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個…」小姑娘成功的將所有視線都聚集到她身上鳥,「那個,我會一點醫術!」
小可說完,就把頭低下,雙眼賊亮賊亮的盯著地上,腳尖在地上無意思的畫著圈圈。露出的小耳朵像是拿到油鍋裡燙過似的,通紅!
多不好意思咯!
要是別人自覺發現自己的優點,呢肯定是倍兒有面子。可自己將優點說出來,像是在炫耀賣弄似的。多不好意思啊!
「你會醫術!?」
聽吳勇同志的語氣,顯然是不信瑟!
魔術吳勇同志不信,在場的人恐怕都不信。
一個五六歲的,屁大點兒的奶娃子會醫術?!
「去去,去!你這孩子搗什麼亂啊,怕是連『醫術』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付教授沒好語氣的說,這會兒他心裡焦急呢。要是蔣全出什麼好歹,他怎麼跟蔣局長交待啊!
哦~恍然大悟啊!
原來蔣全還有一個了不起的老爸啊,難怪會這麼放肆囂張。
小姑娘撇撇嘴,不給治算了,我還不想呢。
「付教授,你就讓她試試吧!」
開口的是嚴隊長,「她這麼小,能懂玄奧的陣法,說不定也懂醫術。」
付教授還是不同意,不以為然的斜睨了小姑娘一眼,「她自己不就說了,陣法是早就弄好了的,她只要照著做就行,這又沒什麼難度。可醫術不同,只要出錯一步,就能讓人死於非命。我堅決不讓蔣全冒這個險!」
嚴隊長也不說話,付教授說得對,這事兒不能大意,搞不好就是一條人命。
眾人就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蔣全同志。
蔣全腦袋上的血止住了,可呼吸越來越弱,吳勇再次給他探了探脈搏,面色更加的凝重,「這麼沒有電子儀器,無法給他做更詳細的檢查。不過,初步估計…」
蔣全同志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hollis焦急的催促,「你不要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啊,一次性把話說完行不行!」
「…斷了的肋骨有可能插進了他的內臟。如果不及時給他正骨,只怕活不過幫小時。」
吳勇話音一落,山洞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壓抑,連呼吸都感覺壓抑起來。光頭大漢煩躁的撓了撓腦袋,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從你眼前即將消失,那種無力感能將人給逼瘋。
「小可,你真的會醫術?」
郝慈清越的聲音突然在山洞中響起。
此時眾人再次將目光聚集到小姑娘身上,較之先前,目光游離變化,隱隱帶著期盼。
看這樣,他們是打算死馬當活馬醫咯!小可點點頭,「會一點!」
「會正骨嗎?」
吳勇同志問。
「會一點!」
我們家小姑娘會的還是最正宗最古老的李氏正骨法!誇張一點講,就是骨頭全碎了,也能給你接好。
「那你快過來幫他接骨。」上級領導給下屬下命令呢。
付教授這語氣,漬漬,太不像話了,請人是這麼請的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小姑娘有事求他呢。凡是有點傲氣的人都不會答應他的要求。可——
小姑娘就是乖乖的,低眉順眼的過去了。
當然,不是說小姑娘沒有傲氣,而是小姑娘另有打算呢。為了大計劃,這點小事不跟他計較,不跟他計較!
圍在將全身邊的幾人紛紛退開,將空間讓出來給小可。
付教授還是不放心,又吩咐了一句,「你小心點弄,如果不會就不要亂接。」
「恩恩!」小可直點頭,有點小不耐煩。
「我知道,我知道!」
小可背對著眾人,伸出食指,一指輕輕的搭在蔣全的脈搏上。這是十三叔獨特的診脈之法——指懸!
