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雀兒卻死死的拉著她道:「桑二小姐,您就先讓公主靜靜吧,公主她剛從皇后娘娘那裡回來,太醫說王爺不肯吃他開的藥,又不願意讓他診脈,自從那日進宮以後便再也沒有出過王府的大門了,也不曉得現在怎麼樣了,公主擔心的今兒個早膳、午膳都沒有用,一聽到皇后娘娘從宮外太廟回來的消息,便趕著去見娘娘了,想求皇后娘娘讓她出宮去看看王爺。」
「堯哥哥真的病的這麼重?」桑初瑤緊張的拉著雀兒的手問道。
雀兒見寧纓兒已經走遠,桑初瑤也沒有再追上去的意思了,也鬆開了她的手,眉頭微蹙的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曉得,王爺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前些日子還在纓漱宮裡養身子,怎麼也不見好,可是自從桑二小姐您那回來了之後便好了許多,起色好了不說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可是······」雀兒說著頓了一下,抬頭看了桑初瑤一眼,不解的問道:「二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王爺對您這麼一心一意的,您為何不選擇王爺呢?既然您不會選擇王爺,上回為何又要來跟王爺和公主說那番話呢?奴婢能夠理解王爺和公主的心情,被捧上天的心,一下子又被摔到地上,您說該有多疼啊!」
「雀兒,你也不相信我是嗎?」桑初瑤聽雀兒這麼一說,無奈的問道,雀兒能夠瞭解寧纓兒和寧楚堯的心情,她又何嘗不能瞭解呢,即便她沒有欺騙他們,也不曉得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她最終還是沒有嫁給寧楚堯,她欠他的情不能還,是她欠他的,她無話可說。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雀兒見桑初瑤這樣,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微微行了一禮道:「總之二小姐您這些日子還是不要到宮裡來了,公主見了您傷心,只怕也不會見您了。」說完,雀兒又看了桑初瑤一眼,才轉身快步往寧纓兒消失的方向走去。
桑初瑤望著雀兒跑走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想著以前他們四個人,項弈城、寧楚堯、寧纓兒還有她在宮裡歡快的身影,現在看來好像已經回不去了,她無意傷害寧楚堯和寧纓兒,可是最終還是讓他們受傷了······
「桑二小姐,您現在還去皇后娘娘那嗎?」小太監看看了看天色,皺著眉頭開口問道,天上的雲層越積越厚,黑壓壓的像是要垮下來一樣,他又沒有帶雨傘,這麼冷的天氣,他可不想被雨淋濕,況且方才寧纓兒對桑初瑤的態度他也瞧見了,還不曉得皇后會不會見桑初瑤,這一趟他是不想走了——即便已經收了桑初瑤的銀子,而且他也不想退出來。
桑初瑤聽見小太監說的話,轉頭見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想了想道:「既然已經進宮,自然是要去的,不過我曉得鳳藻宮的方向怎麼走,公公若是有別的事要忙,那我就不耽誤公公了。」
「若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雜家現在正好有事在身,看樣子要下雨了,桑二小姐還是趕緊到娘娘宮裡去吧!」小太監巴不得的說道,因為拿了桑初瑤的銀子,還好心的提醒了她一聲,這才躬了躬身子轉身快步朝來的方向走去。
天越來越黑,在宮道了行走的宮女和太監們的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了起來,桑初瑤一個人緩緩的在其中穿行,感覺有些另類,讓人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卻也只是一眼,便又轉過頭去走自己的路了。
桑初瑤走到鳳藻宮的時候,九公公正好出來交代小宮女進去添置柴火,聽外面的人說桑初瑤來了要見皇后,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進去稟報,而是抬腳走了出來。
桑初瑤見九公公出來的時候,以為是皇后派他來的,忙應了上去微微行了一禮,還未開口,卻被九公公打斷了。
「二小姐您怎麼還往這兒來啊,皇后娘娘的氣還沒有消呢,這些日子為了您的事,咱們這個宮裡的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撞在槍口上,娘娘沒有下旨治您的罪已經算是寬厚仁慈了,您怎麼還送上門來了。」九公公皺著花白的眉頭望著桑初瑤說道,對她揮了揮手:「依雜家看您還是先回去吧,等皇后年年過什麼時候消了氣您再來也不遲。」九公公說著便要讓旁邊的小宮女送桑初瑤出去。
桑初瑤卻一把拉著九公公的手求道:「公公,宮裡頭的人都曉得你是在皇后娘娘身邊說的上話的,請你幫幫我,我只想見皇后娘娘一面,告訴娘娘事情不是像她想的那樣,我並沒有誠心欺騙娘娘,其中的原由我是真的不清楚,若是娘娘不相信可以去查······」
「娘娘沒有這個閒工夫去查這些東西,現在皇上已經下旨給您和項少爺賜了婚,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了,娘娘即便查出來了又能怎麼樣?」九公公搖了搖頭說道。
桑初瑤聞言一愣,九公公說的對,不管查出
問題出在哪裡,皇帝都已經給她和項弈城賜了婚,就算皇后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能讓皇帝收回成命?金口玉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況且這個什麼花種試姻緣原本就是她跟皇后設下的計謀,原是想蒙蔽太后的,現在卻愚弄了自己,若是皇后查下來,皇帝肯定也會注意到,若是他在追究起來,那事情不是就複雜了?
所以皇后不可能會去查,也犯不著再去查了!可是皇后一直厚待與她,她怎麼能讓皇后寒心呢?
「公公,即便不能證明我的清白,也請讓我進去給皇后娘娘陪個罪吧!」桑初瑤拉著九公公的手一軟沒有鬆開,哀求的說道。
「這······」九公公看著桑初瑤一臉的堅持,有些為難了,猶豫的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公公,娘娘正在裡面找您呢,請您快些進去。」九公公正想著,裡面快步走出一個小太監,見九公公站在這邊忙趕了過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