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軍來得快,退得更快,竟然是在當夜就是直接退去。
本來衛濤還準備是來一次夜襲,不求能夠殺傷對方多少士卒,只要是能夠引得對方大亂,甚至與自己一場野戰,那麼也就是達成了衛濤的目的。
這樣一來,自然很是傷了軍中士氣,但顯然哪怕是張允這樣的大將對此都是為之默然。
不得不說荊州軍如此果決的退卻的確是有些出乎衛濤與賈詡的預料,不過賈詡只是略略沉思一陣,確保了不會對其計是有何不應。
荊州軍一退,衛濤卻是不懼直接緊逼到了襄陽城下。
「主公,曹軍動了,而且還是由著那『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神行將軍夏侯淵為統帥,按著這個計算,恐怕曹軍先鋒軍只要三五日便是可抵至樊城。」
賈詡緩緩而道。
「不得不說我軍如今行軍雖然很是順利,但這順利的代價卻是我軍速度不快,加上又是與荊州士族斷絕往來,更是雪上加霜。主公當速行其計。」
衛濤微微點點頭,隨即就此下令。
「全軍以箭矢將勸降信送入襄陽!」
隨著衛濤一聲令下,當即從軍中抽調擅射者三百,以箭矢直射而入,縱然襄陽城高牆厚,但此箭矢又不以傷人為重,自然是無可阻礙。
不過衛濤如此,最多也只能夠是讓襄陽居民小亂,任何還在剛剛開戰的時候皆不可能是輕易就令對方城中百姓動亂。
所以衛濤再是出陣挑戰,不過哪怕衛濤再是讓麾下士卒如何喝罵。對方都是不願行將出來。
「敵軍守將是誰?若是那蔡瑁、張允等輩。斷然不會如此而行。」
雖然早有謀算。但衛濤也是對守衛襄陽這將是有了興趣,隨即就此而問道。
「主公,守將乃是荊州大將聘。至於那蔡瑁、張允,據說是將所有荊州水軍收攏,掌握了荊州水軍之後就此將荊州步足全都交予了聘掌管,也就是由著聘守護此城。」
聽到這話,衛濤也是有些無言,荊州果然是承平已久。
那蔡瑁等人如此直接準備後路。若是說荊州大族會是不知道,那自然是不可能,會是如此,恐怕荊州大族也同樣是指望著那一條後路能用。
「聘其人我自知也,此人又統帥之才幹,生性也是為之謹慎,斷然不會輕易出兵,看來唯有是用和之計了。」
衛濤微微一歎,當下只令麾下兵卒繼續喝罵以焦躁荊州士卒之心,自己卻是隨之回營。
「和。其計妥當否?」
「呵呵……主公且是放心,如今荊州士卒全無戰心。之前我已經繞城而觀之,若非那聘親自帶人在城牆之下安撫軍心,恐怕就此開城投降也不是不可能。那蒯子柔為人擅謀,可卻不通兵戈之事。之前突然而來,突然而退,讓我軍意與之一戰的謀劃落空,但他們倉促回城,什麼事情皆是不為,則更傷士氣。」
賈詡微微一笑,一切似乎盡在掌握之中。
如此過得數日,這幾日之間,衛濤只是命人喝罵挑戰,同時是派兵搶佔四下各地要道,並沒有是立即攻城。
這樣的情況自然很是令荊州眾多將領謀臣為之驚訝,諸多謀臣武將聚集一堂是在商討此事為何如此。
不過細細一思之後,那蒯越就此而道。
「人言大將軍善戰,此言故是不虛,然大將軍之戰,或者用謀,或者縱橫騎兵,可有攻城戰績邪?」
聽到那蒯越如此一言,荊州眾人皆是愣神,可即便是細細一思量,依舊無法是應答上來,最後還是蒯良有些猶疑地回答說道。
「若言如此,恐怕唯有昔時討伐黃巾之時,異度之言,莫非是大將軍不擅長攻城?可一法通百法通,這未免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兄長我非是這個意思。據傳聞,那衛濤可謂是愛兵如子,每每臨戰,皆是以少擊多,以弱勝強。可想其便是不願麾下士卒因此而亡,如今遲遲不動,一來的確是有其兵力未足,正待後軍兵援、攻城器械到來,二則是不願意麾下士卒因此而死。」
「異度先生的意思是,如此可以靜待曹軍前來?」
聽到蒯越如此一說,其他人皆是面露喜色,唯有聘面色始終淡然。
聘是如今荊州軍中少有的對降於任何人都沒有太大意見,唯有是希望荊州戰火能夠更少些而已,如今知道衛濤不攻城,聘雖然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同時更為有些懷疑。
衛濤也是天下有數的大將,如何會是如此?