閉上眼睛,浩瀚的真運力從丹田內暴湧而出,隨著全身經脈流轉,最後慢慢的匯聚到食指指尖,化著一條無形的細線,慢慢的探入蔣全經脈——
診完脈就開始正骨,小姑娘從書包裡拿出幾根銀針,唰唰兩下,出手快入閃電。等付教授他們再看時。幾根銀針已經分別插在蔣全同志的幾道大穴處。
看著熟練的手法,付教授高懸的心安定下來鳥,大鬆口氣,看來還真有兩下子。
隨後又聽見幾聲『卡卡』的骨碎聲,然後就見小姑娘拍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孔融少年驚奇的問:「完了?」
「完了!」小姑娘眼眸含笑,眉飛色舞的樣兒,可見心裡正高興著呢。
光頭大漢一臉憨實,低聲喃喃,「聽說接骨很疼的,就跟女人生孩子似的。怎麼沒聽見他叫喚呢?」
「我用銀針封了他幾道大穴,有止疼的功效,所以他才感覺不到痛。」小姑娘將蔣全同志身上的銀針取下,對著hollis說,「hollis阿姨,麻煩你看著他一下,等他醒了,就告訴他三天之內不要下床走動,否則左大腿上的骨就白接了。」
小姑娘說得很隨意,像是可有可無。其實呢,這可有可無的一句話可關係到蔣全同志的一身呢!
晚上,來了幾個紅袍人,將小可他們都帶來出去,只留下昏迷中的將全和hollis。小可他們剛走一會兒,蔣全同志就醒了,hollis也算是盡責,見他一動,就告訴他,三天之內不要下床走動,否則會很麻煩的。可蔣全同志不聽啊,他身上不痛不癢的,為什麼要像傻子似的躺著不動啊。於是不顧hollis的阻攔,執意要起床,腳剛一落地,就聽見一聲脆響。像是骨頭崴了聲音。
hollis擔心的,急忙問道:「蔣全,你怎麼樣啊。腳有沒有事啊?不是都跟你說嘛,叫你不要下床,不要…」
蔣全不耐煩的打斷她,語氣甚是嫌惡,「沒事,沒事,都說了,我什麼事都沒有。我的腳好好的能出什麼事啊,你不要像個瘋子似的,總在我耳邊嘮叨行不行?」
hollis見他真沒事,也就不說了,疑惑的看來他一眼,就走開了。反正她已經把話傳到了,再站在他面前,只會惹人嫌,這種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事兒,hollis當然不願做了。
蔣全同志轉頭,正好撞見hollis疑惑的眼神,不由低聲咒罵,「莫名其妙!」抬腳往前走了一步,卻,腳像是短了一截,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蔣全同志有些奇怪,將左腿抬起來甩了甩,又走了兩步,還是一跛一跛的。反正也不疼,蔣全同志就不甚在意。心想:可能是今天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傷到腳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殊不知:問題大了哇——!
今後蔣全就只能像現在這樣一跛一跛的走路鳥。說通俗一點:蔣全同志成殘疾人鳥!
這一切都是小姑娘的功勞哇!
太陰險了!
陰得拐啊!
用劉書今後的話說,別看她像悶葫蘆似的,骨子裡其實陰得厲害!
可是陰得厲害咯,蔣全他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啥事都沒有。可小姑娘就是救他了,而且還不完全醫好的那種——
所以說,小姑娘出手給蔣全同志正骨是有目的滴,她那幾根銀針,確實能給蔣全止疼,可就真只有止疼那麼簡單?
止疼屁個痛啊!
沒看到蔣全連一點痛都沒感覺到嗎,剛下地那一聲脆響,可不就是左大腿骨又折了,嚴重程度更勝從前,這以後可是要截肢的哇!
小可將蔣全的經脈逡封住了,就是為了給蔣全製造一個假象,平安無事的假象。早就猜到以蔣全倨傲的性格,根本就不會聽hollis的勸解,而hollis出言警告鐵定會激起蔣全的反感,你越不要他起來,他還越要起來。
經脈悄無聲息的被封,一下地,骨頭碎了也感覺不到疼。他越走就越將自己往死裡推,以至於後來被逼無奈的跑去截肢!
陰狠拉!
