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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蠱亂,怪事又迭起 6[vip] 文 / 望晨莫及

    門外忽傳來一陣敲門聲,有人在外頭低低的叫:「公子,衣裳可合意?」

    是左明,左丘的二哥,聲音不輕不重,剛剛好,就如這個人一般,沉穩。

    「嗯,進來吧!我已經換好,左二哥拿來的這身衣裳挺合身的。」肋

    紫珞微一笑,將案台上那一支玉簫執於手上,一邊把玩,一邊往外廳而去。

    這裡是平豐府甫家在京的一處產業,實際上應該說,如今,它屬於左家。

    左丘的父親名左源,如今化名為許海,曾是母親手下的大將,後來隨母親來了北滄,母親遁世不出,他跟著隱沒於世。

    後,入贅平豐府第一世族甫家,娶甫家具有金算盤之稱的大小姐甫玉為妻,從此成為甫老爺子的左膀右臂。

    在甫家出了幾個敗家子後,這個入贅之婿便成為了甫家新一代當家人。

    這甫家極有來頭,雖不是侯門,不涉朝堂,卻擁有一塊富沃的封地,整座平豐府,乃是北滄東部為數不多的一處魚米之鄉,靠海,是一處繁華地——這是當年先帝賜於甫家精忠報國的獎賞。

    幾十年後,經過甫老爺子的精心打理,平豐府,儼然成了國中小國——有自己的軍隊,管理平豐府的官員,皆不受朝庭指派,由甫城主只手掌管,除卻每年得向朝廷一定的朝貢外,它是獨立存在的,就像特別行政區一樣。鑊

    左丘和左明,出身名門之家,皆是一等一的人物,在她跟前,一直以僕奴身份自居,如此也實在太委屈他們。

    紫珞曾跟他們提過很多少次,不必相隨在側,可自從母親臨終,集齊曾經的五虎上將,將她鄭重的托負於他們後,他們儼然就將她尊為少主。

    那甫老爺子,還學韓叔叔樣兒,將他養在暗處,世人只知其名,不識其面的兩個兒子派遣到她身邊,供她使喚。

    左明,其實,姓甫,是平豐府的二公子,名為:甫明,而左丘,則是平豐府的四公子,原名:甫丘。

    ****

    可她從來不是他們的少主,也無意去旃鳳國有什麼作為,她現在要做的是努力完成母親的遺命,以及自己想做的事。

    她一直記得母親臨終前的叮囑。

    那天彌留之即,母親用被病魔折磨的枯如干竹的手抓著她的衣角,交代她以及那五個已經年過半白的屬下,聲音斷斷續續,卻又透著某種堅持——母親要她去旃鳳國平亂:

    「近年來女皇越來越胡鬧,太不得人心,旃鳳國勢漸弱……你們一去回去吧,找個機會,聯合朝中五大家族把她拉下台,另擇明主……那個人沒資格做帝主……

    「至於新帝的人選……紫珞素不愛管那些國家大事,你們不必心存擁立她的念頭……

    「你們想法子去把亦璽找回來……還政於他,也算是了卻遲心頭一件憾事……

    「是遲對不住亦璽,當年,如果遲肯答應先皇的條件,也許他能好好活在皇宮裡,算來如今他已到而立之年,合該是他大展鴻途的時候,皆是遲陷旃鳳國於如此敗落的局境,害他落魄在江湖之上,也是遲一手造成了今日如此慘淡的結束……

    「如今遲苟延殘喘,即將離世,再無力於國事……只盼我旃鳳國莫被外族欺凌……能有一個合適的人……繼承大統……」

    鳳亦璽,是丹旃國先帝之子,所有人都以為他已死在那一場大病——那場有預謀的病禍裡,原來他一直還活於世。

    母親臨死最掛念的是他,一個比母親小了二十歲,卻差點做了她夫君的男子——母親說,當年,她差一點就是做了旃鳳國的皇后:在撫養少帝長大成人之前,她將是整個旃鳳國臨朝掌政的皇后。

    她沒有答應女皇的條件,執意心中的夢想,那時,她心頭還懷著一絲對那個男人的憧憬。

    女皇怕她女生外向,遲早會和敵寇聯手顛覆旃鳳,於是,辣手無情,將她誅殺。

    雖然帝家有負於母親,可母親臨終一再叮嚀:

