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可真的是笨啊,這個時候,怎麼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呢,好了管它是什麼呢,只要是能拖延時間的,「等等,等等,你這麼做不合我的心意。現在,怎麼說我們也算得上是共患難,這個是要一起想辦法的。我雖然很笨,但是三個臭皮匠也頂一個諸葛亮,算你一個頂兩個,好不好。」反正,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了,就用這種胡攪蠻纏吧。
就在他的側面,可以明顯地分辨出來的是他的笑意,他好像是有笑了那麼一下下。然後是各種受不了我的表情在一瞬間向我展現。
有什麼在心上一動,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在心上動了一下。
如果他是一個知情者,那麼真的是很寶貴,隨著時間的流逝帝國在人們心中的淡出,再想找到一個昔日的知情者,已經變成了不那麼容易的事情。今天列列在目的幸福,有可能並不是真的要你有多麼幸福,而且只是讓你在日後的苦難中更加痛苦,因為對比,因為還不夠麻木,相反的,我現在這個樣子是足夠麻木了嗎?所以其實我現在這種發現了什麼的驚喜,也是那種奇怪的感覺,並不能單純地說它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我努力想將這種感覺壓下去,可是卻發現比之前更加沉重的熟悉感簡直是擋也擋不住。
真的是要瘋了。
不行,我一定是要問清楚的。我們到底認識或不認識,認識到什麼程度。
我之前還不知道我是這麼執著的人,明知道他是不會給出答案的。是不是無聊了呢,眼看著死亡就這樣來臨,就要沉入永遠的未知。反正活之也是食不知味,死去也是一樣。就是這種感覺。
當然如果有可能也會換一種好的選擇。
不會盲目放棄,其實不是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放棄本身也是一種困難。即面對困難時,面對本身就會讓人困惑。
可是他現在要做什麼,阻止明顯已經來不及了好嗎。想一想再冒險不好嗎。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當然也不是真的值得相信,但是相信一下也不會吃虧。
「等一下,等……」
他的手勁可真不小,那個歪歪的柱子是要倒。啊,是真的要倒下來啊……
反正也管不了了,這個是要逃的吧,剛剛就應該直接說的,不應該想東想西的,如果那時夠迅速說服他的話是不是情部會好……,「啊……」我這怎麼像是在飛,不過,還好是在這個時候飛。
唯一不好的,是真的是沒有飛出多遠。不過是到了屋子裡的另一個角落。
失敗了,機關沒有被破壞,不過也有一點可貴的發現,就是發現這根柱子原來不是用來承重的,也就是說這間密室造得太好。沒有要坍塌的跡象。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嘗試還算完美,起碼只是付出了相對比較小的代價。
「雖然形式已經是這樣的嚴冬臘月,但是也可以有一點點的彩虹夢想。」儘管驚魂未定,但是我還是下意識地先安慰這個怪人?話一出口之後,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我好像對他挺好的嘛。話說我從前對人就這麼好嗎,還是適合的話要給適合的人聽。我覺得他很危險所以才會對他說這樣話。我也不總是搗亂。
他又飛快地將我拉到屋子的另一邊。我還在奇怪他在做什麼時,我原來站著的地方陡然陷落了一塊,如果我還站在那裡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掉了下去。
我驚恐地看向他,「機關已經開啟了嗎?那麼這個地面會不會全部都掉下去,還是說那個屋頂和兩邊的牆壁會砸下來。要不然就是放箭,啊!萬箭攢心?天啊,還有什麼,毒氣之類的。」
我轉過頭去看這人,他居然是在笑。嘴角都翹到那樣了,一定是在笑,現在我這個樣子是很可笑,不過他只笑我一個人不笑他自己也確實有些過分好不好。
「就只能想到這樣,這麼簡單?」他忽然問我。
「啊?那些辦法還簡單,反正只有一個目的,大家通常會選用最簡單的不是嗎?」
「如果實在是閒極無聊呢。」
他那種極認真在說話的樣子,讓他話裡的意思特別能讓人感到可信,就只是不是什麼好話,不過我的心隨著一陣的猛跳,「啊,那個如果是無聊了,又會想出什麼樣的辦法,灌水銀嗎,要不放狗?」說完我又開始瞄這屋子的四面牆壁。都像是實心的啊,沒有哪一面是虛的啊,敲了敲聲音也是啊,可是,可是怎麼會……
「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覺得這屋子裡的燭火有問題嗎?」
