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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18[vip] 文 / 望晨莫及

    「丫的,死色坯,放開我!」

    悶叫聲裡全是抗意。

    紫珞被吻的快喘不氣,臉孔一寸寸的燒起來——這人又親又咬的,完全已把她當作了他的所有物。

    哦,見鬼的,亂了,亂了,全亂了!

    越是躲,越是身陷其中。

    紫珞緊張的推開他,懊喪極了,直瞪著眼前這個登徒子。

    眼角的餘光,有窺探到承東在邊上衝她似笑非笑,左丘呢,摸著鼻子,假裝沒看到,但臉上分明有在笑!

    他們這些人,哼,該出現的時候,一個個都沒出現,她原本還在納悶,承東他們這幾天怎麼就沒一點點動靜,原來全和金晟一個鼻孔在出氣,怪不得那麼沉得住,都不來看她一下。

    紫珞氣惱的橫他們一眼。

    聽到這一聲「色壞」,金晟那對深眸忽又是一亮,呵一笑,掰過她的腦袋,全不顧有外人在旁,又往她臉上輕輕咬了一口:「不放了!以後,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掉你!」

    紫珞聽著直皺眉。

    「不許皺眉!就算把眉毛擰成8字,也不放你!」

    下巴被挑起,他用手直點她的鼻子:「我跟你說過的,『千樺,你躲不掉的。就算你躲到地縫裡也沒用,我一併會把地給劈開,讓你無所遁形』,瞧,這是注定的——現在,我重述一遍,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以後,無論你怎麼躲也躲不開我!」鑊

    他重複了當年信誓旦旦說過的一句話,另外又追加一句。

    事隔這麼多年,他竟然還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

    聽到當中半句後,她呆住,舊年的那些情景重新浮現,心,鼓鼓的跳起來,想到的是當初自己落荒而逃的蠢樣,不知不覺就噗哧一笑,抬頭瞪他:「真神奇,居然還記得……」

    「怎個不記得?跟你度過的九十天,一直刻在我心上……這輩子無論怎樣都不會忘……說來就你最是可惡,居然躲開我整整十六年,還好最終你還是乖乖跑來做了我的女人,呵,真好……」

    他歎著,低下頭又想咬她,想再次感受一下她已經屬他的那種感覺!

    紫珞又臊又惱,一記左勾拳將他的臉孔輕輕打開,沒好氣的叫道:「好什麼好,金晟……正經點行不行!真是的,還有一大堆爛攤子要收拾的……再說……」

    她摸摸自己的臉,咕噥的說道:「我不是千樺……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這個名字……聽著就彆扭!」

    悶悶淡淡的語氣有點酸酸的味道。

    呀,她在吃醋。

    金晟聽到了,眸子閃亮——怪不得墨問說,她這個人不逼不行,不逼她,她只會逃的遠遠。巧用手段的逼逼她,她就會勇敢的站到你身邊,跟你一起面對外面的雪雨風霜。

    三日來的難熬的情緒,終在將她重新納入懷抱的時候,煙銷雲散。

    「只要你是當年那個人就好……」

    他欣喜極了,但不戳破,只低聲笑,又直直的往她額頭親了一下。

    這人是個瘋子,耳邊是一片刀劍擊撞的打鬥聲,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樂的像個孩子。

