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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章 未知 文 / 張冉雅

    這裡的空間如此之小,那個無形的東西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它已經不在拘泥於要真正地找到我們,只要它在這裡面胡來一氣的話,也會在片刻之後傷害到我們的。

    不得不說它這樣想簡直是太聰明了。

    我的頭腦裡一片掙扎,是不是要趴下的說。還沒等想完,就被蒙面人的力量一扯,直接趴到了地上,現在就只有地面是完好的。也就是說這裡相當於是個死角。但是,他能做的,也就只是和我發現一樣的事情嗎,僅此而已嗎,真是要讓人傷心落淚啊。最可惜的是我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要是想哭的話也得有那個時間有那個精力,而那兩方面對我來說完全是奢侈啊!

    在空中某一點迅速出現的一個光點迅乎而逝。

    我大叫著,「那個。」蒙面人已經捧劍斬了過去。

    他的力量好大,我原本趴得好好的,被他由上而下的劍氣砸得將下巴狠狠地磕在地面上。還沒有完全發蒙之前,我看了一眼空中的光點,好像是有一個尾巴開花的跡象,情況並沒有得到好轉,它逃得太快了,而之後的反擊也更加的強悍。有好幾次連蒙面人也被虛空之中怪異的力量掀翻在地。

    「閣下不是他的對手?」

    「它確實很厲害。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它的方向應該是在那邊。知道這一點很重要。」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種無形中能發出摧毀力量的東西,那是一根柱子。」我很懷疑他的說法,因為在不久之前,我還覺得那根柱子是這個屋子裡最安全的地方。有一種背靠大村好乘涼的感覺而現在他說那根柱子有古怪,不過也是,屋子裡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每一樣也都有可能有問題的。但是說是柱子也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呢。又會是什麼,說成是花瓶也不行啊。

    「好好趴在這裡。它的那種無形力量觸不到這個死角。」

    「可是要怎麼對付它呢。它不會是那種不死之身吧。」說出這樣的話時我手心不知不覺地又出了一手心的涼汗,這一會兒四周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可是既然已經知道所面臨的是什麼樣的環境。現在的安靜也是一樣的讓人毛骨悚然。總是覺得那東西會突然從什麼地方這樣冒出來。我最大限度地使用聽力的後果就是好像覺得已經聽不到什麼聲音了,那種其實外面一直是有聲音的而只有我是聽不到的感覺無比真實。

    可是我還能做些什麼呢,除了像現在這樣像一隻烏龜一樣地只是趴著而已。其實我的那什麼特長不是一直就是拖拖後腿什麼的,美中不足的是要是能去拖那東西的後腿不就好了。想來想去又格外地想到那東西是不是沒有腿啊。

    蒙面人慢慢爬開了,我猜他是想靠近那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夠不夠有力量將柱子打倒了,那樣屋子也就倒了,如果不是這樣還要怎麼對付呢。能夠打勝仗的關鍵所在就是知己知彼,現在的實際情況卻是我們完全不知彼。

    蒙面人的動作很慢。我盯著他看,隨著他的動作我的心一起一伏,既希望他能得手又希望他不要靠近。到最後只有死死地閉上眼睛要不然還能怎麼樣,總比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的要好吧。

    想著想著又馬上睜開了眼睛,不行,不行,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就像在某個從前我曾這樣閉上過眼睛讓一個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悄悄走遠,這種感覺比不能逃走,比要忍受飢餓還要讓人痛苦。

    最後我作出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要嚇一跳的決定,我想去幫他,哪怕只是幫一次倒忙。而唯一的不同是這一次我想幫他的話,已經不能由他來否定。自主權完全是在我的手裡。

    被劫持的人就這樣找到的自主權。

    可這些都是什麼,在這一瞬間的想法過後。我陷入了長長的糊塗當中。有鑒於這些年我都是這樣過的,所以對於這一段特殊的想法也未加多想,反正都是一樣的,一樣的結論,我們有可能在這裡結束關於這塵世的一切。除了內心的一點點驕傲之外什麼都不剩下。

    這樣也沒有什麼,好像是最吃虧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去死之後。都沒有留成誰的回憶。比如,得到對手的認同什麼的。可是,這個對手根本就是不可能認同的無形的東西。

