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
聽到此聲音,屋內幾人反應過不相同。
或驚恐!
或疑惑!
或幸災樂禍!
或淺笑旁觀!
驚恐滴當然是風揚。昨晚上那瘋狂到極致的畫面頓時直往他腦子裡面塞,攔都攔不住。
『咚,咚,咚……』轟隆的腳步聲猶如今早兒的悶雷。好似一個擎天巨人在大地行走,每踏出一步,桌上茶壺裡的水都會蕩起漣漪。可見其『威力』!
隨著腳步聲的漸進,風揚臉上一片慘白毫無血色,小身板兒更是抖得跟篩糠似的。
小可見了,掩嘴直笑,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喲。
殷老大依舊穩坐,俊臉不怒自威,那股睥睨天下蒼生的威嚴、指點萬里江山的霸氣在不知不覺間顯露。咳咳,不過再怎麼高不可攀,始終都是凡人一枚。再犀利冷酷的眼神也掩飾不了眼底的疑惑。顯然是對風揚這般激烈的反應十分不解!
小少三人則是淺笑迷離,冷眼旁觀。臉上明顯的寫著兩個字——看戲!
『彭』的一聲,門打開了。
當看到吉姆胖大姐的時候,小少挑眉,秦言愣神,侯小爺錯愕,殷老大更是迅速冷臉——好好、好一尊大象!
可不是大象嘍!
胖大姐身高至少兩米,體重少說也有三百斤,一雙腿,毫不誇張,真的是堪比大象腿。
侯小爺艱難的咽嚥口水,萬分同情的瞥了風揚一眼。這一坨壓下去,他那小身板肯定受了不少罪吧!?
「妹子呀,你那小男人真是太不聽話……喲,這這,他們、他們——」吉姆族長是來要人的,昨晚扛回去的小帥哥確實火辣,性子烈得猶如草原裡的野馬,怎麼都馴服不了。吉姆又是個好面子的人,從來都不做強上的是,而且脾氣也上來了,非得把小帥哥馴得服服帖帖滴。於是折騰了一晚上,到清晨的時候才合眼。誰知,就她合眼的時間,那小帥哥就跑了。她也顧不得睡覺,趕緊起身來小木屋給小可說說。推開門進來一看,頓時傻眼了。看著一屋子的美男,胖大姐激動得結巴鳥。
銅鈴大的雙眼直往小少殷老大四人身上瞟,眼裡含著赤(禁詞)裸裸的垂涎之意。漬漬,真是極品呀,這些男人躺著的時候,只覺得俊美帥氣,勾得她心裡癢癢滴。現在醒了,那簡直是天上的神仙,佛指尖兒上的人物!
或狷狂,
或霸氣,
或冷傲,
或清雅,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勾魂奪魄的人兒啊!
胖大姐雙手交握在胸前摩擦——看得心裡癢癢。
訕笑,「大妹子,這些寶貝兒,他們……」話是對著小可說的,可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美男們。
被那雙跟掃瞄儀似的淫穢眼神盯著,秦言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就連沉穩的小少也不悅的蹙起俊眉。
侯小爺陰沉著眼,那眼裡全是陰毒——小爺又要使壞鳥。
而殷老大更勝,陰鷙的眸子泛起懾人的殺意。毫不懷疑,如果胖大姐再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殷老大肯定會出手扭斷她的脖子。
躲在殷老大背後的風揚小子又怕又恨,一雙銳利的眸子緊鎖胖大姐。如果她要有什麼舉動,他一定玉石懼魂同歸於盡!
瞬間,蕭殺之氣席捲而起!
小可姑娘將帥氣度,鎮得住場。饒是她明知這氛圍繃得似弦要斷,可,多年的作惡手段,讓她應付起來游刃有餘。
「哎呀,吉姆大姐,您來啦。快請坐,請坐。」小可熱情的將胖大姐引到桌前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來,大姐,您喝茶!」
胖大姐心裡惦記著屋內的這些美人兒,哪有心思喝茶呀,拉著小可的手,親切的說道:「妹子呀,憑良心說,大姐對你不錯吧?你在這裡無親無故,是我將你們從野外救回來,還請巫醫照看你和你的這些男人們。」
你的這些男人們?!?
在場的男人們齊刷刷的看向小可姑娘,那眼裡——意味不明啊!
「嘿嘿!吉姆大姐的救命之恩,小可定會銘記在心。如果有機會,一定竭力報答。」
小可扯動嘴角,笑得很勉強。被這麼多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能笑得出來才怪。
小可的回答讓吉姆族長很滿意,親暱的拍拍她的手背,壓低著聲音在小可耳邊低喃道:「妹子呀,你也知道大姐什麼都不缺,而且愛好也不廣。唯獨對美男沒有抵抗力,你看,是不是……」說話間,眼神直往小少等人身上瞟!
