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濤心中已經是有了這樣的念頭。
馬騰如何是想,衛濤不知道,不過既然已經決議看看那馬騰如何,那麼衛濤自然也就不急著離去。
其實不止是衛濤,其實這一段時日雖然低調,但曹軍也是未曾退出長安,好似在靜待長安局勢變幻一般。
而且按著衛濤所得之情報,曹操麾下謀士程昱也是因此而到來。
一切都是等待那馬騰決斷。
不得不說馬騰也的確是一代忠臣良將,也許也還想要借此名留百世的想法,在得到天子的詔令之後,竟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是先行派人向天子告知,其必定到來。
不過隨後得來的消息卻是,馬騰不僅是到來,而且是領著二萬人馬而來。
若單單只是如此,還算不得什麼,不僅無論衛濤還是曹軍,都有數萬人馬是在長安之外駐紮,若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那麼領著兩萬人馬而來,雖然是有不敬,但在這個時候也是能夠讓人所理解。
可這一次馬騰卻不是獨自啟程。
馬騰在西涼有一結義兄弟韓遂,這西涼廣袤,其實乃是由馬騰和韓遂兩人共同執掌。
韓遂本身的實力決不在馬騰之下,甚至可以說,其實整個涼州乃是由著馬騰和韓遂共同執掌,兩家實力可謂是是不相上下,互相依存又互相防備。
而如今韓遂要隨之到長安,以馬騰之力自然不可能阻擋得了。
而且韓遂本身又有十足的理由,這等朝見天子之事,乃是光宗耀祖之事,馬騰也不可一人獨享。
對此,馬騰自然也有些無奈。同時又有些欣喜,畢竟對於馬騰來說,若是自己領兵離開涼州,而韓遂趁機佔取了涼州。那麼馬騰豈不是無家可歸?
所以對此馬騰也並沒有盡心阻止。反正在馬騰看來,越多的士兵隨行。那麼也就越彰顯他的實力,朝廷才會是更加的重視。
而韓遂也不含糊,一領軍就是三萬人馬,更壓馬騰一頭。
這合起來可就是五萬人馬。比之衛濤亦或者是曹軍就更勝為一籌。
聽聞這個消息傳來,劉協整個人都是愣住,前幾日還在誇耀馬騰是為大漢忠臣,如今馬騰就是氣勢洶洶而來,頗有昔日董卓入關,挾持天子的架勢,這豈不是給了天子當頭一棒?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更為讓人無法言語的消息就是傳了出來。
曹操軍中司馬程昱就是向天子上表,言說有逆賊袁術,妄自稱帝,如今有曹操奉令征討。但時感兵力不濟,要從此調兵。
如今長安之圍已解,逆賊袁紹已經伏誅,當領兵而助陣。
聽到如此,哪怕劉協再是愚蠢,也是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若真的讓衛軍和曹軍離開,那麼他將很有可能是要淪為傀儡,當即連連勸阻。
不過程昱哪裡會應,只說是為報陛下大恩,誓要滅取國賊也。
「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是如此,為了讓我與馬騰相鬥,孟德竟然也是要做到這一步,難道這世間一切榮華富貴還及不得我等志向否?」
退朝之後,衛濤忍不住向那周瑜一歎,但也僅僅只是如此一聲輕歎,很快衛濤的面色又是恢復平靜,盯著周瑜就是正色而問道。
「公瑾之前所聞之消息確實否?的確是有羌人前來?」
「正是如此,西涼騎兵天下聞名,衝鋒陷陣可謂是無往而不利,然而世人多不知其中多有羌人所在。那馬騰和韓遂盤踞西涼日久,更是組建羌人騎兵,如此雖可得一時之利,然卻讓羌人坐大,甚至小覷我漢人,可是未隱患。」
周瑜認真地點點頭,隨後就此而道。
「主公,涼州之地雖然貧苦,但悍勇之士著實不少,主公若取之,則天下雄軍無可相比也。主公若得之,可謂如虎添翼也。」
「也罷,公瑾也不用相勸,此事我已知曉。」
衛濤有些苦笑,也不知道周瑜是為了如何,這些時日倒是頗為有些慫恿衛濤與馬騰、韓遂開戰,似乎真的中了曹軍之計一般。
可衛濤知道這不可能,以周瑜之計不會看不穿其中的計謀。
不過以衛濤如今之見,這馬騰也不是不當除,縱然忠君,然若不能保證大漢不受異族侵擾,那麼在衛濤看來也不過就捨本求末之輩而已。
無論如何,經過數日之行,五萬人馬就是到得司隸,這時候曹軍除了派駐在司隸各地的一些軍隊之外,更多的大軍已經退去。
不過那程昱就是留了下來,他留下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其他,而是為了繼續勸說天子遷都許昌。
