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護你母親的話,那就在你姐姐回來之前必須得變強,變成一個無比強大的咒術師。只有如此,你才能保護你想保護的。
為什麼要等淨雪回來?!
等她拿回冰褌的話,我會將冰褌所有的靈力全部注入神之石所在的結界裡。到時候,千年一度的六道混戰將永遠結束。
那是信誓旦旦的左宇律對他說的話,現在,他還沒有恢復他的靈力,到底要什麼時候起,他才能成為強大的咒術師?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你見左宇律了?」樹影下走出一個娉婷的少女。少女穿著過膝的長裙,及腰的長髮服服帖帖地散落在她腦後。她週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感覺起來十分不好相處。
魄寒無言地瞅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就徑直往她前方走過。
「站住!」少女的聲音比之前要沉得多了。
他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滾!」說罷,又繼續往前走。
「南魄寒!我警告你,給我站住!要是你再敢走下去的話,別怪我!」她轉過身子,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白皙到接近慘白的臉頰泛著絲絲紅暈。
「你想幹什麼?」他轉過身子。
看來,這個女的是怎麼也不願意讓他離開了。
「左宇律跟你說了什麼?」少女走了上來,目光無比的寒冷。
魄寒一撇頭,不屑一笑,「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南魄寒,得罪我,不會有好下場!要是你想你母親……出事的話!」她意有所指,眼眸裡陰森的眸光令人不寒而慄。
「你敢?!」
「你可以試一下!」少女寒眸一閃,隱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晃動,劃了一個簡單的圖案,圖案在衣袖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琦玉!住手!」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少女身後,輕聲喝止了她即將發動的攻勢。
少女回頭一看,不悅地看著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不過,即便她並不歡喜他的出現,仍舊是依然放棄了自己的攻擊。
「南魄寒,你可以走了。」西裝男子微笑著對他說,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身上卻有一種亦正亦邪的氣質,令人感到矛盾不已。
魄寒奇怪地瞟了他一眼,隨即大步流星離開。
遠遠翹望著他遠離的方向,白色西裝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你太衝動了。」
「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少女雙手環胸,冷冷瞅著他。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嗎?可別像侖一樣,被他父親給殺了。」白色西裝男子嘲諷地看著他。
「侖被殺了?」他不是奉命去殺南冥楓嗎?怎麼會被殺了?
「是南冥楓干的?」這個幾率微乎其微,但仍有這樣的可能,畢竟南冥楓非普通人。
白色西裝男子沉重地點點頭。
少女一驚,「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冥王有沒有下新的命令?」現在侖死了,肯定會讓冥王更加在意他。
「冥王暫時沒有下任何命令。」他搖頭,不明白到了現在冥王還能夠反而不動聲色,不作任何反應。
「左宇律的事該怎麼辦?」
「按兵不動!」
「按兵不動?瘋了嗎?」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冥王這麼要我們這麼做就這麼做,我們無權質疑。」白色西裝男子冷漠地轉過身子,不理會拋在身後的少女。就在他的身影開始漸漸模糊的時候,他忽然回過頭去,「你的情緒似乎變得容易波動起來了!」
少女驚訝地站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
秋風漸漸蕭索起來,十字路口前,一棵被秋意侵蝕的大樹只剩下零零星星的樹葉。阡陌的十字路口卻沒有任何人,只剩下三兩聲狗吠聲。
凌晨十一點
「魄寒,你終於回來了,你有見到你爸嗎?」左伶兒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疲憊地詢問自己剛剛回來的兒子。
「爸?」不是在家裡嗎?
「他不在家,不是跟你出去了嗎?」左伶兒放下礦泉水,坐在沙發上,仰頭,無言。雙手癱在沙發上,十足的死屍狀。
魄寒疑惑地搖搖頭。
「那,他去哪了?」左伶兒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驚恐地問他。
他仍舊是搖搖頭,「會不會,出去了?」
「我打打他的手機。」左伶兒從客廳上拿起話筒,趕緊撥了他的號,可是撥了好長一段時間,電話仍舊是響個不停,卻沒有人接聽。
「他不接。」左伶兒垂然地低下頭,喪氣地放下手中的話筒,挫敗地跌坐在沙發上。單手支額,十分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