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是離青龍國最近的一個國家,從青龍國快馬加鞭,大約需要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到達玄武國的邊境,玄武國整個大陸加起來,只有青龍國的一半大小,也是整個大陸,最弱小的一個國家,雖說現在四國君主簽訂過和平協議,但是作為弱者,總是吃虧些,再加上玄武國的男子,不知為什麼,大都長得美艷動人,國主玄邪接任後,許是妃嬪太多,又或是生活太過於安逸,突然變得喜好男風,所以整個大陸,只有玄武國有「男妓」這樣奇怪的存在,本來其他國家的人都頗為抵制,後來不知怎麼的,漸漸也流行了起來,在朱雀國和白虎國,雖沒有明文禁止,但是暗地裡有幾個男妓館,也很正常,並且都是玄武國窮人家的長相俊美的男孩,只有青龍國的秦傲,堅決抵制,所以只是看過宮中書卷的雲曉月,自然是不知道了。
「遠,你不會,也去過那種地方吧!」疾行了一個下午,下榻在一個小鎮的客房裡,雲曉月洗漱乾淨窩在司徒遠的懷裡,讓他解釋一下所謂的人「男妓」的由來,等他講完,雲曉月沉吟了半響,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呃?」司徒遠磕磕絆絆的講完,本就很不好意思了,被雲曉月這樣一問,忍不住紅透雙頰,愣住了。
「你去過?」雲曉月伸出雙手捏住他發燙的雙頰,惡狠狠地問。
「沒沒沒,我沒有去過,但是我私下裡研究過四國的風土人情,所以知道一些,主子,我保證,除了你,我沒有抱過任何人,真的!」司徒遠緊張地解釋道。
「哈,我知道遠是個很純潔的男生嘛,開玩笑而已,不要在意哦!」司徒遠的神情逗笑了雲曉月,拍拍他的臉頰,雲曉月忍不住溢出了絕美的笑顏。
「我只愛你,真的,我發誓!月兒,你要我怎樣做,才能原諒我?」深情地看著懷裡的雲曉月,司徒遠眼神一黯,難過地問。
「是嗎?」眼波流轉在他俊美的臉上,復又垂下,輕輕地撫摸著他薄薄的裡衣下健碩的胸膛,雲曉月眼神深諳難懂,良久抬起眼,淡淡一笑,「原諒你麼?遠,當我知道你對我有所隱瞞的時候,我真的很恨你,恨死你了!」低下頭,雲曉月一口咬在他的胸前,咬得那麼重,那麼深,彷彿要將所有的悲傷和痛苦全數發洩一般,直到嘴裡有血腥味傳出,才鬆開口,舔去唇邊的血跡,冷笑著說:「疼嗎?當初的我,心裡要比這疼上千倍萬倍,你知道嗎?」
「對不起!月兒,我一點兒也不疼,你要是不解氣,再咬我幾口吧!」疼得臉色蒼白,額上冒出汗珠的司徒遠倒吸一口涼氣,暗啞地開口。
「口是心非!」淡淡一笑,下床從隨身的包袱中拿出瓷瓶,輕輕地解開他的衣裳,在那個月牙型的紅腫泛血的傷口上細心地塗上傷藥,雲曉月邪邪一笑:「遠,這就是我為你烙上的屬於我雲曉月的奴隸印記,你的這一生,要永遠帶著它,直到死亡,嗯?」
垂眸看了一眼胸前的傷口,司徒遠笑開了:「很漂亮!好,司徒遠永遠會帶著它,至死不忘!」
「傻瓜!」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雲曉月咬咬唇,重新躺回床上,小心地繞過那個傷口,摟住司徒遠的脖子,低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我現在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快睡覺吧,明天我買兩輛馬車,你不要騎馬了,會牽動傷口,好不好?」
「月兒……」自從走出皇宮,變得冷漠絕情的雲曉月第一次這樣主動的親近讓司徒遠眼圈一紅,忍不住輕舒猿臂,感動地摟住雲曉月,溫柔地說:「好,只要是月兒讓我做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心裡,有一股暖流劃過,輕輕地熨帖著那道深深的傷痕,突然間,痛楚不再那麼濃烈,深深地望進那雙真摯清澈的黑眸,唇邊的笑意漸漸擴大,雲曉月再一次傾身上前,吻住了他性感的唇。
「唔,月兒……」思念已經的熟悉的觸感讓司徒遠失了心魂,一個翻身,將雲曉月壓在身下,深深地吻住了她。
司徒遠的唇還是那麼美好,帶著溫暖的柔軟,雖然雲曉月曾經品嚐過,但是這麼久過去了,貌似身上的大傻瓜有些忘記了,生澀的不得了,輕笑一聲,雲曉月微啟櫻唇,伸出丁香小舌,主動送進了他的口中,感覺到他熱切的吮吸,雲曉月主動貼近身軀,緊閉雙眼,全身心地感受著司徒遠狂熱中不失溫柔的吻,淡淡的幸福從心裡蔓延,細碎的呻吟從唇齒間溢出,錦被裡的溫度直線攀升!
