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需要借口!」轟鳴的聲音吼道:「冥霧大長老就在本座面前,你們要不要來體會他的怒火?」
冥石世尊等人身上冒出冷汗,連連認罪。半晌,冥族之主的怒氣才稍稍平息。
「接下來還要如何行事,請族主示下。」冥石世尊請示道。
「如何行事,還用我教你嗎?」冥族之主冷哼道,「給我加派情報人員,搜集一切能找到的情報,做好準備工作!我要戰爭,我要看到御獸族流血!」
「可是……我族捕獲聖屍的計劃失敗,秘藏之中的煉屍無法催動……」
「哼……御獸族自以為搶走攝魂鈴,就能廢掉我冥族煉屍的底牌?太天真了。沒有聖屍之氣,我族還可以施展秘法,強行催動世尊級數的行屍!而御獸族當年豢養的靈獸,肯定早已死絕,又能有什麼作為?」
冥薙世尊在一旁低聲說道:「族主說的太對了,我冥族實力強於御獸族,何須和它共分瀛洲?早些滅掉,便可獨享瀛洲資源。」
冥墨世尊無奈搖頭,他心裡很清楚,族主應該明白這其中的蹊蹺,但還是堅持戰爭!這說明,族主的想法與冥薙、冥豐等人一致。
「十萬年前,我蠻荒諸族就是因為互相傾軋,這才給了人族發展壯大的空間……希望這一次,不會重蹈覆轍……」冥墨世尊暗暗說道。
「冥石。你們做好準備,三日之內,我冥族援軍。就會攜帶第一批世尊煉屍,前往車遲國戰場。是時候讓御獸族流點血了。」雙眸之中燃燒魔火的冥族之主,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關閉了通話。
***
黑羽王都,黑石塔第七層。
許陽閉目盤坐,他週身氣息越來越強,一道道氤氳的藍光。繞著許陽的身形盤旋流轉。這藍光如同水波,流動不息。給人一種連綿不絕的感覺。
「原來如此,水極的連綿法則,是這樣的……」許陽微微一笑,週身氤氳的藍光陡然間結成了一道藍色結界。
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結成的真水界,彷彿真正的水面一般,水流在以特定的軌跡不斷流動,環繞在許陽週身。
許陽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他感應了一下自身的實力,不由暗暗欣喜。
「好,雖然沒有憑借感悟連綿法則,踏入三換境界,但我已經清晰地感應到了。換皮境的界限!」
許陽現在所修的法則之道,已經多達八種。除了雷極尚未領悟法則之外,其他的七極。都至少擁有一種法則,土極屬性更是多達兩種。
許陽有預感,在雷極法則有所突破之後,他就可以真正晉入換皮境。
「看來,這段時間還要多多尋找珍貴藥材,尤其是那些大補氣血的生命寶物!我的肉身比尋常的玄皇強悍十倍、百倍。要渡過三換境界,所需的生命能量。將會非常恐怖。如果不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必定會留下遺憾。」
許陽揮手撤下隔絕氣息的陣法,踏出靜室。忽然,天眼符一陣顫動。
「我閉關的時候,有人尋我?」許陽揮手一拂,天眼符光幕撐開,靳古的身影出現在上面。
「靳古?你尋我有何事?」許陽問道。
「主人,您終於出關了,」靳古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是這樣的,現在車遲國王宮之內,出現了很大的麻煩……靳羅那一脈的長老,已經找上門來了……我只能靠著閉關躲避,他們佔領了王宮,替我發號施令……」
「有這種事?」許陽聽完靳古的敘述,不由笑道:「我打靳羅,出手是重了些,不過按照御獸族的規矩,不應該是長老級的強者來興師問罪吧?」
「這也要分情況,靳羅那一脈本來春風得意,但靳厲一死,立刻在族群中地位下跌,不少支脈都在偷偷挖他們牆角。所以,靳泰坤長老就是要藉著靳羅被打的事,小題大做,狠狠懲戒肇事之人,起到殺雞駭猴的效果,證明他們這一脈不是好惹的。」
許陽不由無奈:「看來,我的運氣不是很好,剛好成了那只要被殺的雞。」
「主人如果能夠毫無顧忌地出手,現在盤踞王宮的靳泰來,當然不是您的敵手,」靳古道,「不過,主人在御獸族中,只能以血玄力迎敵,戰力大打折扣。而且,就算打敗了靳泰來,他頭上還有一個四劫世尊長老,靳泰坤!」
許陽皺眉問道:「我記得你們這一脈,也有一個四劫世尊,靳泰胥長老。怎麼,看到你受欺負,他一句話也不說?」
靳古無奈說道:「具體我不清楚,不過靳泰來再怎麼囂張,也從沒有對我出手過,這或許是靳泰胥曾祖的底線……至於我的屬下,他就不管了,或許是抱著讓靳泰坤那一脈消氣的想法。」
許陽笑道:「我明白了。事情並不嚴重,靳泰坤畢竟是四劫世尊,自恃身份,不會輕易出手,他若是動手,就給了靳泰胥動手的理由。也就是說,你我現在要面對的,其實是一個世尊初境的靳泰來。」
「主人說的不錯,不過以你我所能表現出的實力,打敗靳泰來,恐怕不易啊。」靳古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也沒指望靠著血玄力就將他擊敗,」許陽淡淡說道,「我已經有辦法了,近兩日就會趕回車遲國。到時候,你我需要配合,在言語上擠兌他一番……」
在結束了與靳古的通訊之後,許陽移步下樓。第六層的入口處,靳典、靳炆所分化出的玄皇分身,還在那裡把守。見到許陽出來,兩人的玄皇化身趕忙行禮。
「
「通知本尊出關,返回車遲國,有事要做。」許陽簡單地吩咐道。
很快兩名巔峰玄皇出關,將化身收起。
靳典忽然揉了揉眼睛,詫異說道:「靳陽統領,這才閉關了十來天,怎麼你的氣息又有精進,好像變強了一些。」
靳炆也道:「靳陽統領不愧是天才人物啊。」
許陽平靜說道:「偶有所得,領悟了一條新的法則,不值一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