    「紫珞,有生之年,一定幫我找到亦璽……一定要……」

    紫珞含著盈盈清淚點頭,生死離別最是痛斷腸,二十幾年的教導栽培,恩情重如泰山。

    母親鬆一口氣,仰著垂死的臉孔,那雙冷漠的眼含著某種解脫,也含著帶依戀與不捨,語氣弱下去,生命也在漸漸流逝,她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還有話說。

    紫珞把頭低到母親耳邊,只聽她低低在說:

    「還有,以後,不要再去北滄,也不要再和金家這一族帝王門閥有任何糾纏——既便嫁人,也不要嫁權勢之人……

    「其實,與其依附權勢,不如自己稱王,可惜,你終究是沒有這麼大的志向……

    「那就歸隱吧!找到亦璽後,就讓你五位叔叔去幫他忙……你呢,找個合適的男人,回到山上,為他生養兒育女,就這麼清閒度日……

    「珞兒,我的兒,你如今青春正好,來日方長,若想過的好,便忘了你那個世界的前塵舊事,不到萬不得已,切不要選擇孤獨終老——一個人獨對月圓最是淒涼,兩個人相依相偎,這日子即便平淡終會精彩——」

    後來,她在母親的墓前答應再不去和北滄皇族打交道,三個月熱孝,不離山林一步——直到聽說北滄與南詔打起仗來,直到聽說她的生父定遠侯也被圍困詔關,她記起要去給自己的那個父親報個喪,去替母親傳一紙書信,

    母親給父親的信上,只寫一行龍飛鳳舞的字:

    恨悠悠,愛悠悠,歸去也悠悠,不恨了,不愛了,不想了,也淡忘了。凌家有女已長成,父女一場,骨肉一回,終該讓汝見一遭的,也就這麼一遭吧,她來便來,她去便去,切莫誤了她前程——遲絕筆。

    只是那位鳳家的後人,母親最終沒有說明要到哪裡去找他就嚥了氣,如今想要在人海茫茫間找那樣一個隱遁在繁華之中的人,談何容易,這比集齊五塊玉石,得到那枚被母親深藏起來的稀世珍寶還要難上幾分。

    紫珞沒有刻意的去尋那個傳說中早已夭折的鳳王殿下。

    她一直沒有告訴自己,就算找到那位旃鳳皇子殿下沒有用,旃鳳國不可能再中興——

    九華世界,如今雖然依舊四分五裂,可是在不久的時候,會有一位王,將一統天下,既然知道這樣的歷史結局,她又何必刻意的去旃鳳多管閒事。

    ****

    左丘與左明,幼年師學在深山,他們不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自小,他們被父親嚴格的訓練,長大成人,使著本家姓,一直潛伏在南詔軍營,他們不比承東,是去年開始才跟她有接觸的。

    這二人一直仰慕傳說中的君墨問,可惜,總是無緣得見,當他們的父親引見墨問給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們驚喜不矣,又覺得這少年一副瘦瘦弱弱,又斯斯文文的樣子,如何會是傳說中神乎其神的君公子。

    後來,當他們於武技上在她身上討不到半分便宜,又親眼看到她略施小技給了北滄軍幾次迎頭痛擊後,便再也不敢心生小覷之意,他們開始恭恭敬敬的敬呼他為「公子」,以僕自稱。

    又後來,在知道君墨問其實是個女人的時候,兩個人下巴都掉了一地,心中對她的敬意,赫然更上了一層樓。

    ****

    左明推門進來,看到的是玉樹臨風似的君墨問,滿含淡笑,溫溫的笑容讓人覺得極其舒服——有時候,他也會遐想,要是哪天,她能身穿著嬌嫩女兒裝,如此在閨閣內溫顏淺笑,又是怎樣一種風華——

    唉,這個假小子,就愛女扮男裝,瞞盡天下,卻不知最後,誰能有幸得其芳心,賞其芳容,誰能得她相許白髮?

