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口浪尖呆得太久了,反而愛上了喧鬧,這樣的事情也是有的……更新好快。我也是閒得太久了。
一旁的嬤嬤自然是看出了我的意思。便將我帶過一邊一些,生生地防著我跑了。我也在想,如果我真的跑了,這個嬤嬤她是追得上我呢,還是追不上我呢。
最後,覺得還是不要比蠻力了吧。那樣對我,對這個嬤嬤都是不公平滴。然後,我轉回頭衝著有著驚慌的嬤嬤笑了一下,轉了個彎,又繞了回去。
走得有些熱了,我便邀她在園子裡的石凳上坐一坐。
目光望向這嬤嬤時,倒叫我有幾分起了幾分欽佩的感覺。這嬤嬤的年歲可並不輕了,身板卻著實很是硬朗,還上心著喜歡打扮自己,所以,又格外地年輕了一些。此時與我搭著閒話,講著她家小姐,從小的時候就喜歡天風公子的事,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她說到了這半處,又急急地閉上了嘴巴,好似怕我會不快。
我看了一下手裡的拾著的葉子,很是溫柔地勸她,「說吧,說吧。這裡無人的,我聽了,也做沒有聽到想的。本來也不是什麼不該說的,況且,你家小姐與天風公子著實配些。你看,此時這般的風景,這般的氣候,也正適合說說這些的。」
她表情有一絲的遲疑,但,還是轉瞬變得正常。
她這般的年歲上,還有如此的反應,也真的是讓人佩服。
我這樣的簡單直白笨姑娘,是對付不來這些老謀深算的智囊團的。唯好在,其實心中是沒有什麼利害關係真的關係在這一條上的。要不然看著好她們這般的算計著我,我可真的是乾著急,使不上力就又會是另一番光景了。
可是,現在就是完全不同的,她們看錯了我,所以,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也都是傷害不到我的。這麼說起來,就顯然我有些居心不良了。但這一刻的良心與上一刻的良心都是一樣的,並無迥然的感覺,不是我有意隱瞞作秀。
本來,我也是一意要想要跟她們說清楚這些的。就只是,越是想說清楚,就越是不能說清楚。還將自己弄得無比疲累,後來,也就勉強由著他們疑著、防著,形同對手,也是無奈。
雖然,我也算是洞明整個局勢,可是,這一局棋由來也不是我執棋,是以,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越說越錯,才這般閒下來的。
歇了一會兒,覺得夠便要站起來,這嬤嬤便伸手過來相攙扶,我心下緊了一緊,她這般的年歲,本來還是我來扶她比較好一些的。就在心中計量之間,她已經將我持俐穩穩的向前行進著。我也便認了吧。
後來,又行了一些距離終於回去,但是還不見千言回轉,天色已經是這般的晚了,看來,她是想留宿在那廟中了。她們這樣的大戶人家,常年進奉大量的香火錢,是以,在廟上是有清淨的屋子來待的。嬤嬤與員外沒有覺得萬分之一的不可,也是正常。
如此,我倒是要寂寞些一個人來睡了。
這嬤嬤大抵是覺得,我是一個好姑娘,晚上的時候,送來了一些酸梅湯,千言家別的不說,單是這種湯,做得尤為的上乘,我甚是愛喝這樣的風格的東西。
又兼著,今天是一個人,少了千言來鬧彆扭,是以,便多飲了些酸梅湯。
不光是我自己喝得多,小婢也喝了不少。許是今天走的路有點多了吧。怎麼還不到掌燈時分,就已經覺得有些倦怠,可是,這種倦怠的感覺只是一瞬,接下來就換成了一種十分之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從心底裡升上來的癢癢的感覺。
那時,我思想還很是清明,是以,我好好地想了想,這個感覺是不是自己病了的感覺。回憶卻堅稱,從未嘗試過如此的感覺。
我想著難道千言這丫頭對我的陪伴作用已經是這麼大了嗎,今日只是要我一個人在她房中留宿一夜,便是這麼的不適應了麼。我這是覺得孤獨了嗎?