「呵呵……聘將軍之意我是明白,不過縱然是夏侯淵將軍,恐怕也不會是大將軍對手,大將軍此舉如何不是圍點打援之計?」
蒯越乃荊州名士,自然是有一番功夫,當即就是笑言。
「更何況我等雖然決心已下,但也未必不肯是屈就大將軍,只要能夠得保我襄陽不失,那又有何可懼?」
聘隨即默言,只要不是荊州戰火蔓延,聘也沒有那麼多心思。
就連聘這守軍大將都是默認,其他人更不必多言。
「報!」
正在荊州諸人商議之間,一名侍衛就是進來稟報說道。
「啟稟諸位大人,外間又是有一軍到來,其上書言是『曹
』!如今已將是在城下叫門,不知道該要如何是好?」
所有人皆是一愣,一時之間無法可言。
有著如蒯良、蒯越這等謀臣自然是在心中暗暗計算,這個時候曹軍先鋒也當是能夠抵達樊城,若是分兵而下倒也當是而來。
荊州世家雖然已經更為傾向曹操,但畢竟未曾與曹操一商,所以並未是讓樊城主將開城投降,而是讓其緊守樊城,以備不測。
面面相覷之間,蔡瑁左右看看想了想還是言道。
「無論真假虛實,且是到城外一觀。
聽到蔡瑁此言,所有人都是暗暗點頭,隨著蔡瑁魚貫而出。
待行到城牆之上向下一看,果然是見到一員白袍小將正是領軍在城下,一個『曹』字大旗迎風招展。
這一軍的人數不多,約有二千人,但人人皆是精壯武勇之士,胯下亦是良駒,可謂是天下驍勇之軍也!
「此莫非是虎豹騎?能夠有如此雄軍者除了大將軍,便是唯有曹丞相才是有此雄軍也!」
本來言語之間還是有幾分不客氣的荊州諸將,在見此雄軍之後都是難以言語,竟然就此起了幾分尊敬之心。
一如面對衛濤一般,哪怕曹操不在此,也無有一人再敢直呼曹操之名。
「在下曹純,城上可是蔡瑁將軍,蒯良先生?」
在見到荊州眾人現身,城下那將更是毫不客氣直接喝道,言語之間直接點出了如今荊州主事的幾人。
「在下代表丞相見上各位賢達,言說各位賢達之心主公已經甚明,若是諸位能夠固守襄陽,那麼丞相是願向陛下表奏諸位力保襄陽之功,令諸位能夠世守襄陽也!」
「果真是如此!」
哪怕是以蔡瑁之老練,蒯越、蒯良之深謀,這個時候都不禁一陣心弛神搖,不能自己。
他們孜孜以求的事情不正是要讓自己家族能夠扎根荊州,得荊州便利?
如今這麼輕易就可得到,如何不讓他們為之欣喜不己。
「將軍此言可是當真否?」
蔡瑁竟然忍不住從城牆之上探出半邊身子,眼巴巴地望著那曹純。
「是真是假,一觀便知!此是丞相向陛下討來的旨意,難道爾等還是不信否?」
就在這時,那將領又是手舉一物而道,見到一匹黃娟,雖然不知道其中內容如何,但的確非是至尊皇家不能用也。
面面相覷之間,蔡瑁已經是相信,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蒯良二人,襄陽之內雖然所有的城防全都交給了聘,但真正能夠做主的還是蔡瑁三人。
蒯良二人自然是明白蔡瑁的意思,就是讓不讓這些人入城。
若真有心投入曹軍,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不讓之入城,但若其中有詐,那麼其中的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所以二人一時之間也是猶豫。
「我家丞相也知道諸位如今的境況,所以在命我前來之時,已經是吩咐,我將是在城外紮營,與襄陽是成犄角之勢,待到我家丞相到來之時,自然是見分曉。」
話音一落,那將就此而退,事實上也由不得他不退。
雖然衛濤沒有是將襄陽城團團圍住,畢竟他手中唯有先鋒軍,還不足以如此,但在四面都有哨探,凡是有異動,衛濤無有不知的道理。
雖然他們交談的時間不長,但衛濤麾下的將士還是極快的飛奔而來。
那曹純顯然是不想這時與之一戰,眨眼之間就此而退,而那衛濤麾下將士見到如此,之時派著一將趙雲前往與那曹純略略一戰,勝過之後也不做追擊,就此收兵。
「看來那果然是曹公大將,我荊州是有主矣!」
見到情況如此,蒯良終於是開口說道,旁邊蒯越也是微微點頭。
「那曹純若為衛軍假扮如何是有這般武藝?雖然衛濤與曹公諸將我都未曾有識,但大略容貌總算是聽聞過,此將有如此武藝可容貌卻與那些人等無有相似,自然非是衛濤麾下名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