    「如何?」

    紫珞杏眸閃閃,殷殷望著身形高大的左明。

    左明眨眨眼,忙避開了眸,恭敬的答:「他們約公子明兒天香樓見個面!」

    左明,擁有著就像金晟一樣的健碩體魄,卻長著一雙桃花眼,瞇笑起來,就像波斯貓一樣的溫馴。

    事實上,人家是一隻笑裡藏刀的猛虎。身手像獵豹一樣矯健,而心思就如狐狸一樣狡猾。

    紫珞點點頭,轉身進裡屋,將剛剛寫好的一封信取來遞給左明:「找個人,去把安王請來!

    「是……」

    左明應著,想想又道:「公子,龐子端已經來了康城,您想見他嗎?」

    「咦,他終於又活過來了?」

    紫珞抬頭,露出驚詫之色。

    北南兩國的烽火始於北滄第一首富龐統死於詔關開始——其實所有的原因,本是因為那枚平空出世的傳世玉璽。

    據說,誰能得玉璽,誰便能得天下——哼,全是子虛烏有的事。

    要紫珞來說,誰能得盡民心,誰才能做了這天下之主。

    「是,他已經入京,正在宮裡住著。宮裡剛剛傳出消息,皇帝才把七公主金璇賜婚給了龐子端……」

    左明報上剛剛得來的消息。

    「什麼?皇上竟把公主許給那個色瞇瞇的傢伙了?」

    這一次驚呼的是朧月,她已經穿戴妥當,聽到這話,忘了往頭上插簪子,直跑出來。

    紫珞也驚怔在那裡,龐子端雖說也是個人物,可他在女人問題上,比金晟還爛,皇帝怎麼會……

    龐家和清貴妃關係甚好,這當中,會不會是清貴妃幹的好事兒呢……

    「千真萬確的事兒——還有另一道讓人驚奇的聖旨傳出——雲遲將軍的弟弟展蒼,在今日早朝之上,當殿收安王為徒——並且,滄帝還給安王另定了一門婚事,北韁百禾族的彩姿公主,據說和親的隊伍已經路上。」

    紫珞聽著心下驚一下,深呼一口氣,跌坐到椅子上,心下已經有了一個認識:

    「我明白了,皇帝表面在替清王拉攏龐家,其實,所做所為全是為了安王——安王與龐家雖沒有什麼大的交情,可是,卻因為我的緣故和子端私交甚為篤達——皇帝這是打定主意想要立安王為儲君了。」

    如果皇帝心意已定,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削蕭王的權。

    金晟忙了這麼多年,終究是白忙了一場。

    紫珞心煩的皺眉,像安王這樣一個人,皇帝若有意栽培,他要是肯學好,絕對可以被養成一代明君聖主,可那麼乾淨的一個人兒,若得了那三千後宮,她想,以他那種性子,實在很不搭調。