害人都還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一步一步,『敵人』自己都會不知不覺的走向『滅亡』。
要是讓蔣全同志知道,就是他現在任性的行為毀了自己的一腿條,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話說另一頭,小可他們被幾個紅袍人帶到了一個大祭場。
於長老早就等在那裡了。
「於長老,人帶來了。」
「嗯!將他們帶上祭壇。」
那幾個紅袍將小可他們壓著,想祭壇走去。
祭壇應該是從遠古時代傳下來的,祭壇上面的花紋刻著上古繁體文字,看著有些肅穆。
這時,那個紅袍小伙子從遠處跑來了,隔著老遠就扯著嗓子喊道:「於長老,於長老——」
於長老糾結著眉頭,很是嫌棄,這嗓子大得。你非要隔老遠就開始喊嗎?!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這神情,不止在於長老臉上出現,就連其他紅袍人都是一臉不好意思。這個死小子,沒看著有外人在嘛。有好幾個紅袍人還偷偷看一眼郝慈,還有一大美女在呢。
「什麼事啊!」於長老煩死他了。
「那個異狼族的小公主要娶老婆,哦,不是,是要娶老公咯。族長派人來向你傳信,請你去主持婚禮呢。」
原來他們還不是異狼族。嚴隊長和孔融少年等人對視一眼,這聳拉盆地還住著其他種族的人?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啊!
咳!這紅袍一族,可是大有來頭——
於長老一臉錯愕,「娶老公?!那小公主多少歲啊?這麼小就娶老公了?」不怪於長老錯愕,主要是在於長老眼裡,那異狼族的小公主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呢。
「人家都十歲了,怎麼就不能娶老公了?雖然現在用不了,娶回去存著,長大了用,方便得很。還有,你到底去不去啊?那報信的人還等著回信呢。」紅袍小伙子就見不得於長老那副驚訝的模樣。
「哦!」於長老直擺手,「不去,不去!異狼族的那些人這幾年越來越沒規矩了,見了他們就心煩。直接回了那人,說不去!」
紅袍小伙子不依,「去吧!去吧!聽說那小公主娶的是個外人,還是搶回去的。也不大,就十一二歲,模樣俊俏得很,比他們族的第一美女還漂亮。我們也去瞧瞧熱鬧!」
外人?!
十一二歲?!
還長得漂亮?!
小姑娘雙目驟然圓睜,會不會是劉書啊?
其他紅袍人也一臉意味盎然,「是個外族小伙子?」
「異狼族的人怎麼娶了個外族人啊?以前,那老族長不是不允許與外族人通婚嘛,怎麼就突然…」
「這熱鬧一定要去看看。一點要去看看…」
顯然,於長老也來興趣兒了,問,「他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啊?」
「就現在啊!」
「好,我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幾人抬腳欲走,其中一個紅袍人眼尖,瞥見一旁的小可眾人,就問,「於長老,我們走了,他們怎麼辦啊?」
「對哦,差點把他們給忘了。」於長老向紅袍小伙子招招手,「過來,將他們帶回洞牢,等我們參加婚禮回來再辦他們。」
紅袍小伙子不幹了,憑什麼有熱鬧據你們看,有事情就我來做啊,「我不去,要去你去。我要去看熱鬧。」
這些紅袍族人無聊瑟,一年到頭都遇不到一件趣事兒,整天除了枯燥的修煉,就是枯燥的修煉。以前至少還能見到幾個外人來聳拉盆地玩玩兒,可自從異狼族的在聳拉盆地定居後,外人就忌憚異狼族,不敢進來了。日子就更加無聊咯!
別看他們對小可他們一行人凶狠狠的,心裡其實可高興咯。要是真計較起來,以紅袍族人這些人的功力修為,只怕是十個嚴浩寬都不夠死。
紅袍小伙子不去,於長老又看了看其他人,凡是被看到的人都往後退一步,意思很明顯。
於長老輕歎一聲,這些兔崽子,就沒一個靠譜的。於是就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好吧,將他們也帶上!」
可不是一個偉大的決定!
不用猜,這新郎,肯定的百分之分的是劉書。
咳咳!
小姑娘去了,這婚禮還能順利舉行?!
當婚禮被鬧得雞飛狗跳,驚天動地之時!於長老就在一旁暗暗的傷神,暗暗的悔恨,外加暗暗的欣喜,果然是看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