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江星平安無事的消息之後,坐在車內的江星鬆了口氣。
「停車。」
江騰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加長版的奔馳汽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停車後,江騰從車裡走了下來,撲面而來的是凌冽的晚風。
年輕漂亮的女秘書拿起江騰的外套,隨著江星走下車來。下車後,看著江騰的身影,女秘書莫名的有些傷感。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江騰的背影如此的淒涼過,有種說不盡的悲傷,輕輕的走到江騰身邊,高高的踮起腳尖,把江騰的外套披到了江騰身上。
然後退到一旁,靜靜而立,目光一直停留在江騰身上,感覺心裡很沉悶,她能感覺出眼前這個令自己敬仰,令自己崇拜的男人,此時心中一定很苦。
表面上風光無限的他,其實他心中的苦從來沒對人說過,一直埋藏在心底,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
女秘書名字叫翟子穎,她是一個細心、體貼、善良的女孩,她的容貌談不上是國色天香,但也絕對是玉貌花容。
她的美,並不張揚,就跟她的性格一樣含蓄,但她卻有著獨特的氣質,那種文靜的猶如水仙花一般的氣質,是別人模仿不來的。
她是貧困家庭出身,所以她比一般人更懂得珍惜,能被江騰看重那是她上輩子積下的公德,在江騰身邊已經呆了兩年,即使自己做錯了事。江騰也從來沒有罵過她一句。
她其實很少看到這個男人生氣的樣子,隨和的就像自己的一個長輩,一個恩人
她不知道那個自己只見過一次面的少爺和老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對老闆存在那麼重的怨恨,她沒權利怪罪少爺,她只是不忍看到江騰眉宇之間從未消褪過的傷痛與無奈。
外人眼中他風光無限,他傳奇多彩。只有在他身邊的人才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
她能感受他的苦,她知道他很累她好想替他分擔,但他不曾給過她機會。
夜漸漸深了。風吹的更加有力了,翟子穎的髮絲被冷風吹的不斷的扑打著臉面,一雙倒影著閃閃星光的眼眸中。滿是說不盡的關愛與無奈。
又一陣風出來,穿著淡薄的翟子穎抵受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回車裡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江騰留給翟子穎一道偉岸的背影,他手中拿著煙,仰望著漫天星辰緩緩的說道。
「我不冷。」
翟子穎倔強的說道,眼神中劃過的堅定,訴說著她想的一切,江騰不回車裡,她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一支煙抽了沒幾口,就燃完了,江騰扔掉手中的煙頭。用腳踩滅之後,看著翟子穎一眼,然後坐回了車裡。
「江總,咱們現在回去嗎?差不多還能趕上唐副市長的飯宴。」
翟子穎上車之後,輕輕的對著江騰說道。
「不了。去東海吧!」
江騰緩緩的說道。
翟子穎哦了一聲,心中想到看來老闆終還是放不下遠在東海的少爺。
少爺一直是老闆心中無法癒合的傷口。
隨後車子繼續向東海方向馳去
「原妙,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想什麼呢。」
一家幽靜的茶館中,蔣文珍和杜原妙面對面而坐,此時茶館內客人不算太多。
門口的鋼琴師依舊彈奏著動聽的音樂。聽到音樂加上茶館的環境,似乎能讓人卸掉一天的疲憊,身心俱輕。
杜原妙淺淺的沾了一口茶水,笑的很不自然,不知道怎麼了她感覺與蔣文珍在一起,有種彆扭的感覺。「沒什麼,只是還在想剛才的事。」
「剛才把你嚇壞了吧!」蔣文珍淡淡笑道。
「呵呵!的確很害怕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平常看到街邊有人打架我就會害怕,今天我以為我活不成了呢。」
杜原妙很坦白的說道。
「你應該感謝江星啊!若不是江星突然出手,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呢。」蔣文珍又道。
「是啊!這次的事還真多虧了江星,江星他真的好厲害,面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歹徒,他絲毫不懼,你說他膽子怎麼那麼大呢。」
和蔣文珍說了幾句話後,杜原妙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因為他是個男人。」
蔣文珍正色的說道。
「珍姐,你說江星怎麼會知道外面有狙擊手啊!萬一沒有的話,那他他怎麼能這樣冒險啊!難道他不怕另外的兩名歹徒開槍打他?他怎麼這麼不顧慮自己的安慰啊!」
杜原妙臉上猶還掛著起初的擔憂。
「這麼擔心他。」蔣文珍打趣道。
「沒有」杜原妙口是心非的說道。
