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隊兒正打得火熱,而小可這邊,hollis等人只有焦急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心裡那個擔心啊。
咳咳!造孽啊!
小姑娘此時也擔心啊,同時還在思考呢,思考怎樣才能『報答』孔融少年這位『救命恩人』。
正在小姑娘絞盡腦汁的思考時,那邊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即便孔融少年他們再厲害,卻始終敵不過聳拉盆地這些高手們。
後來又來了幾個紅袍人,於是小可他們就被擒住鳥!
幾人像綁粽子似的,被綁著,連走路都要一跳一跳的,比兔子還『可愛』。
不過,蔣全同志就不好受了,他的腳上有傷,唇上也有傷,身體受損,再加上心理也受損,那可是心身具損,怨氣大傷,這會兒還要他想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跳著走,那簡直是要他老命嘛!
走一步,摔一跤,走一步,崴一路,腳都不知道腫成啥樣兒了。蔣全同志的眼神那個幽怨啊,直直的看著前面的那個紅袍人,那閨中怨婦似的眼神,看的前面那人毛骨悚然滴。
只見那人回頭,一棒子打在蔣全同志的腦袋上,惡狠狠的警告道:「你他媽的眼神正常點兒,看的大爺老子心裡直翻噁心。在這麼看著大爺老子,看我不一巴掌打得你連你老母都不認識。」作勢揚揚了手裡的木棒子,那意思就是,再不好好滴,老子這棒子就不客氣了。
蔣全同志一臉怕怕的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看他了。不過,又將深閨怨婦的目光轉向了孔融少年他們,他這會兒在怨呢,無限的怨念——不是說很厲害嗎,厲害還能被別人抓到!
「碰!」
都能聽到一聲悶響,那紅袍男子又回頭了,這好看見蔣全同志對著孔融少年眉來眼去,還是那個噁心得毛骨悚然的眼神,一時忍不住,又一棒子敲下去了。
「叫你將那噁心的眼神收好,收好!要是再被大爺老子逮到,你這雙狗眼睛就不要要了。」
紅袍男子十分年輕,大概只有二十一二歲,性子活潑好動,卻又暴躁暴戾,動不動就是一棒子下去。
正常的人有幾個受得了他這棒子啊,蔣全同志挨了兩棒子,腦子成漿糊了,頭上也是鮮血直往外湧。
咳咳!
造孽啊!
人家本來就虛弱了,這兩棒子下去徹底出事了。兩眼一翻,身子就直挺挺的往下倒了。雙手雙腳,抽搐兩下,立馬就不動了。
「蔣全!」
「蔣全!」
hollis和付教授紛紛擔憂的驚呼出聲。
連小姑娘都詫異的挑挑眉,這挺屍得還真像屍體,難道真的掛了?!
那紅袍小伙子蹲下身,探了探脈搏,直到能感覺到微弱的氣息才起身,用腳踢了踢『屍體』,一臉鄙視外加不屑,「這什麼體制嘛,也太差了,就這麼兩下就受不了?!太沒用了,太沒用了!」
那紅袍小伙子嘮叨完,就扯著小嗓子朝遠處的那些紅袍『老人家』大喊道:「於長老——,這小子昏死過去了,怎麼辦啊?!」
那個叫於長老的就是和嚴隊長『兮兮相惜』『一見鍾情』外加看對眼的人咯!
只見那於長老頭也不回,也扯著嗓子回道,「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瑟。反正那小子交給你了,你的任務就是將那小子帶回去。」
「可是,可是我還有這麼多人要帶,一雙手用不過來啊!」紅袍小伙子回望著身後。抖了抖手裡的長繩子,這上面還有一大堆人呢。
可不是一大堆人嘛!
小可他們都是被綁成粽子樣兒,還有一條長長的繩子將,將他們所有人竄起來呢,就像古代原始社會,沒有數字記事的時候。那時的祖先們十分聰明,記數都用一根繩子,一個數就在繩子上打一個結,兩個數就在繩子上打兩個結。
嚴隊長是第一個『結』接下來依次是孔融少年,光頭大漢,然後是付教授和吳勇,再然後就是hollis和郝慈,小可最後,掉尾。
而蔣全同志則是特殊待遇,一人一路。誰叫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呢,紅袍人本來是要把他栓在吳勇同志的後面滴,可蔣全同志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就連『犯罪』了,下監獄也高人一等。雖不奢望他們能將他放了,但至少要安排個好的『牢房』瑟。
可就是這個特殊待遇讓他有了更『特殊』的待遇。紅袍小伙子心裡不爽他得很,明明就可以一根繩子拉回去了,你偏偏要搞什麼獨特,還害得他要分出神來,多留一個心眼兒將他這個特殊待遇者看著。你說嘔不嘔啊?
