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差點就遲到。
不是一夜無眠精神不濟,而是這七寸高的高跟鞋著實讓她吃盡苦頭。
奇妙不曾想到,高天明這樣細心,一早給她預備了換洗的衣物。
奇妙對衣服品牌只停留在背靠背和李寧。阿迪達斯和耐克她是看都不看的,阿瑪尼、路易斯威登她是根本就不知道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這款精緻的女裝是什麼牌子。
那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裁剪簡潔大方,大翻領,領子有點低,但不至於洩出春光來。質地非常柔軟且垂感適中,穿在身上正好把奇妙的身材若隱若現的展現出來。下面搭的是黑色蛋糕裙,蕾絲花邊顯得格外甜美。裙子不短正好露出三分一的大腿,膨膨鬆松的恰好和上衣搭調。
人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果不其然,奇妙穿上這衣服後整個人都甜美了不少,活像韓劇裡走出來的可人兒。
高天明都看傻了,只知道彎著嘴笑。
奇妙只覺得窘迫,紅著臉又不知道說什麼。
「穿上鞋子試試。」高天明拿出一雙鞋子。
鞋子是白色涼鞋,奇妙看不出什麼材質來,只是覺得粗理、透明度和花邊巧妙的結合起來,既優又時尚。鞋面上那一朵很大的黑色蝴蝶結,又增加了甜美度,和衣服很協調。
只是奇妙不曾想到鞋跟有那樣高。站久了特別累,更何況她還是被高天明拉著走去公司的。
四年來她一直和運動服、運動鞋打交道,這麼高跟的鞋子四年沒有碰過,對於她來說,這就是折磨。
當她硬咬著牙關撐到高天大樓的時候,她覺得腳都不是她自己的。可她還沒有來得及歇息喘息,抬頭一看門口顯示屏的時間,已經是北京時間早上八點五十五分四十一秒。更令她痛苦的是剛剛走了一部電梯,還有一部正處在五十樓。
完了,要遲到了。奇妙有點沮喪,臉有點發白,她都能遇見李姐那冷冰冰的撲克臉了。
絕望之際她眼尖,看到右邊的電梯預關上門,便滿心歡喜,想都沒想的衝了過去。
「等下……」奇妙邊喊邊忍著腳疼跑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她好不容易卡住了門,鑽進去半個身子,而後她抬頭想對等她的人說聲謝謝。可抬頭之後,她便後悔了。
裡面只有一個人,他正冷冷的打量他,一如以往那一成不變的面孔、表情。
「有事?」那人竟是高雲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總裁大人,而這架電梯竟是總裁專用梯。
奇妙有點窘,她把前輩的提醒全都忘記光了,公司正門左手邊是員工電梯,右手邊是總裁專用梯,不是貴賓是不能乘坐的。而她今天不但闖了進來,還居然叫總裁等一等。她真是窘死的心都有。
「沒,沒事。」奇妙低著頭,窘迫讓她口吃起來,已近電梯裡的半個身體瑟了瑟,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後她還是決定退出去,遲到也比面對高雲開那冰雕似的臉好。
她顫顫巍巍的想退出電梯。誰料,鞋跟細小她一個不穩趔趄差點跌倒。
高雲開眼明手快,伸手把她撈進了裡面,而後她整個人都貼上了他,倒在他懷裡,電梯又適時的關上了門,直上八十一樓。
頓時,狹小的空間內瀰漫著冰冷而詭異的氣氛。
「對不起。」
奇妙覺得既窘迫又尷尬,低頭驚覺自己還在高雲開的懷裡,想掙脫高雲開,卻是被擁得更緊。
「甄小姐想為什麼道歉,是為扇我一巴掌還是踢我一腳?」高雲開無波的音質裡透出的竟是獨獨鄙人的語調。
來了高天沒有見過高雲開,她早已經把車上那驚愕的一幕忘得差不多,誰想今天會遇上高雲開舊事重提。她莫名的緊張起來。
「怎麼?敢做不敢認,還是你想說你不是甄小姐?」高雲開似乎不打算放過她,一問再問,非逼得她無地自容為止。
奇妙覺得很冤枉,從頭到尾受害者是她,被欺負的也是她,可到頭來仿若她是故意在勾引他的「小姐」。
屈辱化成憤怒就那樣在體內膨脹,奇妙氣得臉都發紅了。她想怒瞪高雲開,想再一次揮手扇他,可在接觸到他陰霾的視線時,那無名的恐懼感又在她心底渲染開來。她胸悶發慌的快要死去,竟什麼也幹不出來。
她憤恨,恨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她恐懼,怕看到高雲開那似宇宙黑洞般的深邃眸子。她只能無聲的掙扎,而她越掙扎他越摟得緊。他摟得越緊,她就越想要擺脫,就越掙扎。她和他就在這掙扎和緊摟的惡性循環中不斷的越摟越緊,越鬧越激烈。
奇妙覺得她快窒息,這樣的糾纏讓她十分難受,像似觸及到心底某個舊傷疤,隱約的泛著疼痛。
她都快崩潰了,她不知道她前世欠了他什麼,每次都要這樣被他欺負。
「放開,混蛋!」奇妙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哪來的狠勁,一把推開了他。推開他的同時,力的反作用也使得自己也退到了角落。
奇妙驚恐萬狀的看著高雲開,身子不禁微微顫抖。
正值夏日炎炎,火熱的狹小空間彷彿連空氣稀薄起來,奇妙的呼吸侷促,拉扯使得她衣衫不整,寬大的領口斜斜搭在肩頭,著實狼狽不堪,卻又透著另一種風情。她的眼中充滿了警告和怒意,彷彿是面對獵人的小獸,睜著堅毅而恐慌的眼,放出別過來的信息。
許久,許久,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高雲開的眼中閃過一絲看不懂的冰冷,而後沒等奇妙發現危險,他已以迅雷之速壓了過來,捧起她的臉,瘋一般的一陣狂吻。
給讀者的話:
鬧兒:老大,你就不能有點創意,老安排霸王硬上弓的戲碼,你俗不俗啊你?
門:……