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覺得自己對悅結的感情應該往不好的方向努力發展。因為自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未來,才得到跟悅結相遇的機會。
悅結雖然不是罪魁禍首,卻也為毀滅自己的人生貢獻了一臂之力。
所以再一次見到悅結,一定要把心中的這種不滿發洩出來。
想到這裡,王飛沒頭沒腦的說道「悅結,快回來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呢。」
「我也想姐姐了,來到這裡以前,我都不能在屋裡的床上睡覺,都是睡在牛棚裡的。奶奶嫌我老是尿褲子,說我跟牛一樣臭。可是來到這裡,姐姐不嫌我臭,給我洗澡,給我新衣服穿,讓誰在床上。有時候晚上還來給我講故事……」
王飛安靜的聽小招娣述說著自己的故事。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朦朧之中,王飛覺得有人打開了房間的鐵門,於是打起精神,勉強睜開了迷糊的眼睛。看到一個曲線玲瓏的身影走了進來。
王飛覺得自己還在做夢,所以隨口問了一句:「是悅結嗎?」說話間身影已經來到了王飛的身邊,一隻手搭上王飛的肩膀,一隻手在王飛剛剛長出的頭髮上撫著,輕柔的說道:「是我,悅結。」
聽到這樣的話,肌膚感受到已經熟悉的手掌,王飛頓時睜大了眼睛,精神抖擻,真的是悅結回來了。
既然來了,就不能輕易放過你。王飛伸手就抓住了悅結的小手,防止美女逃避。
恨恨的埋怨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說完又覺得不過癮,沒有盡興,這算什麼發洩不滿啊。
於是用力抓緊了悅結的小手,往自己的懷裡一拉,把悅結整個人都環抱在自己的懷裡。
這柔軟的身體,還是那麼溫暖,那麼清香,特別是女人胸前的專用按摩球星錘,是那麼的有彈性。隨著悅結不斷加速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擠壓王飛的興奮神經。
這才是真的發洩啊,
王飛緊緊擁抱著悅結,換了一個溫柔多情的口吻在悅結的耳畔輕輕的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可惜興奮中短暫的,在王飛沒有享受滿足的時候,後背上面的肌肉已經受到悅結的折磨了。
是悅結用兩隻手,在背後狠狠地掐王飛。
而悅結的臉上卻依然帶著迷人的微笑說道:「等我回來,就是為跟我耍流氓嗎?在招娣面前,別用的老二頂著我,小心那一天我給你割了。」
聲音很小,又是在王飛的耳畔,所以小招娣並沒有聽見。
王飛忍住疼痛,並沒有放鬆悅結,而是替自己辯解說道:剛才在睡覺,他也是習慣民主自治的,有什麼情況也不告訴我啊。替我擋一下,不要讓招娣看見了。」
悅結又狠狠的踩了王飛一腳。但還是抱著王飛轉了一下身,躲過小招娣的視線,把王飛按到了凳子上面。
「王飛,這麼多天你辛苦了,休息一下啊。」
悅結笑瞇瞇的說著,又在王飛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才罷休。
王飛不禁一陣苦笑,本來想教訓美女,現在反而被美女暗下黑手,而且還是有苦難言。
於是解嘲說道:「悅結,你真的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啊。」
旁邊的小招娣說道:「姐姐你終於過來了,王飛哥哥和我天天都在想你,盼著你能早一點回來。」
「姐姐也想小招娣,想死你了。」
悅結說完斜眼白了王飛一眼,王飛暗自尋思,「你」和「你們」有很大的區別嗎?多加一個字把我也捎帶上去會死人嗎?