「哦——明白!」小可作恍然大悟狀,豪爽的拍拍吉姆族長的肩,擠眉弄眼的朝她笑道,「吉姆大姐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結果一定讓你滿意。要不您先回吧?等我處理妥當了,親自把人給您送去。」笑容特別猥瑣下流,看起來跟花樓大門前的龜公老鴇有幾分相似。
「好好!」吉姆族長暢酣大笑,爽朗的笑聲震得整個屋子都在顫抖,「妹子為人果然爽快,我喜歡,我喜歡!」
「喲,能被吉姆大姐喜歡,是我的福氣。」拍馬溜須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要是生在國民動盪年代,就憑她這張嘴,小日子肯定比漢奸還混得好。
看著她的嘴臉,小少一陣好笑。秦言也是隱了怒意,淺笑著看戲。侯小爺則是低罵一聲『小畜生』,不過眼裡卻帶著無限寵溺。
可不是小畜生!這小畜生又要禍害人咯!
吉姆族長走了,只見她朝風揚招招手,「快過來!」
語氣挺平和的。
風揚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心裡有些忐忑。他可沒忘記,要不是這白眼狼,他也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小可見他站在那裡不動,小吼,「過來撒,我又不會吃了你。」是不吃,只會害。
風揚輕咳一聲,理了理衣衫,邁著龜速的腳步過去了。走到半路,又回頭看了殷老大一眼,那意思——萬一出事,老大,您可得救我!
殷老大沒點頭,不過那身強悍凜厲的氣勢說明他不會冷眼旁觀就是。
有了殷老大做後盾,風揚膽兒肥了!
快步走到小可身邊,沒好氣的應道:「幹嘛?」
「你說幹嘛。」小可斜睨他一眼,走到桌邊坐下,捻起桌上的點心輕咬一口,味道不怎麼樣,然後又放下,「我們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就連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人家的,你說幹嘛?」
風揚聽了,連連跳腳,氣急敗壞的指著她,「好嘛,好嘛,為了還人情你就把我送給那個胖婆娘?!怎麼?就我一個人吃了她的,我一個穿了她的,我一個人住了她的?」
小可臉皮可厚著呢,當她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時候,氣死你。
「還真就你一個穿了她的,我們可都是穿的自己的衣服。」只見她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喝一口,瞇起眼睛,還不錯。那一臉享受的神情,和風揚的落魄形成強烈的對比。
風揚可被她氣慘了,臉色都綠了,顫抖著手指,質問她,「你有什麼權利,你憑什麼把我交給那女人啊?」
「哎呀,憑什麼,這個說得好。就憑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我名義上的男人。」小可那個得意呀。這裡什麼都不好,可有一樣很好,那就是婦女的絕對權利。在這裡,女人就是上帝,男人就是奴隸。女人不高興了,男人就要遭殃,挨打挨罵那還是輕滴,要是不樂意了,絕對大刑伺候,就是殺了都沒問題。
風揚氣得快踹不過起來了,「我我,我不做你名義上的男人,我要獨立——」
「好啊!根據這裡的規矩,男子到了二十還未婚配到人家,就可以隨意擄掠。」咳,這裡的規矩怪,只有許配了人家的男子才會受到法律保護,許配了人家,男子一身的自由就交待到那個女人身上鳥。
小可眉開眼笑的看著風揚,「你獨立吧。我現在就對吉姆族長說,你不是我的男人,還沒許配人家,黃花大閨男一個。」起身,作勢就往外走。
風揚臉色一僵,忙跑上前攔住小可的去路,苦苦哀求,「姑奶奶,您可不能這麼對我。我平時對您也不錯啊,看吧,就是在地下墓室那麼危險的時刻,我都捨命陪君子的留下來與你同生共死。就算看在當家的面子,您也不能如此待我呀。大姐,大媽,祖宗,您行行好,以後我什麼都聽您的,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殺雞我絕不殺鴨。只要不把我送給那個胖婆娘,就是做牛做馬我也願意呀——」
風揚一身修為不弱,且又是殷老大手下的一等大將,心氣兒高,骨氣硬,自尊心強,能說出這番話來——咳咳,看來是真滴被吉姆大姐給嚇到了。
其實小可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給他個教訓,磨磨他的銳氣。她就見不得別人在她『窮困潦倒』的時候春風得意。
風揚也是自作自受,誰叫他在小可出糗的時候經常幸災樂禍的偷笑來著。古人云:唯有女子小人難養也!
小可不僅是個女人更是個陰狠得厲害的小人!
見風揚這麼識時務,小可也欣然鬆口,下午的時候親自去了吉姆族長家一趟,將事情說清楚。吉姆族長雖然心有不甘,可也沒辦法,畢竟那些美男都是有主兒的,只能羨慕小可好福氣咯,身邊美人如雲。
當吉姆族長羨慕的看著小可時,她面上雖在笑,可心裡卻在流淚——回去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一下子這麼多夫!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