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悅結輕輕的呻吟了一聲,緊緊地抱著王飛的脖子,在王飛耳畔輕柔的囈語。
「我也是第一次,你輕點。別把招娣吵醒了」
其實招娣早已經睡醒,只是激動的王飛和悅結沒有注意到而已。
昏暗之中,小招娣吐了一下舌頭,感覺到空氣之中異樣的氣息,是哥哥和姐姐身上以前沒有的氣息。而在床上擁抱糾纏在一起的哥哥和姐姐,身體的溫度也明顯的升高了。
這樣的情景,在小招娣的記憶中,似乎發生過。
不過是發生在自己的父親,和一個陌生女人的身上。為了那個陌生女人,招娣的父親把招娣打了一頓,扔出了門外。
夜色,總是糾纏著回憶,述說著故事。
喘息之中,講故事的王飛和悅結,發出了一聲身體裡原始的嘶吼……
電視劇集之中,很多的事情是總是按照固定的模式進行下去。
比如男女新婚之夜結束之後,總是女人首先起床。然後才是男人慵懶的從戰場上爬起來,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悅結今天才明白,有些情節,的確是源於生活的。
早晨,悅結擁抱著王飛健壯的身體依依不捨,睡夢之中的王飛臉上帶著孩子一般的恬靜。
只是這個昨天剛剛從男孩變成男人的傢伙,顯然還在夢境之中回味昨天的溫柔。
證據就是王飛又開始了一柱擎天,時不時的就仰望憧憬著悅結的身體。
還是快點起來吧。
悅結還能感覺到身體被撕*裂的疼痛,所以並不想再一次面對王飛的野獸狀態。
悅結輕輕的在王飛的嘴唇上留下了一吻,確保王飛沒有被吵醒。然後起床穿好了衣服,雙手捏著自己的高跟鞋,光著腳丫子輕輕的離開了密室。
悅結剛一離開,王飛就睜開了眼睛。
其實王飛早已經醒過來,只是不願意面對分手的場面,所以在夢境之中逃避現實而已。
時間如果能夠定格在昨天那個迷人的夜晚,該有多好。
「姐姐剛剛走了。」
是小招娣的聲音,王飛抬頭一看,小招娣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還在習慣性的吐著自己的舌頭。
王飛已經知道,昨天小招娣看到了讓她感覺到好奇的事情。小招娣的眼神,已經透漏了這個事實。
「起床吧。」王飛對小招娣說道。
小招娣爬了起來,穿上了自己的碎花裙子,套上小皮鞋在鏡子面前照了照。一臉的陽光,一臉的微笑。
王飛也起來穿好了衣服。
昨天的戰場上面,還殘留有一點一點的血跡和污漬,不禁又回想起來悅結昨天晚上的風情萬種。
看到王飛失神的樣子,小招娣說道:「王飛哥哥,你今天和昨天不一樣了。」
王飛問道:「怎麼不一樣?」
小招娣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吐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在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味道不一樣了。我覺得今天你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王飛聽到小招娣的話,頓時一怔。
如果是一個成熟女人說這樣的話,王飛可以理解為是對自己氣質的一種讚美。可是單純的小招娣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自己身上真的有某種味道了。
現在小招娣的嗅覺,味覺,是遠遠超出普通人能力的。
王飛轉移話題說道:「小招娣,你昨天喝葡萄酒喝多了,難免會感覺到特別的味道,以後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現在還頭疼嗎?」
小招娣搖了搖頭。自己繼續在鏡子面前轉了兩圈之後,又去把碎花裙子和小皮鞋都換了下來,穿上了自己的病號衣服。
王飛不解的問道:「小招娣,為什麼不穿新衣服呢?」
「我不捨得穿,會把新裙子弄髒的。裙子等我再過生日的時候再穿。」
王飛皺起了眉頭,小招娣這個妹妹,總是那麼的懂事,懂事到了讓人覺得有點心疼。
「沒事的,穿上新裙子吧。等到你再過生日的時候,就已經長高了,這一件裙子就小了,不能再穿。到時候姐姐一定會給你買一件新裙子。」
「那個……」小招娣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還是不捨得穿,就算以後這件裙子不能穿了,只要放在哪裡,我看見了也會覺得高興的。因為這一件裙子是哥哥姐姐給我買的。」
王飛笑了笑,還是悅結這個姐姐當的好,能讓小招娣如此的珍視一份生日禮物。順便著讓小招娣把自己這個哥哥也珍視了起來。
這時候密室的門被打開了,白無常帶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走了進來。
白無常眼睛裡滿是血絲,大大的黑眼圈佐證了白無常的疲倦。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在疲倦臉龐上面,卻帶著一股怒火。
王飛感覺到空氣之中,驟然增加了一種壓力,是源自於白無常身上的殺氣。
小招娣也明顯感覺到這種壓力,閃身就躲到了王飛的後面。一隻小手抓著王飛的衣服,另一隻小手抓著王飛的手指。
王飛可以感覺的到,小招娣的手指,在緊張之中,已經開始出汗發熱。
白無常走進來,把腳下的生日蛋糕盒子踩成了碎片。
驀然的走到了王飛的床邊,看到了悅結和王飛昨天晚上水*乳*交*融之後的痕跡,這是一個女孩變成女人之後才會有的痕跡。
「悅結——」白無常喃喃自語的說著,言語之中充滿了無奈,充滿了痛苦。這種感受讓白無常的身體開始發抖,雙手已經緊緊握成拳頭,在身體的兩側瑟瑟發抖。
王飛知道,在白無常的心中,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王飛來到這個實驗基地已經一年多了,這麼長的時間裡,足夠瞭解一個人的想法。
在這個囚籠之中,王飛見到最多的醫生,就是悅結和白無常。
所以王飛很早就知道,對於悅結,白無常有一種頑固偏執的迷戀。
白無常無力的問道:「悅結昨天是在這裡過夜的嗎?」
這是一個已經有答案的問題。白無常之所以提這個問題,其實是想幻想能得到一個意外的答案。
比如說悅結只是在這裡喝了一夜的酒,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哪怕是王飛編造一個謊言來欺騙自己也行,至少能緩解自己心中的痛苦。
可惜的是,王飛並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
在王飛看來,真的猛士,要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直視淋漓的鮮血。
就像自己和小招娣一樣,勇敢的去面對真實的世界,所以王飛並不想掩飾現實的真相。
「是的,昨天晚上,悅結在這裡把身體獻給了我,我也把自己獻給了悅結。」
聽到王飛的話,白無常的心跳開始加快,體溫開始升高,身上有了更加滲人的殺氣。
小招娣已經感覺到白無常身體的變化,弱小的身體已經開始害怕,於是拖著王飛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白無常已經陷入到瘋狂之中,突然對著床單大笑起來。
笑聲冷凍了白無常身體周圍的空氣,空氣傳遞到王飛的身上。一股滲人的陰冷氣息,衝破了王飛的皮膚毛孔,一直衝到王飛的骨髓之中。
這個白無常比王飛想像之中更加的偏執。王飛的心跳也開始加速,在聚集腿腳和手臂的力量。同時,王飛拉過小招娣,把小招娣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白無常的癲狂笑聲終於停滯了,伸手摸著床單上面的點點紅色小花,木然的說著自己的話。
「悅結啊悅結,這算是什麼?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諷嗎?為什麼要這樣,哪怕是你欺騙我一次,不要讓我知道也好。悅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