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國位於吳國西北面,地域遼闊,整個國家的地形以丘陵矮山為主。其最為出名的是一種叫做黑晶石的礦石。素有「黑晶之都」的美譽。因為這孟國蘊含了天雲大陸將近十分之一的黑晶礦石。
這黑晶石是一種世俗界煉器的最好礦石,其重量是一般鐵礦石的一半,而用它所煉製的兵器,其堅硬程度比之用一般鐵礦石所鑄造的兵器足一倍有餘。乃是天下武者和兵士最喜歡使用的兵器。每年從孟國運往各地的黑晶礦石數以千萬噸計。而要是運氣好能挖掘出「墨黑晶」,那便是連上仙都是爭相搶要的礦石。
當然,這些黑晶石礦也被孟國皇家嚴格的控制了起來。要是膽敢私下採礦,不但自己定斬不饒,便是其九族也難免與難。想要開採這黑晶礦石就必須要得到孟國皇家首肯的,而吳國的趙家憑藉著他的財力和人脈才有幸成為這其中之一得到孟國皇家首肯的開採這黑晶礦的勢力。
不過,就在二十多天前,趙家礦區所在的孟國南陽郡郡守不知道何故責令趙家礦地無限制的停工。
得知這個消息後,趙家當家趙德業馬不停蹄趕往了孟國。
趙家位於南陽郡的府邸內,趙德業愁眉不展的坐在書房之中,旁邊還坐著一位一身書生意氣一縷短鬚的中年人,此人正是趙德業的左膀右臂長信先生。
「長信先生,現在該如何是好。來了南陽郡也有三日了,這盧郡守就是避而不見。」趙德業無計可施的問道。
長信先生捋了捋短鬚,說道:「家主稍安勿躁,看來我等這樣找郡守也不是可行之計。還得找到這件事的主因。」
「主因?還能有什麼主因,此地的吳管事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說平白無故來了幾位差人就要求無限制的停工,一旦違反,以私採礦石定罪。」趙德業無奈的道。
「吳管事不知道原因,並不代表就沒有原因。我們可以去向郡守府的人打聽一下原因。」長信先生肯定的道。
「郡守府。」趙德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郡守府該向何人打聽?」
「家主,這幾天我也私下裡打聽過了,郡守府師爺的田師爺有一子名田榮,這田榮整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閒,結交一群豬朋狗友,又喜歡擺闊出手大方。我們可以從此人入手,破費點錢財,相信定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原來長信先生這幾天經常出門就為打聽這件事。破費點錢財是小,國內皇家預定的那批黑晶石是大,到時候交不出貨,皇家必定會大怒,治我個失信之罪,到時候就麻煩。那這件事就有勞長信先生盡快辦理了。」趙德業請求道。
「是,家主」
……
卻說,邢小川帶著趙元容離開景安趙府已經有整整七日之久,以追風馬的速度,再有三日便能到達趙家礦地所在的南陽郡了。
這一路上,兩人都是盡量便衣行事,不上酒樓不上客棧,盡最大的可能減少休息的時間。
這樣的趕路方式對於邢小川來說,自然是毫無影響,但是趙元容卻在第三天就病倒了,邢小川也只能兩馬減少成一馬,帶著趙元容上路。不知道趙元容是心繫父親的安慰還是對邢小川的態度有所轉變,兩人這種程度的接觸,趙元容卻並沒有反感。任由邢小川抱在懷中上路。
接下去的三天趙元容幾乎都是在迷迷糊糊中趕路,到了第四天才恢復了點體力。
雖然趙元容沒有像之前那樣對邢小川反感,但這幾天邢小川卻還是跟她所說的話卻不超過十句。就好像惜字如金一般不願多說一句。凡休息的時候邢小川都是一個人閉目養神。
其實這也怪不得邢小川,趙元容不知道的是邢小川閉目的這一會其實都是在暗自修煉恢復元神。
此時兩人已經踏進了孟國的邊界,趕了路一天的路,在一處小山坡處邢小川停了下來,放開追風馬任由他休息。自己則有盤膝閉目修煉了起來。
旁邊的趙元容在內心中卻又開始糾結起來,該不該去向邢小川認個錯。這幾日下來,趙元容和邢小川相處下來,發現邢小川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不消。雖說人長的沒有表哥英俊,卻全身都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慢慢的吸引著自己。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千金小姐,怎麼好意思主動向一男子道歉。但是自己不開口以他那木頭的那樣怎麼才能緩解兩人的關係呢?
