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那些……」
被男人的指尖輕撫著小臉,俞秋織眼皮一闔,兩串晶瑩的淚珠便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了下去。她纖-細的小手探出去摟抱住男人的腰,以自己的方式,給予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如果可能,誰會願意一個人默默承擔所有痛苦呢?不過是……因為找尋不到可以訴說的對象。因為倘若他要她心甘情願去訴說的那個人,必須要是他完全信任的對象,並且可以陪著他一起從痛苦中走過去,最終得到幸福——
俞秋織臉頰埋入男人的懷裡磨蹭一下,把自己的眼睛拭到了他的衣襟上,惹來男人往她的頭頂輕輕一敲,微惱道:「小傢伙,我的衣服很貴,不是拿來給你擦眼淚的。」
「哪裡有眼淚。」俞秋織伸手往他胸-膛一推,輕撅著唇:「而且,馬上就要下地獄的人,有必要那麼在乎一件破衣服嗎?」
「你還嘴硬了?」千乘默低笑,眉眼如玉:「不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被他問起這話,俞秋織心裡有點兒堵,不過,她很快便否定了對方的話語:「而且……我也沒有那個資格。」
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確立,他所思所想所行所為,她都沒有插嘴的資格。
「你有。」千乘默摟抱著她的肩膀,輕垂下頭顱,雙瞳直勾勾地盯著她,道:「秋織,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吧?」
「呃?」俞秋織有些不解地瞪大眼睛。
「把過去忘記,像我們之前說的那樣,不言情,不說愛,只是在一起。」千乘默淺薄一笑,雙瞳熠熠亮光璀璨,緊盯著她道:「就這樣一起努力著,過我們的生活!」
是因為害怕了再一次受傷,所以連說愛都不敢了麼?那樣,太懦弱了!
不過用心去想想,其實男人做這樣的抉擇也不是沒有緣由的。且不論他之前遇著那些事情的時候只有十八、九歲,便是如今……要面對這樣的事情,大抵也會是不小的打擊啊!所以他如今做出這樣有利於他自己的選擇,自也是理所當然的。
要給她機會跟他再試一試麼?
俞秋織沒辦法定下答案,所以只保持了沉默。
以往的那些傷痛,她不敢忘也不能忘。尤其是……欠蕭蕭的那一份情義,她真的覺得很愧疚。再說了,就算她真的背棄蕭蕭答應千乘默,也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又會陷入另一個困境中,畢竟千乘默的xing-情極之反覆,她怎麼捉摸得透呢?
「秋織。」見她沒有反應,千乘默指尖揪緊了她的肩膀,眼裡充滿著鼓勵的色彩:「我們試試吧?」
「默少爺,不言情,不說愛,我們的生活就沒有意義了。你不敢愛,可以不愛,覺得這樣不影響生活,能夠過活一輩子,那是你一個人的想法。我……不一樣。」俞秋織偏開臉,咬咬牙便伸手推開了男人的手臂:「反正我們現在大概都是要往死裡去了,我便不妨告訴你吧!你的決定……我不要!」
「你是想過言情說愛的生活?」
「不!」俞秋織搖頭,輕輕地閉著眼睛沉思了數秒,才張眸與他對視:「默少爺,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僅僅是因為感情的問題,而是我們對每一件事情的價值觀完全不一樣。在我的世界裡,除了感情,其他的一切都只是陪襯。所以,我不能夠接受你這樣的提議。」
做這樣的決定,在此時與他保持著距離,互不相欠,那麼倘若他們真的有下輩子,那麼彼此也不用糾結了!
在這一世,把所有的藕斷絲連都斬斷……就好!
千乘默對她這樣的回應卻極不滿意,他指尖一扣她的下顎,輕哼道:「俞秋織,我不容許你離開我。」
「你既然不會愛,那留我在你身邊做什麼?默少爺,你學不懂的東西,不要逼著別人也放棄。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需要的是一份真摯感情以及可以組合成為幸福家庭的人,並不是今天陪著你玩玩,明天被你丟棄,隨後又可能因為你一時興起而來逗兩下的寵物狗。」俞秋織想也沒想就回應了過去:「如果你不想言情說愛,那麼很抱歉,恕我不奉陪!」
她這是逼著他要做一個抉擇麼?
千乘默微瞇了眼睛,眸色深深地盯著女子:「你希望得到愛情?」
「廢話!」俞秋織沒好氣地回應:「哪個人不想有自己希冀的感情啊?」
「可我現在沒有辦法直接就給你承諾,但我卻能夠保證絕不拋棄你!」千乘默驟然使力把俞秋織往著懷裡一帶,道:「所以俞秋織,你先讓我適應一下再努力改變吧!」
他說……要改變?
