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吉姆族長給得罪了,吃住都是問題。
其實吉姆胖大姐也不是這麼小心眼兒,人家也不是說非要你報恩或是還屋子咋滴,就只是說了一句:你們以後就自個兒好好過吧,我也幫不了你們什麼了!
人家說得對啊,你人都醒了,房子也送你們了,確實幫不了什麼忙。難道你還要人家每天好吃好喝的給你送來養著你們呀?
可那句話在小可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她打小就骨氣硬,而且自個兒也是個陰的拐的性子,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心裡黑暗,看世界就黑暗。她自個兒心裡陰沉,看吉姆胖大姐也就陰沉。總覺得胖大姐在含沙射影的諷刺她。
喲呵!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把你照顧得舒舒服服的。到了最後,不就是向你要個人嘛,你竟還這麼推三阻四的,真是太忘恩負義了。再說,現在住的都還是我給你的房子呢,你也住得心安理得?
當然咯,小可心不安理不得,回到家就召開人民大會,討論生計問題!
會議長達一個半小時,最後還弄出套方案來:首先要建房子,然後是賺銀子,最後是過日子!
建房子以風揚小子為主力,誰叫他不老老實實的以身相許換房子呢,這苦力活當然得由他來。
賺銀子以侯小爺為主力,侯小爺路子野,賺錢的方法多。
過日子以小可姑娘為中心,誰叫她是一家之主呢。
五天之後,房子建好了。一個漂亮精緻的清雅竹屋坐落於清揚湖畔。
當風揚領著一行人來到清揚湖畔後,就連無比挑剔的小可都為之一歎,「不錯耶!」
這裡離小可他們原來住的地方不遠,只翻過一座小山頭,視線便豁然開朗,粼粼的波光蕩漾在水面,映射著陽光金燦的光澤,使得整個水面都異常絢爛。漂亮的翠鳥停在湖邊蘆葦上梳理著光鮮的羽毛,茂盛的水草長在湖岸邊,一陣微風吹過,茂盛的水草裡露出一座翠綠的小竹屋來。
竹屋雖小,卻勝在精緻,五臟六腑樣樣俱全,廚房、臥室、澡堂、廁所應有盡有。
竹屋有一半支撐在水面,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象,放佛是住在湖中一樣。湖水澄碧如玉,倒映翠竹製成的竹屋,架於碧波之上,清幽純粹的碧色倒映在水晶般的湖水中,有種極為清澈舒爽的視覺感受。
小可脫了鞋,坐在翠竹製成的長廊上,將腳放在清涼的水裡,一邊玩著水一邊調侃的讚賞著風揚。
大手一揮,「小猴子,擬旨!朕要好好犒勞風揚。」
侯小爺『嗖』的一聲,也不知道從那裡踹出來,有模有樣的對著小可鞠躬行禮道:「皇上,奴才在!」
侯小爺本來在驗收廁所,咳咳,他對廁所有強迫症的潔癖,廁所不乾淨,他拉不出來;廁所不美觀,他拉不出來;廁所不通風,他也拉不出來。
看了竹屋的廁所,侯小爺輕歎一聲,既不滿意也不討厭,將就吧。雖然比不上自家的廁所,可也比那個破舊的小木屋強。
咳咳,他自家的廁所?
誰家比得上啊!
馬桶都是黃金打造滴!
為此,侯乾坤大領導還狠狠的說了他一頓弄,氣得領導一頓沒吃飯,直罵敗家子、敗家子!
咳咳,小可乾咳幾聲,頗有皇帝樣兒,一本正經的道:「風揚勝得朕心,即日起,從庫布小太監榮升為大內總管。」
「得勒——」
侯小爺捏著嗓子學著太監的公鴨嗓子跑去宣旨去了。
「聖旨到!布庫小太監風揚接旨——」
意旨一宣,風揚不屑的冷哼一聲,「當皇帝還上癮了啊?」末了又加上一句,「大內總管?不還是太監嘛,這麼大的功勞,怎麼也得封個大將軍當當呀!」
侯小爺可沒理會他的嘀咕,他這幾天精神好著呢,天天陪著他的心肝寶貝兒玩『皇帝太監』的遊戲。宣完旨就扯著嗓子高喊:「皇上,您老何時升奴才做貴妃呀?」
正在房間裡研究『回家路』的小少聽了,好笑的搖搖頭,一群國寶。
殷老大坐在小少對面,一邊顰眉思索,一邊閒情品茶,顯然是已經到了摒除一切干擾的超級境界。
小可好不悠閒的在湖裡玩著水,白嫩的腳丫子在清澈的湖水一翹一翹滴,放在水裡久了,她還覺得不過癮,小腳板高高的抬起,猛地一下砸在水面,頓時濺起高高的水花,水花像雨一樣灑得滿地都是,好些都濺到了臉上。覺得好玩,她又敲一下,更大的水花濺起,她笑呵呵的往後仰——醬個小孩子!
