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感動的畫面,有不少人都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
那道充滿感情的聲音,依舊迴響在每個人的心間。
「老六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哭了。」
段南山使勁的撐著眼皮,任是不讓淚水流出來,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味了,變的酸酸的
「老段,想哭就哭吧!我也忍不住了。」
王潤發掏出手絹在眼睛上擦了擦,眼前的場景的確感動了他。
隨後段南山和王潤髮帶著同樣被感動的想要流淚的幾十人離開了。
「老二,你為啥要俺哭啊!」吳大雄這個大塊頭,已經忍不住的抽吸的鼻子,臉上掛了兩行淚珠。
「老二,要不要別這麼感動,受不了了啊!」
楊家豪邊擦淚邊說道,就跟哭鼻子的小孩似的。
都哭了,劉東東和孫明,兩個傢伙摟抱在一起,望著江星和七個軍人擁抱在一起,哭了,淚水嘩嘩的流
他們已經知道江星曾經當過兵,更看得出來不遠處的七人是江星的戰友。
蔣文珍看著被銀狼等人高高拋起的江星,她單手捂著嘴巴,又哭又笑
杜原妙眼中的淚水也如開閘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的流了出來。
不遠處一道黯然的身影也被感動的流淚,哭的很痛很痛。江星的身份曝光之後,鄭雨菲感覺她與江星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本來鄭雨菲應該替江星高興才是,可是她的神色卻是一片茫然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逼我流淚,不行了走咯」
趙年修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隨後獨自離開了。
歡呼聲,依舊飛揚著
「噢」
「噢」
江星的身子直接被銀狼等人高高的拋到空中。落下再拋起,反覆著,歡快的叫喊著
所有人為這一刻而感動。所有人為這一刻而流淚
那是一種如血與肉的濃摯感情,那是一種能催化一切真摯,摯誠的情愫。
「原妙。走吧!給他們男人一些時間。」
蔣文珍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之後,對著杜原妙說道。
見蔣文珍主動與自己說話,杜原妙先是一愣,隨後急忙說道:「好的,蔣老師。」
「蔣老師這個稱呼不好,叫我姐姐吧!」蔣文珍又忍不住的看了興奮大叫的江星一眼。
杜原妙苦澀一笑,她甚至不敢觸碰蔣文珍的目光,心中總有一絲愧疚,就好像自己在搶她的男人一般。
見杜原妙還傻愣愣的,蔣文珍搖頭一笑。直接拉住杜原妙的手,「天還早,咱們姐妹去喝杯茶。」
杜原妙扭頭看了江星一眼,之後隨著蔣文珍離開了。
「咱們也回去吧!老二今晚是不會跟咱們一起喝慶祝酒了,走吧!咱們四個整點去。給自己壓壓驚,剛才可嚇死我了。」
楊家好對著吳大雄、劉東東、孫明三人說道。
「走吧!」
四人不想打擾江星,沒跟江星打招呼就離開了。
犯罪分子已經全部抓獲,本來胡海還想對江星說聲謝謝,但眼下他也知道不是時候,對著江星微微一笑。隨後下達了命令,帶著上百名警察也離開了。
會場外的學生,也都陸續離開了,今晚發生的事情,注定會成為他們被窩裡的話題。
會場外面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閆若航、賀展鵬、牛雷,三人走在了一起。
「若航,你別告訴你一直不知道江星的身世。」牛雷開口說道。
「剛才走的那兩個人是不是東海地產界的巨頭段南山和與黑手皇帝齊名的六王爺?」
賀展鵬不確定的問道。
「你說對了,的確是他們兩個。」閆若航苦澀一笑道。
「看來江星的身份不簡單啊!」賀展鵬唏噓道:「這個江星原來一直隱藏著身份,這次我真的看走眼了。」
閆若航歎了一口氣,之前他隨著父親見過六王爺一次,更知道六王爺在東海的地位,父親在人家面前只有低頭的份,而自己面對那種大人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真沒想到江星與兩人還有著這層關係,不由的讓閆若航猜測江星的身份。
現在想來當初沒有得罪江星是多麼幸運的事,不然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付玉飛?閆若航想起曾經處處刁難江星的付玉飛,他就感覺好笑,付玉飛啊!付玉飛,你敗在江星手裡真的不冤哪!就算十個你加起來也敵不過江星的一根手指啊!