因為她,所以讓原本的想法變更了麼?
俞秋織說不清到底是驚是喜,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他,一直、一直——
「看什麼?」被她那無辜的眼神盯得有點不自在,千乘默挑眉:「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我……」
他言語還沒有完全表達完畢,俞秋織便已經手臂沿著她的脖子位置一推,逕自先吻上了那他那說出來的話語必然會令她心慌意亂的嘴巴。
千乘默怔忡了半秒,立即便反應過來,反客為主,卷長的舌尖往著她的嘴角滑過,橇開了她的香唇,直往裡探了進去,咬住她甜美的丁香小舌頭不斷地纏~繞著肆~意親吻起來。
彼此情動,千乘默便感受到女子的身子漸漸變得柔-軟。他的大掌不由把她摟抱得更加緊,那靈活的舌,沿著她口腔內裡的每一寸位置掃過,吮-嗜著她甜美的氣息。
俞秋織輕輕嗚咽,額頭沁出了一大片的汗水,連帶著脊背也冒出不少的香汗,呼吸變得急速了,幾乎無法喘息——
男人的手掌輕撫著她的後背,沿著她的玲瓏的曲線不斷地下滑,直到撫上她的臀-部位置,輕-柔地撫-摸著,讓她整個人都如同化為一灘春水般依附著她。
只是,她的體-溫好似有點高到過頭了,令他的掌心都發-熱。而他自身,也能夠感覺到週遭的空氣變得稀薄,整個世界的氣溫越發的高漲起來。他不由一愣,緩慢地放開了女子,凝視著她臉頰上滑淌下來的汗水,眉宇輕輕蹙緊。
「默少爺,我好熱啊……」俞秋織指尖輕揪著自己的衣領,想要去拉開自己的衣裳,讓自己的呼吸得以自在些許。
「俞秋織,不要扯。」千乘默眉眼略沉,伸手扣壓住她的身子,微微傾了腰,掌心沿著地面輕壓下去。
地面,是一片的滾燙,好像地下是火山的岩漿源,即將要噴發——
他心裡一驚,眸子沿著自己的手腕看去,眉眼便瞬時越發的冷沉,目光透露出來的戾氣,濃烈到幾乎能夠將人秒殺!
俞秋織察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傾了身,視線也瞟向了他的腕表。
心臟,急速跳動,想著這個玻璃房間必然是出問題了——
看到她腕表上不斷加快的速度,她的眉尖急急地跳了好幾下,失聲道:「手錶在隨著氣溫的高漲而在不斷加快了速度。」
「沒錯。」千乘默有些無奈地撇了一下嘴:「秦修揚真夠毒!」
他不是直接給他們一個痛快殺死他們,而是以最惱人的方式來讓他們受到煎熬,隨後慢慢地被折磨而死——
室內空氣在增加,他們的身子很快可能就會因為脫水而變得虛弱,而空氣也在逐漸減弱的,他們就會窒息而死。在這之前,還要承受著手腕上的鑽石手錶什麼時候會爆炸的心理壓力——
他玩得太絕了!
「怎麼辦?」俞秋織指尖揪住了千乘默的手袖,目光慼慼地盯著他:「有辦法讓它停下來嗎?」
「秦修揚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讓我們有辦法研究這個?」千乘默低低地嗤笑一聲,淡薄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的言語輕淡,但卻無端透露著一種志在必得的氣勢,好像天塌下來,他都能夠撐得住。
俞秋織掌心握成拳頭往著他的胸-膛狠狠一砸:「千乘默,你充什麼英雄啊?當初誰讓你來這裡救我的,你不是很淡定嗎?為什麼要明明知道這裡能來不能走,卻還是撲過來。我根本不用你來救我……」
「秋織,別激動,聽我說。」看著她此刻眼裡湧出那抹焦慮的情緒,千乘默伸手捧住了女子的小臉,對她微微一笑:「我來這裡,不是想充英雄,而是要把你找回去。」
俞秋織一愣,看著他的目光幽幽淺淺。
千乘默輕垂下頭顱,淺吻著她的唇瓣,淡聲道:「我那天的確是為了護書容的安全才讓唐劍先把你帶回去的,但我並沒有想再跟她在一起。就算那個人不是我父親,面對一個背叛過我的人,我沒有辦法可能再與她有糾纏。那天我衝出去把你帶上車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要把你留在我身邊的。只是,老天就愛與我們開玩笑……秦修揚沒有抓到她,倒是把目標對上你了。」
他的言語堅定,讓俞秋織的疑慮,產生不了任何效果,甚至在目光對接上他那深邃的眼睛時候,瞬時消散了去。
千乘默長吐口氣,指尖沿著她的臉頰輕劃過去,聲音溫雅悠揚:「這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唐劍會因為對你動了惻隱之心放你離開,最後還讓秦修揚佔了空子。我們,都低估了他的能耐。」
「你對童書容的防護倒是做得滴水不漏。」聽到他所言,俞秋織便忍不住輕哼了聲,伸手欲再次推開他。
「吃醋了?」千乘默非但沒有讓她如願,反倒是把她沿著自己的身畔一扯,低低道:「俞秋織,你在妒忌她?」
「我沒那麼無聊!」俞秋織使力掙扎,但沒成功,於是乾脆闔了眼皮,拚命喘息。
室內氣溫漸加高漲,她覺得呼吸越發困難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要變成人干了!