「看的出你很在乎他,別否認哦!你若不在乎她剛才為什麼那麼緊張,起初是不是以為中槍的人是江星?」
蔣文珍看著杜原妙嫵媚一笑,然後又說道:「原妙,你是不是喜歡上江星了?」
「珍姐,你說的什麼啊!」
杜原妙心中咯登一跳,端在手中的茶杯晃動了一下,茶水都濺到衣服上了幾滴,臉色越發的羞紅起來。
蔣文珍看著杜原妙搖頭一笑,心中感慨,自己也曾這麼單純過,「其實,你跟江星很般配的,有句話怎麼說男才女貌,既然喜歡就大膽去愛,何必讓自己痛苦呢。」
「珍姐,我」
杜原妙看著蔣文珍愣是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心中猜測。我跟江星的關係,好吧!我不否認我喜歡他。」
蔣文珍說著話,眼中露出一種幸福的神采,她甜甜的笑了,「他真的很優秀,他那種有責任心,有上進心的男人。的確很惹女孩子喜歡。」
「珍姐,既然你喜歡他,那你」
杜原妙不明白蔣文珍為何要跟自己說這些。
「喜歡並不代表霸佔我無法束縛他的心。也不想束縛,因為我不想做傻女人。」
蔣文珍緩緩的說道,說完之後她輕輕抿了一下茶水。濕潤後的嘴唇顯得更加的紅艷動人。
杜原妙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腦海中一直回味著蔣文珍的話。
喜歡並不代表霸佔我不想做傻女人
包廂內的酒瓶子東倒西歪
「流星啊!你現在比我們逍遙多了,無憂無慮,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多好啊!」
酒到中旬銀狼對著江星說道,流星這個綽號他已經喊習慣了,在他心中沒有江星,只有流星,曾經一起共患難的好兄弟流星。
「是啊!現在的確挺好了,不用每天睡覺都緊繃著神經。」
江星笑了笑說道。嘴上說著過的挺好,但心裡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流星,你知道嗎,你離開部隊,哥幾個是多想你。多希望有一天你還能回去啊!咱們八兄弟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快樂啊!」
花豹的酒量並不大,喝了沒多少就已經有了醉意。
「花豹,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好了不提部隊的事嗎?」鬼精靈野鬼急忙阻止住了花豹,因為他知道部隊的那些事是江星心裡的傷疤。
任誰都知道離開部隊,江星心裡一定很痛苦。
「我說錯了。我自罰一杯。」花豹紅著眼圈,直接將半杯酒灌進肚子,根本不給人阻攔他的機會。
此時大家都已經看的出花豹喝多了,不想讓他再喝了,因為明天他們還要回部隊覆命,所以都沒有敞開肚子喝。
花豹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幾人還沒反映過來怎麼回事就被花豹喝到了肚裡。
「花豹,你幹什麼,你們明天還要回部隊,今天誰也不能多喝。」
從開始江星就沒有灌幾人喝酒,他怕幾人喝醉耽擱了回部隊,要是那樣肯定得受處分。
花豹拿著空酒杯打了一個酒嗝,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我知道下句話還得犯錯誤,所以我提前罰了自己一杯,有些話,我不說不快。」
花豹的眼神已經顯得有些呆滯,他看著幾人說道。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你用罰酒了。」
銀狼開口說道。
「流星,咱們的金狼小組已經敗了,敗的很慘,常勝的名號已經被摘去了,輸了徹底的輸了」
花豹說著話,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一臉傷痛的樣子。
「輸了?」江星聽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然後對著銀狼急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金狼小組的全體成員均都面帶羞愧的低下了頭,銀狼歎了口氣,「好吧!本來這件事不想告訴你的,既然花豹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對你隱瞞了。」
「一個月前,華西軍區的某位領導帶著七名戰士到我們軍區,出言找我們比試,起初參謀長根本不屑那支剛成立的行動小組,隨便派了一個小組與他們比試。」
銀狼說到此處,話音一頓然後接著說道:「可誰曾想到派出去的小組,人家只用了緊緊一個小時咱們的人就敗下陣來。」
「來自華西軍區,光芒特別行動小組那七個人很狂妄,雖然沒有直言諷刺我們東北軍區,但那話語的意思聽起來卻極為的刺耳。」
「最後我們答應與他們比試,殺殺他們囂張的氣焰,流星你可知道結局?」
銀狼端起半杯酒便灌進了肚中,面上依舊帶著不甘,「結局就是被人嘲笑說「金狼小組」不過如此。那次我們真的輸了,心中是有不服,但也改變不了對方只躺下三人,而我方就全部陣亡的事實」
輸給一個剛成立的光芒小組,的確是對金狼小組的一種侮辱,此時金狼小組每個人臉上都有著難以昂制的憤恨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