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袁紹這兩子乃是無能之輩。」
雖然對方在少了一萬的人廬後,衛濤也不是懼怕其人數優勢,但不得不說,若是開戰的話,以衛濤這個時候的實力同樣也是要死傷慘重。
這個時候袁尚退卻,同樣是衛濤鬆了一口氣。
「子龍,速去命人將公明和公瑾從城中救出,若是能夠將火滅去,也盡快是滅去。」
衛濤看向已經熊熊燃燒的河間城也是一歎。
本來河間城也是冀州大城,頗為繁華,但在冀州黑山軍到來之後,就是在此禍害了起來,讓不少人都是遠離了此城。
不過饒是如此,還有不少百姓依舊是居住在城中,此火一起,而且又有諸多軍兵入城,恐怕期間死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雖然說慈不掌兵,但想到這事,衛濤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樂。
可若不如此,哪怕袁譚與袁尚對立,這一戰也不可能是得如此之利。
「主公,如今周瑜軍師和徐晃將軍正是領兵與袁軍對峙,若是打開通路,該當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荀攸卻是阻止了趙雲,而後就是說道。
「其實公瑾的意思很是明白,公瑾應該猜到,為了防止我并州軍相互支援,袁軍定然會是將軍隊開撥到西門,而且會是分別有人帶領,而後才是在城中重重佈置,讓火勢迅猛燃燒將袁軍困住。而且自己佔領高地城牆,若是有人靠近,以弓弩射之。如此僵持。待到其在火海當中久待。縱然其阻止了火勢,不讓火勢蔓延,但時間一長,其人在煙熏火燎之下,自然乏力隨手可擒之。」
對於被火勢圍困炙烤,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如同周瑜、荀攸這樣的謀士自然知曉,衛濤倒是不怎麼意外。
「你的意思是要等?」
「若是只為公瑾、公明計。應該等。以公瑾之智,當是有萬全準備,所以公瑾兩人的處境看似危險實際卻沒有什麼大礙。若是主公如此而行,袁軍一萬兵卒,自當隨手可擒。」
荀攸很是肯定地說道。
「當然,如此一來,不說耗費的時間頗長,恐怕到時候這河間城都要焚燒一空。但若不為如此,那袁軍則有可能會是反撲,以我軍如今的實力。卻是難以將之全部留下。」
衛濤看看荀攸,沒有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只有一臉的平靜。
無論建議是好是壞,但對於主公有利就當是提出,這是謀士的職責,可以說如今的荀攸正是盡著一位謀士之職。
「呵呵,其他人不知我,難道荀攸也不知我。縱然是將那一萬袁軍全都直接放之離去又如何?難道我還懼怕了袁譚三人不成?為了取勝用一些手段也就罷了,慈不掌兵,我也不是那種迂腐之輩,不過如今我軍已勝,倒也不至於為了這麼一萬袁軍,而將整個河間城給賠進去,命人熄滅河間城的火吧。順便通知公瑾,若是袁軍配合相助,那麼就放其一馬。」
「諾!」
荀攸應了一聲,而後深深地向衛濤行了一禮。
「主公胸襟博大,攸之所敬也!」
河間城離著河道並不算遠,所以很快就是有水源源不斷地送了過來,很快就是從西門中開出一條通路。
不過令衛濤有些驚訝的是,在發現自己的到來之後,那鞠義並沒有第一時間指揮軍隊衝殺而出,只是令隊伍嚴陣以待。
而後鞠義緩緩行出陣容,向著衛濤一拱手。
「衛將軍,久違了。」
「鞠義將軍,這是何意?莫非還要與我軍一戰不成?」
衛濤微微皺眉,卻是弄不清鞠義這是如何,按著衛濤所知,鞠義雖然勇猛,但對於袁紹卻是極為忠心,卻不知道這是為何。
「哼!你困我等在此,就算一戰又如何?我只問一事,你拿意欲如何?若是你想要戰便戰,若是不想要戰,便是將道路給我讓開!」
鞠義冷哼一聲而道。
饒是衛濤對待人才一向是禮遇有加,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心頭一怒,不知好歹!