千乘默劍眉飛斜,轉過臉沿著窗外淡淡一瞥,眸色似海:「我既可護她滴水不漏,也可以護你完全無虞!」
「你想做什麼?」他眼底閃爍出來那決絕的亮光如星辰一般耀眼,卻令俞秋織無端害怕。她焦急地揪住了他的手腕,道:「我不許你胡來。」
「這個時候,我們只有放手一搏。」千乘默低淡一笑,原本摟抱著她的手放開,隨後往著玻璃旁側走去。
俞秋織想跨步跟上,但較他喝住。她眉尖兒輕輕一跳,往著外面凝睇過去時刻,心裡便是一驚,不顧男人的呼喝,便是往前一衝。
千乘默閃身欲去避開,但俞秋織的指尖卻已經壓到了他腕上那鑽表的調教時間的按紐位置。
「俞秋織,你做什麼?」千乘默眉眼一冷,凝睇著她的眼睛裡面帶著沉怒之色:「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麼你呢?你以為你不要命地來救我,就會得到我的感激麼?不,不可能!」俞秋織臉色同樣不好,咬著牙冷聲道:「要死,最多一起死。而且,你如果不讓我這樣,我就直接把它放開了!」
「不要——」看到她眼底積聚著那抹堅定的光芒,千乘默掌心輕輕一壓,低語道:「我們可以想辦法的——」
看著腕表上的時間直指十一點,俞秋織輕闔了一下眼皮,低笑道:「千乘默,不如我們再來賭一次吧!」
千乘默挑眉看她。低我開到。
「這一次,我們賭它爆炸的時間。」俞秋織嘴角一咧,那弧度相當的弧度:「你猜,是不是下午十二點?」
「不一定。」以秦修揚那種變態的心理,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這裡的氣溫已經高到我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俞秋織胸-膛起伏著:「他是要逼我們做一個決定。」
千乘默不語,只因他認同了女子的言辭。
俞秋織忽而便掂起了腳,唇瓣沿著千乘默的嘴角靠了過去,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男人一愣,長臂欲探過去扶她,豈料俞秋織卻已然往後退一步,眼裡閃爍出耀眼的亮光。
千乘默的神色大變,眸子掠向她的纖手,同時騰起了自己的臂膊。
他的腕位上,已經沒有了那鑽表。此刻,它正被女子握著。r4vc。
她提前動了裝置。
「看,時間越來越快了。」俞秋織低垂著眉,眸光沿著那鑽表掠去一眼,聲音輕柔溫雅:「這樣子看著時間在走,不至於那麼折騰人!」
「俞秋織,你騙我!」千乘默腳步往前一跨,卻見那女子便急速往後一退,同時也揚起了自己的手臂,讓那鑽表呈現在他眼前。他不由一咬牙,冷沉地喝斥道:「俞秋織,我不准你亂來!」
俞秋織搖了搖頭,淡聲道:「無論如何,這是我做的選擇。」
她說這話的時候,驟然轉過了身,在迎接著玻璃窗旁側還有些許陽光照顧的地方,把自己的手裡握著的腕表遞伸了過去。
只是,不意後面一股巨大的力量卻已經把她握住,男人的手指,沿著她的壓著鑽表按紐的那個手指頭位置壓了下來。
俞秋織抬眉,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男人,秀眉絞緊。
「你想一個人死?」千乘默一撇唇,嘴角有抹冷凝弧度:「俞秋織,我想做任何事情,都不許別人掙扎反抗的。因為,我必要達成自己所思所想。」
「為什麼要這樣?」俞秋織搖了搖頭:「千乘默,至少我們可以拚一拚,或許我們之中有一個人還有機會得以生存下去——」
「如果我們沒有了彼此,活著就是一種折磨!」千乘默淡薄一笑:「所以,生死與共,不好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是真的變了,竟然對她也有這樣的想法。
俞秋織眉眼深深,看著男人那輕佻著眉的狂狷模樣,最終唇角輕輕一扯,點了點頭。
「我想,這裡就是整個玻璃花房唯一可能救我們的的位置。」千乘默眸光沿著旁側掃射過去:「最後一線生機,我們一起跟命運賭一把吧!」
那裡的日光折射過玻璃窗台以後積聚著的熱量,可以加速這個炸彈鑽表時間行走的速度,所以,在他們被這裡的氣溫高漲弄到窒息而死之前,可以試著把提前引燃炸彈裝置——
的確,是唯一的機會!
