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昊並沒有留下來陪著夏芷琪練習,他留下來只會讓夏芷琪緊張而已,還不如給她一個單獨的訓練空間。
而且,他今天也沒有什麼時間。
離著蘇香縈的宴會開始時間差不多就只剩下不到十個小時,他準備過去幫一下許心然,畢竟這一次的宴會項目對許心然非常重要,鄒昊不想看見有著任何的意外發生。
雷龜一路陪著鄒昊走出了夜總會,就在鄒昊準備上車的時候,遠處,一輛動力轟鳴的路虎越野車開了過來。
「昊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這就要走了。」
車輛直接在鄒昊的面前停了下來,蘇旭陽首先跳下車,並且十分不滿的說著。
關大熊隨後下了車,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件包。
鄒昊看了一眼蘇旭陽的臉色,說道:「我還有些事情,怎麼,事情是不是都搞定了?。」
蘇旭陽只是語氣裝著有些不滿罷了,他的臉色可是非常興奮的。
「搞定了,常威那小子也太孬種了一些,我們都還沒有逼他,他就把該吐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了,除了這盛天夜總會,還有一些比較不錯的股份,這傢伙,簡直就是一頭吸血鬼。」
蘇旭陽大概的將過程說了一遍,神色非常的輕鬆。
其實,他一直都沒有將常威放在眼中。
他蘇旭陽是什麼身份,只是暫時不想借助家族的力量罷了,如果願意動用蘇家的權勢,常威這種貨色在他的眼中與螞蟻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鄒昊也沒將常威放在心上,只是說道:「搞定就行了,這段時間好好的把產業打理一下,至於青狼會的發展,等過兩天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一個幫派的發展,在基礎方面往往是最為重要的。
良好的基礎,才能夠讓幫派在未來走的更遠一些,青狼會比較是嵐門的替身,鄒昊自然是希望青狼會能夠打好最為牢實的基礎,然後再征戰四方。
「昊哥,一切都聽你的。」
蘇旭陽十分乾脆的應了下來,在這方面,他絕對是百分百遵從鄒昊的意見。
他創建青狼會的目的是想要鍛煉自已,讓自已擁有著可以保護姐姐的能力,對他來說,青狼會不管將來發展成什麼樣子,終究都不會屬於他的。
他是蘇家大少,他要繼承的是蘇家那龐大的產業。
「我還有事情,你們先忙吧,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鄒昊簡單的說了一聲,他沒有打算繼續逗留什麼,青狼會根本不需要他親自來打理,有蘇旭陽他們在這裡就足夠了。
蘇旭陽卻是想到了什麼,他一把將鄒昊拉到了一旁,一臉期待的說道:「昊哥,今天晚上就是我姐的生日宴會了,你來參加好不好。」
或許是心急,沒等鄒昊開口,蘇旭陽又接著說道:「我爸我媽肯定不會將你的身份說出來的,除了我們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你跟我姐的關係,昊哥,你一定要來,我一定要找機會讓你跟我姐先見個面……」
蘇旭陽都這麼說了,鄒昊也沒有打算再隱瞞什麼,直接說道:「旭陽,見面的事情不著急,晚上我會去的,不過我可能會以另外一種身份出現,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他晚上肯定也會與蘇香縈見面的,只是他的身份是一個魔術師,而不是鄒昊。
「真的,昊哥你不會騙我吧?。」
蘇旭陽整個人頓時都激動了起來,他心中可是認定了這個姐夫,不管婚約是否還在,他都要想著辦法去搓合姐姐與鄒昊。
鄒昊又怎麼會感受不到蘇旭陽的那份心意,笑道:「放心吧,不會騙你的,到時候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嗯。」
蘇旭陽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如何讓鄒昊跟姐姐先見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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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蘇家園林,如同蒙上了一層金色的紗雲,非常的漂亮。
別墅那豪華的大廳之內,蘇志鴻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動作很慢,彷彿手上就像是繫著千斤重擔一般,臉色也是顯的有些難看。
葉音茹就坐在丈夫的身旁,今天是女兒的生日,她正在給女兒編織著一條精緻的沉香木手串。
手串的沉香木珠,是葉音茹親手一刀一刀精心雕刻出來的。
每顆木珠上都雕刻著古典精細的字紋,隱約可以看見是幸福安康四個字,或許這便是葉音茹對於女兒的一種寄望,希望女兒將來嫁至秦家之後,能有一個幸福的生活。
「志鴻,怎麼了?。」
夫妻多年,蘇志鴻的異樣迅速的吸引了葉音茹的注意。
「秦家來人了。」蘇志鴻的語氣有些沉重。
葉音茹的臉色一變,有些急促的問道:「是不是秦白寒要過來?。」
她見過秦白寒,對於那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傲氣的年輕人,葉音茹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的好感。
可是秦家的實力太過強大了,在秦家的面前,蘇家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的反抗之力。
「不是秦白寒,是秦夫人。」
蘇志鴻的語氣更重了幾分,一對劍眉,更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啊。」
葉音茹忍不住一聲驚呼,她沒有想到秦夫人竟然會親自前來蘇家。
秦夫人,也就是秦白寒的母親——孔芝蘭。
這是一個曾經艷動燕京的女人,是無數公子哥瘋狂追捧的燕京四大美女之一。
只是,孔芝蘭還有一樣東西同樣也是名動燕京。
那就是她那盛氣凌人的性格,就算已經年近半百,但是孔芝蘭的性格卻是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
這一刻,葉音茹終於知道丈夫為什麼臉色會那麼的難看了。
孔芝蘭這個女人駕臨蘇家,對於蘇家來說,幾乎與災難沒有任何的區別。
蘇志鴻沉思片刻,然後緩聲說道:「音茹,你去準備一下吧,即然秦夫人大駕光臨,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我這就去安排。」
葉音茹明白丈夫的意思,將手中還未編織完的沉香木手串收了起來,然後起身離開了。
蘇志鴻則是有些無力的閉上了雙眼,秦家這兩個字,帶給他太多太多的壓力了。
做為一個男人,他心中的憤怒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但是做為蘇家之主,他卻是必須為了蘇家一脈去考慮,為了蘇家,不管是憤怒還是恥辱,他都只能選擇去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