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別墅的後方,有著一處依湖而建的小閣樓,小橋流水,四周環饒著青翠的綠竹林,給人一種仿若世外桃源一般的感覺。
穿著一身如雲般的白色長裙,蘇香縈靜靜的坐在湖邊的木岸處,雪嫩的雙踝在水中輕輕的划動著。
微風吹過,飛舞的青絲拂過那絕美的容貌,形成了一幕唯美無暇的精緻畫面。
葉香蘭就站在蘇香縈的身後,神色冷漠。
「雨後,真的會有晴天麼?。」
蘇香縈的雙眸,靜靜的望著那漣漪片片的湖面,腦海之間,忍不住湧現起了那張神秘的張片。
她不知道那張紙片是誰留下來的,但是那簡短的幾個字,卻是同樣在她的心中蕩起了片片漣漪,讓她那原本已經絕望的內心之中,燃燒起了一絲絲的希望。
只是這絲希望,卻顯的有些渺茫。
「雨後,或許還是陰天。」
一抹苦澀的笑容,出現在了蘇香縈那清冷絕美的臉龐上。
秦家,就是他們蘇家的噩夢。
秦家太強太強了,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帶她走出這個噩夢。
或者,最終只能依靠她自已。
如果一切都無法改變,那麼,她會好好的珍惜剩下的兩年生命,當秦白寒再次到來之時,就是她與這個世界話別的時候了。
「姐……」
而就在這時,一道親切的聲音在蘇香縈的身後不遠處響起,來者是蘇旭陽,並且是邁著矯健的大步走了過來。
不過,蘇旭陽卻是沒有辦法接近蘇香縈。
葉香蘭的身子擋在了他的面前,冷漠的眼神,充滿了無比危險的感覺。
「給我讓開,我要跟我姐說幾句話。」
蘇旭陽卻是不懼,他凶狠的盯著葉香蘭,或許他現在還不是葉香蘭的對手,但是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可以用手中的鐵拳將葉香蘭這個可惡的女人給狠狠的收拾一頓。
葉香蘭卻是不言不語,依舊是冷冷的看著蘇旭陽。
可以看的出來,只要蘇旭陽敢再前進一步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收拾蘇旭陽的。
身後,蘇香縈的聲音這時也是響了起來:「葉香蘭,今天是我的生日,難道我和我弟弟說幾句話都不可以嗎?。」
蘇香縈的聲音很好聽,但卻與她的氣質一般清冷。
葉香蘭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讓開。
「如果你不讓開的話,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去配合你,到時候我想看一看,你究竟要如何的保護我……」
蘇香縈的語氣很淡,但卻可以感受的出來,她已經是生氣了。
葉香蘭終於是有些顧忌了,想了想後,她終於是給蘇旭陽讓開了身子。
蘇旭陽狠狠的瞪了葉香蘭一眼,然後大步的朝著蘇香縈處走了過去。
不過,他並沒有在蘇香縈的身邊坐下來,而是解開了繫在水岸木樁處的一艘小舟,跳上去後,說道:「姐,上來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划舟了。」
看著蘇旭陽那親切的模樣,蘇香縈那清冷的雙眸之中,漸漸湧起了一絲絲溫柔與懷念的神色。
小時候,她與蘇旭陽最喜歡的就是在這片湖上划舟戲耍。
那是她最開心的一段時光,無憂無慮,對未來的也是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就像是別的女孩子一樣,幻想著屬於她的白馬王子,幻想著過著公主一樣的幸福生活。
可是現在,她學會了用冰冷去保護自已,用冰冷將自已的情緒,將自已的思想與感情都緊緊的包圍起來。
「姐,快來啊。」
蘇旭陽再次招手著,並且手舞足蹈的揮舞起了手中的划槳,模樣滑稽。
看著蘇旭陽那又急切又滑稽的模樣,蘇香縈忍不住嫣然一笑,在唯一的弟弟的面前,她那清冷的保護已經是漸漸的放下。
也不忍讓弟弟等的太久,蘇香縈便起身朝著船上走去。
「姐,給你。」
蘇旭陽將手中的划槳塞入了姐姐的手中,然後姐弟二人划著船朝著漸漸遠去。
葉香蘭不能跟上去,只能是在岸邊遠遠的看著了。
蘇旭陽所想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因為他有話要跟姐姐說,而且是不能給葉香蘭聽見的。
將船停在了湖心處,蘇旭陽已經是有些迫不急待的說道:「姐,昊哥他回來了。」
「昊哥?。」
蘇香縈微愣了一下,美眸之中充滿了不解的神色。
「就是鄒昊啊……」
蘇旭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的拍頭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我連話都說沒說清楚,姐,鄒叔叔的兒子回來了。」
聽完蘇旭陽的解釋,蘇香縈這才明白弟弟所說的人是誰。
鄒昊,那個她連一面都沒有見過,但卻已經與她指腹為婚十八年的未婚夫。
「他來過我們家了?。」
蘇香縈並不知道鄒昊已經來過了,蘇志鴻夫婦並沒有告訴她,蘇旭陽則是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蘇香縈的語氣十分的平靜,鄒昊的回歸與否,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這份婚約注定不可能繼續下去,就算是有著十八年的婚約關係又如何,她與鄒昊注定只能是路人,這一輩子可能連見面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前兩天就已經來過了,而且爸已經把婚約給退了。」蘇旭陽如實應了一聲。
「鄒叔叔當年對我們蘇家恩,我們不能連累了他。」
蘇香縈輕輕點頭,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
秦家的強大,讓她對鄒昊根本就沒有寄予過任何一絲的希望,甚至於她都快忘記了這份婚約,所以,只要不把鄒昊給連累了,就行了。
蘇香縈畢竟是一個女子,在這方面,她的想法與蘇旭陽不同,也沒有蘇旭陽那麼強烈的英雄色彩。
她有聽說過鄒遠衫當年的事跡,但是她並沒有在這方面有過任何的聯想。
蘇旭陽早就料到蘇香縈會這麼說了,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自豪的神色,並且非常肯定的說道:「姐,昊哥他可不怕被連累了。」
「旭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香縈再次一愣,而且這個時候她也看出來了,似乎弟弟與鄒昊之間的關係,還有些非同一般。
她甚至從弟弟的眼神之中,看見了濃濃的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