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呂布此言必定是有人所教,不然以呂布本身,固然是有其勇力,但絕無可能言語有如此之條理。」
見到呂布挑戰,旁邊的周瑜微微一瞇眼就此而開口言道。
「這一次是為逼迫陛下出戰,還是請陛下多加謹慎才是,其實以我所言以陛下之尊貴,完全是可不必理會其人如何,盡可安坐一觀便是。」
周瑜所言其實完全是從衛濤自身安危角度考慮,其實周瑜如何不知道,遇到挑戰而不應戰其實是最傷士氣的一種做法,尤其是在這種背水一戰的時候。
只不過在周瑜的心目當中,哪怕是這事關國運的一戰,也比不得衛濤一人來得重要。
這想法不僅周瑜是有,衛濤麾下所有謀臣武將恐怕都是有。
唯有衛濤一人沒有。
「公瑾也許是有不知,再是如何巧妙之言,終究還需要以實力為後盾,雖然我觀呂布其人這些年恐怕也不再是荒頹,但畢竟隨著年紀增大,如今的呂布終究不再是昔日赫赫有名的呂奉先。其不會是我的對手。」
衛濤其實也知道周瑜等人的心思,話音一落之後,又是微微抬手,而後自也一笑而道。
「我也知道公瑾你等的意思,不過區區一個呂布而已,若是連他我都不敢一應,如何敢是再說實現我之志願?更何況我身經大小戰鬥無數,豈是如此一個呂布就可嚇退?至於你等其餘之意,我同樣也是知曉,不過無妨。我自有法以應對也。呂布還傷不得我。」
衛濤畢竟是天子。天子之令不可違。
哪怕周瑜再是如何擔憂。但衛濤這一句話既然明言是要出戰,那周瑜終究是無法可是阻止,只能是為沉默。
周瑜都只能夠是如此,更不用說是為他人,更何況對於衛濤的武力,在諸多謀臣將領之中,也是得到了公認之事,所以對於衛濤所言所有人皆是一默。沒有是多言之。
見此衛濤也不再多話,隨即打馬直上。
「呂布!今日我便取了你之性命,而後再是大敗曹操!」
如今衛濤貴為天子,天下好馬任意取之,胯下坐騎比之昔日之雪龍駒更勝一籌,眨眼之間已經是到了呂布近前,一戟直襲而出。
話音落時,正是一戟襲向了呂布面門,乍然受此一擊,哪怕是呂布也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是勉強及時封擋。
「鐺!」
一聲交擊。呂布手中一顫,竟然是隱隱有接不下衛濤一戟的意味。
「怎麼可能!」
呂布驚訝得幾乎就此要失聲。這一個結果委實是出了呂布的預料,就算能夠接受自己不如衛濤,但呂布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隨意就會被衛濤輕易一招所敗。
但事實上,這一招下來,呂布就是直接落入了下風,事實的結果好似就在述說著呂布其實就是遠遠不如。
「不可能!如今就算我不如巔峰之時,但相去絕不會是太遠,不可能連你一招都是接不下來!」
震驚之下,呂布都有些顧及不上去應付衛濤,只想要求證自己所見為虛。
「你方才不是說要看朕為天子之後,是否還有昔年之志向否?這就是朕的回答!」
衛濤並沒有是繼續追擊呂布,反倒是一愣韁繩,微微拉開與呂布之間的距離,看著呂布頗為好笑地而言道。
「呂奉先你之武藝的確是與昔日無異,但朕之武藝卻是與昔年大有不同。與昔日相比,我之武藝卻是不斷有升,這是為何,我可是明言,雖朕貴為天下之主,但朕之所為卻是一日未變,所求者天下安寧,百姓不受外族侵擾也!所以哪怕是為天下至尊,但朕之武藝一日也未曾是荒廢,若為如此,朕豈配是為萬民之表率?」
衛濤這一言自然是有虛有實,畢竟衛濤自登基以來,還有種種政務困擾,自然不可能是將精力花費在這上面。
但無疑的,衛濤的確是沒有荒廢本身武藝的意思,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依舊是對自身武力修煉不輟,如今展露出遠遠在呂布之上的本事也是不足為奇。
畢竟呂布隨著年歲的增長,能夠保持著這一份武藝已經算是稟賦非凡,想要勝過衛濤就委實是有些過了。
言語達過,衛濤持戟再上,正如衛濤所言,這一戰衛濤是衝著取其性命而去,不僅要斬掉曹軍之中這最為厲害的一員大將,更是要借此大破曹軍之士氣,為著自己反攻勝曹埋下伏筆。
所以衛濤沒有絲毫留手,更沒有再是言語的意思。
對於呂布這昔日的天下第一武將的尊敬,方纔已經是有所為了。
「鐺!鐺!鐺!」
不過呂布終究是呂布,雖然衛濤長戟直展,一身之本事完全發揮出來,可在呂布左支右擋之下,始終還是穩穩敵住衛濤,雖落下風而不敗!