悅結彎腰拉著小招娣的手說道:「來,讓姐姐看看,一會兒姐姐給你拆了線,小招娣就能又蹦又跳了。」
接下來悅結對王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王飛變成了虛無縹緲的空氣。
這種冷落讓王飛心中十分的鬱悶。
悅結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早知道這樣,剛才怎麼著也要在你的臉上咬一口。
悅結給小招娣拆掉了石膏和繃帶。小招娣雖然還不能下床,但是已經能夠坐起來自己吃飯。加上悅結這幾天一直都在,王飛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一下。
王飛疲憊的身體這個時候宣洩出了所有的不滿,各個職能部門開始不按時出勤,工作懈怠。於是王飛發燒了。
現在的悅結要照顧兩個人。
被人照顧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王飛很喜歡看見悅結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喜歡悅結用溫良的小手撫平自己腦袋上面的炙熱溫度。這種感覺像回到了家裡一樣。
所以王飛有了點慵懶的想法,就讓自己多病幾天吧。
可是生活這個老怪物,總是喜歡把幸福壓縮的十分短暫,而把痛苦,肆無忌憚的拉伸延長著。
這一天王飛吃過了悅結送過來的藥,躺在床上做著白日夢,雖然閉上了眼睛,腦子還十分的清醒。
王飛聽到密室的鐵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皮鞋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很響,從走路的節奏來判斷,進來的人,就是悅結口中稱呼為白無常的男人。
「你要幹什麼?」悅結率先開始發難,言語之中滿是火藥味。
「悅結你聽我說好嗎……」
白無常要說的話被悅結阻止了,兩人的腳步聲迅速移動到了門外。接著「吱呀」一聲,鐵門被關上了。
王飛睜開了眼睛,雖然並沒有想要偷聽,但是兩個人爭吵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傳到了王飛的耳朵裡。
「悅結,他們兩個必須要開始下一階段的實驗了,這不但是實驗基地的規定,也是他們兩個必須要完成的使命。他們來到這裡成為志願者,就是為了參加實驗的。」
「可是他們兩是健康的孩子,所以針對他們的臨床實驗還是要向後延期。這件事情我已經上報給實驗組長了。」
「悅結,你不要感情用事好嗎?他們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不可能在回到社會上去了,這是他們的宿命,你我都無法改變的宿命!」
「你少給我說這些,我知道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們暫時還不適合進行臨床實驗。」
「悅結,我們是搞科研的。我們許久以來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造福人類,讓更多人可以遠離病痛。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生活,少數人的犧牲是有必要的。他們這些志願者的夢想,他們對於美好生活的渴望,會在更多活下來的人身上延續下去。」
「那為什麼非要讓他們兩個做出犧牲,而不你來犧牲,或者我來犧牲?」
「悅結,實驗計劃是你父親制定的,我們只能選擇執行好嗎。」
「這個事情我知道,我已經跟那個老怪物說過了。如果非要拿招娣和王飛做人體實驗,就連我也一起拿來作實驗好了。」
「又說這種小孩子的氣話。」
悅結沒有再理會白無常的爭辯,而是回到了密室,用鐵門把白無常關到了外面。
鐵門裡面,王飛和小招娣都驚愕的看著悅結,一臉茫然。因為兩個人都聽得了悅結和白無常的對話。
對於未知的將來,要怎樣去面對呢?
日子就在驚恐之中煎熬著,飛逝著。
小招娣的身體恢復的很快,雖然大腦對身體的控制還顯得有些生澀,但是雙腿已經能像正常人一樣的彎曲活動了。
小招娣的飯量也變大了,吃飽喝足之後,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再尿床。原來蠟黃的笑臉也變的紅潤,有了一點的血色。
小招娣一直在努力的跟著王飛做恢復鍛煉,這個過程之中經常會出現突然摔倒,渾身抽搐的病症。
悅結說是因為小招娣的腦子裡還有一根鋼針沒有取出來,還需要一次手術,因為風險太大,所以要等小招娣的身體完全恢復了以後再進行手術。
為了不影響小招娣的心情,悅結和王飛並沒有告訴招娣還需要手術。
悅結和王飛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很多時候來了只是匆匆的問候一聲,就著急離開了。更多的時候,是王飛和小招娣兩個人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