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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八十八章 非虛 文 / 張冉雅

    我總結了一下,這位花枝很招展的嬤嬤全的主要內容,就是讓我少說話,最關鍵的是少說對於她家姑娘不利的話,以免招黑……更新好快。而之後的她的表情都是一臉,說這個是為我好的表情。讓我覺得她是沒事很閒得慌。

    對於這個,我是早有一些個人見解的。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今天忽然被激發了想要說出這個的感情了。也是不容易。

    其實,招黑與否的人生是這樣的,這個世上不是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才招的黑,而是你身上,若是有一個別人看起來還像是優點一樣的東西,你就會招黑。

    而且送玫瑰與收玫瑰的人,都不僅要手有餘香,也是要心有餘香才行的。

    是以,雖然她們是來送我禮物的,其實,我的心情卻是很不爽的。

    很自然的,我反駁了她,但是,在我心裡。已經開始感覺到和這樣的人說些話,是多麼的沒有意義。因為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是被另一個用道理說服的,如果是用劍說服的,這個場面還會多一點。

    世人狡黠的一面看得也有點多了,對她不會聽懂我的話,這個結論,我也是有信心的。

    起初,我還覺得,我的這個反駁是有必要的,她們就是該這樣被反駁的。現在,我覺得,我真的也是說了一些廢話,有時候,不是只有壞話才是壞話,如果你遇到了不對的人,連好像話也是壞話。

    她們就正是這不對的人。

    很自然的,她還以為,她的話說得很有道理,而我就應該順了她的意,收下這個禮物。之後的連鎖反應,也會是我順應了她們一雙的意思主動撤出這場競爭。其實,我一直沒在那裡面好不好。

    這就是人類總是愛給自己預設假想敵的最好例證。於是,一切的情節,也是自創的。看來人生啊,始終都是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戰爭。你的對手不是任何人,從一開始就是你自己。

    經歷,果然是一種會使人長大的東西。我有一種,一瞬間長大的感覺。並且在這個長大的過程中,也很自然地告訴她們,「身為公主的話,從來不會考慮錢的事情的,我沒有花過錢的,這個都是別人為我操的心,你可以送給她們去試試。反正,我這裡是不需要的。」

    那嬤嬤由於嘴張得過度大了,最後,臉上的表情表現得極為痛苦。她繼續反應了一下我說的到底是什麼,最後才不解地問,「還會有這樣的事嗎,你不過是一個亡國的公主,也不愛錢的嗎?」

    我說,「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個別貪圖,我也是一般的,我最喜歡的東西,你們是給不起的,這個也是肯定的。」

    千言氣得站了起來,眼睛已經從核桃瞪成了桃子,越發有些水靈了,「我爹有的是銀兩,你便是說了,我家沒有的,我也能去給你買回來。」

    我點了點頭說,「千言姑娘才是更痛快的人呢,我這個身份,最想要的,就是家國天下三樣,不知道千言姑娘要如何去買來送我呢。」

    千言姑娘噎了一下口水,自咳了半晌,仍是不甘心,用手點指著我,「你不要臉。這個是別人能給的嗎?」

    我搖頭,「這也是姑娘先行誇下的海口。我只不過是說出來試一試,要是不行也就算了,這般的條件,你的天風哥哥會答應的,看來,我真的是離不開他了。」本來,我與她的相遇初衷,該當是如何解釋清楚,我與她愛的不是同一個,我們的人生不應該有如此交集,她對我大可以放心這些事情的。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與我本心所想的,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造成這樣的結果我也是很悔的。但我要是馬上反轉,她會信我才怪呢。

    那嬤嬤還算是持定,不過,對我前後不同的態度,也是大為不解,「老身一開始看到姑娘,可不是如此的。怎地……」

    不待她說完,我便回了她,「啊,可能是被種黃黃的顏色嚇到了,我天生就怕這種顏色的。」

    今天,我的做法是不是有點過分,是不是會讓她們這一雙,從此徹底忘了,還可以用錢買通我的這個辦法。

    忽然就覺得,有點後悔了,然後就想最大限度地表明,我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可是,她們為什麼覺得怎麼聽,我都像是在揶揄她們兩個人,乾脆很快速地在我面前消失。

