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畫鹿小心翼翼的檢查那個剃鬚刀,果然在正面發現了一個完整的指紋,她用膠帶小心翼翼的粘了下來,然後來到書房門口,再次開了第一道鎖而後又將那指紋粘貼上去,啪嗒一聲,電子的聲音再度響起,門開了!
梅畫鹿走了進去,房間裡很暗,她找到電燈開關打開燈,這才看清了裡面的陳設,很莊重的感覺,但是書桌後面那扇牆上掛著一副老虎圖,圖上還掛著一把長刀,鋒利的刀身閃閃發亮,看得梅畫鹿眉頭一跳。
她連忙開始找了起來,盡量不挪動其他東西,半個多小時的排查讓她將這個房間都找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她有些焦急的看著房間,最後猛地轉過頭來看著身後那把刀和圖畫,搬來凳子站上去小心翼翼的將刀取下來。仔細研究。
誰會在一副那麼精美的圖畫前放一把刀呢?要不是這把刀比圖畫珍貴,就是這把刀實在沒地方放了,但顯然,這個房間裡還有很多空曠的位置。
刀本身是沒什麼的,梅畫鹿不甘心的放下刀又去摸圖畫,這一摸還真讓她大吃一驚,這後面竟然是空的!
她費力的移開一點點畫,將手伸進去,摸到了一個稜角,冰涼的,應該是保險箱之類的,梅畫鹿小心的將畫像給拿下來,果然就看見一個保險箱,這個保險櫃無疑還是要密碼的,同樣也是要指紋的。
梅畫鹿這一次可是犯難了,誰知道他用什麼密碼啊?指紋倒是有。梅畫鹿急得團團轉,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讓她很怕諸東赫忽然回來。
她連忙回房間拿出手機換上卡打給莫展拓請他幫忙,為今之計也只能找專業人士來幫忙破解密碼了。
莫展拓說人一會就來,時不我待,諸東赫的父親要回國了,就在這幾天,所以梅畫鹿必須在那之前偷到東西然後火速撤退,不然可就危險了。
在梅畫鹿的忐忑之中,門鈴響了,她開了們進來的是一位維修工,她客氣的匠人請進來神態自然,一進屋梅畫鹿就焦急地說道:「你可來了,快點幫我看看樓上衛生間的水龍頭吧,也不知道怎麼弄就不好使了。」
「好的。」那個專業人士提著工具箱非常專業地說道。
不是他們太小心,實在是這棟房子裡有太多的高科技,誰知道會不會哪裡就有監視器了呢,還是小心為妙。
「先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和信物。」梅畫鹿先確認了那個人的身份,才將那個人帶進了書房裡也不再偽裝,說道:「就在那裡,你快點。」
「好的。」那人立刻拿出專業工具對那個密碼指紋保險櫃進行破解。r6ff。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過程用了長達三十分鐘,卻依然沒有破解開,梅畫鹿就有些著急了,現在距離她進來這間書房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她真的怕諸東赫說不定哪一會就會突然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密碼箱忽然滴滴滴的響了起來,梅畫鹿臉色一變,卻聽那個專業人士笑道:「太好了,終於破解了!」
梅畫鹿也是高興極了,連忙的去查找,裡面有大量的股權書和美金,地契,在最下層的地方找到了他們要的那份詳細的軍火交易的細節,梅畫鹿連忙的將東西複印了一份然後遞給了那位同事,又找到那份諸氏集團內部的黑幫人員名單和一張光碟,她還沒來得及複製,就在這個時候樓下響起了那熟悉的車聲,梅畫鹿一個激靈,立刻說道:「來不及了,這份明細複製不了了,你把東西直接拿走,快點幫我恢復這裡的樣子。」
那人也是訓練有素的,此刻不慌不忙的立刻將書房恢復了原貌,然後仔細看了幾眼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就和梅畫鹿出了書房,迅速的來到她的房間裡。而此刻,諸東赫已經進來了玄關。
「聽著,這兩份東西很重要,你貼身藏好了,出去之後什麼都不要管直接去警局交給莫展拓,一定要親手交給莫展拓!」梅畫鹿將他帶到了浴室,用他工具箱第一次的板子將水龍頭擰松,邊囑咐道。
「那你怎麼辦?你不喝我一起撤離會有危險的!莫展拓交代讓我拿到東西之後無比要將你帶離這裡。」那人緊張的說道。
「不行,來不及了,我要是和你一起走諸東赫一定會立刻發現的,我掩護你,你先撤離,他也不一定就會立刻發現啊,反正他現在信任我,你帶著東西離開才最重要,我會見機行事,一有機會我就立刻撤離,別廢話了快點拿著!」梅畫鹿急忙的將板子塞到了那人手中,說道。
此刻水龍頭已經完全的擰開了,自來水就仿若噴泉一般的噌地竄了出來,瞬間九江兩個人淋濕,那人就連忙上前去裝作修理水龍頭的樣子,梅畫鹿就在一旁幫忙的樣子,反正是越幫越忙。
「小鹿?你在幹什麼?他是誰?」幾乎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諸東赫已經走了進來,看見眼前二人狼狽的一幕,他不禁停下腳步冷著臉問道。
出鹿找這。梅畫鹿心臟都幾乎要揪到了嗓子眼,脊背不可控制的僵硬了那麼一剎那,可是她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淡淡的看了諸東赫一眼,就回過頭去不再看諸東赫了,甚至有點冷漠的說道:「你看不見麼?在修水龍頭啊。」
她這樣的態度反而讓諸東赫有些尷尬,他當然知道他們在修水龍頭,剛才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問出來而已,聽著梅畫鹿聲音裡的語氣,諸東赫心裡歎息一聲,這是還在生氣麼?他怎麼就看上了一個小氣包子啊?