想找到小婢問一下,她睡進裡屋來可好時,忽然發現,找不到小婢了。
從來只是我一個眼神,她都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時我還在想,我們這種是不是前世的緣分。後來知道不是,因為,小婢看人眼色的功底就是強,她能看出我以及包括她所有主子的眼色。可是,今天這樣的伶俐的一個人兒,是跑到哪兒去了呢。還是在我最最最需要她的時候。
忽然覺得,真的很是口渴,也是一種從未經過的口渴,覺得再不喝口水,就要渴死了一樣的感覺。這是怎麼了,我開始搖搖晃晃地到處找水喝。
不過,這個過程真的是特別的扭曲,明明看著那是個水壺的,也知道裡面的水是涼的,手伸出去了,就是碰不到,不僅碰不到,身體裡又開始覺得是奇熱無比的。
難道,就是因為渴,就產生了這麼多的負作用。然後,我猛然想起了剛剛酸梅湯的滋味,還覺得那個必然是解渴的,便搖搖晃晃地又轉了個方向,想到外面去找小婢。
剛走了兩步就踢到一個東西。然後,直接絆了摔了一跤,剛想起來,卻被一雙手給拉住。
我低頭一看,是小婢,她什麼時候睡在桌子底下了。我叫她扶我起來,可是,她卻向我身上貼來,這個情況是傳說中的倒貼嗎,她這是與我玩的什麼新奇有趣的遊戲嗎。
一時間,我也不可能搞懂,只因我現在固然是摔了一跤,看起來是急需起來,其實,則不然,我更覺得,我那又熱又渴的感覺真的是難以忍耐。
狠狠地嚥下一口口水,去解解嗓子間的那渴,猶是渴得要命,只覺得,心頭上似著著一把大火,越是想要涼快一下,就越是能感覺到它熊熊而
燃的勁頭。
本也想著,喊一嗓子可能會痛快些,可是,嗓子間逸出的聲音完全不像是我的。那是一種全然古怪的音調。但我已經沒有功夫細想那些。火燒眉毛什麼的就已經很急了,這種火燒全身,不是更急了嗎?
後來,就徹底與這個小婢一起跌在地上。
其實,這個跌在地上,也是一種是智之選,只因這個地面確實會比床上要涼快一些。
可是,我這個跌跤,跌得分外的不正好,下面正壓著的是那個小婢。
我只求地面上涼快,想要將她甩開,她卻也像是熱得不行,已經看得出一腦門子的汗珠來,可是,她卻想抱著我這般的想法,難道也是為了涼快涼快。這個可分明是用來取暖用的啊。小婢啊,你這個想法真的是太不可取了啊。
我想著這會兒上渴啞了嗓子,也不能只因為顧及著聲音不好聽就不說話了,那些個道理什麼的,還是要講說清楚的。
我要與她打的這個商量,就是外面有那涼快的泉池,我們正好可以去外面涼快的。
無奈,她只管抱著我,就是不肯放手。我知道,她是得了她家主子的命令,從接管我這一塊的時候起,我的命,就比她的命要重要上一百倍。
也就是說如果有什麼危險,她就要像救頡利一樣,將我也救下來。
可是,今次這般時候,她那腦子分明是要變通一下才能夠用的啊,今時不同往日。幹嘛要一直抱住我啊。真的是要熱死了。
今時也確實不同往日。便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我每做一次口舌的努力,想說出話來,就覺得嗓間,如同燃著一個碩大的一個火球,只要作一次努力想說出一句話來,那個火球就會噴出火來一般。
眼睛也有睜不開的跡象。我在想,我喝的那個東西是火嗎,怎麼有從裡到外要燃燒起來的感覺啊。
然後,被一個更熱的東西抱住了。
啊,真是的,我本來自己都要熱死了,怎麼還來了一個湊熱鬧的啊。費勁地向這個東西看去。怎麼會是小婢,她也很熱嗎?
而且我發現,想要推開她這件事真的是很難完成。試了幾次,都被她抱得緊緊的,她似乎覺得我是一個很涼快的東西。
我本來是應該跟她解釋的,可是我覺得,我現在說出來話,字挨著字都是能燒得著的。之前,虧我還生出了,我們能夠心意相通的錯覺。這下,我真的是要哭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越是想要推開她,她就越是緊緊地抱住我。
我們身體相互接露到的肌膚,雖然還是隔著衣服的,可是,我感覺得到那種奇絕的熱,就如同要直接燒化了衣服,輕而易舉地鑽進我的血肉裡面去一般。
可想而知,我現在連呼出的氣也是熱的。怎麼辦,這樣逼人的熬剪感覺,全然讓人不知道如何想要將它擺脫。
誠然是要跳進水裡才行的啊,我又想起了院子裡的水池,便仍然想著要與這小婢打一個商量。
可是,若然是我想要站起來,便必須是帶著小婢站起來,這對於本來就要燒得化了一般的我來說,簡直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努力到一半,力氣驟然而失,也就自然而然地重新跌了回去,這回,雖然是在這樣一個境況之中,可,我仍然還知道,這個跌下去的姿勢選得可不是太好,也很有可能是腦袋先要著落在地面上,狠狠地疼一下。p——55889+dsuaahhh+25843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