    而且,金子還放在這裡。說是過一會兒會來拿。

    我本想叫住她們的,但,她們卻步速如飛地直接消失了。最近,來到這個院子裡的人,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動作都特別地快。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似乎是無法挽回的了。這樣乾淨利落的送禮方法,讓人想要矜持一下都不能。不得不說,真的是有些遺憾。也著實可以讓人看出來,在她們家精通這門藝術的,也就只有她爹了。

    因為,即將登場的這位,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人。他是千言的爹爹,我白吃白喝這家的主人,千員外,從外面一路走來,如此的做派,是官場的步數,施的也是大禮,看似對我也是真的有幾分看重。

    我立即手忙腳亂的回了個禮,怪不得,人家說咄咄逼人不算什麼,這種從容不迫才會讓對手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說我是他和他女兒對手的事情,我還是很冤的。

    千言長得頗似這員外,簡直有一種她就在我面前的即視感。不過,薑還是老的辣,這位員外來的目的是同他的女兒一樣的這是個必然,但是,人家員外的開場白就果真是大氣到家,基本上一直在誇我的節奏。後來,連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清晰明確的主題都有些迷惑了。

    老員外也是拿出了錢,又具體又實用是銀票,還有一些絲綢也是任我選的。

    要知道在長安,絲綢的作用與銀子什麼的並無差別,所以,我很是動心。動心到一半,想了想,為什麼同樣是送禮,有的人他怎麼就送得讓人這麼的舒服呢。讓人這麼想要不顧一切地答應呢。況且,我本來也是想答應的呢。

    可是,就在我即將要點頭笑納的時候,一陣風刮到手邊,一隻手伸了過來,在我手中截走了銀票。

    我看不懂這樣的速度。實在一點兒說,應該是我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個動作。我本來要樂死了,因為頡利,可以得到這麼多銀票,日後跑路的時候,再也不用想順一個古董走,這樣的想法了。

    我的眼皮跳了跳,風止了的這一刻,看清眼前連衣服襟都不再飄動的頡利,倒吸了一口冷氣想,這真的是我認識的人嗎?稱他是天仙化人也不為過吧。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飛過來的,難道是……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就會成為一本神話故事。呃,神話故事的話我比較喜歡齊天大聖。

    員外的反應果然是快人一等,馬上讓座,神色上也不見半分驚慌。我想了想,是啊,我們狼狽為奸的對話部分還沒有具體開頭就被他給攪了啊,至多就是個狼狽為奸未遂,幹什麼還要害怕呢。至於這些銀票,還是可以用別的說法來解釋的啊。這個看起來,員外也是能**解決的,我基本上可以坐下來真的品品茶了。

    也許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頡利打的什麼主意,而將這上面的壓力,全推給了另一個不相干的人。感覺這樣做,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頡利拿到銀票之後,並沒有再說銀票的事情,我和員外就是一直眼睜睜地盯著那銀票,後來,人家頡利就開始很正經地裝傻了,「殿下與伯伯,怎麼一直看著我的手,啊,原來我是拿了這個。但是,這個是什麼,好像是銀票,可是銀票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好長的疑問啊有木有。

    他說的這些話,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但是,現在的氛圍就成了他開題時的這個氛圍,我們也得一直跟著裝下去。我打著哈哈,「是呢,這個銀票它是為什麼出來的呢。真的是要好好想一想了」

    頡利很突然地反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我像被那種眼神點中了某一處的『穴』道,立即不敢多言了。不就是不說話嗎,沒錯,我可以從早到晚都不說話的。

    然後,頡利的目光滑過千言的爹爹,這位員外果然是年歲上混出來的見識,裝傻的能力更加地道,恍然給我一種他其實是在說實話感覺。而且,是一生都會說實話的感覺。

    因為,我一直是一個心地還算善良的姑娘,所以,我在想,如今這種情況,他給出的笑意上算真誠,可是,到底要說個什麼理由,才能更真誠呢,也是一個難題。

    就只聽員外笑到了得止處,慢悠悠地停下來,沒有半點生硬的痕跡,「前些日子,就得了殿下差人遞來消息,說是要帶來公主來坐一坐,當時,一直就想著我老朽年歲雖長,還是第一次見公主,當然公主也是第一見老朽這等粗人,真是讓老朽緊張得很,簡直是時時惴惴,唯恐有待公主不周的地方。為此,也確實做了諸多思量,是以,終於得了一法,便是前來單獨覲見,方顯尊崇之意非虛。」p——55889+dsuaahhh+2559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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