    所以選擇對手也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話不要那麼有眼無珠什麼的。選一個理想的對手什麼的,看來什麼都得要挑一挑的。但是如果真的能挑的話可能也不會挑了,對了我還是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是現在已經是恢復平靜了嗎。蒙面人的手已經觸到了柱子,那柱子並沒有一點的反應,似乎是在向我昭示著它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我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柱子,似乎覺得它動了,再一定睛沒有它根本就沒有動,那只不過是我的眼睛都盯得變花了。

    我就說嗎,哪會有那樣的事情。

    怎麼可能是一根柱子。

    這人可真的是能騙人。

    柱子怎麼能夠動呢,還能發出那種光來,只有我才相信他的鬼話。他是在騙我吧因為他覺得我很傻。這人可真是的,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他用不用這樣欺人太甚啊。

    真的是太過分了。虧了我還信他。還覺得他有不同。他的不同就是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騙子而已。

    動了一下才發覺不只是眼睛現在連腳都站麻了,剛剛保持這樣一個姿勢真的是太久了。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樣到底好不好呢,但是他到底趴在那兒幹什麼呢。

    我瞧向他的那同一刻,他衝著我大喊,「快趴下。」

    我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可是,不是自願的,他不僅這樣喊了出來,同時將手裡的劍丟向我。看著那迅疾而來的光,我想到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他終於凶相畢露了吧,這是要殺我啊,還有,這把劍的來勢也太急了吧,其實,它也沒有必要用這麼大的力氣,我不禁殺的!

    不過,劍落下來時,砸到的卻是我的腿,也不是想像中的刺傷我,而是用劍柄砸了我小腿那麼一下,使我成功地趴了下來。

    也就是說,他是在幫我趴下。

    有什麼東西「嘎嘎」地不停地響了起來。由小到大,逐漸佔據人的全部聽力。地面上鋪的是木質的地板,可是,現在也不是一般的震動,我趴在上面,簡直就像是給炒在鍋裡的豆子一樣,一直被迫彈跳個不停。

    之前的一切想法,全部推翻,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問題就是出在這根柱子身上的。其實,這個也很好想明白,很奇怪我在這種所謂的極差時刻,反而有一些變聰明了,還能想到這屋中的問題出現在柱子身上。而且問題也唯有出現在它的身上才是最天衣無縫的,因為只有它連接著外面那些未知的東西。可是,早怎麼沒有想到呢。

    不知道蒙面人做了什麼。反正,接下來的情況懸之又懸,屋子裡所有能動的東西都飛在半空中。對了,不僅是東西,現在蒙面人自己也是飛著的,只有我因為一直趴在地面上才能倖免於難。

    但是,蒙面人也還沒有危險,因為雖然是半飛在半空之中,可是他還是能夠掌控自己的,能夠輕易與那些在飛旋之中的碎片,雜物什麼的周旋,極完美地擦身而過。不過,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要是這樣下去,不是累死,就是變蝴蝶了。

    那麼,我呢,我該做點什麼。也不能這樣一直旁觀下去啊。

    我大聲地問他,「我要做什麼?你快說啊!聽不到嗎?」

    他的聲音很不滿,「是因為說不出來話。」

    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怎麼說的。真的很清楚。

    忽然,情況有了一些變化,本來一直是畫圈飛行的它們,開始改成了交叉飛行,這樣子一來,蒙面人要躲的動作就變得更大。幾個有驚無險過後,我真的不確定他還能挺多久。只是,沒有預料地,我看向了那根柱子,並在下一刻覺得,現在的情況好像是有機可乘的感覺。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類似於機關的東西。當然,這種事情也會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將一切阻止,重回正常;要麼就是將一切都毀滅。那樣的話,也能重回正常。管它呢反正結局裡有那麼一條是一樣的不就行了嗎?

    現在,是孤注一擲的時候了,我小心翼翼地爬向那根柱子。

    本來是很近的距離,可是,我止不住手抖,腳也抖,最後,又抖得沒有什麼力氣了。根本再移不開什麼距離。

    緩了不知道多少口氣,幾乎是等同於千難萬險,我靠近了那根柱子,可是幾乎是下意識地,在快要到達柱子腳兒的時候,我又飛快地向後爬。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停下來。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應該是後怕才對啊,反正現在就是要將生死置之度外沒有時間想那些可怕的事情。

    咬過了兩遍牙,我硬著頭皮又爬了回去,蒙面人在空中說了聲什麼,我也假裝沒有聽見,其實是因為想心事真的沒有聽見。

    爬到柱子跟前,仔細觀察它,就發現眼前的這根柱子已經起了某些神秘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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