    而金晟又怎麼肯就此放手,三千里錦繡山河,成就不世之偉業,一直是他的夢想。

    金晟和金賢,遲早會反目。

    其實紫珞猜的沒錯,他們兩兄弟是會反目,卻不為了皇位,而是因為她。

    ****

    夜色朦朦裡,紗簾上,映著一抹孤寂的身影,有人靜靜的在吹簫,蕭聲低回百轉,如訴如泣,令靜靜的夜色,平添幾分哀怨。

    門忽然開啟,另一道身影緩緩走近。

    一曲吹落春花無數,男子默默睇著窗前

    「大哥,紫珞出府了?」

    「嗯!君熙中毒,終於令其無法坐視不理,想出來親自調查——至於蕭王,他是想順籐摸瓜……也許,他還別有目的在裡頭……」

    「聽說,君熙不光中毒,而且中蠱?蕭王府傾其所有的,在找下蠱之人。我想不出,會是誰幹的這一筆?」

    「不要重,也許根本是蕭王在監守自盜也不一定。重要的是:這一次,必須讓紫珞就此留在府外,別讓她再回去蕭王——」

    一頓,回頭低低的問:「凌嵐還鬧不鬧……」

    「折了一根手指頭,終於學乖了!很安靜。」

    「嗯,看緊了,別再一不溜神讓人給跑掉。那丫頭,還是有些本事的,居然故意在字跡上露了破綻,讓紫珞有機會把鐵證說成是虛造——定遠侯的女兒,多少還是有點小心思的!」

    男人輕輕歎,腦海裡想到的全是那日,她在堂上駁辯的情景:喜歡她那樣的生機勃勃、將人駁的啞口無言的模樣,當時,他有看得分明,也聽得分明。

    「知道……」

    應一聲,又道:「我們差不多就該回旃鳳了,女皇的病情加重……朝中必生亂,若不回去,只怕我家那位要鎮不住那裡了……」

    做弟弟的低低的回稟著,如果不是因為紫珞,他們早該回去——可若能得到紫珞,那他們就能穩操勝券,據報五虎上將最近頻頻和五大家族的人見面。

    「大哥,你去見見她吧,或者乾脆把事情挑明了說,這樣大家說話辦事都痛快。她若想要回君熙,我們可以聯合了她的人去把人帶出來……」

    男人不答,撫著簫,摩挲了很久,才似歎似吟的道:

    「二弟,雲遲本該在北滄安享尊榮的,當初,她會慘死,會跟金旭決裂,全是因為我的緣故——雲遲罵我是白眼狼,她恨我,甚至再不肯見我一面,藏的不見影,不見蹤,你說,她怎肯再讓五虎大將再為帝室效力?單為這個緣故,我就不想讓紫珞知道我了的身份——只要她能離開金晟就好——」

    說完,又吹起蕭。

    做弟弟的靜靜的看著兄長,聆聽著兄長的簫聲。

    他的簫聲永遠是寂寂的,就像是滲透著千年的寂寞,深深的化不得那凝結成霜的冷清。

    ****

    「父皇,請收回成命!龐子端這廝怎配得了我家七妹,這小子滿肚子花花腸子……做起事來,總是吊兒郎當的……父皇,你答應過七妹不逼她嫁人的……就算嫁,也得嫁個好男人,怎麼能將就了給他?龐子端,你自個兒給我父皇說,就說你家有妻小,不能再娶了……把這婚給回絕了!」

    御書房的殿門,被沒規距的踢開,金賢拎著一個錦衣少年的耳朵,滿面潮紅、怒氣騰騰的闖了進來,大著舌頭直叫喝。

    錦衣少年,相貌堂堂,個子和金賢不相上下,正在金賢的手下哀哀大叫,苦笑迭迭的叫嚷:

    「皇上,救命,五殿下喝了酒,正發酒瘋呢!」

    正在批奏張的皇帝,抬頭,臉孔頓沉,放下硃筆,板起臉來喝叫一聲:「放肆。金賢,你還顧不顧皇家的臉面,沾了酒,就撒潑,還不給朕放手!」

    金賢被父皇一喝,酒醒了不少,手下一鬆,錦衣少年,逃脫出去,給皇帝請了一安,一邊摸著自己的耳朵,討饒的直道:

    「皇上,您還是把聖旨給收回吧!再這麼下去,子端都成千古罪人了……這公主,子端怎敢娶?」

    「君無戲言。既出聖旨,這婚事就這麼定了,還有討價還價的?等子端脫了一年孝期,就來迎娶公主。這是聖旨,不得違抗。」

    滄帝不為所動,再次堅持自己的決定,威懾的睇著滿臉不快的五子,在他張嘴想再次駁辯前,喝出一句:

    「老五,你要是再敢胡鬧,就給朕面壁思過去。直到小七出嫁……」

    依舊沒有喝住。

    「不行,就算面壁思過,兒子也要說:父皇,您是最瞭解最疼七妹的,這麼逼她嫁一個自己不愛的男子,而且還是個姬妾成群的小混混,您這不是直接想逼她死嗎?您知不知道,七妹……七妹她都哭一整天了,您就不心疼麼?」

    金賢激憤的直叫,不顧三七二十一。比起其他幾個兒子來說,這孩子的性子終究是直了一些。

    「夠了!」

    滄帝猛的一拍桌案,有點怒其不爭:

    「朕已經給了她三年時間去尋自己想嫁的男子,既然她找不到,那朕賜婚給她無可厚非。子女姻緣,歷來就該承父母之父,媒妁之媒,吾金氏一族歷來跟龐家交好,龐家富可敵國,子端年輕有為,得此夫婿,有何不妥?」