閆若航和賀展鵬、牛雷三人的目光同時轉向江星,均都苦苦一笑。
隨後三人對方一眼,誰也沒說什麼,他們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
以後東海大學沒有什麼四大霸王了,要成為江星的天下了
「流星,咱們也高興過了,現在該算算舊賬了吧!」
隊長銀狼露出嚴厲的神色。
「啥舊賬啊!」
江星裝作疑惑的樣子。
「哼!啥舊賬?既然你想不起來了,那我們就打的你想起來為為止,兄弟們給我打,打這個沒良心的傢伙。」
銀狼說完之後一馬當先,伸手就抓江星。
江星驚叫一聲,急忙躲開了,躲開了銀狼的魔爪,卻被花豹摟住了身子。
花豹嘿嘿一笑道:「還想跑。」
「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啊!」江星求饒道,臉上卻還掛著難以掩飾的笑容。
一頓辟辟啪啪的響聲過後。江星被按到地上,那是一通拳打腳踢啊!不過大家都沒用力,不然江星要變成廢人了。
「說吧!離開部隊那天為什麼不給我們打聲招呼,以前告訴我們的電話號碼為什麼換了?」
隨後七人跟審訊犯人似的目光直直的瞪著江星。
想起那次的事他們就來氣,在他們得知江星被開除了軍籍之後,每個人的心中都很難過,儘管他們都為江星求情了。但軍令難為。
那天晚上八個人均都喝了個爛醉。
第二天醒來之後就不見江星的蹤影了,連最後的一聲再見都沒給他們說。
就留下一張紙條,「我走了。」多一個字都沒有。
晚上喝酒的時候說好的。第二天大家一起送江星離開,江星這一走,七人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
再之後幾人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聯繫到江星。甚至前段時間提起江星他們還忍不住的難過。
曾經共苦患難的兄弟,突然離他們而去,說不難受那是假的,因為江星的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七人都消沉難過。
在部隊聽到有人說江星擅自開槍打傷人質根本不配做軍人之類的話,為此時七人還跟部隊的那些冤家打了一架,最後都背了一個處分。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表面上金狼特別行動小組已經把江星遺忘了,可江星的名字一直埋藏在他們的心底,因為他們是軍人。不能因為個人的感情耽誤了大事。
昔日的生死兄弟。
曾經一起抗過槍,一起執行任務的兄弟,離開了他們之後,除了傷痛,還是傷痛。
今日的重逢。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一行淚,兄弟情
一句話就足夠了,還有比生死兄弟之間更真摯的友誼嗎?
被說起以前的事,江星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副畫面。
那晚他的確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醉了。
清晨天剛亮江星就醒了過來,醒來後看到銀狼等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幾十個酒瓶子四散分佈。
江星輕輕的背起早已經準備好的行李,拿起桌上的紙筆,只寫了三個字,我走了。
然後江星看著倒在地上的七人,輕輕的退到門口,站直了身子,沖幾人敬了一道軍禮。
他要離開了,真的要離開了,也許以後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但他要記住他們的樣子,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裡,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這七張面孔。
兄弟們,再見了。
江星使勁的撐著眼皮,那時他沒流淚,心卻在滴血
他不捨得,真的不捨得
最終江星還是走出了房間,輕輕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那時的他很茫然。
又想起以前的事,江星臉上劃過一絲傷痛,如今自己日思夜想的兄弟出現在自己面前,到現在江星還感覺在做夢一般。
其實大家心裡清楚江星不辭而別的原因,他們也知道江星是不想在離別的時候讓大家流淚。
至於江星不給他們留下聯繫的方式,可能是江星想徹底的忘記這段傷痛的回憶吧!
沒有人責怪江星,大家都能理解,或許換做他們,也會這麼「無情」。
想起往事,江星和如今金狼特別行動小組的七名成員,均都流露出傷痛之色,唏噓感慨,人生如夢,誰曾想到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八兄弟再次相遇。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咱們兄弟好不容易重逢,你們怎麼一個個哭喪著臉,咱們應該高興才是啊!」
野鬼是八人之中身材最為瘦小的一個,也是最愛說話的一個。
「是啊!都必須笑!誰在囧著臉罰誰面壁思過去。」
花豹也跟著說道。
「對,咱們應該開心點,別說那難過的事了,流星說說你最近幾個月都做了什麼,怎麼跑這裡來讀書了?」
銀狼好奇的問道。
「在這說怎麼能行呢,走,咱們喝酒去,邊喝邊說,你們也給我說說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江星說完之後,一行八人搭著肩膀走出了東海大學,在他們臉上難以掩飾的是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