這時候,背後響起一道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水涼,上來。」聲音很溫和,就像冬日裡的陽光,暖暖的,柔柔的。
小可這會兒興致高昂,沒理他,白嫩嫩的腳丫子依舊在水裡蕩啊蕩。
秦言笑著走過去,笑得很無奈,一邊走一邊將潔白的襯衫袖子挽到手肘。然後在她身邊蹲在,抓住兩條亂動的小腿,將腳從水裡撈起來,像寶貝樣的放在懷裡。然後拿出一塊乾淨帕子,幫她擦乾淨腳上的水。
淡淡的陽光灑下,灑在秦言的身上,那一身的剛毅堅韌混合著鐵血柔情,連湖邊的翠鳥的忍不住為之側目。
白皙的肌膚,深邃的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樑,嘴唇含笑,亮若星辰的眸子滿含柔情,深深的柔情濃濃的愛意毫不掩飾。
他單膝跪地,專注而柔情的給她擦拭著腳丫子上的水漬,動作甚是溫柔輕盈,像是捧著至寶。
他的愛不卑微不懦弱,他愛得純粹愛得深切,且又不顯山露水,愛得如此『穩重』。
小可瞇著眼睛看他,看了好一會,抿唇笑了。其他男人給人擦腳,那是作踐低下,可她的秦言哥依舊如此高貴迷人!
可!
再怎麼迷人,還是擋不住她想玩水的心。
小可不樂意的撅著嘴,伸手聳聳他的肩,「秦言哥,讓我再玩一會兒嘛!」
叫一聲沒反應。
她腦子一轉,又叫了一聲,「秦言?」
還是沒反應。
「小言?阿言?……」
見連喚幾聲秦言都不理她,她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小腳在他懷裡不停的亂動。
秦言雙手移開,沒去捉它,緊它動。抬眸,神色不變的看她一眼。那一眼,不犀利,不冷清,不鋒銳,可卻是實實在在的鎮住了小可。
老老實實的不動了,不過嘴巴翹得老高。
秦言又低頭給她擦另一隻腳上的水,淡淡的道:「深秋的水帶著寒氣,泡久了對身體不好,等月末來月事的時候——」
「喲喲,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皇上生氣了,看這小嘴嘟得,都能掛油瓶了。」侯小爺嬉皮笑臉的從屋裡出來,手裡端著個食盒,裡面有一個個的黃色小花卷兒,他手裡捻著一塊正吃著呢。
含糊不清的嚷嚷道:「大膽,那個狗膽包天的小子惹得咱們皇上心情不好啊,拖出去斬了!」
隨後就盤腿在小可身後坐下,向前傾著身子,拿起一塊花卷兒餵她,「來來,吃塊糕點消消氣,消消氣。」
小可的身子往後仰,舒舒服服的躺侯小爺懷裡,一派悠閒的享受樣兒,可下一刻又怒起來,憤憤的在花捲上咬了一口,「在這兒還能有誰讓我不順心?不就你們幾個。」
好嘛!
語氣都是一派當家做主的樣兒,還真當自個兒是一家之主鳥。
侯小爺順著她,問,「啥事兒?」然後又聳聳她,將花卷塞她手裡,「自個兒拿著吃。」
小可接過花卷又咬一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侯小爺也不急著催她,將花卷給她後,牽起自己的袖子,在她臉上混亂摸摸,直到將她臉上的水漬擦乾淨才放下手。
小可讓他擦,她這會兒正閉著眼睛算賬呢,算一筆十幾年的老賬。算了好半天,才算清楚。
隨後睜開眼睛,將最後一口花卷吃下肚,緩緩道:「壓歲錢!」
三個字一出,侯小爺一愣,秦言一頓。只聽她又說,「我剛剛算了一下,這些年的壓歲錢全被你們騙走了。戴軍哥和阿玉騙得最多——」
屋裡的小少摸摸鼻子,被殷老大那異樣的眼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裡暗罵阿花不靠譜,這話怎麼能亂說呢?明明是秦言和侯志銘那小子騙得最多。
「……你們得把壓歲錢還我。」這趟出遠門,小可最大的體驗就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滴!
特別是最近這幾天,她越發越後悔,越發越覺得錢的重要性。
當初,要是有錢,她和麥律學長就不會在小巷子裡洗碗了。
當初,要是有錢,她和麥律學長就不會踏進暗巷當殺手了。
當初,要是有錢,她和麥律學長就不會因為暗殺殷老大而被抓去當下人了。
當初,要是有錢,她就不會……
反正,一切都是錢之過!
所以,小可想好了,這次回去一定要將所有的資金捏在手,為以後……做準備!
小可說:「回去把壓歲錢給我!」
秦言說:「沒有!」
侯小爺說:「你早些年吃穿用花完了!」
小可拿不準,「真花完了?」
「花完了!」
風揚站在門口,望著那一幕,漬漬,還真和諧,一個女人,兩個男人!
夕陽下,男子驚艷,女子俏麗;男子情根深種,女子沒心沒肺。
侯小爺摟著她,像摟著心肝兒,瀲灩的眸子裡淡淡是幸福,淺淺的滿足。
秦言給她暖腳,像捧著寶貝兒,狹長深邃的眼裡是濃濃的情義,深深的愛。
不遠處的屋裡,兩男子靜靜的看著,看得出神——氣氛是如此的和諧,如此微妙!
風揚左看看右望望,看著這一幕,心裡直呼:完了完了,真成後宮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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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原諒偶吧!
本來說補上的,可是這幾天怎麼也提不起勁兒來,整個人都是軟綿綿滴,抬起太熱了,就像在蒸籠子裡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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