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魄寒突然出聲。
琦玉顯然嚇了一跳,她瞪大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似乎對他的出現十分驚訝。一副自己的家園被人入侵了一般,正防備著眼前這個入侵者。
「你在幹嘛?」他又重複問了一句,這對他而言還真是破天荒呢!
「哼!」她冷傲地撇過臉,不理會他。
「喵喵……」紙箱裡的小貓咪虛弱地喚了兩聲。病懨懨的小貓咪睜大它金色的眼瞳,無神地注視著他們兩個。
「不說?」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想要戲弄人的感覺。這還是他活了這麼十六年來唯一會有如此獨特的興致。
「不關你的事!」她蹲下身子,將紙箱抱起來,紙箱裡的貓咪遠離地下,立即驚慌地叫了起來,頗有即將被人謀殺的跡象。
「等等!」他驀然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溫熱迅速蔓延至她冰冷的手上,她驚訝地注視著他的手,抬頭,凝視著他俊美的容顏。臉頰不自覺地泛起一層紅暈。心裡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了上來。
「你……放手。」她不自覺地結巴起來。
魄寒搖頭,冰冷的手腕有一種冰涼的感覺,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就像夏天裡吃冰棒一樣,一樣令人萬分舒爽。
「它……被人遺棄了?」他瞄了一眼紙箱裡的小貓咪,黑白相間的毛色,稀稀疏疏的,有些難看,而且,它還是一隻病貓,一般人都不喜歡這種小貓咪。因此,這隻小貓咪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哼!」她仍舊冷哼,倔強不肯告訴他。臉上燙燙的,不僅沒有減少溫度,莫名的炙熱感更是令她倍感不適。或許因為她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無措,更讓她難以適應這樣的變化。
「不說?」見她沒有說的意向,他忽然心中生出搶奪她懷中那只視若珍寶的病貓。這個念頭才剛起,他已經伸手將那只可憐的小貓咪給奪了過來。
「你幹什麼?」琦玉大驚,十分憤怒地瞪著他,漂亮的杏眼滿是怒火,欲要將他焚燒殆盡。
對於她眼眸裡頭的怒火他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或生氣,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那興奮就如同嗑了藥的青少年,無法自控。
「南魄寒,我警告你,要是你還不把它還給我,那就別怪我出手了?」琦玉的憤怒升級的速度比預期中的還要快上幾倍。現在她恨不得將他撕碎了。
「說,就給你。」他搖晃了一下紙箱裡的小貓咪,小貓咪立即驚恐地「喵喵」叫了起來。前爪不斷地廝爪著紙箱,紙箱很快就被劃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你在幹什麼?」琦玉衝上前,將那小紙箱穩固住,其實她更想從他手裡把紙箱奪回來,但是他的身高比她高太多,力氣又比她大太多。
「生氣了?」他心情十分好,尤其是她用那漂亮的杏眼十分惱怒地怒視他的時候,他的心情更加好了,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還要好了。
「南魄寒,你不要逼我出手。」她原本染上一層紅暈的臉頰慢慢變回了原本的蒼白,甚至比之前還要蒼白,隱約中還冒出了一兩條青筋在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魄寒神色一變,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柔柔的,好像在撫摸什麼珍稀之物一般,眼眸裡的柔情是他從不曾展現過的風情。要是他看到此刻的自己,一定會懷疑那個人是不是他。
琦玉的身子僵住了,臉頰上不斷來回摩擦的大手令她的思緒片刻間全部凝固在這一刻。身子動也不敢動,如同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
「這裡……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話斷續,但也是少見的多了,居然有是一個字那麼多。足見他是多麼的反常。
琦玉愣了一下,然後結巴地道:「關……關你什麼……什麼事?」今天的結巴可謂是她活了這麼多年之最了。
「可是……」
「魄寒!」沉穩的男聲驟現,令在場的兩人一驚,紛紛推開,魄寒手裡抱著的紙箱也因這聲叫喚而掉了下來。
「啊——」幸好琦玉眼明手快,快速將那小紙箱給搶救了回來。
來人奇怪地瞟了他們兩個一眼,隨即冰冷地注視著魄寒身旁的琦玉,眼眸裡閃過一絲肅殺之氣,溫度仿若一瞬之間低了下來。
「魄寒,我有事跟你說!跟我走。」
他點頭,轉身跟著自己父親離去。
他們的身影漸漸地在自己的眼眸裡遠去,就在此刻,南冥楓卻猛然回過頭來,漆黑如夜空的眼瞳瞬間轉變為紅色,殺氣騰騰地注視著站在原地的琦玉。
琦玉睜大眼瞳,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遠去的背影,那是……血瞳,那也是他的身份象徵。所以說,他……恢復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