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魄寒!你還是不是我兒子,竟然這麼說話?你不想活了嗎?」左伶兒跪坐在櫃子上頭,十分不滿地大聲呵斥他的不孝。
南魄寒斜斜向上睨了她一眼,「我經常這麼說話。」
「什麼?!」左伶兒快被他無關重要的態度給氣炸了。
母子兩人的尖峰對決十分「精彩」,可惜吸引不到站在魄寒身旁的銀兒,銀兒不耐地說:「少爺,都什麼時候了,趕緊把夫人救回來吧!」
「救?她不是好端端的,有必要救嗎?」魄寒冷冷地說一聲。
「少爺。」銀兒抗議地喚了他一聲。
左伶兒聽到這話,臉上的紅潤之色令人難以忽略。彷彿能夠滴出血來似的。
「怎麼了?這麼熱鬧?」
忘煙溫柔的嗓音從他們背後響起,左伶兒見到來人立即高興地大叫,「忘煙!」完全不顧自己此刻的窘況,欣喜不已地用她那雙奕奕有神的眼眸熱烈地注視著來人。
「伶兒,你在上頭幹什麼?難不成……」頓了一下,他好奇地問:「難不成你在玩捉迷藏?我記得你以前就是這樣的。」語畢還低下頭,作沉思狀。
「以前?我什麼時候玩捉迷藏了。」左伶兒被他「摸不著頭腦」的話將自己的喜悅瞬間給埋沒了,只剩下冷冷的憤怒。
「呃……我都忘了,不好意思,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忘煙抱歉地笑笑。
「好了,現在還講些什麼以前的事,還不趕緊把夫人救下來!」銀兒的耐心已經宣告消滅。
忘煙一怔,隨後驚愕地抬頭,「伶兒,你跑上去幹嘛?」
「沒幹嘛啦!找個梯子讓我下來。這樣蹲著好累。」左伶兒沒好氣地說。
「梯子?!」
「別管她,她本身就喜歡自找麻煩。」魄寒毫無同情心地說。
這下,銀兒看不過去了,「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夫人呢!夫人可是你的母親。」
「我……」
「好了好了,別吵了。」忘煙頭痛地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雪白的衣袖一揮,一張剛剛夠長的梯子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倚在櫃子前,準備讓左伶兒平安「降落」。
左伶兒一見梯子心喜,立即沿著梯子爬下去。
待到她平安降落,忘煙再次一揮衣袖,梯子再次消失。
「銀兒,還是你最好。我愛死你了!」左伶兒撲到銀兒身旁,立即送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銀兒有些受驚,似乎對於左伶兒如此親密的舉動有些不適應。
「夫人……」懸空著的雙手,她猶豫不絕地偷偷瞄了一眼還處於歡欣中的左伶兒,正想回抱的時候,忘煙的話卻喝止了她的舉動。
「那是什麼?」
只見忘煙一臉冷凝地注視著那團黑黑的小東西,眼眸布上一層陰翳,週身散發著淡淡的怒氣,與之前的溫儒相差不萬八千里,令在場的人忍不住頻頻瞄向他。
「那個……之前是我燒的一隻小老鼠。」銀兒吞吐地說。
「老鼠?這裡沒有老鼠。」忘煙冷冷地說,眼眸中的不可信任令人不寒而慄。
銀兒一怔,開口辯駁,「可是剛才……」
「夠了,你是誰派來的?」忘煙打斷她即將說話口的話,漂亮的眼眸寫滿了怒氣。
「不,我……」銀兒慌忙搖頭,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是誰派來的奸細?快說!」忘煙咄咄逼人地朝著前方大邁一步,大聲質問她。
銀兒被逼退一步,惶恐地瞄向左伶兒。
「忘煙,我不知道那個老鼠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個老鼠跟銀兒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別懷疑她!」左伶兒著急地解釋。
「伶兒,你太單純了。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忘煙轉頭,難得大聲呵斥左伶兒。
左伶兒嚇了一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樣的忘煙,她從來沒有見過。
「忘煙,現在我們沒有真憑實據,不能隨便冤枉人。」一直保持沉默的魄寒很公正地淡然敘述,仿若一點也不將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看在眼裡。
「冤枉?這隻老鼠出現得太湊巧了吧!她剛剛趕到,就把它給焚燬了,分明就是在毀滅證據。」忘煙的態度接近到蠻橫。
「不,不是這樣的,是我,是我叫她給殺了的,就是因為之前那隻老鼠,我才害怕地躲到櫃子上,銀兒是因為聽到我的尖叫聲才趕來的。」左伶兒滿頭大汗,對於目前的形式她真的很擔心,擔心忘煙會一怒之下將銀兒給「滅了」。
「伶兒,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忘煙陰沉地說。
左伶兒一怔,銀兒苦笑著低下頭。
一切,已經有了定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