趙元容輕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一般,嚷朗道:「邢小川,你這大男子怎麼那麼小氣。我是之前說了些不敬你的話,但也不用這一路都不多說一句話的吧。」
邢小川正沉浸在修煉之中,雖聽到趙元容之言,卻沒有立刻回應。
不明就裡的趙元容卻以為邢小川故意不理自己,頓時心生怒意道:「哼,你這人,難不成還要我低頭認錯不成。」
修煉中的邢小川自然也是聽到了趙元容不滿的語氣,停下修煉淡淡的說道:「小姐是在跟在下說話?」
「哼,明知故問,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不成?」
邢小川尷尬一笑:「小姐不必見懷,在下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說表…,李進章他們有沒有到達南陽郡?」趙元容轉移話題道。
「我估計他們也知道夫人會找人前往南陽郡,以他們的腳程最多再有一日便能到達南陽郡」
趙元容臉色一變道:「那我爹爹豈不是危已。我們趕快上路啊。」
「好」邢小川一下子站起身來,招來追風馬,跨上馬背,趕往南陽郡。
……
書房內,趙德業不停的踱來踱去,內心一點也靜不下來。
這時,外面傳來來腳步聲,趙德業一下子就跑過去,打開房門,見長信先生正準備推門而入。
趙德業一把拉起長信先生的手,急急的問道:「長信先生可有消息?」
「家主,消息是打探到了,就是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長信先生歎了口氣道。
「到底是為何?」
「據那田榮從他爹那裡得到的消息,這盧郡守之所以怎麼做,全是因為盧郡守一位極為尊敬的武者宗師要求他這麼做的,並非是盧郡守之意。而這盧郡守對於這武者宗師事言聽計從,要是這武者宗師不讓盧郡守解禁,怕是見到盧郡守也沒有用?」
「武者宗師?此人姓甚名誰?為何對我趙德業過不去?」趙德業不解道。
「這個田師爺也不知道。怕是只有盧郡守才知道那宗師的身份。」
「那豈不是說一點辦法也沒有。」趙德業愁道。
「看來也只有上孟國都城再找關係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上路吧。」
……
清晨,南陽郡郡守府的一處別院內,一個身材瘦長的著一身青布長衫的鶴髮老者,正在院子形似緩慢的打著拳,招式雖慢但招與招之間卻連綿不絕,而在老者的周圍也隨著他的拳法漸漸的組成了一個常人難以發覺的圈子。
要是趙德業在這裡絕對可以認識這位老者,正是李進章的師父柴慕容。那麼讓盧郡守禁止趙家無限期的停止開礦的背後之人也就呼之欲出了,正是這柴慕容。
柴慕容這套慢拳一打就是半個時辰,外面等候著的僕人馬上遞過去一塊手巾,又匯報道:「大師,剛才在你打拳的時候有一個自稱李進章的人說是你的徒弟要見你。」
「嗯,你帶他進來吧。」柴慕容毫無在意的說道。
沒一會李進章和同來的詹世玄就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別院。
「師父」
「柴大師」
兩人同是恭敬道。
「你們兩個一同過來,看來那邊的事敗了。」
「師父,本來是可以成功的,但是詹大師卻臨時放棄。才導致事情沒有成功。」李進章一路憋屈一見到自己的師父,便告起了詹世玄的狀。
「想必詹兄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了。」柴慕容卻沒有在意依然是平靜的問道。
「柴大師,不知有否聽說過,杜澤風之名?」詹世玄沒有回答卻反問道。
柴慕容一聽到杜澤風之名卻像是來了興趣一般,剛才的懶散的樣子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無極蠻訣——杜澤風?唯一能力克修真者的武者。難道那天此人也在場?」
「那到沒有,不過杜大師的高徒卻是摻和了進來。我怕到時候牽涉出杜大師,所以臨時改變了計劃。」
「哎,可惜不是杜師親自前來,要不然就可切磋一番了。」柴慕容臉上全是失望之情。
「師父,這杜澤風到底是什麼人?」李進章已經不只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正是這個名字壞了自己的好事,自然想弄清楚到底師父口中的杜澤風是何許人也。
「杜師,也是一位極限煉體武者,是一位連我也尊敬的武者。你窮其一生也不能達到了程度。」柴慕容說道。
「我估計杜大師之徒也會趕往這邊。」旁邊的詹世玄又說道。
「哦,那我們的事就盡快辦掉吧。」柴慕容又恢復了一副懶散的樣子,平靜的說道。
「不過,不能與杜師交手,我卻也想試試杜師培養出的高徒是幾斤幾兩。」柴慕容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