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邊不斷傳來嗡嗡嗡,令人厭惡的聲音,他撐著沉沉的眼瞼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手臂立即無力地垂了下去。全身上下居然沒有一絲力氣撐住自己的身子。
沉悶地再次閉上眼睛,有些惱火。
驀然,他睜開了眼睛,注視著窗前的笑臉。
「忘煙。」
「醒了,吃東西吧。」忘煙側了一下身子,指指自己身後那一桌豐盛的飯菜。
魄寒有氣無力地道:「沒力氣下床。」
忘煙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看來這個這個咒術可真夠厲害的。」他喃喃自語著。
魄寒沉沉地閉上眼睛,睡意襲來,不消片刻的時間,他沉入夢鄉中,那飯菜的香味與及站在他床前的忘煙被他忘得一乾二淨。
深深地凝視了一眼床上的人,忘煙歎了口氣。衣袖一拂,桌子上的飯菜瞬間消失不見。
才剛踏出門檻,前頭的人紅袍飄飛,冷然地注視著他,小小的桃花樹結出千萬朵粉色的桃花,飄飛於空中,接著零落於泥土裡,留下一抹暗香。
「跟我去接伶兒。」他一動不動地佇立在原地,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忘煙一愣,隨即答道:「現在她有紫巖保護著,不會有事的,所以我們並不急著把她接回來。」
左宇律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紫巖的能力還不足以保護他。」
忘煙怔怔的,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當他想到,她的身份已經洩密,現在六道的人馬都在尋找她的行蹤,或許紫巖夠強,能夠與冥楓相抗衡,卻仍舊不足以跟整個六道對抗。所以,將伶兒接回來是最好的。
當他想清楚這一點,正準備跟他走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認識他十八年前了,他還是行動優先。
餐廳
「為什麼你們餐廳這幾天都不開店了?」左伶兒坐在椅子上,環顧了一下四周空空如也的餐廳,不解地問。
紫巖從冥想中睜開眼睛,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多管閒事。」
「什麼?!」自己明明就是關心他的生意,卻被他說成是自己多管閒事,能教她不生氣麼?
「耳朵聾了?」他諷刺地望著她。
左伶兒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白皙的臉蛋瞬間被紅潮侵佔。
冷靜、冷靜,千萬不要跟這種毒舌的傢伙計較,這種傢伙就是喜歡惹人生氣,所以,千萬、千萬不要中計了。
「飯桶就應該做飯桶的事,不要胡亂思考,因為你的腦袋還沒進化到可以思考的地步。」
「你說什麼?」左伶兒一掌拍在身下的木桌上,憤然站起身,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媽的,要是再忍下去,我就不是女人。
「飯桶的侍女,你家的飯桶主人開始抽風了。」紫巖毒舌的功力發揮到極點。
半響,銀兒風風火火地從樓上衝了下來,此刻她十分憤怒,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她的臉頰一片鐵青色,那種綠油油的,足以跟蔬菜的綠色相媲美。
「你對我家夫人說了什麼話?為什麼我家夫人會這麼生氣?」銀兒跟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似的,十分生氣,要是有翅膀的話,此刻翅膀肯定會撲個不同。
「你居然敢這麼無禮地對待我家大人?你不想活了嗎?該死的,你這個臭女鬼,本來就看你不順眼了,我今天就要替我家大人教訓你一頓。」
「來啊!我還會怕你不成。」銀兒叫囂著。
兩人的戰爭一觸即發,站在銀兒的身側的左伶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剛想要介入他們的戰爭之時,一把莫名其妙飛起來的椅子竟然砸了過來,她連忙蹲下身子,掩護自己的腦袋,避免受到傷害。
「乓——」椅子摔了個稀巴爛,掉在地上。
左伶兒站起來,再接再厲,想要令他們兩個休戰,可惜老天似乎老是喜歡跟她作對,因為迎面又飛來了幾把菜刀,她瞪大眼睛,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菜刀從她頭頂上空劃過,還切了她幾根來不及從上空「降落」的頭髮,頭髮落在地上,她全身上下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喂,你趕緊阻止他們!銀兒,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要被你們的暗器給砸死了。」她抱頭竄鼠不停地逃竄著,此時光是一個地方已經沒法掩護她了,要是想保命的話,還是趕緊離開這間店。
「夫人,他們兩主僕竟如此欺負你,身為你貼身侍女的我,是絕對不會饒了他們的。」
說罷,又是兩道光刃閃過,潔白的大牆立即留下一個見證了時間「光輝」的一刻。
死定了,死定了,這次她肯定死定了,沒得救了……嗚嗚……她都還沒找到那死丫頭,沒見到魄寒那冰臉小子,還沒跟冥楓廝守一輩子,還沒發大財呢?為什麼上蒼就這麼殘忍地對她?不公平,不公平!
這位103樓沒有披上馬甲的親,不好意思啊!(撓撓頭)這的坑可能要你們蹲久一點了,真的很抱歉呢!不過,希望各位能夠蹲坑快樂。呵呵……(乾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