「水龍頭怎麼了?早上不好說好好的麼?」諸東赫走過來,自然而然的想要抱住梅畫鹿,卻被梅畫鹿給躲開了,諸東赫眸色就是一沉,有些不滿了。
「你找來的人?」尾音一挑,諸東赫有點要找事的嗓音,他不開心的時候總喜歡用無辜的人來發/洩。
梅畫鹿很無聊的甩了甩濕嗒嗒的頭髮,冷漠的道:「不是我找來的難道是你找來的啊,早上沒壞我用的時候就壞了行不行?你要是覺得我住在這裡用壞了你的東西,那我搬出去行不行?」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諸東赫有點著急的低吼道,梅畫鹿今天的態度有點油鹽不盡的樣子,讓諸東赫有點懊惱又有點心慌,一看梅畫鹿正在冷笑,諸東赫克制自己,讓自己軟了聲調,伸出手想要抓她:「老婆乖,別鬧了,讓人看笑話。」
梅畫鹿冷哼一聲,尖銳的譏諷道:「誰愛看誰看,我怕他看呀,廢物一個,一個破水龍頭修了半天修不好,真不知道你們那個公司是不是白癡公司,竟然給我派來了一個廢物。」
裝成維修工的警察立刻故作不滿的將扳子扔在了洗漱池中,橫眉冷對的怒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幹什麼進行人身攻擊啊?我哪裡招惹你了?不就是修理的慢了一點麼?真的麼有見過你這麼沒有素質的人,你以為我願意給你修理啊。」
梅畫鹿被噎的滿臉通紅,咬了咬唇瓣,一副氣急了的表情,猛地揮開了諸東赫的手指著那警察的板子就怒吼道:「你自己技術差廢物一個還不讓人說?真是好笑死了,我還不稀罕讓你來維修呢,你給我滾,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的,我還要投訴你,你這樣沒有品質的維修工簡直就是個垃圾,就應該下崗失業!」
「你憑什麼不給我錢啊?我在這裡裡裡外外的弄了這麼久你還敢霸王我?投訴我?我還要投訴你的,沒素質的三八!」那警察也真是個演技派,一副不講理的滾刀肉樣,似乎梅畫鹿不給錢他就真會和梅畫鹿拚命似的。
諸東赫覺得今天的梅畫鹿有些異常,但是一想到自己把她給丟了,又找回來,還在她升起的時候強要了她,她現在心裡一定是非常窩火和生氣的,估計可能是在借題發揮,指桑罵槐呢,這樣一想,諸東赫竟然有點同情那個維修工了,這是在幫他諸東赫挨刀子呢。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水龍頭麼,你修吧,繡好了我給你雙倍的錢。」諸東赫出奇的沒有幫著梅畫鹿,而是出來攪局。
梅畫鹿心中是真的非常難受,一方面要完成使命,一方面要保護這位同志,一方面還要承受對諸東赫的愧疚和那無法宣洩的愛情,多重情感的巨大壓力讓她幾乎崩潰,她忽然怒吼道:「不准給!你要是給他錢我就和你玩完,你以後別想再碰我一下!」
她完全是要用怒吼來發/洩一下她心中的陰霾和壓抑,她知道,當那位同志將那幾份資料帶出去的那一刻開始,諸東赫就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甚至有可能會喪命!梅畫鹿怕,又怕又急又絕望。
「小鹿!!不准胡鬧了!」梅畫鹿的話也狠狠的刺激到了諸東赫,諸東赫不悅的看著梅畫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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