也許是因為衛濤對此始終漠視不見,所以天子對此已經有所動心,不見這長安物資匱乏不說,如今連以往的一絲機會都已不見,繼續留守此地,的確是有些不智。
無論世事如何,最後西涼大軍終於是到來,不過在靠近司隸之後,就是被要求將軍隊駐紮,獨身而來,可馬騰和韓遂卻置若罔聞,直待兵馬而來。
「公瑾,那馬騰為何會是如此?」
衛濤微微皺眉,他能夠感覺到周瑜必定是知曉一些什麼事情。
「韓遂其人如何且是不說,但既然敢是在衣帶詔書之上寫上自己名號,那麼可見其對大漢還是有幾分忠誠,不可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尊天子之令,除非其想喲將天子劫奪到涼州。如今之事,當是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才是,公瑾可是知曉?」
衛濤也是不蠢,其實這一點衛濤早已經是隱隱有所感覺,周瑜應當不會相助,只不過對此視若不見而已。
「此事的確是有那程昱手筆,馬騰畢竟也是一路諸侯,與曹孟德關係不差,我猜那程昱定是借此而與之談。」
周瑜倒是沒有否認,很是直接地就此說道。
「具體言說什麼我是不知,不過除非我們將長安讓出,不然那馬騰恐怕不會願意獨身入城。而若讓長安,那倒不如直接歸返鄴城。」
衛濤隨即明白周瑜意思,不是周瑜不阻止,而是對此,周瑜也沒有太好的方法可以阻止。
「既如此,那麼公瑾以為如今我當如何?」
衛濤提起這一問,倒也不是為了追究什麼,所以輕輕地就此揭過,而後認真而問。
「長安城高牆厚,不必退,而後在外安營紮寨又可成犄角之勢,無論馬騰、韓遂是如何想,除非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不然絕不敢輕易起兵攻長安。」
周瑜的確是早有所準備,當即就是緩緩而道來。
「五萬大軍日耗不小,司隸之地又是十室九空,根本湊不足足夠的糧草,每耗一日,西涼軍所能夠堅持的時間便減少一日。其根本不足以與主公對峙。如此之下,其唯有兩個選擇,一來是獨身入城,二則是與主公開戰,無論如何都可讓主公有可謀之所也。」
衛濤微微點點頭,對於周瑜這樣的謀士,衛濤一向不會探查究竟,只要確定其不會害著自己就可。
西涼馬騰,割據一方也就罷了但如今的情勢看,其對羌族也的確太過縱容,
當然這等縱容其實也同樣是在打壓。
這些時日,按著衛濤的瞭解,對於羌族,無論是如今的馬騰、韓遂,還是以往的董卓,都是當作豬馬御使,每每借助於其力,每戰必讓其為先鋒,損耗其軍力,真的說來,這羌族委實算不得大漢邊患。
只不過到了這時,衛濤也發現自己有些騎虎難下,總不可能如此乾脆的退去。
「看來公瑾還是與我玩了一些心眼,罷了!罷了!」
衛濤忍不住暗自在心中搖搖頭,若說自己麾下誰最是願意相助自己成就一番宏圖霸業者,恐怕非周瑜莫屬,如今此為也正是為此。
能夠拿下西涼的話,哪怕南方中原被人所一統,衛濤也足以憑此自立其國,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面。
如此先立於不敗之地,總好過與曹操生死一拼,不僅耗費大漢民力,更不知誰勝誰負,平白讓其他諸侯得利。
這才是周瑜真正如此建議相助衛濤如此之行的緣故。
正當衛濤是在心中西涼的時候,西涼大營之中韓遂和馬騰也正是為此而憂心。
「文約,你說我們如今可是如何?曹孟德是派人前來通訊於我們那衛濤恐怕是有大不利於我等。可其佔有長安,若不得見天子,那麼我們到此而來卻又為何?」
馬騰看向一旁的韓遂就此而問,雖然如今西涼是被兩人所統,但真的是說起來,馬騰一方更在實力之上,而韓遂則是為智謀。
所以這個時候馬騰卻向韓遂問計。
「呵呵……壽成,此事卻是不難。」
如今馬騰與韓遂的關係還算緩和,所以言語之間倒是頗為親切。
「如今長安之中多是衛濤之兵將,若我們前往可為正中其計,不過我們不去,難道就不能讓陛下前來?我等一方御疆大吏進長安,陛下也當是出城相迎才是吧!「
韓遂其人也頗為是自信,自然相信自己的謀算能成,所以在說著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自信滿滿的模樣,卻是沒有注意到馬騰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地一絲不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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