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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五章 眼下 文 / 張冉雅

    結果,他在我的肩上拍了拍,目光深深地看著我,「我會相信你,我會永遠相信你。」他身上已經多出來像眼睛的東西。

    得,你還是不要相信我了,你相信我才不對頭,我不是要你相信的。不過,誰能告訴我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難道,我看起來像它的柱子女友,才導致他對我格外的友好。這個樣子也太像是對我友好了,我都有點接受無力的說了。

    不對啊,我長得跟他沒有一點點的共通之處,他怎麼會那樣以為呢。可是,想了一遍之後又覺得,他這樣想,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從來有一句話叫作,老鴰落在豬身上看見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作為一根柱子,它當然會自以為是地以為我是和它一樣的。主要原因是我可能長得比較好看,人類通常會向長得好看的東西看齊。不是嗎,當然說我自己好看這條,就當大家沒有看到好了。

    然後它將我的身體定了一下,又繼續看著我,「你就站在這裡不要動,我會去讓你知道他還活著。」

    不是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件事,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呢,到底是故地重遊還是八仙過海初來乍到。

    我連忙拉住他的手說,「這樣不好。」然後,想了想更加緊緊拉住他的手。那麼柔軟的手,就像麵條一樣。怎麼一直能想到麵條呢,原來是我真的餓了唄。

    見我這樣奇怪,真的是很奇怪,我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如果不是為活命,我怎麼會這麼主動地去拉人家的手,就算它是根柱子,那就更不行了,它是妖怪。他忽然就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

    我被看得像是長了毛,伸出手摸了摸臉。不能回應他熱切的目光,因為那像是眼睛的東西裡面真的已經充滿了淚水,這樣的好看。他到底是人是鬼啊,現在怎麼讓人感覺出來一種近似鬼魅的氣息呢。還是說他是李元吉的什麼偶,什麼偶的,就是那種借屍還魂之類的東西。哎呀我的那個天啊,還讓不讓人活了,這麼詭異的事情都能發生。

    他到底是人是鬼,我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可是事實上,這個問題我也只能是不斷地問自己。而且如果真的知道答案會是一件好事嗎。引起那樣的恐慌。

    怎麼回事,這樣就是在心裡認定它一定是個鬼。還是不要知道得那麼確切才好。還是將它認定成是個人吧,那樣感覺多少會好一點,千萬不要自己一直嚇自己啊。

    真想暈倒。

    不過沒有見血。剛剛不是見了,那個樣子用於暈倒的話量有點少。不過,他不可以再流血了。我的腦海裡忽然就想起了蒙面人的眼睛,那樣明亮的眼睛,在他眼中看到的自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即使是在我的記憶裡。也能這樣清楚地回憶出來他眼睛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眼睛裡我的樣子反而更加的清楚。

    這是什麼時候啊,哪裡還容得想這些啊,我可真是的,我使勁晃了晃頭,「不是的,你看你的樣子,這麼的你不相信我。他明明明明就是出事了。是我親眼看到的,我沒理由騙你的。」沒有才怪。我就該騙你的。

    柱子人笑了一下不再說話,無意與我爭了,可它那不是信我的意思。我自己也不信自己啊。

    那麼要怎麼辦呢,這個時候,到底要不要讓它到那個人的身邊啊。突然間,我變得恍然大悟,當然是不要了,柱子人根本不信的話,就會。一定會那樣的,它會直接殺人的。比要逃離這裡更早出現一步的想法居然是我要救蒙面人。就像是人生一次裡總會出現一次的俠義感覺,就算拋棄一切也只為了一個初心。說實話,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不是很瞭解,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莫名其妙。

    我停下了腳步,不過那樣的猶豫也就只有一下,接下來我動了一步,還一下子擋在了它前面。而且還是嚴嚴實實的。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因為這裡沒有什麼道具。而只有我這樣沒有辦法的人才需要道具啊。

    雖然很可能是螳臂當車。其實也不是很可能根本就是一定的。但是也還是要擋一擋。

    他站住了腳步。

    能爭取到的時間不知道會有多少。應該不能太久,不過還是要盡力去爭取。每一個瞬間都可能會產生機會而這樣的機會又關係到生命。

    「那個等一等。」聲音有點大,因為太用心了,也太著急了。

    他沒有出聲。我幹嘛用這麼大聲啊,不想活了是不是。他不會是被這樣的我嚇到了吧。

    還好還好,現在的他有低頭看著我。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他看起來沒有馬上要行動的意思當然也不可能一定定在這裡。對了我要給他一個不要讓他去看蒙面人的理由。

