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有荊州軍從襄陽城進發直逼而來,還請主公決斷!」
衛濤聽到這個消息微微一愣,隨即就此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情況哪怕是衛濤也有些想不到。
「和,荊州軍什麼時候這麼膽大還敢來與我軍對陣了?哦,對了,對方是何人領軍?」
「啟稟主公,領軍之人乃是荊州大將張允。」
聽到那傳令兵的稟報,衛濤更是疑惑,那張允,衛濤自然是知道,可是什麼時候張允竟然有了這樣的膽量,敢來與自己一戰了?
衛濤只能夠將目光投到一旁的賈詡身上,可惜這個時候哪怕是賈詡也只能夠微微苦笑搖頭。
「主公,荊州方面為何會是如何也不可定知,然若主公與之野戰,總好過是與其攻城若是能夠以戰而定荊襄,那自是再好不過。」
賈詡顯然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只能夠勉強一笑而道。
「不過以我之見,恐怕他們還是因為主公而來,既然如此,主公不妨是與之一會,看看他們到底是若何!」
「和此言甚善。」
衛濤微微點點頭,隨即就此下令。
「傳我命令,全軍慢行,就讓我看看那荊州軍到底意欲如何!」
這個時候衛濤大軍本來就是離襄陽是為不遠,所以縱然減緩了行軍速度,也是很快就此與對方相遇。
衛濤自然是不懼荊州大軍,一見到對方,隨即就此行在陣前。目光一掃就此喝道。
「衛濤在此。張允且是來與我答話!」
衛濤威名赫赫。這一聲喝,頓時讓荊州軍聲息為之一頓,衛濤天下聞名,縱然是荊州軍中亦是久聞大名,如今親見其人臨陣,心膽皆寒也!
不過這也是對於尋常士卒,那張允好歹也是荊州大將,雖然心中震恐。但也還能保持平靜,打馬而出。
而且與張允同樣上到陣前的還有一士,正是蒯良。
「蒯良見過大將軍。」
張允作為一軍之主帥,自然不可能在衛濤面前太過墜自家士氣,所以乾脆就是冷著臉不答話,全是由著一力主張到來的蒯良與衛濤相談。
「原來是蒯子柔,不知道此次子柔前來所謂何事?荊州軍雖強,但恐怕還非我軍對手才是!」
看到這一副架勢,衛濤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隨即就是將目光放到了那蒯良身上。
「哈哈……大將軍果然是大將軍。既然大將軍如此一問。那麼我也不做虛言。如今荊州的局勢我等自然而知,其實若大將軍可以保證我荊州百姓能夠過上安生的日子。那麼我荊州上下斷無不支持的道理。」
蒯良的話很是直白,但衛濤卻是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那麼答應。
所謂的『荊州百姓』很顯然,就是蒯良等世家大族,可是要保證世家大族的利益哪裡是有那麼的簡單?
更重要的是,如今衛濤掌管數州,其他地方可也有不少世家大族,一向支持著自己的世家大族都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一個新近投靠的荊州就是能夠得到,事情傳揚出去,那些本來投靠而來的世家大族會是如何所想,誰還願意為自己盡心效力?
「呵呵……敢蒯子柔一句,我軍全力而下,襄陽能夠堅守幾日?不說其他,爾等軍中可有人敢與我一戰否!」
衛濤本來只是幾分笑言,但到後來猛然就此一喝,聲傳全場,讓所有人心頭皆是一震!
衛濤一雙虎目以掃,但凡有與之對視上者皆是忍不住直接低下頭去,尤其是那張允,被衛濤一眼所驚,竟然微微勒馬後退,反倒是不如那蒯良鎮定。
將是兵之膽。
雖然張允的動作不大,但在這兩軍陣前卻是明顯得很,見到如此頓時雙方之間氣勢大為各異,相比之下,對方麾下將士士氣大為低落,幾乎不願是再為一戰。
這樣的氣勢別說是其他人,就是身為謀士的蒯良都是感覺到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張允,看來就是直接開口而道。
「大將軍之名威震天下,但我襄陽有高城厚牆,又豈是一日可奪?何況如今更有天子在?又是豈是論著大將軍你是胡為?若大將軍能保我荊州百姓安寧,我等自然不敢違抗大將軍之令,若是不然,且問過我荊州將士可是答應否!」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蒯良如此一喝,頓時就是得到荊州上下一眾士卒的支持,本來為之低落的士氣也是一振!