    紫珞摀住他禍亂的嘴,瞪他:「嚴肅一點,現在的你根本就不像個王爺——完全就跟十歲的頑童一個德性!」

    他可不管,依舊低低笑,捉住了她的手,心頭,有了一種已把幸福穩穩牽在手上的美好,深深再一睇,終於肯抬頭,把目光投向王府外那一片層層圍堵在那裡的御林軍。

    紫珞見他正經下來,便將頭靠在他胸口,也開始舉目遠望。

    不知何時,一片熊熊的火把將整街道點亮,幾百兵卒圍堵的正中心,以展蒼為首的五六個男人極力想突圍,卻總被一**廝殺圍困其中。

    看那情景,以紫珞看來,逃脫的機會極其渺茫,金晟在附近佈置的人馬相當的有戰鬥力,可見是經過精心籌謀的。

    「你,什麼時候盯上他的?」

    她輕輕的問。

    展蒼是鳳爾璽,是母親臨終交代要她找到的旃鳳一族的後人,今日因她而落網在滄,弄不好還會身首異處,她的心情有些滋味雜陳。

    金晟轉過了頭來,臉上已經斂盡了剛才的狂喜,眉眸依舊柔軟,說:

    「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抓了他的把柄……這一次,我看他還怎麼跑!」

    停了停,又說:「此人潛伏在北滄多年,一直藉著和父皇的關係偷盜我北滄的軍事機密為他所學。旃鳳人多半皆是文弱,善水杖,軍備武器一直很薄弱,但是,最近幾年他們的軍器司不斷的在研究新的適合他們體魄的武器……據說蕭氏名下就有一支幾萬的人馬,配的皆是最精巧鋒利而又輕便的刀劍……想來這些改進,全是展蒼的功勞……

    「展蒼這個人很能活用,極擅舉一反三,在軍事謀略上極有天份,真是想不到,這一次他會一頭栽進來!」

    說著說著,他的目光一利:「那天逼你成親就是他,是不是!」

    這句話,肯定的不像是問話。

    紫珞皺一下秀眉,撇開眼,反問:「為什麼這麼說?」

    金晟一聽,已經肯定自己沒有猜錯,目光狠狠的直射那正在作垂死掙扎的男人,從對手的角度,他原本挺欣賞他,如今對此人卻再無一絲好感,直道:

    「四月初一到初二,展蒼為尋五弟,曾失蹤過一天一夜,就在百機山莊附近消失不見的,他這一番失蹤太是時候了,讓人不懷疑都行。再有,蕭融雖是個了得的人物,依我看也僅僅只是檯面上的人物,卻未見得有號令旃鳳臣子的能力,所以,我猜想他身邊必有更厲害的角色……而展蒼是雲遲的義弟,雲遲與旃鳳關係極密,五虎上將皆為她命是從,如今,五虎雖老,權力卻依舊如日中天。這個展蒼絕對可以憑著這層關係調動旃鳳的精銳兵馬……」

    說到這時,他忽住了口,低下頭來定定的看著這個女人,眼裡泛起奇疑——因為她的身份來歷,又成一個迷。

    一個足讓展蒼不計後果來「偷」的的女人,其背景絕對不會單純,縱然其父凌劍是旃鳳凌家的長公子,這層身份說起來也不算稀奇,只怕這丫頭身上還藏著更為稀奇的秘密。

    「怎麼了?」

    他的眼神忽變的深不可測,似乎又在盤算她什麼事。

    金晟淡一笑:「沒事!」

    轉頭看向戰鬥中心,不知看到了什麼,又深一笑。

    紫珞順勢而看,那一刻,看到的是銷聲匿跡多日的君墨問,翩然一躍跳到一輛馬車上,在無數火把照亮下,手持弓箭,隨手拾起三支箭,沖展蒼疾射出去。

    箭矢倏然而至,有兩個掛綵的隨從驚叫的替展蒼去擋箭,皆橫貫肩骨,另一支則被展蒼轉手反接住。

    「展蒼,今天你插翅也難飛,若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那就乖乖束手就擒!」

    在那裡跟展蒼纏鬥的正是本該守在嵐閣的鐵九。

    展蒼低頭看看身邊一個個倒下的隨從,終於丟下手上的劍,臉色慘白的往紫珞這個方向望過來,神色繁複,然後,漸漸的,流露出一抹痛心疾首的失望——

    這一番較量,展蒼慘敗。

    ****

    正和廳內,只擺了兩桌酒宴,本來坐著宮裡的幾個妃嬪,以及幾位親王王妃。後,親王世子們簇擁著新郎去鬧洞房,便都散開,宴位上坐的人便少了許多,只有幾位宮妃在陪著滄帝喝酒,外頭打的如火如荼,裡面喜宴未受驚擾。

