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魄寒,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吧?」地中海班主任關心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擔心地問他。
魄寒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你姐姐的事,現在有什麼進展嗎?」他皺著眉頭,他聽說過他那個大名鼎鼎流氓的姐姐,跟他是完全兩個樣,一點也不像有血緣關係的樣子。
魄寒保持沉默,對於他的問題。
地中海班主任見他這個樣子,大抵是明白了。
「你就別擔心了,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來辦吧!你好好準備一下明天模擬考的事吧!」地中海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嗯。」他再次點點頭,然後離開辦公室。
回到班上,他剛踏入課室,噪雜的辦公室頓時停了下來。全班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他身上。他像是沒看見一樣,拖著混亂的思緒往自己平時的座位上坐下來。
「南、南同學……」一個女孩被她身後的一群女孩推了一下,衝到他桌前來,臉上有些尷尬,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似的。
魄寒抬頭,看著她,等待著她的話。
「我、我……」見到自己心儀的對象正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自己時,她不禁羞紅了臉,顯得更加侷促了。
「我、我……你姐姐怎麼樣了?」她像是突然找到什麼話題似的,大聲問他。頓時整個課室更加安靜了,幾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還找不到。」他冷冷地說了一聲,接著又低下頭。
女孩似乎被他冷漠的言語傷害到了,剛才那股勇氣一下子消失得一乾二淨。想要說什麼,但看到他根本就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她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軟趴趴的,不敢再說下去。
「琳琳,你怎麼了?趕緊說啊!」站在她身後的女孩小聲提醒她。
她回過頭去,哭喪著臉看著她。
「快啊!」其他幾個女的也拚命幫她打氣。
「嗯!」女孩見到這麼人幫自己打氣,勇氣一下子又湧了上來。當她想要說出口時,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可以聊一下嗎?」坐在他身後的綺玉冷冷地對他說。
他疑惑地回過頭,看著她漂亮的臉孔好一會兒,跟著用幾乎可以看不到的動作,就是點頭。答應了她。
這個女孩在他突然昏迷的時候卻探望過他,並且讓他醒過來,他想要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南、南同學……」女孩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另一個女生走了出去。
「琳琳……」其餘的女孩左右對視一眼,皆為她感到可憐。其餘的男生皆為她感到憐憫不已。
女孩低下頭,眼淚從她眼中滑下,卻沒有被她的朋友看到,她扭過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回到座位上去吧!」
「琳琳你……」女孩們還是不放心她。
「我真的沒事!你們回去吧!」女孩的聲調略微大聲了一點,跟以往一貫溫柔的她相差甚遠。女孩們可以理解她,所以也就沒有怪她這麼大聲對她們說話了。
她們陸陸續續地回到座位上。
教室很快又恢復了往常的嘈雜,笑聲再次環繞在裡頭,然,卻有那麼一個女孩無聲地落淚,不願被人看到,不願被人擊碎自己最後一點自尊。
荷花池旁
「問吧!」琦玉側過身子,背對著他,凝視著快要完全凋零的荷花。
秋風乍起,荷花搖曳,湖水蕩漾,泛起微微的漣漪,僅剩的幾朵潔白的荷花在萬綠中形成一道鮮明的風景。
「你是誰?」他頓了一下問。
「我?我不就是琦玉麼。」她回過頭,冷笑著對他說。
魄寒打量著她,然後搖搖頭,「非普通人。」
「非普通人?你的意思是說我並不是普通人嗎?」她勾起的冷冷弧度在秋風中顯得更加森冷。
「難道不是?」他反問。
琦玉的冷笑消失,「那天,你可知道,差一點點,你就要赴黃泉了。」她靜靜地說著,秋風在她發中穿插而過,髮絲在風中凌亂飛舞。
「囚禁……在夢裡?」他當時隱隱約約有這麼個感覺,他在那個傢伙自稱是他們家地下室的地方被囚禁了。而且還是夢境的地下室。
「沒想到,你居然會知道。」她有些驚訝。
「為什麼救我?」
「你現在還不能死。」琦玉輕輕地道,那聲音就像被吹散的落葉,瞬間消失。
「為什麼?」
「你好像很喜歡問為什麼。」琦玉皺著眉頭說。
「答案。」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已經被盯上了,最好還是要小心一點。」她冷冷地督了他一眼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