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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人之 文 / 掌門

    「你這個境界還不配知道。」老人說話倒是鋒芒畢露,「這是我當年在外遊歷的時候,在一個古墓的石棺上發現的。我就看到這一行字,就被墓裡面的禁制踢了出來,墓也就消失了。唉!可能我不是古墓所等之人吧!」說時老人又是一聲歎息,表情還是不盡的懷想。

    「那老哥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歐陽臨天立馬爬過來,湊著老人問道。

    「知道一點,這句話,以我的修為也參悟不透。你也別打我的主意。你還不配知道,明白嗎?」老人見歐陽臨天這樣不知死活,有點火了。

    「你被古墓的禁制踢出,意思是說那古墓還沒被人得到。老哥,你在哪兒進的古墓?」歐陽臨天也不管老哥的語氣怎樣,大不了二斤女兒紅。

    「人各有機緣,物亦有機緣。不論其是生是死。人憑機緣得物,物亦憑機緣找人。天地有福緣,只是留給有緣人罷了。」老人再次說道,但神色充滿了神往。

    「你魂力過損,心神枯萎,我幫你一把!」說完也不管歐陽臨天反應,一般淡藍色純淨的魂力本源便從老人的眉心而出,從歐陽臨天的眉心而入。融入歐陽臨天的魂力之源。

    剛一融合,歐陽臨天那一絲疲憊便消失了。神清氣爽。

    「我只能給你補充本源魂力,但你這次這次拷問心神帶來的細微的靈魂撕裂我就幫不了你了。凡事莫動氣,靜養半月就能好了。」

    「哦!」

    「你哦什麼!難道很失望,還想我這老骨頭搾點油水給你啊!」

    「……」

    「本來我來想收你為徒的,但那樣,俺倆再喝點酒就不爽快了,現在你得了玉蓮花,說明你也是有大機緣的人……」

    歐陽臨天正聽著,突然沒下,詫異的看著老哥,而老人的目光卻似穿越了層層的石碑,意念直接無名圖碑。

    老人剛說到玉蓮花,一下子想到了玉蓮花對神魂修復有奇效,就想把這圖碑影映到歐陽臨天的心神之中,留他慢慢體悟。別人是不能如此,影映就是生生的刻在心神之上,心神等同於受了巨創。但現在歐陽臨天有玉蓮花,還怕什麼。說不幫他修補心神,其實哪用得著他出手啊?!他只是想讓歐陽臨天莫動氣,修身養性罷了。

    歐陽臨天來到無名圖碑前,感到不一樣了,更深刻了。至於為什麼,又不知道。

    死過一次的普通人,對生命都有感慨,更何況一個天資非凡的歐陽臨天呢!

    「盤膝坐下,寧神靜氣。」歐陽臨天雖不知道老頭要做什麼,但他仍舊照做不誤。很快便進入了空寂狀態。這速度也是快了許多。

    只聽悶哼一聲,但歐陽臨天不為所動,把心神調整到最佳。

    只見老人分出一縷殘魂,抹殺了那縷神魂的一切神識,嘴角立時溢出了一絲鮮血。但老人不管不問,把殘魂覆蓋在圖碑上,飛快的結著一個又一個複雜的手印。

    隨著一個又一個手印打出,殘魂上慢慢浮出了和圖碑上一樣的一幅圖。

    老人手一引,殘魂便順著歐陽臨天的眉心滲入。

    「煉化他。」歐陽臨天聲畔響起了老人的低唱。

    當歐陽臨天剛聽到「煉化它」三個字,腦海便是一陣撕裂的聲音,伴隨著還有一陣撕裂的痛苦。過了好一陣,疼痛漸漸地消失。

    歐陽臨天一察探腦海,就看到腦海中立著一個人。

    這人正是無名圖碑上「人之圖」的畫面。但出現在他腦海中的已經不是一個圖了,也不是人影,而是一個由殘魂組成的人。那人負劍而立,斜視青天。劍,墨青色。非金非鐵、非石非木,寒光閃閃,但卻毫無鋒芒之氣外洩。歐陽臨天當然不是那些不開眼的人,以為這是柄凡鐵,只是個禁看不中用銀槍蠟樣頭、連鋒芒之氣都沒有。這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劍,沒有劍鞘,也沒有繩子綁在身上,就這樣背在那人身後,準確的說,就靠在那人身後,說不出的依戀。一柄劍,竟然流露出感情!歐陽臨天很詫異。怎才一個人呢?無名圖碑共天、地、人三幅圖啊!莫非三者本就為一,硬是被人生生分為三份?歐陽臨天怎麼也找不到別的天地兩幅圖,就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人。

