兒不好過,她也不讓他好過,硬是不要他睡個好覺。
看看時間,戴軍少的額頭瞬間暴起十字架,他才睡三四個小時好不好!
「別搞我咯,快把窗戶關上。」戴軍少翻個身,閉著眼睛打算繼續睡,「昨晚上這丫頭把我搞慘了,五六點才睡。你就讓我再瞇會……」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見輕微的鼻鼾聲響起。
秦言什麼也沒說,直接將窗戶徹底打開,冷冽的寒風肆掠的往室內擠,將室內的吊飾吹得瘋狂搖擺,風中家著絲絲雪雨,寒風一吹,冰冷刺骨!
隨即響起一聲低吼,「秦言!」
然後就見戴軍少穿著小褲衩猛的從床上竄起來,迅速跑到落地窗前將窗戶關上。
這大冬天滴,戴軍少身上幾乎啥都沒穿,被寒風一吹,那冷得啊,就像大冬天脫光了衣服跳到寒冰池裡去滾了一趟澡似的。
「你到底要不要人活了!」戴軍少朝著秦言怒吼。
秦言氣定神閒的轉身離開,淡淡的語聲隨後傳出,「去洗漱一下,出來吃早飯!」
「我滴神啊,老子這遇到滴事什麼人啊。」戴軍少氣死了,一拳打在棉花上,非氣得他來大姨媽不可。不過人家女人是流的,而他是吐滴。
「恩~」床上的小可醒了。嘴裡發出一道**的嚶嚀聲。
當然咯,這『**』二字,只在戴軍少聽來。
你看看,別人家的美女起床,那叫一個仙女兒,可她起床,就一隻噁心的毛毛蟲!
在床上動啊動啊動,蛹啊蛹啊蛹。特別是她身上那套連體毛絨絨的睡衣,顏色嫩綠嫩綠,還帶點黑色斑點,讓她看起來更像毛毛蟲。
帶軍少見她這樣,雙眼直冒光芒,笑呵呵的朝著『毛毛蟲』撲上去,捧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猛親一口,「哎喲喂,寶貝兒啊,真是愛死我了。」
這睡衣是戴軍少昨天帶著小可逛情趣內衣店特意買下滴。
他一進店就一眼就相中了這件睡衣。
說他興趣獨特吧,他還死不承認!
這件毛毛蟲睡衣在人家內衣店掛了好幾年,就是沒賣出去。當初就是打一點五折,都沒人買,可見這件睡衣有多麼的不招人喜歡。
也是,人家情趣內衣店賣的都是能引起男人性趣的東西,你說一件毛毛蟲的睡衣掛店上,那叫個什麼事兒嘛。哪個男人看到人家穿的像只噁心的毛毛蟲還有性趣滴?
可,戴軍少就是那只怪胎撒。
你沒看見,昨天他買下這件睡衣去付錢的時候,那老闆感恩戴德的模樣就像送走瘟神似的!
戴軍少伸手去抓她屁股後面的小尾巴,看著她一臉的迷糊可愛樣兒,又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往她臉蛋兒上親。
「我的嬌娃娃耶,快起床咯。要是再不起來,你秦言哥就把你和青菜葉子混在一起下油鍋煮著吃。」
青菜葉子和毛毛蟲還蠻搭滴。
小可一手去推他,一手揉著惺忪的眼睛,嘴裡更是哈欠連天。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比戴軍少好不到哪兒去。
抬頭望了望床頭的鬧鐘,神色懨懨的問道,「怎麼這麼冷啊?」
一說這事兒,戴軍少就來氣。一邊給她穿著衣服,一邊張口胡扯,「你秦言哥把空調給關了,說是節約用電。這大冬天的,還節約用電,這真他媽的摳門兒。前幾天才升了職做了處長,那位置,手底下多少人巴結啊,難道還缺這點電費錢?」
戴軍少又給她穿襪子,「我看啊,他這是變相的在趕我們走。他看我們再他這兒白吃白住還有用他的水電,所以心裡不舒服——」襪子穿了,戴軍少抬頭,希翼的看著她,提議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就住海邊那套房子,那邊環境好,空氣清晰,一起來還能看見大海呢。聽說海上的日出很漂亮……」
他這是想著跟他的家寶貝去過二人世界咧!
小可絲毫不受誘惑,末了還白他一眼,「大冬天的住海邊?等著凍成冰棍吧。再說,我們去海邊住了,你能做飯?」
戴軍少悻悻的摸摸鼻子,立馬不說話了。做飯這活兒,還真他媽的不是人干滴!
所以說,這兩東西都是一丘之貉。他們想要自由,不想被秦言想管兒子女兒一樣的管著;他們想要獨立,可惜又離不開秦言那美味的廚藝。為了肚子,兩人不得不憋屈的『寄人籬下』。
戴軍少給她穿戴完,就去浴室打理自個人了,留著小可一個人在屋裡對著鏡子梳頭髮呢。
等戴軍洗漱完出來,秦言也將早餐準備好了。
「洗漱完了?」秦言一邊優雅的擺著碗筷,一邊問道。
戴軍沒回答他,看著桌子上的豆漿油條,驚訝的挑眉,「這是從外面買的?」
早上,看著餐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如果是其他人不會覺得奇怪。可對於熟悉秦言的人來說,這早餐太奇怪了。
秦言自小就很自律,對於早餐要求很高,不僅要豐盛還要有營養。吃的早餐一般都是他自己親手做的,從來不從外面買。
今兒個怎麼了?天要下紅雨了?!
「大驚小怪!」淡淡的語氣,低沉的聲線,聲音煞是好聽!
說完,秦言便去屋裡將小可抱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放椅子上。
小可一見桌上的豆漿油條,食慾立馬就上來了。清亮的眼睛笑瞇瞇的彎成月牙兒,伸手欲去拿桌上的油條。卻被秦言一把將手給拍了回去,「還沒洗手!」
看小可那垂涎的模樣,戴軍少立馬就明白了。閒庭漫步到餐桌邊坐下,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我咋突然出現豆漿油條了呢,原來是你這小饞貓想吃。」
漬漬~這真是寵上天了咧,要什麼給什麼,吃什麼做什麼,天天身邊都還有美男(戴軍少和秦言)精心伺候著,這日子過得,快樂似神仙啊!
這不,今天秦言請了一天假,準備吃完早飯就帶小可去清河玩兒。
這兩天,氣溫很低,室外恐怕是零下幾度。前兩天的一場大雪使得城外的清河河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今天天晴比較晴,許多人都去清河溜著冰玩兒。所以,秦言也想帶小可去玩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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