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伶兒暈頭暈腦地「飄」回自己的房間,坐在椅子上,見到自己夫人失魂落魄的樣子,銀兒奇怪地走上前,詢問她是怎麼了。
左伶兒呆呆地抬起頭,雙目無神,跟傀儡娃娃似的。
「夫人……」銀兒見狀,更是著急不已。
左伶兒愣愣的,忽然用力一楸住她的衣袖,驚恐萬分地道:「魄寒他……魄寒他……」
「少爺?少爺怎麼了?」一聽到左伶兒要說的是魄寒的事,銀兒也跟著著急起來,少爺該不會是被什麼人襲擊了吧?
「他……他……他是同性戀……」左伶兒大哭起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整個人失去了生氣,如同迅速枯萎的花兒。
銀兒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大門此時突然打開,「誰是同性戀了?」
忘煙溫柔的聲音縈繞在空氣中,房間裡的兩個女人同時將視線降落在他身上。
「怎麼了?」忘煙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們兩個。
「嗚嗚——」左伶兒突然大哭起來。
她的大哭令忘煙失去了慣有的冷靜,變得有些無措起來,他急忙走上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左伶兒一味顧著哭,也回答他的問題,更是令他這個不知情的人著急萬分。無奈,只要用眼神詢問銀兒,她是怎麼了?
「少爺……少爺他……」銀兒吞吞吐吐的,似乎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說,畢竟龍陽癖並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要是此事被他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不會傳出去,給將軍抹黑。
「到底是怎麼了?!」忘煙的嗓音放大,語氣著急不已。
都什麼時候,還吞吞吐吐的,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這廂,左伶兒似乎哭夠了,哽咽地道:「魄寒、魄寒他……」哽咽了一下,又繼續,「他是同性戀——」
忘煙身子僵硬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愣在當下,許久,他才道:「你剛才是說,魄寒他……他是同性戀?!」語氣十足的懷疑。
「嗯。」左伶兒沉重地點點頭。
「這、這怎麼可能呢!」他喃喃自語著,對於左伶兒剛才說的話,他真的難以相信。
左伶兒悲痛欲絕地抬起頭,凝視著他:「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尾音拖得跟唱粵劇似的,長得不得了。
佇立的身子久久不曾動那麼一下子,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左伶兒的哽咽聲漸漸平復了下來,他轉過身子,丟下一句沉沉地話。
「我去問問他。」
左伶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悲從中來,又開始嗚嗚地哭起來。
「夫人,你別哭了,這樣會哭壞你的身子的。」銀兒不捨地道,接著又安慰她:「也許這話只是魄寒少爺惡作劇而已。」
「不會的,我家的冰臉從不會撒謊的。更何況是惡作劇呢!而且,你知道嗎?他這是第一次這麼嚴肅跟我說一件事。」她眼眶的淚水不停地醞釀、醞釀,再醞釀,即將有形成暴風雨的趨勢。
「啊?這樣啊……」
雖然她也不是很相信,不過,之前少爺沉睡的當下,那張俊美卻冷清的臉龐告訴自己,那確實是一張不會惡作劇的臉呢!
「嗚嗚……這輩子我真的沒有孫子飽了,雖然這樣會省下很多錢,可是我還是好想抱抱自己未來的孫子!」左伶兒嚎啕大哭。
「呃……夫人……」銀兒可憐地瞟了一眼左伶兒,語塞,不知該用何法來安慰她。
庭院
魄寒坐在庭院的石椅上,閉目假寐,十分安詳。左側的大樹不是吹落幾片金色的葉子,飄落在碧綠的幽草上,為它單調的碧色增添一絲富貴之意。
淡淡的銀光披散在他的臉頰、白色長袍上,為他鍍上一層神秘的銀色。俊美的臉龐如同安然的精靈,剛落於這個俗世凡塵,正做著一個甜美的夢。
如夢似幻的存在,令忘煙有些呆愣,半響,他才回過神來。悄悄地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他輕輕睜開了自己的眼眸,下一秒又再次閉合,經過好幾次,他才正式從自己的迷思中清醒過來,淡淡地望著眼前的男子,長長的眼睫毛如鵝毛扇子般,上下晃動了一下,魅惑人心的獨特氣質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
「魄寒……」
「有事?」他意短言駭地問。
忘煙欲要張嘴詢問他關於他自己說自己是同性戀的事,但是又怕傷到他的自尊心,決定旁敲側擊來問他這件事。
「這個……你對於同性戀有什麼看法?」
「同性戀?看法?」他疑惑地皺起眉頭。
遭了,該不會識破了?他急忙轉移話題,「沒什麼,就是無聊問問而已,對了,宇律要你過去,要跟你商討關於修煉的事。」
「我知道了。」他徑直站了起來,側過頭:「他在哪?」
「跟我去吧!這裡太大了。你自己找不著的。」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