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盤膝坐在蒲團上。月光西斜,剛才還能照在歐陽臨天身上,現在已經不能了。歐陽臨天就坐在黑暗中。
我還是太幼稚了。
實力實力實力。歐陽臨天的心神不斷嘶吼。此時的歐陽臨天癲狂的真像一頭魔獸了。
把一切雜念甩出腦海,就按照《混元心經》的運轉路子,運轉起來。歐陽臨天封閉身體,不從天地之中汲取一絲能量。把丹田的勁氣流全部調動起來。按照《混元心經》第五重運轉。
隨著運轉的加快,五條勁氣流不斷地變小,確實是變小了。剛突破時感到強五倍的勁氣,現在看來只有一倍了。但是變得更加精純,五條勁氣流本來還有的不和諧,也漸漸變得圓潤了。那股更濃的血色血脈和自身勁氣流的融合也更加緊密。歐陽臨天不動聲色,依然運轉,當勁氣流不再變小,便漸漸收功。模糊中,歐陽臨天感到自己調動勁氣更加嫻熟,勁氣運轉也變快了。五股勁氣流似乎已經沒有了區別,濃郁程度和大小都差不多了。
不應該啊?剛突破的磨合期不會這麼簡單啊剛突破的人很少與人交手,就是因為新生勁氣與老牌勁氣會相互摩擦。內力相剋,發揮不出實力來。
但歐陽臨天進入了那個玄妙的境界,神出鬼沒的就自封天地之氣,而調動自身丹田的勁氣。竟然起到了精純勁氣的奇效。這就是平衡啊,果然玄妙,歐陽臨天想著也是一陣欣喜。
歐陽臨天還是不明白其中的玄妙。
會明白的。歐陽臨天默默的說道
……
「你們不能這樣,不准你們這麼做……」
馨兒的聲音,歐陽臨天一下從睡夢中驚醒。
出門一看,馨兒攔著幾個奴才,不讓他們向前一步。那些奴才身後,半個院子的雪已經被掃了一空。馨兒還在據理力爭著。清雪把馨兒抱在懷裡,似乎在勸著什麼。無心還在看著天空發呆。
「住手。」
「哥哥,他們……」馨兒說著,委屈的哭了。
「馨兒,哥哥給你做主。」
「怎麼回事?」歐陽臨天冷冷的看著這幾個奴才。這幾人不是臨天院的,以為臨天院根本就沒有。
「這不是二少爺嘛!?夫人讓我們來來打掃打掃。」其中一人怪模怪樣的說著。
歐陽臨天眉頭一皺,狗奴才。一股怒氣瞬間籠罩心神。欺負到我身上了,以前歐陽臨天是不會管這事,但現在不一樣了。心神突然一動,似乎再次進入了那個玄妙的境界,一步邁開,身形迅速在原地消失。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遍整個院子。
「你……」那人掩著已經腫的高高的半邊臉,表情甚是惡毒。
「啪!」又是一聲清響。歐陽臨天再次一步邁出,突兀的出現在那人另一側。
「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在我這裡囂張。回去跟大娘說一聲,再來這些小把戲,來一個,殺一個。」歐陽臨天雙眼一瞪,似乎有道凌厲的目光射出。初步繼承血睛獸的血脈之後,眼睛裡已經容不得沙子了。對有些人就要殺一儆百。
「滾。」
那幾人立馬掉頭就跑。
「好快的身法。憑這身法,我就不是你的對手。」無心看到歐陽臨天的身法,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戰意。
「你很差勁。」歐陽臨天輕輕的說道。
「你後悔了」無心玩味的說。
「有點。你應該知道什麼是你應該做的。」
「……」
「我會殺了你。」
無心無言以對,若是以前,他根本不信歐陽臨天有這等魄力。現在他信了。直覺!
「走吧。這兒已經沒事了。」牽著馨兒的手,向前走去。
大雪之後,天氣總會放晴。這場大雪亦不例外。
……
歐陽臨天牽著馨兒的手,向學院走去。長街上,幾個小孩子熱鬧的打著雪仗;三三兩兩的馬車碾出一條條的深深雪溝;叫賣聲充斥著整個長街。
馨兒好奇的四處觀望,似乎不論什麼都能讓他感興趣。
「二公子。」歐陽臨天漫無目的的順著長街走著,方向大致是紫荊花學院吧。突然被人叫住,定睛一看,老熟人了。
「姚老哥啊!」歐陽臨天當然認得這人。
「老弟,你就不要折殺我了。你是洪武府的二公子,我就是一個做買賣的。哪能兄弟相稱?」說是不能兄弟相稱,這前頭就是一句老弟。
「老哥,怎有時間在這考察情況啊?」歐陽臨天對著老哥的搞笑風格也是「熟視無睹」。也和他調笑起來。馨兒也不怕他,在歐陽臨天旁邊捂著嘴偷笑。
歐陽臨天看了一下清雪,清雪也明白過來。
「馨兒,還沒吃在飯,走老混沌攤吃混沌去。」說完就牽著馨兒小手。馨兒一聽混沌,肚子立馬配合的叫了起來。小臉一紅,和清雪一起跑開了。
「這幾天閒著就多享樂幾天,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天是幾時!幹我們這行的,把頭別在褲腰帶上,不知什麼時候就沒了。」老哥豪爽的說笑,依然掩飾不住對所做之事的厭倦。
當生命隨時不保時,人就會變得頹廢。這是人之常情。
頹廢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些亡命之徒。當自己朝不保夕,也希望別人和自己一樣。所以他們漠視生命,漠視自己的生命,蔑視他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享樂須極春。
生命就是如此,人類更是如此。
聰明使人知道很多事情,就是因為知道了,才會煩惱。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個道理誰不懂?但又有幾人不是局中之人?說你庸人自擾,你偏不信,卻又無心之中自擾心神。這是什麼?
歐陽臨天很多時候會想,要是將來自己淪落街頭,成了一個乞丐,會怎麼樣。
死?太簡單了,也太懦弱了。不談「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了。」一死了之這種結局,歐陽臨天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苟且偷生?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也只能如此了吧。歐陽臨天感到自己越來越冷酷。十一歲,大談自己的生死,甚至自己的死狀。
「還是老哥看得開啊!」歐陽臨天不是恭維,他也不屑如此,明白了「真我之諦」,又怎會違背本心說一些沒有營養的小人話呢。
巴結他人只是弱者的慣用伎倆,沒事別瞎鼓掌。
「哈哈哈,老弟你就別往哥哥臉上貼金了。」老哥豪爽的大笑,毫無顧忌。外露的情感不是霸氣,而是真性情。不能威懾人,但能感染人。
「老弟,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有野心的男人才是男人啊。」老人低聲的對歐陽臨天說道,「我現在手裡有貨,將在一周後進行拍賣。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提前來取貨。絕不坑你就是了。」老哥豪爽的拍了拍歐陽臨天肩膀,擠了擠眼,表情只有同道中人才會明白。
歐陽臨天當然沒那麼猥瑣。
「過幾天我去看看吧。老哥你忙,我要賺點錢了。」歐陽臨天也不想和他過多的耽誤。
「嗯,你有我的貴賓卡。但這次有點不同了。這是黑晶卡,可以找到我。」老哥鄭重的把一張墨晶色卡片交給歐陽臨天。歐陽臨天也不客氣,收了東西就告別了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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