「月兒,我愛你,我愛你……」輕輕的呢喃著,司徒遠的唇離開誘人的紅唇,密密地落在身下深愛人兒粉嫩的臉頰,小巧的耳垂,一路下滑,在精緻的鎖骨烙下了點點草莓,雲曉月微閉著眼,感覺到司徒遠火熱的身軀,大掌輕撫下點燃的簇簇火焰,不知為什麼,突然間,她不想阻止,只是更熱情的回應著……
火燙的吻一路往下走,束衣的腰帶早已經被解開,就在褻衣即將完全滑下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雲哥哥,你睡了嗎,晴兒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
「月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司徒遠突然被驚醒,看見懷裡衣衫散亂的雲曉月,臉一白,連忙解釋。
「笨蛋!」微微輕喘著白了他一眼,雲曉月高聲回道:「晴兒,我想睡了,明天見!」
「哦,那……雲哥哥晚安!」站在門口的司晴神情一黯,垂頭喪氣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月兒,我……」司徒遠聽見司晴腳步聲漸遠,著急地解釋。
「睡覺吧你,看看,一動,傷口又出血了,不許再動了!」眼尖地看見再次泛血的傷口,雲曉月有些心疼,嗔怪道。
「你不怪我嗎?」司徒遠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雲曉月,問道。
「我要是不願意,你能碰得到我嗎,笨死了!不過現在,該睡覺了,嗯?」臉有些微紅,雲曉月揮手熄滅了燭火,側身躺了下來。
「月兒,我愛你!」良久,怔楞的司徒遠狂喜地摟住雲曉月,激動得伏在她的背部,喃喃地輕語:「月兒,月兒,沒有外人的時候,我以後可以叫你月兒麼?你真的不恨我了嗎?」
微微一僵,司徒遠的話,讓她再次憶起雲塵遠溫暖的懷抱和寵溺的笑容,憶起娘親美麗慈愛的臉,不自覺的,語氣再次冷硬起來:「你是我的暖床工具,只是這樣而已,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以叫我月兒,下了床,就只能叫主人,至於恨與不恨,不是你可以管的,只要你守著本分就行了!」話音剛落,雲曉月立刻感覺到背後僵硬的身軀和濕熱的淚水,心一痛,驚覺自己有些話說的有些過分了,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撫著他的傷口,不自然地說:「遠,我……算了,睡覺吧!」
「嗯!」下意識地摟緊懷裡的人兒,司徒遠苦笑著歎口氣,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遠,我的大哥和娘親,是我心中一道深深的傷口,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能慢慢撫平它,下一次,我不會再這樣說話了,對不起!
緊緊地將臉貼在司徒遠溫暖的胸前,靜靜聆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慢慢地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張開眼,司徒遠已經起床了,去車行買馬車了,等雲曉月起床梳洗乾淨之後,司晴端著早點,送了進來。
「晴兒早啊!」打開門,看見司晴,雲曉月微笑著打招呼。
「雲大哥早!」司晴俏臉微紅,走進房間,放下了托盤。
「吃過嗎,一起吃吧,嗯?」坐到桌旁,看著豐盛的早餐,雲曉月招呼道。
「好!」司晴坐下來,一邊小口地吃著,一邊不停地偷瞄對面的雲曉月,雲曉月奇怪極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灰塵麼?」
「沒,雲大哥,我,我……」眼神閃躲著,司晴正想鼓足勇氣告訴雲曉月自己的心事,司徒遠走了進來。
「主子,馬車已經買好了,吃完早餐,可以出發了!」
「遠,坐下來一起吃吧!」招招手,拉著司徒遠坐到自己身邊,雲曉月遞過去一個饅頭。
「謝謝主子!」司徒遠微微一笑,伸手接過,吃了起來。
看著兩人自然流露出的親暱,司晴臉色一白,低下了頭。
「咦,晴兒剛剛說什麼?」看著司晴,雲曉月很自然地問。
「沒……沒什麼,雲大哥,快些吃吧,早些上路!」
「好!」
點點頭,大家專心吃飯,至於司晴女兒家的小小心事,她是壓根兒就不知道。
吃完早餐,僱傭的車伕已經牽著馬車等著了,司晴不知為什麼,說要一個人坐一輛馬車,雲曉月不以為意,和司徒遠上了第一輛馬車,朝著玄武國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