「千乘默。」俞秋織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對他淺淺一笑,低語道:「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情還想問你。」
「你說。」千乘默輕撫著她秀美的小臉,低聲道:「知無不言。」
「那雙玻璃鞋,你還要嗎?」
「……」
男人眉宇輕揚,沉默著看她。
俞秋織眉心一絞,揪著他衣襟的手指更加地使了些許力。
千乘默的嘴角卻輕笑開來,低低地道:「俞秋織,我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會要回來。」
「可是如果我還有命活著回去的話,我想第一時間就把它丟了。」
「為什麼要丟?」
「不是你說要丟棄過往的一切事情重新來過嗎?」
千乘默便笑,低頭往著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道:「你真的願意?」
「如果死不了的話!」
「好,那是你的東西,你想要丟就丟吧,隨便你自己怎麼處置。」
他不反對——
俞秋織微愣,隨後低聲道:「真的?」
「不必懷疑我所說的,現在我不會對你說謊。」千乘默指尖沿著她的臉頰劃下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往著自己的胸-膛位置一搭:「這裡,從現在開始,重新為一個人而跳。」
那是他的心房位置——
感覺到他心跳平衡地律動著,俞秋織便覺內心一暖,她輕眨了一下眸,低低笑開:「我以為你當初只是衝動地想丟棄它,有朝一日你終會後悔想要回來的,所以便一直想為你保留著。我本想還你,現在你不要了,倒真就捨得,我有點意外。」
「我以為,你喜歡它。」千乘默薄笑:「沒想到你是一點都不喜歡。」
「開始的時候,我很喜歡。可是……知道那是你為了她才自己親自設計的,我的心……很疼!」俞秋織輕垂著眉,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語坦白開來:「千乘默,別人心愛的東西,我不會佔著。如果童小姐還喜歡那雙鞋子,你便送給她吧!我只穿了那麼一小會,不髒的。」
聽她說這話的時候,千乘默便想起了當初他譏諷她時候說出那些低劣的話語。
他掌心握緊了她的柔荑,輕聲道:「秋織,那不髒。而且,那也不是書容的東西。沒錯,當初我是為她而設計的,但最終她並沒有緣分去穿上不是嗎?那雙鞋子,從來都只是屬於你一個人的。現在,你是它的主人,我不會再要回來,你自己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就是。」
「我明白了。」俞秋織眸光沿著那鑽表上的時間輕輕一掠,咬咬牙:「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題怎麼那麼多?」看著女子的眼皮開始在輕闔著打架,千乘默緊扶住她的腰身,讓她支撐著不倒下去。
「我想做過明白鬼啊……」
呼吸越來越困難,俞秋織的聲音也漸漸微弱。
千乘默點頭,伸手摟緊她,寵溺地低語道:「你問——」
「為什麼秦修揚那麼恨你?」
「因為我害死了他的心愛的女人。」
腦子已經開始因為缺癢而混沌,俞秋織這時卻還是努力地抬了眉,幽幽地看著他。
千乘默指尖順著她的發端輕輕地扶梳下去,低語道:「那年我因為失去書容而太過失意,在公路上飆車,沒想到恰巧撞上了他未婚妻的車子。當時檢測發現,她的剎車系統出現了問題,所以不慎與我撞上了……雖然有很大程度上是意外,不過這事情終究與我自己飆車有莫大的關係,所以他恨我也是應該的。」
原來,當中還有如此隱情——
秦修揚,是想為他未婚妻復仇……
想來,那人也是個深情的男人!
那麼蕭蕭,你往後的日子,還會有多悲劇?
其實,冤冤相報何時了?
「原來……如此……啊……」俞秋織只覺頭腦已經脹熱,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很快頭顱便是一歪,身子軟倒在千乘默懷裡。
而她按在鑽表上的手,也放鬆了——
恍然中,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個寬厚的胸-膛抱緊,手裡的腕表似乎也被人奪過……
隨便,便是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耳膜也較人的掌心封堵住,她還是聽到了一聲巨響震憾了整個世界。
玻璃跌摔的聲響陣陣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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