不過,衛濤同樣是聽出一點,那荊州大族並不想與自己開戰,話語之中依舊是留有極大的餘地。
「主公,既然荊州蒯良想要與主公一談,那麼我便是前往與之一談如何?我對其想要弄些什麼把戲也是頗有意思。」
就在衛濤準備一口拒絕,甚至就要直接下令開戰的時候,賈詡突然就此一笑而道。
雖然有些疑惑,但衛濤還是點點頭是為答應。
見到衛濤答應,賈詡當即就是上前一言。
「在下大將軍帳下從事賈詡賈和,見過荊州蒯子柔。正如子柔所言,我家將軍亦是大漢臣民,自然希望我大漢子民能是得安生。所以若是荊州納入我家主公所掌,那麼日後荊州之地,只行十稅一,但凡是荊州百姓……」
賈詡一路言說下去,就是將衛濤治下之策一一道來。
其實這些治下之策算不得什麼很是特別的政策,但相對其他各個諸侯領地來說,卻是寬鬆了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這個時代是戰亂的時代,各州抽的稅賦極高,而且還有各種服役。
而荊州之地,雖然是為昇平,但卻被蔡瑁等世家大族所掌。治下百姓其實也不過就是相對更為輕鬆一些而已。
相比衛濤治下。百姓的生活實在是差得太遠。
當然如此一來。衛濤所收到的賦稅未免就是少了許多,若不是衛濤數次大戰下來,皆是取勝,獲取了不少物資,那麼衛濤也可謂是為難。
所以一條條說起來,哪怕這是在兩軍陣前,也讓那荊州士卒好一陣感歎,甚至有一種立即來奔的心思。
「……此等安民之策。不知道蒯子柔以為如何?」
賈詡一口氣將之說完,條條皆是為著百姓著想,最後還是如此一問,讓那蒯良心中著惱,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蒯良想說之『民』是世家大族,可這樣的話語如何是能夠擺到檯面上來說?
所以一下子那蒯良就此無言。
不過這蒯良不愧是荊州謀士當即就此而言。
「空口白話如何可信?爾等若真憐惜我荊州百姓就當自行退去,若是不然,我荊州將士也不是好欺負的!」
說歸是如此一說,但很快那蒯良就是給了那張允一個眼色,張允隨即就此鳴金收兵。
見此衛濤先是微微皺眉。而後又是放鬆開來,不過終究是沒有立即動兵。
「和。你看如今是為如此,我當如何?」
不過雖然沒有是立即發動攻勢,但衛濤還是將目光轉到了一旁的賈詡身上。
「以如今所見,荊州蒯良所來,是為試探我之意,而方才和所答,其也甚為不滿,這一戰恐怕終究還是免不得。」
其實賈詡之前所言,大都是衛濤之前就是給了對方的答案,荊州一方不願意接受,也是在衛濤的預料之中,算不得有太多驚訝。
只不過這一次那蒯良如此陣前試探,已經是下了決心。
荊州的世家大族,基本上已經是決定不會投降於衛濤,要想拿下襄陽,只能夠憑著衛濤手中實力以作奪取。
「主公如今所為也自是怪不得主公,不過這一戰已經是表明了態度,以那荊州之人的性子,恐怕不會是有那麼容易讓我們取下襄陽。」
賈詡神色始終只是淡然,聽到衛濤所問,隨即就此而道。
「當然以主公之能,自然是可強取而下,只不過如此一來耗費時日一久,那曹操等人便就此到來。其他人且是不說,單單只是那曹操,主公便當知一事,若荊州士族當真齊心,恐怕樊城會是被獻給曹操,到時候主公側面受敵,恐怕更不好受。」
聽到賈詡如是一言,衛濤也是心頭凜然,如果真是這樣的局面,那麼就算是衛濤自己也感覺到十分難以應付。
至於之前所做的那些打壓曹軍士氣之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根本不足以對其士氣再有任何影響。
「和的意思當是速速攻城?可我軍大部隊雖然已是南下,但行程卻是不快,至於那些攻城利器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能夠運送而來,如此當是如何?」
衛濤皺皺眉頭,憑著自己手中的現在這一支先鋒軍想要拿下這城幾乎沒有什麼可能,那可是重鎮襄陽。
但若要等候後軍,那更是不可能若只是取占幾座小城,那麼衛濤先發制人之策又是如何能行?
「將軍之意我亦明也!那襄陽城高牆厚真要攻打,數月也未必能下,所以欲奪襄陽,當智取之!」
和微微點頭一笑,見到如此,衛濤心頭隨之而動。
「和若是有言盡可言之,不知道當如何可而行?我豈是那種不納人言之輩?」
「呵呵……主公,我之計便為如此而為也……」
聽到衛濤所言,那賈詡當即也是一笑,隨即就是為衛濤一一道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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