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你熱不熱啊?熱就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吧。」hoills見她扭來扭去的不自在,再看套在外面的羽絨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小可見一下子這麼人盯著自己,更不好意思了,而且她裡面就只穿著個『涼爽』的小背心。以前只有劉書看著,倒沒什麼,現在這麼多男滴,就不脫了,不脫了。
「還,還是不脫了吧。」
小姑娘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小女人』,雖說她現在人小,脫光了也沒啥看頭,不過這清譽,還是看重一點好。
咳咳咳!
等小姑娘長大後,孟浪滴時候,那些個男人們死活也想不到她以前這麼『傳統』啊!
孔融望了望頂頭上的太陽,再望了望她身上厚厚的羽絨服,倜儻道:「再捂著小心身上長痱子,到時又疼又癢,看你怎麼辦。」
小可立馬就脫了,哪還顧忌著『清譽』,咳,這兩個字就是拿來說滴。
嚴隊長面色一沉,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小心點兒,我們已經到了異狼族的地盤。」
頓時,眾人心生警惕,目光如炬的觀察著四周的情形,就連孔融少年也沉下心來了。
夏熱炎炎,蒼松挺拔,青草蔥翠,山間微風襲過,花香四溢,馨香撲鼻,沁人心扉,抬眼望藍天白雲高山飛鳥,好一個活力四射的盛夏!
《醉翁亭記》中歐陽修寫到:
山行六七里,漸聞水聲潺潺,而瀉出於兩峰之間者,釀泉也。若夫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
一路人都沉醉在這優美的景致中,付教授更是發出感慨,「妙極!妙極!」
話音未落,寒風乍起!
一股濃濃的大霧突起,瞬間瀰漫在整個盆地。抬頭,白霧漫天,中天的烈日隱約可見,再看四周的其他人,隱約可見其身影,只是不甚清晰。
「怎麼了?怎麼突然起霧了?」
「起霧了路不好走,我們要不要停下來,等霧散了再行?」hollis建議道。
「不行,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蔣全出言反對。
吳勇冷喝一聲,「這裡本就危險,加上濃霧,看不清四周情形,更是危險之極。是安全重要還是時間重要?」
蔣全怒目以對,「你懂什麼!這裡是異狼族的地方,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早些出發,早點找到東西,我們早一點回去。更何況,現在白霧瀰漫,整個盆地都處於一片朦朧,更有利於我們行動,不被異狼族發現。」
想想,蔣全說得不無道理,這雙方各有各的理,眾人一時沉默,拿不定注意。
「嚴隊?」孔融他們三人以嚴浩寬為首,肯定是要尋求他的意見。
嚴隊長思索一番,剛硬的低喝一聲,「繼續走!」
這時——
「怕是走不出去了!」
一道不鹹不淡,不驚不慌的語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瘋丫頭騙子亂說什麼!」只聽蔣全嚴厲的呵斥一聲,虎目圓睜,眼中佈滿血絲,看著十分的猙獰。
蔣全將在吳勇那裡受的鳥氣,全都轉到小姑娘身上了。
漆黑的眸子劃過一道冷光,眼尖的小可瞧見蔣全身後的一片猩紅色,癟癟嘴,倒什麼也沒說。低著頭,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可,——你沒看見,那賊亮的眸子裡全是戾氣!
小姑娘心裡可不高興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糊里糊塗的,被叔叔們姑姑們罵來罵去的,就以為她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其實,——骨子裡陰著呢,狠著呢!她就屬於害死了人,還去給人哭喪的那種。
表面看著和和氣氣的,乖乖巧巧的,可裡子就毒辣著。
這隨便打罵的事兒,也就只有那些個『大佬們』才能做。要是換了人隨便打罵指使她,那鐵定是要遭她報復滴!
孔融少年和光頭大漢對視一眼,這小丫頭那天在醫院可凶悍著呢,今天被人這麼一說,咋就啞巴了?這裡面肯定要貓膩!
於是不動深色的看著,不插嘴,不插手。
話說,見到小可這幅受委屈的樣兒,hollis心裡就過不得,回瞪一眼蔣全,不悅的叱喝,「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心胸狹窄得處處跟小孩子計…」
「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蔣全突然發出一道淒慘的尖叫聲。
「怎麼,啊啊!蛇,蛇,好多蛇——」
一下子全亂套了,只見四周,一條條細小的森蚺爬了一地。
再看蔣全的腳腕上,兩條尾指粗的小蛇緊緊的纏住,尖尖的毒牙嵌在肌膚裡,肌膚周圍的皮膚都青得發紫,顯然是有毒瑟!