    理由呢。當然沒有理由,有也不能說出來。所以,只能是裝了,繼續裝,裝出鄭重其事的表情來,「那個,那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是從這個柱子裡走出來的嗎?你的武功好像很好啊。可是一直就呆在這裡嗎?」

    我當在沒有想他會認真地回答什麼。這個就是為的拖延時間。反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我不信他會的真的有什麼思想。

    咦,怎麼半天都沒有聲音。我抬起頭發現他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半晌還是如此。

    我有一點點的興奮,難道它不會動了嗎,也就是說機關已經失效了。如果是這樣可就是天助我也了,那樣的話一天的雲彩也就散了。多麼讓人期待的事情啊。

    這個美麗的想法還沒有想完就已經一把被它攬入懷中。

    我有點發蒙,剛剛苦心經營出來的一臉未知也就變成了真的未知。真的是太奇遇了。

    終於,我定了定神,想起,無論怎樣,那個蒙面人我都要先救了再說,所以我一定不能將這根柱子惹毛了。一旦將它惹毛了,失去了原本就不多的理智,搞不好,蒙面人可就會被它拍扁,這樣的柱子想拍扁蒙面人好像不廢吹灰之力。

    可是,現在我抬頭看著這根柱子的時候,怎麼覺得它現在才是真正地睜開了眼睛。那種被看進他眼睛裡去的感覺。有太大的不同。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有如此的感覺。似乎我的每個轉眸都被凝視,然後熟悉就從那些追逐的視線中慢慢氤開。

    我根本沒有可能與它熟悉啊。這樣的眼睛還是慢慢地開現的。它不是一個過去的存在啊。

    是不是我對所有有眼睛會看我的東西都會產生這種熟悉感。

    這種感覺要是這麼頻繁地出現,我是不是就應該棄信它是有什麼本質的過去的啊。要是這樣它就只能是一個存在。一個投映在我心中的影子,只不過是現在偶爾出現才對。但這樣也只是一個推測。我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過去,就如同將要經歷的未來。

    怎麼辦,從前的事情全忘了就會是這個樣子。完全接不上。他們都是誰啊,我從前連這個什麼兵器偶也是認識的,還是說這個偶的出現本身就與我相關。可是,我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孩子啊,只有五六歲的樣子。會很無力吧,對任何事情都是一樣的。肯定不能參與各種古怪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很多的事情也變得無法解釋。難道我是一個早慧兒童,這麼美妙的想法停在腦海裡還不到一瞬就被我直接毀滅,由我長得這麼大了還這麼笨來看,我小的時候真的不可能有多聰明。要是這樣的話,眼前的這種眼神,不是小時候認識的那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對著這人看了半天,終於在遲鈍的腦子裡為了救人出發了,想到了一個辦法,親自動手。將他綁起來拷打一番的那種。

    他不會很聰明吧。能有這樣的疑慮,主要是我太笨了,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能比他聰明點或許能佔得先機。唉世上的事情怎麼總是要比好不好呢,為什麼不比誰更膚淺一些呢,要是那樣的話,我搞不好會拿個第一什麼的。

    可是,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知道他聰明不聰明啊,比如我可為可以用花言巧語將他誘惑一番,然後堂而皇之地將他綁上之類的,那樣的話,一切就全解決了。

    真的是不太可能。不過眼前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所以一切就硬著頭髮開始吧。

    我假裝看著他的手研究了半天,又做出了高深的表情,當然也不可能有多高深。我怎麼混到這一步啊,真是讓人窩心,不對,連窩心的時間也不太有。

    我說,「我們好像有點熟,之前的事情我全忘了,我們不會是朋友吧。」雖然,如此說,根本是胡說八道,但是,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嗎。

    他好像又進入了什麼變化階段,一動不動的就只是那麼攬著我。不得不說,這樣被它抱著,我也有反抱它的衝動,因為,真的是太舒服了,這麼軟乎乎的,就像是投入麵條的懷抱,接下來,我要跟他說什麼來著,不過,不管那曾經是什麼,眼下就先被這一句給代替吧,「我餓了。」這可是我最真實的心聲啊。

    對面裝死人的蒙面人,好像發出了一點聲音。不是我這麼敬業,而是我真的餓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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