顯然對於衛濤之前讓周瑜傳言,這鞠義並不相信,反倒是認為自己另有陰謀詭計想要將之一網打盡。
所以鞠義沒有按照衛濤的吩咐命人盡可能阻止火勢,也沒有是第一時間突圍,反倒是在此等候衛濤的到來,哪怕為此拚死一戰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鞠義,本來我的確是準備放你一馬,畢竟這河間城已經納入我掌,我可不想將這河間城付之一炬,但既然你若如此,那可就怪我不得!」
不得不說對於這種頑固不透的性子衛濤卻是頗為厭煩,這樣的人哪怕是自己親自放過,也不會得到半點感激,反倒是會讓對方認為自己軟弱可欺。
所以衛濤大笑數聲之後就是下令。
「來人!給我射!」
衛濤一聲令下,頓時箭如雨落,紛紛而下。
因為不知道鞠義的想法,所以衛濤可是做好了鞠義會是突圍的準備,一聲令下,各個士卒均是佔據了有利位置,對於袁軍虎視眈眈。
「該死!」
這一聲罵,卻是鞠義再是罵自己。
鞠義也是不蠢,能夠聽出真情假意,從衛濤的話中卻是知道,哪怕之前的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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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好言相說,那麼說不定衛濤也會是妥協。
其實不僅是鞠義,在聽到本來自己可以從這囚籠之中脫困,但因為鞠義的原因而不能之後,袁軍之中已經是有不少人已經是十分懊惱,甚至看向鞠義的眼神都是不善。
「退!」
看到袁軍被自己一陣箭雨射住,衛濤又是下令,同時後面還有陣陣堆積著乾草的車輛被推了上來。
按著衛濤的想法。若是袁軍不妥協。那麼就是重新將路封上。如今這一準備正好是用得上。
本來衛濤開出的通路並不大,只要再加一把火就是可以重新封住,而且一旦衛濤下定決心焚燒河間城,還是可以將這一類的東西源源不斷投入,到時候袁軍唯有一死。
見到這一幕,許多袁軍的眼中都是露出了絕望的神色,甚至有人不顧箭雨衝了上來,結果很快就被射倒。
「主公且慢。」
就在這時候荀攸突然就是在衛濤耳邊低語數句。
「袁軍將士聽著。我衛濤乃冀州牧!我以州牧之名保證,只要你們將那鞠義及其親兵擒拿下來,那麼我便是許你們投降,並且你們的一切過往皆是不究!」
聽到衛濤如此一喝,頓時袁軍當中本來已經是絕望的士卒頓時將所有的目光全都投到了鞠義身上。
「哼!衛濤狡猾,其言行必定不一!眾軍隨我殺,必定可以衝殺出……」
鞠義為人硬氣,聽到衛濤如此大喝,頓時更是憤怒不己當即就是大喝。
可惜,還沒有等到鞠義的話語說完。就已經是有人有所動作,而後更多的士卒紛紛湧了上來。饒是鞠義勇猛,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是連同一百多親隨一同被擒拿了下來。
「混賬!混賬!」
雖然是被擒拿住,但鞠義卻是怒罵不己,這樣的情況之下,根本讓人無言可說,衛濤揮揮手就是命人將之帶下去。
一萬多的袁軍都是投降,衛濤自然不會浪費這些勞力,當即命他們一同加入撲滅大火的行列之中,而衛濤卻是向著周瑜等人所在行去。
「拜見主公!」
見到衛濤前來,周瑜和徐晃都是趕緊前來。
左右看一看,衛濤不得不說周瑜的確是做了完全的準備,這一段城牆乃是處於上風之所,不會被煙熏火燎,而且周圍一片已經是被周瑜早早命人清空,火勢也沒有那麼容易蔓延而來。
更讓人無話可說的是,數十條粗大的繩子就是擺放在城牆之上,隨時可以越城而逃,當然這就要在袁軍已經退軍的基礎上。
當然,這也顯示出了周瑜對衛濤的信心,認定衛濤能夠戰敗袁譚,也會是立即領軍前來救援,不然周瑜絕不會留下這樣的後路。
「公瑾、公明,這一次多虧了你們了!」
衛濤頗為感歎,的確周瑜已經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但事情總有一個萬一,一旦萬一有什麼不測,兩人就是要同樣是葬身於火海之中,由不得衛濤不感歎。
「經此一戰過後,雖然袁軍未退,但河間已經十有**是為我所掌,這一戰你們當記首功!」
本來在經歷過這樣的大戰之後,衛濤是要大擺宴席以慶賀。
但這一次卻是沒有這樣的空閒。