    老太后有去洞房湊了一番熱鬧,已經回轉,繼續吃喜酒。

    沒一會兒之前,張全曾進來在滄帝耳邊低低喃語了幾句。

    滄帝聽著走了一下神,揮手令其退下後,就開始悶聲不吭的獨酌。

    一壺女兒紅,本該與君共享,如今,他發現,這世再難尋那麼一個人來陪他,自從雲遲離去,他的世界只剩下寂寞和荒涼。

    他坐在高位上,一杯復一杯。

    想醉,卻無比清醒。

    清貴妃在邊上看著,直覺這樣的他,冷漠而疏離,讓人心寒。

    廝殺聲終於驚到了吃宴的賓客,太后忙命人去探,回來但語蕭王在抓刺客。

    清貴妃聽著,驚了一下,皺眉問:「怎麼回事?又有刺客?這蕭王府事情怎麼就不消停的呢?」

    滄帝不驚不乍,終於開口說話:

    「沒事!只不過,遊戲結束了!張全,出去探知詳情!」

    「是!」

    張全領命而去。

    清貴妃聽不明白。

    太后則轉頭,直皺眉心,這個兒子的心思,她從來不曾讀懂。

    不一會兒,張全匆匆來報道:「皇上,展蒼已經被蕭王和七駙馬一網成擒,蕭王在其身上搜到剛剛丟失的兵器圖帛一張,展蒼無半句反駁之辭,現在廳外跪候皇上召見……」

    手中的玉盞,在一瞬間內被捏成粉碎,白皙的手指上頓時有鮮血淋出。

    清貴妃低呼的叫著想去查看,滄帝卻將碎盞擲在地上,扯過她手上的絹帕,自行抱扎,不讓看,臉上溫笑,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痛楚——想不到啊想不到,多少年視其為至親,可談天說地,可不必設防,卻原來是敵國的奸細,再堅強的心,也抵不住這樣的打擊。

    「今兒不必了,押去天牢先關著!」

    張全瞄了一眼皇上,替他心疼,果然高處不勝寒,果然高位無知己,也難怪為帝者皆稱自己為孤家寡人。

    「是!」

    太后聽著甚為驚異,並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皇帝素來就對這個展蒼信任有加,怎麼突然之間就將他押解起來?

    「皇上,怎麼一回事?」

    「嗯,沒什麼。展蒼是旃鳳人。他——便在朝中盜我軍機密報的那個人!」

    滄帝換了另一隻玉盞,斟了酒,繼續喝,只是這酒,嚼著嘴裡,清冽之下,儘是苦澀。

    「嗯,哀家就知道這人不是好貨色,皇上何曾聽到哀家一句勸,遠小人,近賢臣,皇上為了一已之私荒唐事做的還曾少嗎?」

    太后極不滿的往清貴妃身上瞅了一眼,又衝淑妃瞄了瞄,他的這些個女人上都有雲遲的影子。

    她很不滿的「哼」了一聲,抬頭看時,卻見金晟自外頭走了進來,手上抱著一個人,細看一下,抱的竟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采凝兒和程襄皆陪坐在邊上,一眼瞧見金晟進來,全都傻眼。

    凝兒結巴不成語驚站起,揉著眼睛直叫:「這……怎麼回事?晟哥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裳,什麼時候出得洞房?剛剛不是還在洞房裡嗎……」

