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包紮成一個大包狀,左伶兒一臉困惱地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望著那一團又一團的白布,顯然對這團白布有諸多的不滿意。
白衣女子走到她面前,見到她眉頭一直緊鎖,以為她的手腕還疼,於是心疼地問:「怎麼了?伶兒,你的手還痛嗎?」
左伶兒彆扭地抬起頭,悶悶地說:「不是痛,只是有點兒……」低頭望了一眼白布團,「不習慣而已。」
白衣女子因她的話顯然鬆了口氣,「不痛就好,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怕痛的。」
左伶兒疑惑地抬起頭,一抹疑惑在她心頭升起,「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很怕疼?」說起來,這個白衣美女好像知道她很多事似的。
「這個……」白衣女子一時語塞,眼眸深處的為難之色在它眸底升起。
「以前她曾經見過你,不過那都是在你還三四歲時的事了。」忘煙驀然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悄然地向白衣女子眨了一下眼睛。
白衣女子立即點點頭,隨後語氣有些著急地說:「伶兒,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再過一段時間我會過來。」
還沒等左伶兒回話,她已經飄然離開。
緊接著走進來的是端著一碗香噴噴肉粥的銀兒,提著裙子,走到她面前,左右環顧一番,疑惑地開口問:「剛才那位姑娘呢?怎麼不見了?」
「她還有事,所以就先走了。」忘煙向她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銀兒點點頭,本想跟她道謝一番的,誰知道這麼快就走了,心間驀然閃過一絲惋惜,她打起精神,對左伶兒說:「夫人,餓了吧,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粥。」
「謝謝你哦,銀兒。」很累,也很餓呢!
她一個使力,受傷的手腕痛楚如閃電般,快速蔓延了全身,她兩眼淚眼汪汪地望著那飄香四溢的肉粥,可憐她食物都掛到她嘴邊了,還不能吃。
「夫人,要不我餵你吧!」銀兒皺著眉頭望著她那濕潤的眼睛。
左伶兒堅決地搖搖頭,「我自己來。」
「伶兒,你真的可以嗎?那可不是什麼小傷,那可是骨頭碎了。雖然碎的部分不多,與之前魄寒整隻手臂來說,可以說是九牛一毛,可是在這段時間之內,你這隻手都不能使力,還是讓銀兒來服侍你吧!」忘煙歎息著搖搖頭,該倔強的時候不倔強,不該倔強的時候偏偏倔強,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魄寒的手臂骨頭碎了?!」
這事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這都是之前的事了,現在他已經沒事了。」忘煙平靜的說。
左伶兒還是有些懷疑。
「夫人,是真的,現在的少爺一點事也沒有,倒是靈力……」
「靈力?什麼靈力?」她側著頭,銀兒說的那個靈力是什麼東西?怎麼她一點也不懂?
銀兒不知道當講不講,微微轉過頭,忘煙的眸色緩緩地沉了下去,這話不當講,從他的表情中她幾乎在下一秒就明白他要傳達的意思。
「不,我剛才只是說錯話而已,夫人,讓我來餵你吧!」銀兒溫婉一笑,轉移話題。
果然,左伶兒立即被成功地轉移了話題,她嘟著嘴,十分不悅地道:「魄寒那死小子呢?他老娘受傷了,他怎麼還沒來看我?」
「伶兒,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他。」
忘煙驀然臉色一沉,銀光一閃,他的身影已消失於她們眼前。
速度很快,快到令她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尤其是忘煙臨走之前的臉色,她立即扯住正端著碗子的銀兒著急地問:「銀兒,你說魄寒會不會也被襲擊了?」
懷疑在銀兒心頭一閃而過,可是當她從少爺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來看,像這樣的小角色根本就不是少爺的對手,所以根本就沒有擔心的必要。
「夫人,少爺身邊還有很多東西再保護他,所以他不會有事的。」
「有人保護他?我怎麼沒看見?」
「那是因為它們都是夫人看不見的厲害角色,夫人自然就看不到了。」銀兒微笑著舀了一湯匙肉粥遞到左伶兒嘴邊。
左伶兒聽到自己的兒子會沒事,自然而然地睜開嘴巴,將那一直引誘著自己腸胃的肉粥吃了下去,一邊咀嚼一邊說:「這麼說的話,那我不是很垃圾了?!」
不然怎麼會看不到那些很厲害的角色?
銀兒一怔,隨後乾笑著說:「夫人,能看到這些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所以,你就別糾結這些了。」
「這個……說的也是。」
張嘴,再把一湯匙肉粥吃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