我倒吸著冷氣,看向屋子一邊牆壁上放著的燭台。一直燃了這麼久,真的是很久了,可是沒有一點燃盡的跡象。
我瞧向他,用眼神示意他,用刀將燭台斬落,要不就……
可是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靜靜低著頭,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當然這個也要看他現在的身體情況。
「那個,你現在還好吧。其實也不是關心你了,你不讓我去死與救了我是一樣的,所以我當然是要關心你的,你就當是我為了能夠搏一條生路,好歹你也要回答我一下啊。你是不是不願意說話啊,那你可以那什麼,點一下頭,或者是搖一下頭,我不挑的。」
「我很挑,不想點頭也不想搖頭。」
「那也很好,你回答我了,應該不會有事的吧。」我努力想將接下來的心事想得好一點再好一點,可是無論怎麼跟自己較勁,無論怎麼想一些其它的,可是覺得他會出事的這種想法都一直這樣的無法掩蓋。一直在心頭冒來冒去的。
所以忍不住又看向他,「可是那個燭台到底是怎麼了,會鬧鬼嗎,從前有人說燈芯什麼的,那種……」
「很鬧人。」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是想休息嗎,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一切都不明朗,不是不適合休息嘛。那個……真的睡了嗎,真的睡了嗎?」怎麼這麼快啊,但是留下了這種欲說還休的懸念可怎麼辦,我這個人的聯想能力很豐富,也就是說我是那種自己嚇自己很有辦法的人。
接下來我可真的是慘了,要擔心的事情還真是多啊。他只是抱著劍很隨便地歪在那裡,失血過多的事實讓他看起來有一些脆弱,看到殺手的脆弱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忽然讓人覺得失落,就像是看到晚秋時不再結實的樹葉。我抱著肩膀將自己縮成一團取暖,可能是因為在水下的原因覺得有點冷了,要是這樣,他一定會更冷的,我看了一眼那床上早就備好的被褥,決定要去拿過來,我用褥子,怕他死了,心疼他,讓他用被子好了。
慢慢站起身,剛走了一步,就被這人呵止,「不許動。就在原處,不許亂動。」
我嚇了一跳,「還沒有睡嗎?不是做什麼危險動作,不去碰那個燭台,雖然你也沒有這麼樣,我就只是想去拿一下那裡的被褥,你不冷嗎?」
他仍是那個動作,絲毫沒有改變一點,「我說不許動。」
我抿嘴,「沒有辦法啊,雖說那個恐怕也是有什麼機關不能拿開的東西,可是要是再這樣下去,我還沒有被機關什麼的弄死,已經自己被自己嚇死了。總這不管了,還是先舒服一下好了。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他不出聲了,是默認了嗎。一定是我用實際情況打動了他。
可是,我剛動了一步就被他橫出來的劍給擋了回來。這種站在強行脅迫的感覺並不是很好。當然也沒有很好的辦法。我只得退回原來的位置。他收劍的姿勢甚為的玲瓏。有一些好看,但就只是這樣一個極簡單的動作竟然也帶著濃濃的劍氣。刷一下子在面前拂過。
我嚇得眨了一下子眼睛,心下在那一瞬間想到的竟是被這樣的快劍割斷喉嚨也許會在感覺不到疼之前就輕鬆斃命,不過,我還是很生氣,也當然要先生一下氣才對,「你這人怎麼這樣,好了,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反正要冷也是大家一起冷。那麼,我們就要一直這樣一直等到餓死,或者凍死,要麼是嚇死為止嗎?」
他的表情平靜得如同已經凝固,沒有在笑或是在苦惱,那樣古怪的氛圍,已經被他一個人的所有感覺籠罩,這是一個很有存在感的人,即使是像這樣明明是應該不存在的存在感。
「還有可能被機關害死。結論殊無特色。」也只有他說的這句話,讓人知道他還是清醒地進行著思考。
我一直那樣看著他,覺得他真的是奇怪極了,雖然之前也是很奇怪,但是現在比那一陣更加奇怪,因為對於他的情緒我好像有了一些體味,我長長吐出一口氣,「那是最不想的一種了,即使是死也不要輸。要輸真的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尤其是你一遍遍像這樣告訴我,我是公主,我應該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即使現在腳步無法高高在上,那麼個人的情感也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說得次數太多了,還真的是讓人無法心不在焉。」
他動了一下,應該是傳說中的打動,是我打動了嗎,可是馬上他就發出了那種好冷的冷笑聲,「公主的豪情怎麼只在最後時刻出現,這裡的臣民這樣的少,我的記憶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