    這人散發披肩,黑白斑駁,在這片腦海中無風自動。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張圖了。若真有這麼高的畫技,栩栩如生也不足以形容其分毫。中等身材,只穿了身很普通的武者衣裳,再普通不過了,但當歐陽臨天看到他的臉,一下子震住了。

    先前歐陽臨天無意的掃了一下那人面容的時候,就感到這是兩個字:普通。但是他細看一下,卻震呆了。

    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一會兒這個面孔,一會兒那個面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歐陽臨天想去揭開這層神秘的面紗,但又不敢。在未明白怎麼回事之前,怎敢隨便冒險。這張臉幻化了無數的面孔,卻沒有一張是重複的;有清秀、有霸道、有靦腆、有羞澀、有悲傷、有喜悅、有失落、有絕望……不但沒有一張臉是重複的,就連臉上的表情的也從未重複過。

    人之圖「眾生相」,這每一張臉、每一個表情都代表這一個人。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否在歷史這出現過。人海茫茫,眾生眾相。

    歐陽臨天似乎把握到什麼,細想又是朦朦朧朧的。似有所悟,又無所得。

    歐陽臨天索性不管了。

    當看到那人的一雙眼睛,一聲沉悶的喝聲從歐陽臨天的喉間傳出。

    這人頂天立地,目光斜刺青天。雖然這裡是歐陽臨天的神識之海,但他依然不變,目光斜刺晴天,似乎他的目光能穿越神識腦海的屏障,刺入青天一般。

    當歐陽臨天的目光剛一接觸他的眼睛,心神立馬陷了進去。這也不能怪歐陽臨天馬虎大意,畢竟憑眼神讓人心神迷失的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況且這人根本就沒看他一眼。

    歐陽臨天還算警覺,立馬後退,但仍是心有餘悸,不想再看他的眼睛了。

    但歐陽臨天是來煉化它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這人最神秘的地方也莫過於這雙眼睛了。無意識的眼睛就讓人心神迷失本性,這是怎樣的威能?這不是無意的眼神餘光罷了,這人生前到底到了怎樣的修為?想想都讓人後怕。

    歐陽臨天死守心神,魂力匯聚神識之眼,定定地像那雙眼睛刺去。心神雖然有點撕扯的疼痛,但總算沒有淪陷。

    這人的雙眸不是常見的黑色、灰色、藍色、褐色;而是五顏六色的,色彩絢爛的絲線在雙眸中似乎還在流動,又似乎組成了一個又一個大陣,說不清道不明。歐陽臨天聚魂力於雙目,都感到雙目被魂力撐的脹痛,依然看不清。

    無意識的向前走去,500米,300米,200米,100米,80米,60米。

    當離那人還有60米的時候。歐陽臨天就感到那人的目光穿過了層層折疊又折疊的空間,落在自己身上。雖然他不是一動不動的斜視青天,但就是給了歐陽臨天這種被窺視的詭異感覺。

    這種感覺並非「空穴來風」,下一刻,歐陽臨天的身前一股強大的魂力不斷翻滾。瞬間,兩個上古時期的大字「非攻」出現在歐陽臨天面前,生生把歐陽臨天推了回去。那兩個字透著無盡的滄桑和厚重。「非攻」是上古時期一「子」的思想:以守為攻,無守不攻。這是歐陽臨天無意中在學院藏經閣中看到的,當然見過這兩個字。但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兩個字就能產生莫大的威能呢?

    這是道法?不像啊!道法都有極其複雜的口訣和手印。而這兩個字只是靈魂力量形成的,卻給我以空間被完全封鎖、無處可逃亦無以為進的感覺。歐陽臨天怎麼都不明白。

    歐陽臨天又向前邁了一步,又是被推了回來。這次細細的感悟著全過程的每個變化。只是不太真切,唯一的感受就是自己的靈魂震了一下子。

    再來一次,心神再次向前邁了一步,這次歐陽臨天把全部的心神都覆蓋在自己神識上,再次震顫。歐陽臨天也不管心神又被推了回來,因為仔細感悟的他,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王者的威嚴,就好像帝王對臣子的威嚴,凜然不可侵犯。自己禁不住有要朝拜的感覺。

    但這人身上明明沒有絲毫的王者霸氣,但這王者威嚴又從何而來返樸歸真?

    歐陽臨天也說不上到底是什麼!

    境界不夠啊!

    但這頂多就是一個精神烙印,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的王者威嚴?以前感悟無名圖碑時可沒見過啊!歐陽臨天不僅吃了個悶虧,還無從下手。

    不管了,反正這人不會主動攻擊,先問一下老哥再說。

    老人見歐陽臨天的心神回體,便問「煉化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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