    她剛剛才從洞房裡出來呢,實在不喜歡待那裡看著自己的喜歡的男人被其他表哥們送作堆的鬧騰,便和程襄一起出來透氣,重新回前院陪著太后吃酒。

    金璇也沒有待在洞房看熱鬧,一直待在喜廳裡吃喜席,瞧見大哥穿著景侃的衣裳進來,自也是楞了好一會兒。

    太后更是呆了老半天,本來高高興興的心情,頓時被攪的烏煙瘴氣一團糟。

    「金晟,這是怎麼回事?你不好好的待在洞房內,怎麼跑到外頭來了?還有,誰讓你把喜服脫掉的?這是不吉利的,你知不知道!」

    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小子還真真是像他父親,一樣的難以馴化。

    金晟沒有理會,而是小心的把紫珞放到邊上的椅子上,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的坐著。

    紫珞瞄了瞄那惱怒站起的太后,再看看安靜坐著的滄帝,微一笑,感覺到空氣一下變的劍拔弩張。

    太后非常見不得「凌嵐」出現在跟前,憤憤的一拍桌案,直喝道:

    「來人,把凌嵐給哀家押回嵐閣關起來,誰准她出來的,誰准的?鐵九呢……把這女人拖回去關起來……你是怎麼辦的事,如此朝廷重犯,竟讓她逃脫了出來……」

    鐵九早早候在門頭,聽到太后叫,走了進來,卻並沒有拿「凌嵐」如何——

    「皇祖母請您息怒,金晟有話要說!」

    金晟單膝下跪,靜靜的打斷太后的憤怒之辭。

    「皇祖母不想聽你說混話,鐵九,立即把這個女人帶下去,好好的大喜事,怎能被這個人敗盡了喜氣!」

    滄帝抬眸看著母親發飆的樣子,令他想起了自己當年的婚禮,他千辛萬苦才讓雲遲點頭答應下嫁,母親卻不顧一切從中阻撓!

    嘴裡發出一記嘲弄一笑,滄帝淡淡的在金晟張口欲言之前先一步說了一句:「太后,您不必為難凌嵐……這孩子從來不是朝廷重犯。嵐閣裡的那張兵器圖,是朕讓人動的手腳放到那裡的!」

    這話一出口,不光太后楞住,連紫珞也呆了一下——怎麼也沒有想到栽贓嫁禍的人會是滄帝。

    金晟也是一凜,他正有打算想讓父皇允他親自審訊展蒼,意圖將凌嵐被嫁禍的事查個水落石出,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是父皇布的局。

    細一想,有所頓悟,心頭不覺一驚。

    「你……你放的?哼,皇上,你不會是想替那個丫開脫故意這麼往身上攤了這個事吧!」

    太后皺眉,但心裡卻很清楚,金旭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公私素來分明。

    滄帝卻笑,看著手上的絹怕,摸著有些發疼的手心,語氣極淡的道:

    「太后,如果朕若真想保住這個丫頭,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朕並不是二十六年那個可以任人宰割的金旭!而金晟,他也不該是您爭奪權勢的工具——後宮不可干預,您懂的,如此一步步逼迫金晟,究竟所為何,您心裡該是最最清楚的。」

    這話令太后的臉色一白。

    二十六年前,她將雲遲逼入絕路,這件事,直到如今他依舊記在心裡,母子相依為命那麼多年,最終因為那個女人再難親近。

    而她逼金晟,無非就是打整垮坐在皇上最最受寵的那個女人。

    這一點,他們母子二人心知肚明。

    滄帝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金晟,然後又看著坐在那裡臉色蒼白的女子,他的這個兒子,本與他最最不親,可他的境遇卻讓他憶想起自己的當年。

    三天前,金晟有讓平王進宮來求他去蕭王府救人。其實太后帶人離宮順便把張全要走時,滄帝就知道蕭王府要出事,他冷眼看著,就想看看他的這位母后,事隔二十幾年後,又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若說母后有什麼驚人之舉,那也全是他設下的伏筆,「凌嵐」的這個禍事,遲早會來,只是它來的比想像中早了很多——金晟對「凌嵐」迷戀的太快,於是催化了很多事,於是便令太后對他生了不滿,從而注定了「凌嵐」會面臨一場風暴,誰叫她是謝玉的女兒。

