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該這死玩意倒霉,急著為同伴報仇,冒險急進,到跟前正好遇上太一使者咒,距離太近,就跟剛才那張皮一樣來不及躲開。一把符火丟它臉上,立馬這洞內響徹一陣「嗷嗷」尖叫聲,撕心裂肺,聽起來驚心動魄。
草他二大爺,又濺我一臉臭水,我比它還倒霉。
「吧嗒」這張皮也裂開落地,沒了動靜。
我偷偷擦了一把冷汗,真沒想到勝利來得是如此容易,本來千人皮並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被搞定的,這其中幸運成分佔據了九成以上。真要跟他們面對面的干一架,恐怕那口氣血和這張太一使者咒,都不可能打中它們這對死玩意,最後勝敗還真難以預料。
蘇瑤一怔,她可能是打死都沒想到,我能把死人皮在短暫的一分鐘內全部搞定。她臉上頓時湧起一股驚慌,喉頭不住滾動。
「習風,你沒事吧?」
「習哥,你還好吧?」
死人皮一掛,王子俊和陸飛兩個傢伙身上的控制不解自破,一齊跑到我跟前,伸手要把我從地洞裡拉出來。
我慌忙把他們爪子打開,跟他們倆急道:「先別忙著讓我出來,我現在光著身子呢。」丫的死人皮那手吹氣脫衣服的能耐比解帶咒都好使,懷疑這種邪術是從解帶咒上演化出來的,由鬼邪使出就更生猛。
陸飛哦了一聲,趕緊拿過衣服丟在我手上。不過王子俊笑道:「怕啥,我們哥倆可是光著屁股長大的,你身上有啥我沒見過的?」
他說的也在理,但一看到她那紅嘟嘟的嘴唇,我就忍不住「嗚哇……」!
我這正穿著衣服,蘇瑤已經從驚呆中醒過來,一把提起地上的沈冰,用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對我們仨冷聲威脅道:「你們都脫下衣服,綁了自己雙腿,快!」
沈冰耷拉著腦袋,長髮遮掩著臉孔,看不到什麼氣色,我的心一時撲騰撲騰又跳起來,慌忙停下穿衣服的手。
陸飛轉轉眼珠看著我說:「她不是要收我們進後宮吧?」
「呸,把你收進後宮當太監。」王子俊沒好氣的罵道。
陸飛這下子一副苦瓜臉說:「那你就是宮女,咱們太監配宮女,搞個什麼假鳳虛凰的……」說到這兒似乎反應過來什麼,突然一捂嘴,也「嗚哇」起來。
暈倒,都啥時候,倆混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要是蘇瑤手上的不是沈冰而是曲陌,估計倆混小子就不會這麼沉住氣了。
我慢慢爬出洞口,側轉過身先把下邊禁區藏起來,坐在地上就開始拿衣服在雙腿上綁縛。還喝了他們倆一聲,叫他們也脫衣服。
蘇瑤緊緊盯著我們三個人,胸口不住的起伏。我估計她比我們更緊張,知道我們三個臭皮匠在一塊的厲害。
陸飛和王子俊都愁眉苦臉的脫衣服,磨磨蹭蹭的,看樣子也有故意拖延時間的意思。
我一邊綁腿,一邊飛快轉動腦筋想對策,但光著身子什麼辦法都使不出來,這死娘們倒是夠狠,給我們整這麼一手。不過手指捏到褲子上感覺有一塊硬物,正好是口袋一角,心頭怦然一動,竟然這兒還落著一枚銅錢,真是天助我也!
悄悄伸手把這枚銅錢從口袋裡摸出來夾在手指縫隙間,這動作相當隱蔽,蘇瑤絕對看不出來。但王子俊和陸飛都看到了,兩個傢伙都心領神會的看我一眼。
陸飛忽然停下手,指著露出半邊胸脯子的王子俊笑道:「你小子艷福不淺啊,嘖嘖,身材真好!」
「滾,你不流氓會死啊?」王子俊一臉怒氣的轉過身。
「別廢話,快脫衣服!」蘇瑤叫道。
我趁她眼神盯在這倆小子身上之際,揮手把銅錢擲出去,蘇瑤猛地發現時已經晚了,銅錢都打到了眼前。她饒是慌忙躲了一下,銅錢還是打在她的左邊額角上,痛的呻吟一聲,放開沈冰往後退開幾步。沈冰立馬咕咚一聲軟倒在地上。
陸飛不失時機的丟過去兩隻鞋子,外加一把銅錢劍,我跟著也從包裡掏出鎮鬼令牌丟過去。蘇瑤立刻被這幾件暗器給打的抱頭來回躲避,根本顧不上去拿沈冰。陸飛一邊從包裡掏出水瓶、銅錢、桃木劍等東西一股腦的又是一陣發射,掩護著我飛奔過去,從地上提起沈冰往後就撤。
誰知剛退後兩步,就覺肚子上一痛,心說不好。沈冰竟然拿刀悄無聲息的捅在我小腹上,幸虧我反應及時,慌忙伸手往下一掃,刀尖才捅進一寸不到就給打開,但在小腹上劃出一道斜斜的口子,手臂也被刀刃劃傷,鮮血哩哩啦啦的流了下來。
我吃了一驚,難道沈冰跟當時在鬼陰山王子俊一樣,被控制了神智?正想著這個問題,她又是一刀捅過來,這次我突然看清了這張臉,草他二大爺的,這哪是沈冰,一張醜陋的麻皮臉,當男人都嫌噁心。原來這又是死娘們的一條毒計,差點就給她得手了。
在刀子剛捅到胸口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右膝蓋一曲頂在這雜碎的襠部。原以為他肯定會痛的蹲下去,誰知他就一咧嘴,馬上咬牙使勁,用力往前挺刀子。草,這不會也是個太監吧?
這雜碎勁挺大,一時跟他僵持住,我奪不下刀子,但他也別想讓刀子往前挺進半寸。我們倆正在較勁的時候,蘇瑤抱著腦袋從身邊跑過去,一溜煙逃出了的洞口。王子俊和陸飛還正在穿脫了一半的衣服。
我沒好氣的跟他們叫道:「先追人,快!」
兩個傢伙點點頭,這才匆忙跟著蘇瑤跑出去。
我這一分神,就被這雜碎用膝蓋頂了一下襠部,痛的哥們柔腸寸斷啊!但想到回頂也不管用,氣的熱血沖腦,一頭往撞過去。
「咚」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這雜碎的腦門上。
要說哥們這鐵頭功還真有點造詣,禍害不少人了,這雜碎也沒能挺住,立刻往後一仰頭,看樣子是在看滿天都是星星。他手上一鬆,讓我用力一拗,把他手腕給喀喇掰折了!
這雜碎痛叫一聲,刀子落地,又被我曲起右腿,用膝蓋在他肚子上猛地撞了一下。你不怕撞襠部,哥們撞你肚子還不行嗎。兩種劇痛攪在一塊,讓這雜碎撲地縮成一團,我在他後腦勺上又補了一腳,這雜碎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我喘了口氣,活動活動酸痛的手腕子,抹了把小腹上的鮮血,發現傷口不要緊才放了心。才要跟著追出洞口,想到身上沒穿衣服,回頭把衣服拎起來,經過這雜碎身邊時,好奇心起,解開他褲子看了一眼,姥姥的,果然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