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雨沫赤/裸著雙足走進儲藏室,室內正中的位置蹲了下來,手指摳住把手用力一掀,方形的木板就被她打開來,隨著木板的打開,地窖裡的冷光燈亮了起來,照亮了走下地窖的階梯。
緩步走下階梯,這是她第一次進來,她曾經因為好奇這棟別墅的規劃,所以到處的走過看過,知道這裡有個地窖藏酒,可因為她對酒不感興趣,所以不曾進來過。
地窖裡又分了幾個門,門上都標著有標識,西雨沫打開酒瓶子的木門,立刻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濕寒。
酒窖裡溫度低濕度高才好保存美酒佳釀,但是才進來一小會兒,西雨沫已經覺得身體有些發寒了。看了一圈,酒窖不小,好幾個酒架子,上面擺滿了紅酒瓶,瓶底朝外。她疾步走過去,尋著一個酒架子,略微的看了下酒瓶底部,手指一一劃過,雙眉漸漸擰起——
酒瓶底部的凹陷越深,一般這酒就越昂貴,但是她摸了整一個酒架子,就是沒摸到便宜些的。本想給蒼暮之尋找低酒精紅酒的念頭就被硬生生的卡擦掉了。
不管了,給他喝酒,再給他解酒茶,應該沒問題吧?
隨手選了一瓶紅酒,捏在手心裡她就往外走。
「咯咯咯——咯咯咯——」
類似指頭刮在木板上的聲音自隔壁的木門傳了過來,像是人,又像是動物在那個屋子裡,但是絕對不會是什麼東西砸下來或者是摩擦。
在這樣陰冷寂靜的環境下,西雨沫的心猛地一抽,頓感陰森。但是很快的,她便恢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難道她西雨沫還有什麼覺得可怕的嗎?
正想轉身去看看門後到底是什麼,卻忽然的聽到樓上傳來了甄妮竭斯底裡的尖叫。
一擰眉,西雨沫的心登時就漏跳了一拍!
疾風似的跨上階梯,兩步並作一步的往上跑,關上地窖的木板,她跑出儲藏室的時候,就聽到旋轉樓梯上跌跌撞撞下樓的聲音,還伴隨著甄妮的吼叫聲——
「來人啊——快來人啊,蒼少病了——救命,快來人救命啊——」她的嗓子啞了,聽得出來,她聲線中的顫抖,早已沒了之前面對蒼暮之的溫柔和嬌滴滴,更是沒有面對西雨沫的囂張和跋扈。
西雨沫臉色一白,手裡的紅酒瓶子被她放在走廊方桌上,準備奔上樓。
甄妮臉色煞白,一頭卷髮早已凌亂不堪,絲毫看不出形狀了,一手抓著雕花扶欄,一手拽住了迎面上來的西雨沫。
顫抖哆嗦著唇瓣,她的聲音像是蹦跳的綠豆,「蒼少病了……不關我的事,是他……他忽然自己暈倒了……我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她不敢想像,剛才還跟她情意綿綿的男人,竟然忽然……
西雨沫聞言,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冷沉下聲調,她看著甄妮,眼裡不怒而威,「甄小姐,今晚的事情我希望除了你之外,不要有任何人知道!」
那是當然的!
甄妮重重點頭,她再笨也明白,這種事情怎麼能夠隨便說!除非她自己不要自己的前途了——
看著西雨沫奔跑上樓的背影,甄妮暗自祈禱,蒼少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原來蒼少喝了酒真的會出事的。天啊,她怎麼這麼糊塗啊,如果是因為她勸蒼少喝酒而出了事,只怕她這一輩子也跟著玩完了!還以為勾/搭上蒼少以後,會順風順水大紅大紫,哪知道會出這茬兒!早知道就不要答應蒼少來這個偏僻的破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