    故意讓人往嵐閣藏一張兵器圖,又故意讓藏身在蕭王府的太后眼線發現,只是想挑撥離間,令金晟和太后的關係因為一個女人而決裂。

    滄帝不喜歡金晟,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采秋的兒子,更因為太后和他的關係太近,這不是好事——太后私心極重。

    卻沒有想到,他這個兒子居然就聯合了君墨問,藉著這張兵器圖把展蒼給釣了出來——用一場婚禮來迷惑幕後之人,卻在婚禮之後,將其一網打盡。

    這孩子挺了不起,是個帝王之才,也是個癡情種。

    就昨天的時候,金晟來找過他,跟他說了好一番話。金晟提到了兒時的一些事,向他討當年欠下的一個願望,說:

    「父皇,小的時候,有一回兒子過生辰,曾您許過兒子一個願望的,您還記得嗎?

    「也許您已經忘了,但是,兒子還記得——

    「那天你正好從母親的宮外經過,心情很好,又知道我過生日,因為一時沒有合適的禮物,就許了我一個願望。雖說這是小時候的事,但是常言道,君無戲言,雖世隔十幾年,再提就猶顯孩子氣,可兒子卻還是想請父親成全——

    「父皇,兒子也許可以將此次兵器圖外洩的幕後之人揪出來,如果能成功逮住那個人,兒子懇請您能允我兒子一件事……」

    滄帝記得的,金晟小時候,長的並不若金皞那樣的粉雕玉琢招人喜愛,生性剛硬不愛奉承,金旭當真不太喜歡這個孩子,也從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但是那一回,他許他生日願望的事,他倒是一直記在心上。

    那天為什麼會那麼高興?

    居然連看著這個混小子的時候,也覺得舒心暢快。

    原因就是那麼的簡單:那一天,他意外的知道雲遲尚在人間!

    是的,雲遲沒死,可跟死了沒什麼差別,她再不肯回到他身邊。

    滄帝收回神思,微微一笑,看向地上的兒子:「說吧,你立了大功,想要朕怎麼嘉獎你?」

    這一句話,顯然是答應了。

    金晟鬆下一口氣,目露喜色,答道:

    「父皇,兒子別無他求,只想請您下一道指旨意召告天下:今日蕭王府的婚事但為了捉拿朝廷要犯所設的一個局,這場大婚之禮不能作數!」

    此話一出,太后呆住,怎麼也沒想到金晟會在這個時候再次悔婚,震驚之下,立即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大叫:

    「胡扯!胡鬧!金晟,縱然凌嵐不是朝廷要犯,但是婚姻大事豈同兒戲,既拜得天地,入得洞房,證得大禮,便已是夫妻——如今你卻要向你父皇討這麼一道旨意,將已入過洞房的千樺推出王府,哀家問你,你要千樺以後怎麼抬頭做人?女孩子的清譽怎能如此任你糟蹋?此事萬萬不可以……難道為了這個女人,你真打算把你跟千樺這些年的情誼就這麼全部抹煞掉?你這樣也太無情無義,也太讓人心寒,千樺好歹也曾救過你的性命,你怎麼可能這和做……金晟,你要是敢如此的忘恩負人,這個女人的解藥,日後不必再來討取……」

    解藥不服,依舊三日斃命。

    她就不信這混小子會不顧那女人的死活。

    太后已鐵下心,如果金晟敢違逆她,她一定讓那女人七竅流血、經脈盡斷而死,哪怕祖孫之情就此一刀兩斷也在所不息。

    待續!

    今日更新畢。不好意思,現在沒存稿,白天時候,公司瑣事擾擾,沒能碼完,回到家又發現家中斷網,吃過晚飯重新飛奔回公司來發文,更晚了,很抱歉。另外,以後因為沒存稿,更新時間上估計會很不穩定,更的晚的話,還請親們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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