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們現在要幹什麼?」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雙眸直直看著地下。
高高的琉璃座椅上,男子神秘一笑,抬起自己修長而慘白的五指。
「你很著急嗎?」他揚眉,戲謔地問。
「王,難道你不著急嗎?」中年男子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著急?有什麼好著急的。等左伶兒的女兒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再行動也不遲,畢竟我們的目標是冰褌。」他側著頭,對於中年男子的話不甚感興趣。
「可是……到時候,六界的精英必定會出手,要搶奪冰褌的話,那就太麻煩了。要是我們能夠破除左宇律所設下的結界的話,那麼……提前搶到冰褌就易如反掌了。」中年男子瞇著眼,冷冷一笑,眼眸裡滿是得意。仿若冰褌已經到手了一般。
「如若你能夠破除結界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坐在椅上的男子諷刺一笑。
「王做不到嗎?」中年男子有點不可置信。
坐在椅上的男子狂妄一笑,「你是在諷刺我嗎?」
中年男子搖搖頭,「屬下不敢,屬下又怎麼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呢!」他低下頭,無比順從地道。
「是麼……好吧,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確實不如左宇律,沒有辦法打開左宇律所設下的結界,更何況那個世界還有冰褌坐鎮,我們是不可能輕易打開兩個世界的通道的。」他毫無掩飾地說。
「左宇律……就那麼厲害?」中年男子皺著眉頭,沉著面自言自語。
「一個可以跟神想媲美的人,你說……他的實力會怎麼樣呢!」被稱為王的男子冷冷一笑,左手不禁緊握成拳。
一個能夠被他視為敵人的「神」,他是多麼的渴望能夠與他有轟轟烈烈的一戰。
「上古神族早已在諸神之戰中煙消雲散,那些自稱是神族後人的神,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十八年前的六道混戰,就屬他們最窩囊,那麼以人變神的人,力量有多強,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中年男子感覺自己的內心無比的沸騰。
除了十八年前那一戰之外,他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心情了。真的好期待啊……
「再耐心等等吧!要來的,終究是要來的。」頓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問:「左伶兒他們一家最近怎麼了?」
「從南淨雪消失後,六道的人都已經紛紛出動,以各種手法接近他們。」
「南魄寒……他的實力怎麼樣?」是他們兩個的兒子,他真的很期待,這個孩子會有怎樣的能力。畢竟冥界第一將軍還有左氏一族後人所誕下的後代,實力差不到那裡去的。
「南魄寒的靈力被完全封印了,我們沒有辦法從中窺探到他的實力。」中年男子道。
「封印了靈力?是神之石所做的?」他單手支額,細細估算著。
「看來是的。」中年男子沉著嗓子道。
男子好奇地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怎麼了?你好像對那個南冥楓……有點兒忌憚……」
「王,他的靈力到底有多強,屬下沒有辦法得知,但是屬下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抬頭,認真地看著他。
「肯定的事?什麼肯定的事?」他有點兒好奇了。
「南魄寒已經擁有幻獸了。而且其能力並不亞於他曾外婆的芍獸,甚至很有可能比芍獸更加厲害。」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他已經擁有幻獸?他的靈力不是已經封印了嗎?沒有靈力作為幻獸的支柱,幻獸是不能生存的。」他驚訝地挑起眉頭。
「屬下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幻獸一直都跟在他身邊保護他。至於幻獸為什麼能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存活,屬下仍在調查中。」對於那個少年,他現在還派屬下嚴密觀察中。
「是麼,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有趣了。真期待啊……為搶奪冰褌將會掀起的戰鬥……」不愧是他們兩個的後代。
左伶兒,真希望在這場戰鬥中能夠看到你十八年前在戰場上的英姿。那鮮艷的紅色長袍,就跟那時候的她一樣……那麼耀眼,卻又那麼血腥……
「王,冥王派人接近南魄寒。」
「殺了它,我不允許我的對手死在別人手上。」而且還是一個沒有成長的對手,說什麼,他也不允許。
「王,這樣會打草驚蛇的。」中年男子提醒他。
「真煩,隨便你吧!總之,我不要南魄寒在他沒成長之前就被人殺掉。明白了嗎?」
「是,屬下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