    「可是……」

    「五哥,別可是了,這婚事,我認了!」

    殿門,在這個時候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娉婷多姿的七公主金璇。

    一身淡雅的宮裝,粉霞似的羅裙拖在地上,殿外的風一陣陣的急吹,揚起層層繁複的裙擺,安靜的臉上,掛一抹淡笑,像剛剛一路急追而來般,玉手,輕按著起伏不定的胸口,咬唇,唇片咬的艷紅,秋眸水盈盈,眼袋發紅,像核桃似的紅腫。

    她強作歡笑,上來屈膝行禮,無視目光炯炯發亮的龐子端,輕聲道:「父皇,兒臣願嫁!」

    ****

    「你明明不願嫁?為什麼要嫁?你是不是昏了頭了?」

    離開御書房後,金賢壓著一肚子惱怒,忍不住狠狠敲了自己這個傻妹妹一下。

    金璇神色黯然,一雙生氣水靈的黑眸,帶著無盡的哀思,沒有躲,而是淒淒的靠到了兄長的手臂上:

    「五哥,嫁誰不是嫁?」

    「什麼話?就算嫁,總得挑一個合適的……」

    「沒有什麼合適的了!」

    金璇吸吸鼻子,忍著而溢出來的哭聲:

    「身為公主,遲早會被作為棋子嫁與臣子。我想通了,既然不能嫁自己喜歡的人,那麼,無論嫁誰,都一樣——」

    一頓又低一歎:「其實,身為皇子,也是如此,婚緣事,半點不能由自己作主,那是何其的無奈……就像五哥,才娶了一個,不久又得再娶。」

    金賢沉默了一下,伸手將妹妹攏在懷,這麼被牽著鼻子走的日子,真是叫人很不痛快,就像被人用一塊千斤大石堵在心上一樣,悶慌悶慌的。

    「走,選送你回宮,好好睡一覺。這事,總有法子解決的,我再去找大哥商量一下……」

    「沒用的,大哥也去見過父皇,一樣被駁了回來。」

    金璇苦澀的一笑。

    兩人再次沉默,緩緩在宮道上走,夜色涼如水。

    這時,自遠處黑幕裡急匆匆走來一人,倆人站住,卻見是安王府的一個近衛金朋急奔而來。

    金賢疑狐的看看天色已不早,這個時候,這人怎麼自府裡找到這來了?

    「什麼事呢?跑的這麼急?」

    金朋大喘了一口氣,奉上一信:「爺,信!」

    金賢忍不住罵起來,惱火的踢了一腳過去:「天不會亮了嗎?竟跑這裡來送信,你不見爺正忙著啊!煩死人了真是!」

    金朋哼哼一聲,呼痛了一下,舉高信,哀怨的叫:「爺,是急信吶!所以才急著找您呢!你先看看這字跡……」

    急信?

    字跡?

    金賢抓過信,去廊燈下一瞄,立即眉開眼笑的急奔過來,拉住金璇,壓著興奮的聲音直道:

    「七妹,我有法子了。」

    「什麼法子?」

    金璇有點摸不著頭腦。

    「對,一個兩全齊美的法子!」

    金賢趁著酒意,心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然後,咱們想法子,讓你和我君師父生死煮成熟飯,到時,他賴不了賬,你也不必嫁那個花心鬼了!」

    光想想就興奮不已。

    金賢一雙眸,在廊道的宮燈底下發出賊亮賊亮的光華。

    金璇聽得瞠目結舌,心頭大驚,又大喜,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封信兒,四下望望,並無旁人,方聲音直顫的道:「五哥,你說什麼,君大哥來北滄了嗎?」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金賢猛點頭,看到自己的妹妹,悲喜交加,又欲哭流泣的傻樣兒,情知這丫頭真是愛慘了君墨問,於是溫下聲線道:

    「是的,來了來了,他讓我過去呢……我們一起過去……哦,不,你還是先別過去——放心,這事兒,五哥替你作主,這一次,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嫁給他!」

    金璇已悲聲而泣!

    嫁他?

    可能麼?

    待續!

    今日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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