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落座,我偎住她,眼睛開始打掃下面各色人等,一個接一個的美女啊,怎麼讓我生在這個時代。陽光落入指尖,這座樓閣恁地不同,上面竟然透陽光,白癡,人家壓根沒頂,露天式,幸虧某家一三歲孩子,童言無忌也。
折起視線,一個美婦,正在動口動舌,「皇后,那個勞什子高句麗舞上瞧得臣妾脖子酸,可是皇上倒是有興趣。」
話很平淡,隻言片語,但是意思大大的有,不結合上下生活情境,胡小蘿領會得不太清,但是她的眼色,胡小蘿可是補出了一段功名,她們在爭風吃醋,而這美婦的一段是炫耀——她親身和隋煬帝看戲。
再看蕭美娘在這大紅大紫的夏季裡,依然恬然清淡,她不熱;一半雍容,一半看穿的眼色,掛在唇尖的是泰然,她不妒。
那美婦當然不懂,否則她早就依樣了。她且得意呢。
「那倒是件好事,只是要記得照顧皇上身體。別任意隨了自己的性子,就偏任荒蕪了為嬪的禮度。也是當娘的人了。」
兩種眼色連連看,蕭皇后勝出。
聆皇后教誨要跪接所以,蕭嬪扭捏下跪。
蕭皇后美得無死角。而對於蕭嬪她的眼睛與嘴似乎有著神秘的對應關係,但是那裡又是她的死角。
另一位美人比她們美得要簡單一些,有二蕭在,她似乎只得歇陰涼但是她的臉上有輪迴。
對她們都要輕拿輕放。
啃手指。貓兒邊緣去也。
她們的血紅細胞漸漸冷回平靜,一連串的舞孃一溜煙熏開兩條燕翅。
高句麗在哪裡,答高句麗不在這裡。
剛剛端著的開頭,換,搖擺,長袖迎貼,節奏甚慢,適配,自助餐廳,讓人吃得低調些。
犯困了,睡蓮一枚。其它的事只能猜。
第二天她又四仰八叉仰在那兒,對一個小丫頭的辮子動手動腳,先是繞啊繞之後折啊折,再之後,可,可可勒手了,小手指給繞住了,拿不出來,我要打119救手指。
眼淚在眼裡打轉,好久想出吊個嗓子,「哇」。婆婆丫頭跑出了一大串,大眼瞪小眼,你們還打算反應不。
一個人拿起剪子「卡」一聲剪斷長髮,楊?珂獲救。淚眼朦朧中一張好看的臉,一個大男人,陌生的大男人跑進公主,性別女的閨房,話說,公主有男的嗎,總之是公主不是公子,總之……
「靠山王千歲千千歲。」
四下丫頭婆子神速福下。
活過來,整個人都開心屎了。
還有她們叫他什麼,靠山王,那是不是楊林,不對啊,在這個時候楊林已經是一介老頭子,不可能……眼睛對上他的笑眼,磁場大大的有,楊?珂倖存下來的一點點狡黠悉數給他照化。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公主尿了。」
天啊!給我一個地縫,地地地地縫吧,還有我叫李三。別說你們知道我是公主,別說我叫楊?珂。
他的手在我臉上摸了一把。
他喚我,「小屎嘎巴。」
喂,那個誰,在我們封建社會罵公主是重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