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冥王的聲音冷下來,瞅了他一眼,對他不通報就擅自闖進來的態度不甚高興,可是也沒有立即發作出來。
「冥王,現在正是我們用人之際,要是將這些稍有過失的下屬全部處死,對於我們,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的言語冷淡,想討論天氣一樣那麼平常,完全不像討論十多個「人」的生死問題。
冥王瞇起眼眸,打量了地上跪倒在他面前,惶恐的下屬。沉思了半響,他才冷聲開口,「來人,給我把他們全部帶走,以撼靈之刑作為處置!」
此話一出,眾黑衣人鬆了一口,儘管撼靈之刑在行刑之處十分痛苦,可是能夠讓撿回一條小命,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帶著無比慶幸的心情,被押走。
「你還有話要對我說?」瞟了一眼還站在原地,沒有打算走的黑袍男子,他不悅地開口。
黑袍男子眼眸輕輕瞇了起來,笑意沾染他的眼眸,寂靜中,他終究沒有開口,良久,直到冥王再也受不了他的沉默,準備將他打發走的時候,他卻開口了。
「冥王,將琦玉被處死的消息傳出去吧!」
冥王皺了一下眉頭,不解地問,「為什麼?」
「雖然琦玉一直沒有說南魄寒對她有私情,但是,從南魄寒對她異常的舉動中可以看出,南魄寒對她非同一般,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南魄寒一定是愛上他了,把這消息傳出去,南魄寒自然會來找你,這樣,就剩下我們去找他們的時間了。」寥寥幾句,陰謀就此形成。
但是冥王顯然對這個「建議」並不怎麼贊同。
「先不說你的猜測有沒有錯,即便是真的,你可別忘了,琦玉對伶兒做了什麼,如果我是他,別說來找她了,此刻只怕恨不得將她給殺了!」說到她傷了左伶兒的事,他的憤怒到了今日仍舊不能消除。更令他憤怒的是,那群飯桶下屬不僅沒有處死她,還讓她給逃了。
「冥王,就相信屬下一次吧!屬下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黑袍男人自信滿滿地開口。
冥王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隨便你吧!」拂袖,示意他離開,他識趣地轉身,離開寢殿。
寒流
「叩叩……」
敲門聲響起,他驀然睜開眼睛,淡然地說了一句,「自己進來吧!」
話音剛落,紅色的長袍已經出現在他眼簾之中,抬起頭,要不是他衣袍下身的符咒與她的不一樣,只怕光是以衣袍分辨他們兩人,他絕對分辨不出。
「有事?」
「琦玉死了。」
左宇律不鹹不淡的聲音縈繞他耳邊,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一點變化也沒有,好像什麼話也沒有聽到似的。哪怕是指尖或是眼神,一樣都沒變。
左宇律細細打量他一番,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表情不若進來之前那麼冰冷,瞳孔深處似有什麼壓力一瞬間放鬆了,儘管這個變化很少,可是他仍舊能夠清晰地看到。
「她的死了,除了你的親人之外,再無其他人讓你掛心,很好!」
身子輕飄飄的,驀然一動,他轉過身子,緩緩地走到門前,忽而又像想起什麼,他轉過身子,帶著淡淡的喜悅,開口說,「你姐姐即將回來了。」
魄寒身子一僵,猛然抬起頭,欲要追問下去,可是他已經消失在他面前了。咬咬牙,每一次,都是故作神秘,有夠煩人的!
寂靜環繞,水滴聲不規律地不停地響起,刺耳難聽,良久,他閉上眼睛,悲傷來襲,一切的偽裝全部消失。
心臟,猛烈抽搐著,劇痛,毫無預警地襲上心頭,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眉頭緊緊地鎖起來,臉色忽而刷白。眼眸裡頭無盡的蒼涼,著實讓人心疼。
死了……原來,她死了……這樣,也好,不用恨,也不用再想,一切……全部埋藏起來吧!這樣子,就不會每天活得那麼累了……也不用每天像她,想到心都痛了……
等痛過這陣子,就不會再痛了,真的……真的不痛了……
翌日
禁不住懷中紅兒的哀求,左伶兒被逼帶著她來找魄寒,站在門外敲門敲了好長一段時間,仍舊沒有任何人來應門,她不解地皺起眉頭。
「姐姐,為什麼魄寒哥哥還不來開門?」紅兒小小的手臂環著她纖細的脖子,嘟著小嘴問。
左伶兒沉思了一下,「不知道,也許還在休息吧!我們到別處玩吧,紅兒。」
紅兒死命地搖頭,說什麼也不願離開,那搖頭的模樣頗有被馬才拆散自己跟梁山伯的悲苦相媲美,拗不過她,只好又繼續敲門,可是門內根本就沒有人應門。
等得有些不耐煩,她皺起眉頭,冷冷瞅了一眼冰雕大門,又瞅了一眼懷中的嘟著可愛小紅唇的紅兒,在心底歎息一番,準備直接推門而進的時候,她看到了順道經過的銀兒。
「銀兒,你知道他在不在裡面嗎?」
銀兒回想了一下,回答,「夫人,少爺應該在裡面的,因為整個寒流銀兒剛剛全部走遍了,也沒有見到少爺的蹤跡,所以,少爺應該在裡面。」
冷哼一聲,對魄寒的「禮貌」十分不高興。
「夫人,要不我幫你叫少爺吧。」銀兒建議道。
左伶兒冷冷答,「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忙吧!」
十分不高興的語氣,銀兒疑惑地望了她好幾眼,這才慢悠悠地離開。
「姐姐,開門吧!紅兒好想魄寒哥哥哦。」
冷督一眼在她懷中撒嬌的紅兒,左伶兒修長的指尖輕輕一觸,靈力頓現,冰雕大門驀然悄悄打開,帶著不悅的心情,她快步走了進去,卻看到「睡」在床上一塌糊塗的魄寒。
「起來!」毫不客氣地命令。
可是床上的人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直接踹踹他垂下的蒼白手臂,無力的手臂在半空中晃動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
此時,左伶兒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立即放下懷中的紅兒,單手執起他蒼白的手臂,探向他的脈門,呼吸很弱,心臟跳動的速率十分低,額心的紅痕若隱若現。
他……出事了!
這是環繞在她心頭唯一的念頭,同時也是楸痛她心臟的念頭。
給讀者的話:
親啊,救命啊,給某雪一些情節發展的建議吧!某雪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