嚴隊長一出手,一道寒芒在空中劃過,小可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用得是什麼武器,那兩條毒蛇就從蔣全的腳腕上滑落下來了。
孔融和郝慈幾人迅速的將蔣全、付教授等人圍住,保護起來。孔融少年揮手,三尺凜凜長劍便握於手中,幾個揮手間,一條條攔腰斬斷的小蛇落下。
郝慈也是一臉英氣,右手一出,削蔥指尖上便泛著點點寒光。揮動而出,『逞逞』幾聲悶響,只見一大片毒蛇的七寸處都被插上一根銀光閃閃的細針。
好快,好準的手法!
小可看得一陣錯愕,繡花針?!
原來繡花針也可以拿來當武器啊?恩!下次她也試試。
可惜——威武是威武,不過,好像沒多大成效。
這滿地的細蛇,少說也成千上萬,就算他們再厲害,一揮手就能毀個十幾條,但離成千上萬還早著呢。
「嚴隊,我們現在怎麼辦?」光頭大漢將捕快神刀舞得威風凜凜,一道下去就能收好多『妖魔』。不過,即便是神人,這樣不停的『運動』也吃不消吧,更何況他還是一介凡人。
嚴隊長沒回答,倒是小可回答他了。
「站著不動,就行!」
不動?!開玩笑吧!
這麼多毒蛇,五彩斑斕、五彩繽紛,俗話說:越妖艷的蛇越是狠毒。
這些蛇,咬上一口,恐怕就得要了半條命。
誰還敢站著不動啊?
可——
孔融少年和光頭大漢還有郝慈三人就真站著不動鳥!
嚴隊長面色一怒,厲喝道:「胡鬧!胡鬧!」一個小孩子的話怎麼能信,這麼多毒蛇,站著不動難道它就不咬你了?!
還別說,站著不動它就真不咬了。只見三人四周瘋狂湧動前撲的森蚺,立即停了下來,隨後暴戾的三角蛇眼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呆滯鳥。
咦?!還真的行啊!
不動就好了。
於是所有人都不動了,就連蔣全都咬牙忍疼的站著不動。
咳咳!
小姑娘最怕這種軟體動物了,要是真的兇猛,她還能如此蛋定?只見一條條小蛇蠕動著身軀,目光呆滯的亂爬,有好些蛇都轉進褲腿裡,沿著小腿肚往上爬。
週身毒蛇千萬,來勢兇猛,能站著不動的人,恐怕沒有幾個吧!hollis是隊裡唯一一個普通女性,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眼睜睜的看著兩條花蛇慢悠悠的,吐著蛇信子的爬上她的腳背。整個人都嚇傻了,根本就忘了不動這件事。『嗖』的一聲,整個身子都躲在吳勇身後,又跳又叫。
頓時,所有的花蛇都想吃了興奮劑,呆滯的目光霎間炯炯有神,瘋狂的朝著hollis爬去。看著這麼多蛇爬來,hollis跳得更歡,而那些花蛇也就爬得越帶勁兒。
哎~看得小姑娘直搖頭,女人啊,看來都見不得這冰涼涼的軟體動物。
小姑娘悄然的握了握手心,裡面有兩顆小石子兒。意念一動,一股渾厚的真元力從丹田內湧出,沿著經脈聚於手掌。兩指夾著石子兒,悄無痕跡的一執!兩顆石子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飛向兩個方向。
一顆是擊在hollis身上,一個是打在蔣全身上。而兩人的反應恰好相反,蹦噠得接近瘋狂的hollis突然就不動鳥,而穩若磐石的蔣全則像是被人撓了癢癢似的,又蹦又跳。
好啊!小『森蚺』們全被蔣全給勾引過去鳥。
其中有一條小『森蚺』像是吃了幾十斤的興奮劑,使勁兒蹦噠一下,竟然一下子『飛』起來鳥!?
哇!——
小可的嘴巴都快張成o型鳥。這,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誰見過蛇會飛鳥?!沒見過吧!
這不,蹦噠得飛起來鳥!
小森蚺『嗖』的一聲,飛直蔣全的面門,親熱的『吻』上了他的唇。
小可的嘴巴徹底合不上鳥!
難道這小東西看上他了?!
喲呵!
人獸戀啊——小可興奮得全身細胞都沸騰鳥!
咳咳!
看吧,不日摘(不正規)的電視劇害人啊。這人獸戀啥的,就是在電視裡看著滴。
她興奮鳥,激動鳥,可人家蔣全同志就痛苦鳥——那小森蚺像真實戀上他了,嘴對嘴的死咬住不放!
蔣全同志想要將小『森蚺』揮開,剛一動,其他的森蚺們也動的厲害,立馬嚇得不敢動鳥,——於是,兩跨世界的物種就這麼對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