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退散後的黑龍宗,許多弟子忙碌著修復損傷的陣法和建築,一副百廢待興的樣子。
宗主更是因為獸潮的危機,直接閉起生死關,入關之前更是下了死命令,若非宗門生死存亡之事,萬萬不可打擾他。
長老趙玉龍實力不俗,順理成章地成了黑龍宗的代宗主。
此人在宗門影響力不小,倒也沒有人反對。
只是趙玉龍有一獨子,名為趙海生,姓格囂張跋扈,最愛獵取女色。
黑龍不少外門女子,甚至是內門低階女弟子都身受其害,可是迫於其父的威名,至今也沒有人敢出手懲治他。
這不,就在趙玉龍接人代理宗主之後,此人更是狂橫得沒邊兒,前兩曰直接跑到以為外門執事家,要求其女入門當做小妾。
那位外門執事誓死不同意,直接被趙海生暴打一通,生死不知。
「想要活,就乖乖地穿上新衣,等著過門。區區外門執事而已,我趙海生看上你家女兒,那是你家的榮幸,否則的話,你這等螻蟻,死則死矣,沒有人會在乎!」
一想到那嬌娘子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趙海生心中便覺得莫名地興奮。
此時的他,身上隨意地轉著件紅裝,大搖大擺地前去接那「新娘子」。
「世上哪有人不想活?既然想活,那就乖乖地做我的女人,雖然就用你幾天而已,那也是你的榮幸了!」想到此處,趙海生臉上邪笑起來。
……
張羌雙手接連飛舞,體內靈力不要命般地輸入身前已經冰涼的身體。
身體的主人,濃眉方臉,身上血跡斑斑,到處都是猙獰傷口,顯得極為可怖,乃是張田。
「三叔!」不知何時,張羌血紅的雙眼中已經噙滿淚水,任他修為大進,此時也無力回天。
身邊的少女張翠早已哭成了淚人兒,整個人撲在張田身上,緊緊地抱著她,身上紅色的喜裝,此時透出一股血色的妖魅。
「羌哥,我找不到你,爹爹被人打,我沒有辦法。我去求林奇幫忙,可他也不在……」張翠哽咽著說話。
想起三叔對張翠管教極嚴,通常不讓她進入內門弟子的範圍,張羌問道:「三叔不是不讓你到處跑麼?怎麼會被人盯上的?」
「羌哥,上次你被林奇就回來,身受重傷,爹爹著急,所以……就讓我去向胡長老求丹藥。就是那一次,趙海生也在,他就盯上我了。」張翠一臉悲傷,想起一事,又道:「爹爹不讓我告訴你,說你修煉要緊,以後還要成為核心弟子……」
「都怪我!」張羌提起小衍棍,目露凶光,「我替三叔報仇!」
張翠聞言面露驚恐之色,雙臂緊緊抱著張羌,低聲道:「羌哥你別去,趙海生他爹是長老,你不是對手的!」
此時才想起自己前去參加核心弟子考核前,三叔父女神色都有些異樣,現在回想來,那趙海生當時應該就搔擾小妹了。
張羌覺得有些愧疚,三叔自幼帶他極好,更是通過黑龍宗的關係,收集了不少奇異功夫,傳授給他的。若非如此的話,只怕他根本沒辦法逃到黑龍宗。
可惜的是,雖然三叔一身武道修為不低,卻根本不可能對抗練氣士。在黑龍宗這種地方,他也只能在外門做事,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和內門弟子相提並論。
「哈哈,我來了!小翠兒,打扮好了麼?跟我走吧!」院落外傳來一陣有些浪蕩的聲音,接著便是木門被推開發出的吱呀聲。
張羌雙眼一瞪,一把拉開抱著自己的張翠,身形一閃,便出現在門外。
張翠想要阻攔,可是張羌的速度極快,轉眼便消失在門口,她很怕張羌出事,提起紅色長裙便追了出去。
來人一副長臉,顴骨高凸,身上隨意地搭著一件紅色衣衫,眼神中有著幾分邪意,正是趙海生。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趙海生露出一絲警惕,接著看到身穿紅裙的張翠,笑道:「看來小翠兒已經準備好了,跟我走吧!只要好好服侍我,嘿嘿,少不了你的好處!」
「你是趙海生?」張羌聲音冰冷。
「當然是我,你是誰?」趙海生在黑龍宗從來就沒怕過誰,雖然看出張羌也是練氣士,但心中毫無懼意,反而對他出現在張翠家中很是不滿。
「張田是你打死的?」張羌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怎麼?張田死了麼?哼哼,死了也好!竟敢反對我和小翠的好事,活著也沒什麼用了!」趙海生冷聲哼道,看清張羌雙眼中的血光和冰冷的神色後,心中忽地咯登一下,接著警覺地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羌雙眼一瞇,身上煞氣忽地爆發,整個人化作一道狂風,瞬息便衝到趙海生的跟前。
「竟敢向我出手,你找死!」趙海生身上靈光一放,閃出足足六道不同色彩的靈光,竟是和張羌同階修為的練氣士。
張羌右手一握,提起一拳便砸了過去。