所以紅袍小伙子就專找蔣全同志的茬兒咯。看吧,這會兒都打暈了。
紅袍小伙子聽到長老的回答,低聲咒罵幾聲,幾不耐煩的踢了踢『屍體』,「就會給大爺老子找麻煩!」
最後還是幾不耐煩的拖著蔣全同志的一隻腳,將他給拖走了。
小姑娘看著,心裡那個爽啊——這種人就要這麼對待,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然後瞇著小眼,悶聲不響的盯著孔融少年,帳是遲早要算回來的,而且還要連本帶利滴!
走在前面的孔融少年背脊一寒,突然打了個寒顫,有些莫名其妙呢!怎麼突然就冷起來了?!
走了好一會,小可他們才走到一處大山洞前,只見前面的紅袍小子將蔣全同志往山洞裡一扔,『咚咚咚』一陣轟響,像是一塊巨石從山頂上滾下,然後又是一聲怪異的轟響,再然後…啥聲音都沒了?!
小姑娘不忍心的瞇著眼,聳聳肩,這這這…這怕是另外的半條命也沒了!
小可都有點同情蔣全同志來著,咋就遇到個這麼不憐香惜玉的男人捏。
不過,同情歸同情,這『仇』還是要報滴。千萬不要一命嗚呼了啊,要是死了,她還怎麼報仇啊!
漬漬漬!這心,陰的拐啊!人家都成這樣了,還想著報仇啊。你是不弄死他,心裡不舒服是吧?
紅袍小伙子將手裡的繩子一扯,排在前頭的付教授,猝不及防的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下去。紅袍小伙子可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都是一大把年紀的老人了,紅著臉擺了擺手,「你們也快進去,快進去!」
小可因為在最後,所以是最後一個進入山洞的。她一進去,紅袍小伙子就把山洞門口的鐵門給關了。小可回頭,正好看見紅袍小伙子正在鐵門口施展咒術。一股強大的能量如波浪般的蕩漾開去,將整個山洞包裹。
待紅袍小伙子走後,小可彎身撿起一顆小石子,掂量幾下,朝鐵門的空隙扔去,毫不意外的,石子被反彈回來了。山洞門口像是被罩了一層透明的玻璃,看不見莫不著,完全與外界隔絕。
「小可,跟上!」
hollis回頭,見小可站在原地,不由高聲喊道。
「哦!來了!」
小可連忙跑過去。
山洞的入口是斜坡的,大概有五六米長,走到盡頭就是石壁牢房了。
牢房裡有幾個石凳子,還有一張石桌子,角落還有一個廁所,很人性化的設計。看來這異狼族的人也不壞嘛,看他們對犯人的待遇就知道咯。
外面那些人咋就談『狼』變色呢?
小可有些想不通。
「蔣全?」
「蔣全,你怎麼樣了?」
hollis擔憂的呼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了。
猛的一看,嘶——!
倒吸一口冷氣,嚇死人了。
蔣全同志夠倒霉的啊,被紅袍小伙子這麼一扔下去,腦袋正好撞在一顆凸起的小石子上,腦袋破了一大骷髏,血流不止。加上先前被紅袍小伙子打出的血,整個腦袋每一處好的,看著觸目驚心。
付教授也慌了,雖說他這徒弟的品性不好,但好歹也跟了他多年,連忙招來吳勇,「你快給他看看!」
人命關天,吳勇這會兒也不計較什麼品性不品性的了,慌裡慌張給蔣全同志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吳勇年輕的時候是獸醫來著,後來遇到一個考古界的教授,機緣巧合之下成了那教授的弟子,於是就走上了考古這條道兒。在考古隊中,吳勇時常會擔當起醫生這個角色,雖然是個獸醫,但怎麼說也比普通人懂得多。
況且,人還是動物呢,只不過是個超高等的動物。反正都差不多啦,差不多!
吳勇給蔣全同志檢查完了,一臉菜色,看著付教授直搖頭。
付教授臉色一白,失魂的問道:「沒救了?」
吳勇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hollis急切的問,「這又搖頭,又點頭的是什麼意思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吳勇低歎一聲,拿出包裡的止血劑,整瓶全倒在蔣全的腦袋上了,「腦子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只是破了點頭皮,關鍵是他身上的傷…右手臂折了,左大腿骨斷了,內骨也斷了兩根。要是沒人給他醫治,怕是…怕是過不了今晚。」
眾人沉默了,他們這些人中,誰會醫術啊。除了吳勇這個獸醫懂些藥理之外,其他人都一竅不通!
其實吧——他們不知道,他們這中間還有一個高手來著。
誰啊?!
花家小姑娘唄!她可是跟著十三叔學了三年醫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