「好一個呂布!呂奉先!不過除非曹操是願意為你一人而甘願喪其軍中士氣,不然這一戰你必亡!」
連續十數回合拿不下呂布,衛濤忍不住讚歎一聲。
真的說來,如今的呂布也是一員老將,但直到這時每一擊都是全力而出的情況之下,都是不見呂布是有任何疲憊之色,這等武勇,如何不讓衛濤驚歎。
不過全面佔到上風的衛濤這話也是不差,畢竟因為如今衛濤的身份地位不同,為了衛濤會是出戰,所以兩軍之間的陣地卻是比通常大上了兩倍有餘。
這已經是表明了不會暗箭傷人,同時也是加大了救援的難度。
除非這時候曹操發動全體衝鋒,唯有如此,才是能夠讓衛濤不得不退,不然派出任何一將,都將會是遭到衛濤麾下將領的攔截。
既然阻止不了衛濤上陣,那麼就只能是減少衛濤所遇到的危險。
這是衛濤麾下諸多將領共同的意識。
「救?救我?」
這時候,呂布一雙虎目圓瞪,雙臂揮舞如風,就此一聲暴喝!
「我乃是呂布!呂奉先!豈是要讓他人憐憫救援?衛濤你的確很強,但我呂布也絕對不弱!吃我呂布一戟!」
面對衛濤強烈的攻勢,呂布竟然不再是被動抵抗,反倒是一展長戟迎擊而下!
「鐺!」
面對這強勢的一擊,衛濤卻是穩穩地接了下來。
正如衛濤所言,雖然是一國天子,但衛濤本身卻是一直未曾有絲毫懈怠,一直精煉自己的武藝。
哪怕如今的提升不易,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本來就是天下第一武將的衛濤實力自然就是更強,非是呂布所能敵。
但呂布也同樣是有呂布之驕傲,既不能敵,那麼便是死於此!
「衛濤!」
再是隨著一聲暴喝,呂布手中長戟再落而下,絲毫沒有一絲顧忌的意思。
「哼!」
但衛濤同樣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見到呂布一心赴死,沒有絲毫憐惜,反倒是長戟一展,就此要將呂布葬送於此。
「鐺!鐺!鐺!」
一連三記,兩人皆是平分秋色,爆發開來的呂布有著一股銳不可當之勢。
「呂布固然勇猛不減當年,但若是與衛濤相比,恐怕已經是天地之別。這一戰恐怕真的是要成為其歸宿了……」
曹操一生輕歎,他的武藝早就永遠的停留在第一流,畢竟他不似衛濤這般每每主動而戰,但曹操的眼力還是不差,自然能夠看出如今的場上形勢,所以忍不住就此微微而感歎。
「不過奉先在投降於我之後,也是時常有懊悔,在我讓其是往一戰的時候,他的心中對此恐怕已經是有預感了吧。」
曹操不可能是為了呂布一人而大動士兵相往營救,同樣的,呂布也未必會是希望如此。
所以曹操只是靜默未動。
而這時候戰場上呂布手中的長戟已經是漸漸感覺力弱,呂布畢竟已經年紀漸長,哪怕一時與巔峰無異,但卻不可能持久。
力量一弱,呂布便無法繼續維持攻勢,衛濤長戟一出,頓時就是挑開其破綻,一戟長襲刺入其胸口心臟要害。
「呵呵……」
受到如此致命一擊,呂布的臉色上卻不見絲毫痛苦掙扎之色,只見得微微苦笑之聲,只見呂布微微昂首,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與人言。
「我呂布縱橫一生,數叛而不悔,唯有二事糾結於心。高順、陳宮,昔日之敗,的確是我錯了。大丈夫死則死矣,何懼於此也?」
言盡,呂布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而後端坐於馬上不動而亡。
「唉……」
衛濤先是一聲長歎,將自己的長戟收回,並沒有再是去動呂布遺體,也許呂布算不得什麼英雄,但呂布卻不愧是武將之名。
而後衛濤再是放目而望,將目光集中在了曹操身上。
「孟德,呂布已死,若是想要借此以破我軍之士氣,那麼就是打錯了算盤。呂布不是我之敵手,孟德如今你也非是我之敵手。我願以孟德為王,驅逐外敵,保我中原大漢子民永世無憂,孟德可是願也?」
別看此時衛濤舊事重提,但隨著衛濤話音一落,一種別樣的氣勢就是將曹操大軍籠罩。
此一戰而勝,曹軍士氣大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