雖然搶救及時,但整個河間城依舊是被焚燬了不少建築,許多百姓因此而傷亡,更為重要的是,經歷過這麼一陣之後,整個河間城牆也不安穩,想要修補,也要花費不少時間與勞力。
而且一萬降卒的投靠也讓衛濤不得不為之操心。
好在,這些士卒都算參與了擒拿鞠義一事,幾乎不可能再是回到袁軍當中,不過饒是如此,衛濤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從衛濤攻入冀州到現在,也不過才是過了兩月的時間,但就這兩月,衛濤已經是奪下了冀州近一半的領土。
雖然如今還要面臨袁氏三兄弟的攻擊,不過已經與袁氏三兄弟數次交手的衛濤自然不懼。
更為重要的是,經過這一戰,衛濤卻很是明白袁氏兄弟絕對是那種『一加一小於一』的典範,若是所有軍隊集中於一人,衛濤還要考慮一戰,但如今袁譚、袁熙、袁尚全都是集中在一起,其中的矛盾,足以是讓他們互相扯後腿。
尤其是對袁譚和袁尚來說,恐怕在他們心中打擊彼此是比驅逐衛濤還更為重要許多的事情。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這個時候袁譚已經是與袁熙、袁尚合兵一處。
不過這時候兩人根本顧不得衛濤的威脅還在,相互之間已經是爭鬥了起來,爭奪著對於袁軍的指揮之權。
而這個時候,審配、郭圖、辛評等人也是各自分為兩派互相爭鬥不己。
不過總的來說還算袁譚大佔了上風,畢竟雖然也是與衛濤一戰,但其實當時只是顧忌衛濤埋伏下諸多士兵,袁譚退卻的時候,還是井然有序,並沒有耗費到多少兵力。
反觀袁尚卻是不同,連續數次戰鬥下來,皆是敗北,不說其中損傷的兵力,就是連本來是歸屬於袁尚統領的將領也是一個個都或者受傷,或者被擒,或者乾脆就是投降,除了一個袁尚已經是不願意是相信的張郃之外,竟然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將領。
離著與衛濤剛剛交戰之後沒有幾天,袁軍之中的大權就是被袁譚給奪了過去,讓袁尚鎮守冀州的名頭變成了空有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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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樣的情勢是袁尚自然都是沒有想到的。
可惜,手下無人無將,袁尚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夠是讓袁譚更為得意了。
尤其是在見到袁譚得勝之後的神情,更是讓袁尚暗暗記恨在心中,若是有機會,袁尚定然毫不猶豫地要拖袁譚的後腿。
「呵呵……二弟,三弟,放心,只要是將你們手中的軍隊交給我指揮,區區一個衛濤算不得什麼。」
看著袁尚變幻不定的面容,袁譚忍不住就是加了一把火。
「而且顏良將軍已經恢復,待到過上幾日,我定然是讓那衛濤知道入侵我們冀州到底是有什麼樣的下場!」
「哼!」
面對袁譚這樣的挑釁,袁尚只能夠冷冷哼上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之意。
倒是袁熙臉上倒是浮現出一絲絲期望,哪怕是袁譚,只要能夠打敗衛濤,讓他一舒胸中的怒氣,袁熙也認為這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報!」
正在袁譚心頭陣陣愉悅的時候,一聲稟報,一個侍衛闖入帳中向著袁譚稟報說道。
「啟稟大公子,外間有人自稱是并州使者前來求見,不知道大公子是不是要見上一見?」
「并州使者?那衛濤知道不敵決議投降了不成?」
袁譚微微一愣,隨即就是冷笑而道,只不過對於袁譚這話,同是坐在帳內的袁熙、袁尚倒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也罷,就讓那并州使者進來,也讓我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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