三叔的傷是被人故意一一重創,顯然是有心虐待,張羌心中殺意沸騰,但強行克制住,就是要將三叔受到的痛苦一一還給對方。
「什麼內門弟子,什麼長老,什麼黑龍宗,統統去死吧!」
趙海生見張羌同樣是六層修為,嘴角露出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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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可是看著對方的拳頭擊來,竟有一種無法反抗的感覺,當下心中不由地一顫。
「有點兒實力!」趙海生單手一番,取出一隻迷你小盾。
只見他張口一噴,那小盾迎風而漲,最終化作一隻圓盾,緊緊地護在他身前。
「我有符盾在手,任你手段通天,也傷不了我分毫!」趙海生祭出符盾之後,露出猙獰笑容,心道:「單憑符盾就足夠將你靈力消耗大半,哼哼,到時候還不是任我宰割?就像對付張田一樣,一拳拳地擊碎他的骨骼,然後扯裂他的筋骨,嘿嘿,再讓他慢慢死去!」
「符盾?有符盾有如何?」張羌毫不猶豫,一拳擊向符盾之上。
「真是蠢,想要和符盾硬碰硬麼?若是你收起功法,還能保存點兒靈力,可是現在麼,只怕盞茶功夫都支撐不到了!」趙海生心中冷笑,看向張羌的眼神滿是不屑。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一個巨大光團爆裂開來,接著便看到趙海生一臉駭然地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張羌。
與此同時,那符盾上靈光一黯,竟有著要報廢的趨勢。
「你是煉體士!」趙海生怒喝一聲,站穩身形正欲出手時,便看著張羌閃身而來,又是一拳砸向自己的門面。
「煉體士又如何,還不是破不開我的符盾?」趙海生手中一翻,竟又取出一隻符盾。
真不愧是長老的獨子,不過練氣六層而已,身上便有兩隻符盾,這可是其他練氣士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張羌依然神色冰冷,手中拳頭一握,再次向符盾砸了下去。
先前他不過用了五成力而已,甚至連功法都沒使用,看著趙海生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就是要一一擊碎對方的心理防線。
又是一聲巨響之後,趙海生手中的符盾直接碎裂開來,此時的他,滿臉慌張,轉身就想逃出去。
只要到人多的地方,張羌便不敢向自己動手,況且父親是代宗主,總有人會去報信的。
「想逃?太晚了!」張羌一爪探出,一道虛影一閃而出,瞬息便抓在趙海生肩膀之上。
「回來!」張羌朝虛空一拉,趙海生竟不自主地倒飛而回。
張羌左手向前一探,一把抓住他背後衣衫,右拳猛地一握,發出一陣辟啪之聲。
「右肩!」張羌怒喝一聲,一拳砸了下去。
只聽喀拉一聲,趙海生的右肩深深地陷了進去,骨骼碎裂,整個人哀嚎不已,掙扎著想要掙脫。
可是張羌身懷神力,只需單手便將他舉在空中,根本無處借力。
「你這個混蛋,我爹一定會殺了你!」趙海生臉上露出瘋狂之意,大聲吼叫起來。
「接著叫,聲音越大越好!」張羌神色冰冷,臉上罩著一層寒霜,沉聲道:「檀中!」
左手一拉,讓趙海生面對自己,接著一拳擊出,直接朝對方心口處砸去。
砰地一聲響,一陣胸骨斷裂聲響起,張羌一拳之力接近千斤,不僅摧毀了趙海生的胸骨,更是以狂暴的起勁絞碎了對方身上檀中經脈。
若是說骨頭斷裂還能接上的話,筋脈碎裂卻是根本無藥可治的。
連經脈都沒有了,無論是藥力還是靈力,根本就無法到達病灶之處,傷勢更是無從醫起。
張羌煉體有成,對人體經絡十分瞭解,心中更是對眼前之人憎恨不已,誓要他一步一步地令其崩潰。
「神門!」張羌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左右雙拳擊出,分別擊中在趙海生雙臂的神門脈絡上。
不出意料地,趙海生毫無反抗之力,神門脈絡,碎!
「你竟敢毀我經脈!」趙海生終於意識到張羌在做什麼,面露驚恐之色,此時他眼中的張羌,完全就是魔鬼一般。
「命門!任督!」張羌的口中的每一個字,都是足以讓趙海生陷入瘋狂,拳腳並用,飛速在對方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重創。
趙海生已經顧不上嚎叫,心中保留著最後一線希望,只要對方不毀他丹田,自己便始終可以是練氣士的身份。至少比凡人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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